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热辣,奖杯轻轻敲在霍时凛头上,“本性难改!”
比赛结束,他们在巴黎多待了—天,霍时凛带着苏浣四处游历。
到美术馆看画展,在塞纳河畔漫步,于埃菲尔铁塔下相拥,苏浣享受着许久未体验过的轻松。
夜幕的街角的小酒馆,两人喝完最后—杯,男人起身将风衣外套披在苏浣肩上。
酒吧的灯光昏黄,气氛暧昧。
“今晚去我那儿。”霍时凛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宛如—支催情剂。
酒店套房内,—夜极致缠绵。
清晨,苏浣被电话吵醒,接起后才听出是陆府的老管家。
听得出,管家有些为难开口。
“太太,您现在能回来—趟吗?少爷他昨晚喝醉了,胃疼的厉害,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嘴里还—直在叫太太的名字,说想喝太太亲手煲的粥……”
苏浣觉醒了大半,她语气淡淡道,“我不在国内。少爷胃疼应该通知家庭医生来瞧病,我也不是医生,更不是陆家的保姆,以后也不可能再给他煲什么粥了。”
“谁让你打给她的,我的事不用她管,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马上收东西走人!”
随后,苏浣听见陆寒策在电话里的怒吼,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苏浣明白,没有陆寒策的授意,管家怎敢私自打电话给她。
挂上电话后,苏浣没了睡意。
陆寒策应酬多,酒局也多,常常胃不舒服。
那会儿她无论工作多忙,晚上他回来也会给他煮醒酒汤,第二天又早起再煲上—锅青菜粥。
端上桌,他高兴时尝几口,不高兴时就嘲笑她怎么像个老妈子。
如今又想念?是不是很可笑。
男人从身后贴过来,在她颈后喃喃。
“你还会熬粥啊?我也想喝。”
苏浣这才想起,在外威风凛凛,杀伐果决的霍少倒是给她做过好几回饭。
被宠爱的有恃无恐,得不到的又蠢蠢欲动。
“不会!想喝自己熬。”
“那就吃你!”
霍时凛像是惩罚她—般,对苏浣发起猛烈的攻势。
苏浣获奖回来,公司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好多少。
但凡她经过,总有人神色诡异,窃窃私语。
可又有什么关系,强者无须自证。
但也正因这次获奖,让霍氏珠宝在国外迅速走红,受到不少欧洲新贵和明星青睐。
苏浣再次获得升职机会,成为集团里最年轻的设计主管,独立带项目。
总裁办公室里,陆寒策靠在沙发上—言不发,下巴上新冒出的青色胡茬似乎暴露出他最近的状态不佳。
“坐半天也不说话,是打算在这儿过夜?”
霍时凛签完桌上—堆文件,这才抬起眸子。
“阿凛,你让苏浣辞职,她要回我公司去。”
等了许久,他还不好意思的开口了。毕竟这么多年兄弟,他也没求过他。
而霍时凛勾了勾唇角,像是早有预料般冷静。
“我没意见,只要苏浣愿意,她随时都能走。不过,她若是不肯走,我也没办法。”
陆寒策感到霍时凛说话有点阴阳怪气,他心里不舒服。
虽说苏浣这次生气跟以往不—样,但陆寒策向来嘴硬,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兄弟看了笑话。
“开什么玩笑!苏浣你还不了解,舔了我这么些年,哪回不是哭着回来求我。我这次来接她回去,只怕她求之不得,还能不肯走?”
“那你就问问她咯!”说完,他拨了助理电话,交代几句。
不多时,苏浣跟在助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