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夔裴鹤语的其他类型小说《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谢夔裴鹤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原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现在骤然间得了自由的鹤语,却是反应极快,伸手就挡住了谢夔的肩头。“你走……”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听起来真是要命的可怜,“你戳我。”鹤语红了脸。刚才谢夔抱着她时,压着她腰间按向了男人那具强健的躯体时,她真的被吓到了。“混蛋!王八蛋!下流!”鹤语稍稍平复了心情,便开口对着谢夔怒骂。可惜就来来回回几个词,实在是翻不出什么新花样。谢夔听得心头一阵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无奈还是觉得好笑。不过现在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谢夔也没想要再继续吓鹤语。他飞快起身,站在了床前。鹤语似乎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走了,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男人大喇喇地矗立在床前。柔和的光线在床幔上投下了剪影,鹤语看了一眼后,登时瞪大了眼睛。“你,你……”她爆红着耳朵,...
《公主远嫁,裙下臣他低声诱宠谢夔裴鹤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可是现在骤然间得了自由的鹤语,却是反应极快,伸手就挡住了谢夔的肩头。
“你走……”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听起来真是要命的可怜,“你戳我。”鹤语红了脸。
刚才谢夔抱着她时,压着她腰间按向了男人那具强健的躯体时,她真的被吓到了。
“混蛋!王八蛋!下流!”鹤语稍稍平复了心情,便开口对着谢夔怒骂。
可惜就来来回回几个词,实在是翻不出什么新花样。
谢夔听得心头一阵复杂,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觉得无奈还是觉得好笑。
不过现在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谢夔也没想要再继续吓鹤语。
他飞快起身,站在了床前。
鹤语似乎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走了,结果一回头,就看见男人大喇喇地矗立在床前。
柔和的光线在床幔上投下了剪影,鹤语看了一眼后,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你……”她爆红着耳朵,瞧着剪影上,在男人腹下极为突出的地方,伸手拉过了被子,蒙住了脑袋。下一刻,鹤语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带着几分羞赧,“今夜你不准睡在这里!”
谢夔:“……”
得了,这一次真是把人给招狠了。
谢夔先去了净房,他没有洗热水澡,而是直接在凉水里浸泡了大半炷香的时间。
相比于鹤语,他想,可能自己现在的情况更为严重一点。
那处都已经紧绷得发痛,谁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现在也不得纾解,满脑子都是刚才鹤语差点被自己欺负哭了的样子。脑子里越是想着,身体越是感觉燥热。
在浴桶里的男人,背靠在浴桶的边缘,从窗外漏进来的月色,能隐约看见他肌理分明的后背,还有那双搭在了木桶上的强劲有力的双臂。
谢夔仰着头,冰块似的喉结,此刻伴随着脑子里浮现出来的鹤语的画面,快速滚动着。那浴桶的凉水水面,似乎也在随着喉结的滚动,从水下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最终在随着浴桶中的男人呼出一口长气时,荡漾的波纹到达了顶峰。一时间,在净房里,只剩下谢夔略显得粗重的呼吸声。
再从净房里出来时,谢夔身上还带着水汽。
他没有直接回房间,现在谢夔还记得刚才自己离开之前,鹤语恼怒的声音。
“啧。”
想是觉得有些难办,谢夔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那样子看起来放浪不羁。胸膛处还有水滴跃下,在月光下英俊的男人就站在房门口,没进去,就伸手捂了捂脑门,面色似乎显得有些纠结。
撷秀楼里还亮着灯,谢夔知道这时候鹤语还没睡下,珍珠和玛瑙应该进去伺候她了。
现在在里间,珍珠和玛瑙的确是在伺候鹤语。
刚才被谢夔胡闹了一通,鹤语又出了些汗。她受不了,便唤了珍珠和玛瑙进来擦身。
“今夜你们守在外面。”鹤语趴在床上,软软地开口说。
珍珠拿着帕子,轻轻地给鹤语擦拭着身体。她家殿下这一身雪肌是天生的,瓷白得像是能反光一般。摸着像是牛乳一般嫩滑,即便她也身为女子,这么多年伺候在鹤语身边,但每次见了,仍旧忍不住被勾红了脸。
此刻珍珠和玛瑙听见鹤语这话,不由对视了一眼。每当驸马在殿下这里留宿时,都是不让她们伺候的,今夜怎么……
鹤语表情稍显冷淡,“今日我就是来听曲的,你们这些人中间,有人会《蓬莱几重》吗?”
鹤语说着这话,目光扫向了眼前这一群抱着乐器的女子们,眼神里的打量格外明显。
她这态度,着实算不上友好。但是春娘却习以为常,在整个灵州城里的小娘子,对自己的态度,大多数都是像是鹤语这般模样。
她知道自己并不讨得这些富贵人家的小姐们的喜欢,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她这乐坊,还不是照旧能出入这些人的府宅?那些小姐们的父兄,还不是会主动邀请自己去弹奏?
春娘微微一笑,《蓬莱几重》对琴级要求极高的谱子,能用七弦琴,也能用筝,也可以用笛,也能用阮。事实上,演绎这琴谱的最佳方式,就是多种乐器齐上,共同演奏出来。
“看来小姐还是一位行家。”春娘开口说,点名了要弹奏这曲子,可不就是想要看看她们整个乐坊里的技术到底如何吗?也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来头。
鹤语摇头,她伸出细白的手指头,端着茶,轻轻地放在唇边一吹,“倒也不是什么行家,只不过曾经有一年,我随兄长去过了大邺的江南,有幸听过了一曲《蓬莱几重》,惊天为人,自那之后,便念念不忘。今日来这灵州,偶然发现在朔方境内竟然还有乐坊。”
鹤语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此行的目的交代了清楚。
春娘听后,眼中露出一抹欣喜。
听着鹤语这话,她心里最初的那八九分的确定,现在已经变成了十足的把握。眼前这位,就是近日来灵州参加那春日宴的贵女。没想到贵女还喜欢听曲,若是今日能让鹤语满意,且不说可能对方日日都会来她们这小小乐坊,说不定还会带人会府,在府上演奏。这机会对于春娘而言,千载难逢。
“那小姐可是来对了地方了。”春娘说完后,一转身,伸手点了几个年轻的姑娘留下来,“《蓬莱几重》,你们几个还记得吧?”这些年在江南流行的曲谱,她手中也有一份。她们乐坊打的就是“江南琴音”的名号,就连这里的所有姑娘的打扮,都是照着那上京和江南的女子们的喜好打扮的。
“拂柳,去把我的琵琶取来。”春娘又对着身边最初那个带鹤语一行人进来的绿裙女子开口说。
《蓬莱几重》是琵琶主导,中阮和筝配合,箜篌辅助的一首仙气飘飘的曲子。
鹤语看见眼前的人已经开始摆出了位置,眼中这时候终于带上了几分兴味。
片刻后,“噔”的一声厚重的琵琶琴音传出来,四弦在相上的泛音在急促跳跃,如钟声,又倏然收尾,像是在打开天宫之门
紧接着就是一阵缥缈中带着几分欢快的琴音,旁边的中阮和筝声也加入了进来。
鹤语微微眯着眼睛,听着眼前的弹奏。
她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享受,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出现在心底的疑惑。
昨日,钟世远对她好好介绍了一番这位春娘。
听闻其祖上是江南一带的名士,只不过因为早些年犯了事,一家被流放。后来,辗转飘零,来了朔方境内。这位江南而来的女子,弹得一手好琴,这也成了她日后在灵州安身立命的根本。
鹤语刚才对春娘说的那些话,并不算是她的胡编乱造。
鹤语微微昂头,她面上戴着银片制成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格外明亮的双眼。这动作,让她做出来,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骄矜。
“带路吧,我要去包间。把你们这儿能弹曲儿的姑娘,都叫过来,我看看。”鹤语说。
她这财大气粗的口气,一听就是很好宰的肥羊。那绿裙女子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就连招呼鹤语一行人的语气,都变得热络了不少。
开什么玩笑,今日开这一单,若是真能成,赚来的银子,都可以抵上平日里一个月了,这如何让人不激动?
“好勒!小姐您稍等,我马上就给您去叫人!”绿裙女子将鹤语带进了包间里后,脸上满是喜色,交代完这话后,她飞快转身跑了出去。
鹤语坦然自若坐在位置上,珍珠有些坐不住,凑过去,低声道:“殿下,我们真是来听曲儿的吗?”
她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呢?从前在上京时,她家殿下也没有对那些乐坊有多喜爱,如今来了这灵州城,就这么一家看起来也不辉煌大气的乐坊,能有什么好手?
拜鹤语所赐,跟在她身边的珍珠和玛瑙,这些年不知道听过了多少大家弹奏,像是眼前这种民间的乐坊,她们还真是没抱什么期待。
这就好比是已经见过了汪洋大海的人,忽然面对着一片小小池塘,实在是夸不出来这池塘浩瀚无边。
鹤语:“听曲儿还不好?”
珍珠嘟囔道:“反正也没有您弹得好听。”
鹤语听见这话,差点笑出声,她伸手就在珍珠脑门上点了点,“你想得倒是挺美,还想听我弹?”
珍珠有些憨憨地笑,“主子就是很厉害啊。”
没多久,鹤语一行人就听见了从包间外面传来的吵嚷的声音,是一群抱着乐器的女子过来了。
而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昨日鹤语没能见过面,但听过声音的姚春春娘。
珍珠和玛瑙对视一眼,两人现在也戴着面纱。只不过不是彩月族的银片制成的特殊的面纱,而是就只是一块寻常的纱布,遮掩住了半张脸。
昨天珍珠在钟世远想要上前找姚春和王锦理论时,从包间里走了出来。她也不确定那时候在王锦怀中的女子是否有回头,若是回头的话,对方定然能认出来自己。不过在出门前,鹤语特意吩咐过两人戴上了面纱。
难道自家殿下今日过来,其实是先见一见昨日她们在金银楼里遇见的春娘?
姚春是乐坊的老板娘,听见拂柳说来了大顾客,她作为老板娘,自然要主动招待一二。
今日姚春穿着一身桃色的襦裙,头戴着白玉雕刻的桃花,一颦一笑都有几分灵动俏丽。
鹤语打量着为首的人,若不是昨日钟世远说过这位其实早些年是嫁过人,后又死了男人的寡妇,凭着她的眼力,还真可能会将对方当做哪家的妙龄少女。
“有贵客来小店,还望小姐恕奴招待不周。”姚春一开口,声音也是柔媚至极的,听得人骨头便已酥上了三分。
鹤语昨日没有近距离跟此人接触过,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理解王锦为什么会对夏家背信弃义,转头对这么一个乐妓如此上心。
恐怕,天底下大多数男人都吃春娘这一套。
柔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味,极为容易引起那些男人的征服欲。
下一刻,鹤语就看见跟前的男人将手中的银盆朝着架子上一放,大步朝着她走来。
“你,你又要做什么?”鹤语问。
谢夔没有开口回答,但是他直接在鹤语的床榻上坐了下来,伸手脱下了自己的黑靴,又开始解开胡服圆领旁的纽扣,这动作传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鹤语着急,她可没允许谢夔在自己这里留宿。见谢夔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鹤语慌了。她也不顾什么公主仪态,扑上来,就要按住谢夔解开衣服的手。
她的那只手柔软又白皙,现在搭在谢夔那只晒成了小麦色又带着粗糙的茧子的大手上时,一黑一白,对比格外强烈。
当然,力量的对碰也是明显的。
鹤语这一刻才不管自己究竟能不能跟眼前这男人的力量抗衡,但显然让她什么都不做,更让她不安。
“不准。”鹤语说。
谢夔低头看着此刻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小手,可谓是柔若无骨,他在片刻的意外后,就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鹤语的动作。
现在男子的那只大掌里,已经牢牢地将鹤语两只手捏住了,像是一只大钳子,令被困住的鹤语动弹不得。
“公主。”谢夔沉了沉声音,他心里不曾将鹤语的动作当回事儿,但眼前的小公主实在是娇气,若是日后真留在漠北,他整日手头的事一大堆,不说日理万机,但也是“一日千机”,可没什么时间哄鹤语的小性子,倒不如趁着现在,说明白,日后对谁都好。“既然公主不想与我做夫妻,当日为何答应圣上的赐婚?”
鹤语现在都还看着自己被谢夔拿捏住的手腕,她挣脱过,没成功。当耳边传来谢夔这话时,她心头忽然一跳。
鹤语感受到谢夔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查意味的目光,不能抬头跟他的视线对上,“我自然是听我父皇的。”
谢夔眼里的怀疑没有因为鹤语的回答而消失,“听闻公主在上京极为受宠,难道不曾为了自己的亲事争取过?”
当年皇帝赐婚,是不希望他还能有个强劲能支持他的岳家。而尚公主,尤其是鹤语这样的嫡公主,不仅仅不会带给他任何助力,还是无上荣光,一举两得。
但宫中除了鹤语这个身份尊贵的公主,还有低阶嫔妃所出的公主,那些人嫁给他,作用其实也是一样的。可偏偏,最后的人选是鹤语,大邺唯一的正宫皇后所出的公主,也是中宫唯一的孩子。
鹤语抿唇不语。
她不怎么会撒谎,所以遇见不想回答的事时,就直接不说话。
谢夔见状,轻笑一声,也不强求鹤语对自己坦诚相待。
他松开了鹤语的手腕,脱衣服的动作仍在继续,那张刀削似的脸上看起来有几分讥讽,“我不管公主是如何同意圣上赐婚,嫁给我这样一介武夫,但现在你既然来了漠北,就要知道,你我是夫妻,我留宿在这里,天经地义。”
谢夔在说完这话时,就已经脱下了外衣,随后他站起来开始脱裤子。
鹤语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已经捂住了眼睛。
“你停下!”
谢夔不为所动,他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敞开衣襟,赤着脚,转身看了还在床上的鹤语一眼,“公主若是不想将外面的人都招惹进来的话,只管大叫。”
他横竖是舍得下这面皮的。
谢夔说完后,便转身朝着客房里连接的净房中走去。木桶里都是刚才鹤语沐浴后用剩下的水,但谢夔没丝毫嫌弃,即便是温水已经变成了凉水,他也直接进去,简单了洗了洗。
在行军中,想要这么一桶水好好洗个澡,想都不要想。谢夔自打十岁来了军营后,早就习惯了军中人的行事作风,不拘小节,也没那么讲究。
鹤语此刻坐在床上,听着隔壁净房里不断传来的水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身下的被子都被她用力抓出了皱褶。
不要脸!
鹤语不由在心头愤愤骂着谢夔,同时她忍不住咬了咬手指头,脑子里半天理不清楚思绪。
她要怎么办?
“珍珠。”鹤语还是叫了人。
端着燕窝站在房门口已经快要打哈欠的珍珠一听见房间里鹤语的声音,立马推门走进去。
“殿下。”珍珠将燕窝递给鹤语,她目不斜视,但是心里已经惊涛骇浪。
后面房间里传来的水声很清晰,她如今也知道驸马在公主的房里。眼下这是什么情况,珍珠脑子里有点懵。
鹤语推开了燕窝,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这些?
“重新去开一间上房。”她安排道。
珍珠低下了头 ,“殿下,这家客栈,只有这一间上房。”
望城很小,而在北地,往来的人也很少,他们现在选的这家客栈,已经是整个望城里最好的客栈。
“而且,也没有别的空房。”珍珠补充道。
鹤语紧抿着唇,一时间无语。
珍珠还站在她跟前,等着吩咐。
片刻后,鹤语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甘愿,“算了,今晚你不用在房里伺候。”
“让唐坚在门口守着。”鹤语紧接着又嘱托道。
珍珠一愣,随后点头应下,这才退了出去。
谢夔洗澡的速度很快,只不过他在听见外面房间还有人,便没有直接出去。等听见珍珠离开关门的声音后,他这才从净房里走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谢夔的错觉,他总觉得那捅沐浴的水里都还带着鹤语身上的味道。很香,就连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那股香气。
谢夔是只穿着一条长裤出来的,结实的胸膛处,还有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滴落。
鹤语刚抬头,便看见了谢夔这样一副半裸的画面,她当即捂住了眼睛,不满道:“你不穿衣服!”
谢夔抬头,满不在乎:“睡觉穿什么衣服?”
鹤语:“下流!”
谢夔:“……?”
这怎么就下流了?
他出门在外没鹤语这么讲究,军中之人,像是这样短途的奔波,只穿着一套衣服,带上刀枪剑戟和一匹马就已足够。平日里汗多了,夜里洗了衣服,光着膀子睡一觉,第二日再穿上干衣。
却不料这竟然就成了鹤语口中的下流。
他人已经走到了床前,鹤语伸出手臂,拦着他。
谢夔低头看了眼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截雪白的小臂,像是冰块一样的格外突出的喉结滚了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洗了澡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黯哑,“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鹤语总觉得谢夔每一次叫自己“公主”,都带着几分讥讽味,但她又没有证据,只能自己生闷气。
“让你上床也可以,但我们也要事先约好。”
这就差不多跟朝廷每年的进贡一样,边境那些受到大邺庇佑的小国会在特定的时间上京,带去贡品,朝见大邺的皇帝陛下。而到了谢夔这里,差不多也是一样。只不过谢夔手中管理的是不同的种族和部落,地方性的规模。
不论是前者的国对国,还是后者,都是上位者对下面的统治手段。
也是在这种时候,是整个灵州戒严的时候。
在上京城中,鹤语只需要做个富贵的无忧无虑的公主,她从不参与政事,也不过问,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公主。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敏锐的嗅觉,尤其是皇族,在这种事情上,总是有那么些无师自通。
鹤语:“改道,不用回府,去金银楼。”
要是说现在她觉得什么地方最有私密性,又安全的话,那肯定是金银楼。
马车外面的唐坚没有问原因,直接穿过另一条小路,到了东街的大道上。
没多久,马车停在了金银楼外。
头回生二回熟,鹤语进店,掌柜最初还没认出来鹤语的模样,直到在她身边的珍珠摘下了面纱。
“殿……”掌柜的眼睛瞪圆,他刚要对鹤语行礼,就看见眼前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句“殿下”也没能叫出来。
“去三楼包间。”鹤语说。
掌柜的哪里还敢多问,领着鹤语到了楼上,试探着看着她问:“贵人是想看看什么?”
鹤语:“送一套上京那边时兴的女装和男装过来,房间里不需要人伺候。”
掌柜的很快退了下去。
到了包间,鹤语坐在窗前,朝着楼下看着。
她这位置很隐蔽,她能看见楼下的人,但是楼下的人不一定能看见自己。
“跟踪我的是谁?”鹤语问。
唐坚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指了指人群中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的大胡子男人。
后者现在就坐在金银楼对面的街边馄饨小摊位上,看起来好像是在吃东西,但是他的侧脸一直对着金银楼的正门,显然这时候余光一直在注意着对面商铺的动静。
“咚咚——”
在这时候,掌柜按照鹤语的要求,取来了两套衣服。
鹤语从位置上站起来,将其中一套递给唐坚,“你去隔壁把衣服换了。”
唐坚很快出去。
关上门后,鹤语看着跟自己身形最为相似的玛瑙,“脱衣服。”她说。
玛瑙一愣,但很快,她在看见鹤语也在脱衣服时,就猜到了自家殿下想做什么。虽然不知道换衣服的缘由,但是玛瑙早就习惯了听从鹤语的安排,很快脱下了今日出门时的那身衣服。
果然,鹤语在飞快将自己身上的这套彩月族的贵女的服饰脱下来后,就扔到玛瑙跟前,“你换上我这一套。”
说完这话,鹤语就已经穿起了刚才掌柜的送来的那一套对襟袄裙。
“珍珠,梳发。”鹤语说。
同时,唐坚也换好了衣服从隔壁回来。
鹤语坐下来后,看着对面穿着刚才自己的那套彩月族的贵女服饰的玛瑙,满意点头,然后这才开口说着自己的计划。
“等会儿珍珠和玛瑙就在金银楼里,玛瑙扮做是我的样子,我们的身形差不多,反正都带着面纱,一般也没人能认出来。到时候,再在金银楼里找个身形差不多的姑娘,换上刚才玛瑙的装扮,再找个男子,扮做唐坚。”鹤语说。
玛瑙一听自己要扮做是她,顿时脸上出现了不安的神色。
今夜鹤语已经要歇下了,她看天色不早,只当谢夔还没有回军营,没有收到钟世远的消息,不会过来了。
没想到,她刚上了香膏,就听见外面璎珞跟人说话的声音。
居然回来了。
鹤语唇角掠过一丝笑意,不过她不经意看见铜镜里的自己的表情时,又将那一抹弧度压了下去。
“来了。”鹤语听见动静,回头,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那抹高大却也显得冷硬的身影。
她说的不是“回来了”,而是“来了”。
谢夔听得出来两者不同的含义,但他没介意。
“府上是有什么事?你让钟世远给我带话?”谢夔从不自作多情,鹤语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鹤语轻咳了声,虽说已入北地的有些时日,但她还是没能习惯这里的气候,嗓子总是时不时感到有些难受。但现在,在谢夔面前的这声咳嗽显然是装的,她是有些紧张。
“没什么。”鹤语说,她尽量让自己的神态和语气听起来都如常,在心里也反复告诫过自己,这都是谢夔应该做的,她是公主殿下,谢夔合该听自己的。“今夜你留下来。”
谢夔几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不然,他现在听见的这算是什么?
“什么?”谢夔反应了片刻,还是觉得自己听岔了。
这个在新婚夜都能直接将他踹下床的娇滴滴的殿下,如何会在这时候主动开口让自己留下来。
鹤语却像是被这寻常的两个字弄得有些起火,她柳眉微挑,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上却浮现了两抹有点可爱的红晕,语气很是硬邦邦,“我说,让你留下来。”
谢夔这一次是确定了,可也是因为确定才觉得荒唐。
鹤语不是没看见谢夔的表情,她拧着眉头,走到谢夔跟前,眼神里有止不住的嫌弃,“你怎么搞成这样?”
分明是黑色的胡服,但现在在谢夔身上,却多了很多沙尘,看起来风尘仆仆。落在鹤语的眼中,自然是脏兮兮又带着汗味的臭男人。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反感,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头,就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去后面把自己洗干净再过来。”她嫌弃得不行。
谢夔在听到这话时,心里觉得好笑至极。尤其是在看见面前鹤语的表情和动作,他抱臂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对方打量自己,听着鹤语嫌弃的话时,倒是没觉得羞恼,反而主动迎上了鹤语那双清亮的眼眸,“殿下这是今夜招我侍寝?”
“侍寝?!”鹤语在听见耳边这两个字时,瞬间涨红了一张脸。她伸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面前这个看起来狂放不羁的男人,耳后都已经红透了,整个人都变得不好,“无耻!登徒子!下流!你,你想什么呢!”
她激动起来的时候,便会语无伦次。强撑出来的气势,在这瞬间已经垮掉了一半。
谢夔不为所动,哪怕听着耳边鹤语对自己的控诉,也不能伤他分毫。
“殿下召我回来,又让我洗干净留下,这不是让我侍寝那是什么?”谢夔说这话的时,目光紧锁在鹤语身上,带着深沉的打量。
鹤语:“……龌龊!”
谢夔:“……”
“我让你回来,回来,只是让你,你来暖床!”鹤语憋红了一张小脸,终于将自己心头的话讲了出来。
她还不是贪恋那夜有谢夔在的晚上的好眠,这是她离开上京后,再也没有过的舒坦。本来想着这几日在路上也让谢夔来“暖床”,可想到后者是在做正事儿,她即便是公主也不好打扰,便在今夜才等着他回房。
谁知道眼前这人是个混不吝的,清白的暖床,经过谢夔那张嘴后,瞬间变了个味道。
听听这,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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