男女主角分别是上胥柳禾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上胥柳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听到了想要的答案,长胥砚这才轻哼一声,言语之间却仍旧有些酸溜溜。“不许用太子的东西,听见没有?”柳禾:……这小子,对太子的敌意是真大。“听见了……”见她怯生生点头,长胥砚总算是满意了,抬起手宛如养猫逗狗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还算听话。”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开口道。“你乡下老家那里,我已派人暗中送了些银钱,够他们花几辈子了,你不必挂怀,安心留在本皇子身边办事便好。”这具身子的父母幼弟,又不是她的,她有什么好挂怀。心下虽这样想着,柳禾却还是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多谢殿下大恩!奴才定为殿下马首是瞻,不敢有半分懈怠!”长胥砚随口应了,目光却始终停驻在那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怎么也挪不开。直到柳禾唤了两声,他才恍然回过神来。“殿...
《娇娇万人迷!各国皇帝纷纷求娶上胥柳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没有!”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长胥砚这才轻哼一声,言语之间却仍旧有些酸溜溜。
“不许用太子的东西,听见没有?”
柳禾:……
这小子,对太子的敌意是真大。
“听见了……”
见她怯生生点头,长胥砚总算是满意了,抬起手宛如养猫逗狗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还算听话。”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开口道。
“你乡下老家那里,我已派人暗中送了些银钱,够他们花几辈子了,你不必挂怀,安心留在本皇子身边办事便好。”
这具身子的父母幼弟,又不是她的,她有什么好挂怀。
心下虽这样想着,柳禾却还是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多谢殿下大恩!奴才定为殿下马首是瞻,不敢有半分懈怠!”
长胥砚随口应了,目光却始终停驻在那两瓣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怎么也挪不开。
直到柳禾唤了两声,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殿下可是还有吩咐?”
又是上药又是送钱,估摸着是先收买一波人心,再想让她给他做点什么吧。
长胥砚却将药瓶往她怀里一扔。
“没了。”
没了?
那今晚这位二皇子三更半夜翻窗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给她送个药?
下一刻,男人径自跃窗离去了。
看着恢复了空荡的房间,柳禾不由地傻了眼。
在她笔下,这位心机深沉的二殿下可是个疯批事业狂,不会做任何与所求大业无关的琐事。
至于给小太监送药……
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设啊!
柳禾左思右想,总算找到了个拯救长胥砚人设的理由。
这叫——
放长线,钓大鱼。
……
说来也巧。
长胥砚从柳禾房间离开的第二日,芳菲阁就传来消息了。
据说是六皇子晨间玩闹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生生把右腿给摔断了。
还是二皇子长胥砚最早发现,好心传了太医。
栾贵妃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在芳菲阁里发了整整一天的疯。
柳禾越想越觉得不对。
……
“栾芳菲那个贱人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居然连我的人也敢动……”
男人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寒的杀气。
“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
想到男人危险的眸光,柳禾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件事肯定跟长胥砚脱不了干系。
只是……
他不惜冒着残害手足谋害皇嗣的罪名做这些,到底是图什么?
就算是栾贵妃于他有杀母之仇,却也不会在隐忍这么多年之后毫无征兆地宣泄出来。
霎时间,一个荒唐的想法出现在了柳禾脑海中。
长胥砚此举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不不不,不可能。
柳禾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太监,怎么可能入得了二皇子的法眼,还是别把自己想的太重了。
……
当晚。
正轮到柳禾值夜。
四下是静谧无人的夜色,柳禾蹲坐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抬头数着星星。
“咚咚——”
不远处忽然传来扣响石柱的轻微动静。
柳禾心下一紧,立马寻声看了过去。
是个面生的年轻太监,而且从他小心谨慎的举动可以看出,应当不是阳华阁的人。
柳禾顿时有些紧张。
“小柳公公,”那太监压低了声音,垂首道,“二殿下派我来给你传话。”
长胥砚的人……
柳禾四下打量一圈,见空无一人才让他开了口。
“什么话?”
看来她猜得没错,长胥砚果然是想先打心理战收买她,再让她心甘情愿给他卖命。
“哗啦——”
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柳禾打了个寒战,猛地睁开眼。
寒冽感宛如银针,生生扎进心窝里。
“哟,这不是杂物所的小柳子么,今儿怎么把脸洗的这么干净了?”
柳禾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混沌的视线变清明了些。
眼前站着的二人皆身穿太监衣裳,一青一绿。
嗯?太监?
“谭公公可说呢,不把脸洗干净些,怎么爬上咱们太子殿下的床?”
两道不男不女的笑声落入耳中,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
睡意惺忪的柳禾被彻底惊醒。
谭公公,太子殿下,爬床。
这……跟她小说里的剧情好像啊。
就在昨晚,柳禾刚给自己的权谋小说《八龙戏珠》画上了句号,心满意足地高枕安寝。
一睁眼怎么……
入眼是高屋建瓴,赤墙金瓦,好一派古色古香。
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生得白面细眼,妖里妖气,完全符合自己书中对太监的描写。
她好像,穿书了。
穿的还是自己亲手写出来的书。
“现在是……什么年份?”
柳禾此话一出,两个太监面面相觑。
只听青衣太监冷哼一声。
“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装疯卖傻也保不了你的小命,少给咱家装糊涂!就算真吓傻了,也不至于连如今是上胥十八年都忘了吧!”
上胥十八年。
得,真是她写的书。
“你是不是叫……”柳禾不死心,指了指刚刚发话的青衣太监道,“叫谭新?”
作为一个出场不过三章就嗝屁的小角色,柳禾随手给他取了个名字。
既然死于贪心敛财,就叫谭新吧。
“大胆!竟敢直呼咱们谭公公的名字!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柳禾的心登时心凉了半截。
谁承想谭公公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哎……”谭公公瞥了身边的小太监一眼,阴阳怪气道,“就算不直呼咱家的名字,你当一个爬上太子殿下贵榻的贱蹄子还能活多久?”
爬上太子殿下贵榻的贱蹄子……说的不会是她吧?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
她清楚地记得这是整个《八龙戏珠》故事的开端。
太子宫宴醉酒,一觉醒来床上竟多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太监。
圣上龙颜大怒,斥太子于东宫面壁半月,自此皇权之争愈演愈烈,举国轰动……
很显然。
她现在就是那个苦逼小太监。
按照柳禾笔下的剧情发展,这位美貌小太监一出场就被赐了腰斩之刑,死状那叫一个惨。
典型的我杀我自己。
“哟,平日里惯会巧言善辩的人,今儿怎么闷葫芦憋不出一个屁来了?”
谭公公抬手捏住了柳禾的下巴,色眯眯地瞧着她。
“可惜了这张小脸蛋,若你当日从了咱家,也不必沦落至此,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谭公公说的是……”
绿衣小太监点头哈腰地恭维着。
“来人呐!”谭公公瞬间板起脸,把手往身后一背,“把这个辱了太子殿下清誉的贱奴拉下去!等候圣上发落!”
两拨人左右开弓,猛地将地上的柳禾架了起来。
好家伙,来真的啊!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拖下去,柳禾无暇多想,猛地冲身后的谭公公开了口。
“从玉轩后院梅树下!十二尺!”
看似没头没尾的话,却把谭公公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慢着!”
谭公公四下打量一圈,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只留了自己跟柳禾两个人。
“好你个小贱人!”人刚退去,谭公公就气得在她肩上扇了几下,“这事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力道不大,翘着的兰花指却让柳禾反胃极了。
这位谭公公之所以嗝屁,就是因为做人太贪,也太蠢。
这些年里,他把搜刮收敛来的银钱都藏在同一个地方,恰好遇上皇宫肃清贪腐之风,被发现之后第一个用来杀鸡儆猴。
刚刚柳禾说的地点,就是他藏钱的位置。
“一开始就知道。”
迎着谭公公又怒又怕的视线,柳禾实话实说。
她心道,别说藏钱的位置了,就连你这个人都是我用键盘敲出来的,老娘能有什么不知道。
谭公公急得直跺脚,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吃进肚子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要鱼死网破,临死之前拉个垫背的不成!”
柳禾目光坚毅,毫不犹豫。
“放我走。”
现在不跑,难道要等皇帝把她押进天牢里再跑吗。
“你说什么?”谭公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强行压低声音,“你这个狗奴才是疯了!我有几个脑袋敢放你走!”
围着柳禾转了几步,谭公公抬手指着她的鼻子。
“就算我有心放你走,这偌大皇宫哪个角落不是天子眼下!你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又能跑到哪儿去!”
一句话点醒了柳禾。
是啊。
这里不是现代社会,而是皇宫。
在这个守备森严的地方,她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可……她不想被腰斩啊!
一想到大刀从天而降把人砍成两半,此时人的意识还未完全消散,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血流成河,肠子都流出来……
妈妈呀,她想回家!
“怎么回事?拿个小太监为何如此费劲?”
门外传来男人的质问声。
四周处于全封闭状态,柳禾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门外涌进来了一队身穿铁甲的侍卫。
“陛下有令,将罪奴小柳子即刻押入天牢,等候亲审!”
大手一挥。
“带走!”
……
被一脚踹进牢里的瞬间,柳禾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完了。
说起今日之事,她唏嘘不已。
“说来也奇怪,昨夜我的确曾梦见宴会之景,不过……言语颠倒之人却是太子。”
柳禾一怔。
只听皇后轻声叹息,眉眼间似是有些后怕。
“幸而只是梦,真若如此,陛下定会对太子加以责备,我这个做母亲的又如何能安心……”
柳禾不禁在心底长松了口气。
虽然今日以身涉险,后续的麻烦亦尚不知如何,可她却一点都不后悔宴会前的举动。
皇后安心,她便开心。
莺儿笑着安抚。
“皇后莫要忧心了,听闻殿下今日非但未受责备,反倒被陛下大加赞赏呢。”
皇后笑着摇了摇头。
赞不赞赏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正说着,外头忽然进来了个面生的小太监。
“参见皇后,姜总管派奴才来传小柳公公。”
众人都是一愣。
这么晚了,姜总管为何要寻小柳?
柳禾心下暗暗叫苦不迭。
完蛋啊,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见众人神色各异,那小太监笑着安抚几句。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跟转职之事有关,需要小柳公公亲自去一趟。”
皇后略略思索,她隐约记得安插进后宫的太监都要有这么个流程。
“既如此,那小柳便去一趟吧,”她顿了顿,满脸慈爱地叮嘱着,“如今夜深了,切记早些回来,当心夜路。”
她真的像母亲一样。
被暖意强压下心中不安,柳禾笑着行了个礼。
“皇后放心,奴才一会儿就回。”
语罢,柳禾随那太监出了阳华阁。
传话的太监刚一出门便收了笑容,想来是被特意叮嘱过不许惊动皇后。
柳禾见状,心下顿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头。
二人一前一后,直直来了上宸宫。
独属于帝王居所的震慑之气扑面而来,柳禾不禁脚步一顿。
“小柳公公,怎么不走了?”
废话,我害怕。
“你我有几个胆子敢让主子候着,”那太监轻声催促,拉了她一把,“快些进去吧。”
柳禾无奈,只好心惊胆战地跟了进去。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一共见过两次皇帝,一次是金銮殿被亲审,还有一次便是被皇后要去阳华阁。
经过这两次照面,柳禾对皇帝的印象只有两个字。
吓人。
帝王的眸中毫无温色,若非看过他在皇后面前的小心谨慎,只怕所有人都只当他冷血残暴。
想来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镇得住底下这群皇子。
柳禾深吸一口气壮胆,抬步走了进去。
入眼却并非那个威严无双的明黄色身影。
眼前之人被紫色蟒带勾勒出笔直瘦削的腰身,深邃的黑眸宛若莹润的墨玉,正笑盈盈地瞧着她。
怎么是姜扶舟?皇帝呢?
还没等柳禾反应过来,姜扶舟就已摆摆手,示意将她带来的太监退下。
她趁势悄悄打量一圈。
……真的没人。
比起皇帝那张骇人十足的脸,眼前这位到底算得上是熟悉面孔,柳禾稍稍松了口气。
将她暗自庆幸的模样尽收眼底,男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只是,他也没忘了将她带来的目的。
“小柳公公,到这里来,”姜扶舟一边坐下,一边笑眯眯地招呼她,“陪我饮杯茶。”
大晚上的,饮茶?
柳禾满腹狐疑,却也只得乖乖走过来。
经过了几次相处后,虽不知姜扶舟意欲何为,柳禾却莫名相信他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像是一种……骨子里的信任。
莺儿笑着交代了几句,也就让她去了。
……
约莫半刻钟的功夫,柳禾便到了莺儿跟小福子约好的地方。
她四下瞧瞧,却没见人。
正当柳禾打算顺着小福子要来的方向走过去迎一迎时,一旁的草丛里忽然窜出来了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低头看去。
是个孩子。
左不过两三岁的模样,憨态可掬,粉雕玉琢,厚实的明红色锦袍越发显得身量滚圆。
还没等柳禾反应,那孩子就已经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漂亮姐姐……”
短暂愣怔过后,柳禾忍不住笑了。
小孩子最是心思单纯,看见模样漂亮的人就要叫姐姐,根本不顾她身上这件明晃晃的太监衣裳。
转瞬间,柳禾的警惕心骤然提起。
不,不对。
这男孩衣衫华丽,还能在后宫自由走动,必定不是哪位寻常大臣家进宫的孩子。
宫里这个年纪的男孩就只有……
六皇子长胥寒。
栾贵妃唯一的孩子。
“六殿下!莫要跟老奴玩捉迷藏了,老奴认输了!”
果然……
柳禾呼吸一滞。
她虽打心底里不想跟栾贵妃宫里的人扯上关系,奈何腿还被长胥寒紧紧抱着,又不能将他蛮力扯开,只好停在原地。
下一刻。
草丛被人扒拉开,随行的老嬷嬷瞧见六皇子站在此处,长舒了口气。
“六殿下可吓坏老奴了,千万莫要乱跑了,贵妃娘娘知道该生气了,来,快到老奴这儿来……”
见长胥寒不动弹,老嬷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抱的是个面生的小太监。
尤其是瞧见这小太监模样分外娇俏后,老嬷嬷愣了愣。
“殿,殿下……”
柳禾满心无奈,却也不敢动作太大惊扰了孩子,只好冲着那老嬷嬷躬了躬身。
“嬷嬷好,我是皇后宫里的小柳子,在这儿等人拿东西。”
一听是皇后宫里的,老嬷嬷登时脸色煞白。
“殿下乖,快到老奴这里来。”
长胥寒摇了摇头。
“殿下快瞧,这是什么?”老嬷嬷从怀里掏出来了个小玩意儿,“是贵妃娘娘亲手做的小香囊……”
谁料男孩却毫不动容,抱着柳禾腿的力气更大了。
“寒儿不要香囊,要漂亮姐姐!”
一瞬间,柳禾背后的冷汗都惊出来了。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可千万别有人当真啊。
为了让他快些撒手,柳禾耐着性子轻声劝道:“殿下乖,奴才不是姐姐,是个太监……”
“太监?”长胥寒眸光澄澈地仰脸看着她,奶声奶气道,“寒儿喜欢!”
好家伙。
这玩意可不兴喜欢啊。
还没等柳禾张嘴,忽然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凉嗖嗖的阴冷气。
还有……杀气。
“放肆!”
尖锐刺耳的怒喝穿透空气,直直地传了过来。
“还不赶紧把殿下拉开!给本宫把这个不要脸的贱奴才抓起来!”
老嬷嬷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
“参见贵妃娘娘……”
还没等柳禾回头看一眼,就已经被冲来的两个太监左右开弓架起来。
被二人拖行了小段距离之后,柳禾被一把按在了地上。
眼前是一双花纹精细的明红绣鞋,色彩装饰都像它的主人一样张扬无双。
是六皇子的生母栾贵妃,整个后宫最不好惹的角色。
今天这是撞枪口上了。
一想到自己不过是想拿个叫花鸡解解馋,却遇见了这般无妄之灾,柳禾就忍不住哀叹连连。
人在倒霉的时候,还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
长胥寒尚且年幼,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坏了,放肆地大声哭了起来。
“你说什么?”
听她说完,姜扶舟瞬间沉了脸。
察觉到男人身上明晃晃的煞气,柳禾只觉后背阴风阵阵,双腿一软。
“姜大人!”
她伸手一把抱住了姜扶舟的大腿,触感劲瘦且修长。
“您答应了不杀我的……”
看着小太监可怜巴巴的模样,姜扶舟垂眸俯视她。
“不杀你?我何时有答应?”
没察觉到男人眼底一闪即逝的戏谑,柳禾自顾自争取着机会。
“您说虎毒不食子,我既是您干儿子,那自然……”
话未说完就被男人抬手打断了。
“干,儿子,”姜扶舟刻意强调着,面无表情道,“我是个太监,不会有儿子。”
呜呜呜,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正在她有些无计可施时,姜扶舟却无视了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腿上的小太监,屈膝蹲了下来。
见他朝着自己伸出了手,柳禾下意识闪躲。
“……躲什么?”
姜扶舟拧起眉,仿佛对她畏惧自己的反应相当不悦。
“小柳,看着我。”
柳禾吞了口口水,壮着胆子看向他的眼睛。
“这件事你做得……”姜扶舟顿了顿,语气清浅却坚定,“做得对。”
柳禾一愣怔。
做得……对?她莫不是听错了吧?
她为了保命把危险尽数推给他,结果这男人转头却来了一句她做得对。
柳禾眨了眨眼,强忍住了试探姜扶舟额头温度的冲动。
可别把人给气傻了。
男人低笑一声,宛如长辈般地抬手覆上她的发顶。
“日后若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皆可来寻我,再有这种危险处境,也尽管往我身上推。”
还在继续说,看来真的不是气急了的反话。
柳禾不自觉地晃了神。
“为……为什么?”
此事若放在别人身上,她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多。
可姜扶舟听了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还给了她日后无限这样做的机会。
男人眸光深沉,万般复杂终究还是化作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你不是我干儿子吗,日后可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护着你,便是护着我自个儿的晚年,有什么不对?”
话说得格外自然。
好像……没什么不对。
太监大都晚年凄苦孤独,想来高贵如姜扶舟,也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柳禾重重一点头。
“姜大人的恩情,小柳子此生绝不敢忘,一定会好好地把您伺候走!”
姜扶舟:……
那倒也不必。
小太监眼神晶亮,巴巴地看着他。
“姜大人,您……多大?”
分明是这样寻常的问题,却让姜扶舟瞳孔猛地一收。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视线在柳禾脸上来回逡巡着,俨然要将她看出花来了。
莫非……
她已经知道什么了?
好在小太监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松了口气。
“您要是太年轻,我给您当干儿子怕是要将您叫老了。”
原来是这样。
姜扶舟低笑一声,“无妨,不论什么称呼,你只需记得我会护着你便是了。”
语罢,他从袖间取出了个东西递给她。
“尾随你之人尚不知是什么目的,你近来不要乱跑,随身带着这哨子,遇到危险吹响它,我便会顺声去寻你。”
一听这话,柳禾立马宝贝似的把哨子揣进了怀里。
“多谢姜大人!”
看着小太监蹦跳着匆匆而去的背影,姜扶舟不禁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小柳。
你到底何时能长大。
……
自从有了上次被尾随之事后,柳禾总觉得自己多少有些被害妄想症。
不管走在哪儿,她都觉得后头有人跟着自己。
回头看看,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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