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诗谢临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九喵有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混在部队的其他人,趁乱摸出部队的重要布防信息,全由廖松柏负责转出去。剩下三人继续留在海岛。这就是何思莹给出名单的原因。这次行动过后,廖松柏和何思莹必然会暴露。给隐在城里的组织提供名单,就是方便后期联系行动。对方没收到名单,行动却迫在眉睫,所以继续进行。听到汇报,萧诞不得不佩服对方环环相扣的计划。更佩服的是廖松柏夫妻,仅仅调进岛半年,就在部队发展了下线。是怎样的诱惑,才让这群丧良心的人连家国荣辱都弃了?“山体不宜轰炸,一来惊扰村民,也怕山体滑坡,我另外安排人手从洞里往外挖出口。”“城里有可能剩余的dt分子,就派其他人去调查吧。”“这次你们小队和方然都立了大功,我会向军部给你们请奖,周诗也不例外。”“但她的情况特殊,给她的嘉奖我打算秘...
《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而混在部队的其他人,趁乱摸出部队的重要布防信息,全由廖松柏负责转出去。
剩下三人继续留在海岛。
这就是何思莹给出名单的原因。
这次行动过后,廖松柏和何思莹必然会暴露。
给隐在城里的组织提供名单,就是方便后期联系行动。
对方没收到名单,行动却迫在眉睫,所以继续进行。
听到汇报,萧诞不得不佩服对方环环相扣的计划。
更佩服的是廖松柏夫妻,仅仅调进岛半年,就在部队发展了下线。
是怎样的诱惑,才让这群丧良心的人连家国荣辱都弃了?
“山体不宜轰炸,一来惊扰村民,也怕山体滑坡,我另外安排人手从洞里往外挖出口。”
“城里有可能剩余的dt分子,就派其他人去调查吧。”
“这次你们小队和方然都立了大功,我会向军部给你们请奖,周诗也不例外。”
“但她的情况特殊,给她的嘉奖我打算秘密进行。”
“在外面,若非必要,最好把功劳安在你身上。”
孩子有本事是好事,但以她那没心没肺只记吃和漂亮的脑子,暴露她的本领,不见得是件好事。
“是,首长,我明白的,她是我妻子,我有义务保护好她。”
萧诞点头,顿了一下,嘴角明显向上勾起。
“回去休息吧,后续的排查和挖掘我来安排人处理。”
“你家熊孩子在我那,你婶子带着,你安心好好睡一觉。”
“对了,你的房子我让人安排好了,就在我家转过那一排第二间。”
“我已经派人去给你整理,如果没什么要求,家具什么的也一并安排上,快的话今晚就能入住。”
海岛地方足够,家属院挺大的,正连级以上家属都可以随军。
一开始建的全部都是水泥平房,一排排的,两两相对。
格局都一样,均是一堂屋两卧室。
堂屋和卧室都足够宽敞,方便家属多的人家隔成多个房间。
进门左手边是洗澡间,右手边是厨房和杂物间。
带前后院,非常宽敞,只要勤快,在院子就能种上适合盐碱地的瓜果蔬菜,自给自足。
每间小院都在洗澡间旁挖一口小井,只不过多数是碱水井,只能生活使用,不可食用。
整个家属院,就一口淡水深井,就在食堂附近。
为了保护淡水避免枯竭,专门安排战士轮流看守,每人一天只能使用半桶水,一户按两人算就是一桶,以此类推。
海岛生活艰苦,淡水少,前头愿意随军的家属非常少。
所以只要有家属愿意随军,就安排。
职位总会有更替,人员也有调动,所以并没有根据职位大小分开区域,分配都是看中哪间房就安排哪间。
平房小院其实挺好,住着也宽敞,刚开始的不足就是没有独立厕所。
后来随军家属逐渐多了起来,因为公厕卫生问题引起了多次争端,部队便斥资,在每间屋子的后院都建了独立厕所。
除了用淡水不太自由,居住环境可谓比许多寻常人家好上许多倍。
渐渐的,愿意随军的家属多了,住所不够,部队又斥资建了几栋四层的家属楼。
每间屋格局基本一致,都是两室一厅和一个小厨房,每一层楼尽头就是公共水房与厕所。
当然,水房压上来的水,同样是碱水井的水,吃喝的水,依旧需要去食堂附近的淡水井按份量提。
家属楼干净,住久了平房小院,有些人家贪新鲜,就申请调到家属楼,平房小院倒是空出了几间。
知晓谢临妻子脑子同别人不一样,他想都没想就让后勤部给谢临安排靠近他家的小院。
谢临不能时常在家,远水救不了近火。
与他家靠近些,有什么事,也能帮衬个一二。
见识过那丫头吓人的举动,他觉得自己的安排很是明智。
若是安排在家属楼,他真怕这丫头上楼爬墙,下楼直接从护栏跳下去。
小祖宗翻天的本事,比谁都大,他可不希望对方出事。
见谢临一脸憔悴,怕他去接人后估计都不用睡了,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坐了几天火车加轮渡,又忙活了一整宿,谢临早已疲惫不堪,领他好意。
“是,首长。”
一听熊孩子这称呼,就知道那丫头肯定惹事了。
也是,她能安分,就不叫周诗了。
哎,就先辛苦婶子看着吧,他是真的累。
刚走到门口,萧诞再次开口。
“谢临,你升副团的报告我已帮你提交,问题不大,有了这次的功劳就更稳了。”
拔掉部队里的dt分子,保护了部队的机密,又能为部队提供军资,二等功少不了。
谢临愣了一下,没多问,再次敬礼,抬步离开。
海岛驻队原本是一个旅三个团。
当时身为旅长的萧诞,自调到海岛开荒,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尽心尽责。
可以说,海岛有如今的安稳,全是萧诞的功劳。
他的军功不可替代,同时也一举将他推上副师长乃至如今的师长之位。
本来升职后他是需要调离的,但待久了有感情,他干脆直接申请留下,以师带团。
后来机缘巧合组建军事科研部,上面又派来六个团,归他领导,加原先的三个团,海岛一共驻扎九个团。
(这里设定按一师九团,下面皆是三三制,不设副师长,旅长,副政委,按一个班10人算,人多绕得慌,哈哈。)
而他所在的特战小队8人,是萧诞精心挑选的尖子兵培养起来的,直属萧诞领导,不在九团内。
萧诞对他们非常有责任心,不管是军事,还是私人。
照着刺眼的阳光,谢临抬手挡了挡,揉了揉眉心,脑海里不自觉冒出一张俏皮的小脸。
他自认自己能力不差,军功都是实打实拼命挣下来的。
但这一次,确确实实是借了周诗的东风。
也不知小姑娘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又闹着婶子去买肉?
他勾了勾嘴角,抬步朝着集体宿舍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着急忙慌跑来的小郑喊住。
“谢营长,等一下,等一下。”听声音似乎很焦急。
他止住脚步,等人跑近,“小郑,什么事?”
小郑也不耽搁。
“谢营长,你在这正好,本来我想找政委的。”
“家属院有人过来传话,你新家那边闹起来了,嫂子她......”
话没说完,大长腿已经快速奔腾起来。
还有醋溜土豆丝,韭菜炒鸡蛋,白菜炖豆腐,呛炒小白菜,海菜蛋花汤。
陆帆让厨房准备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
吃饭的时候,熊孩子是真乖。
毕竟有人夹菜,剔鱼刺,剥虾壳。
小临子拿出伺候老佛爷的职业水准,把某个祖宗伺候得服服帖帖。
除了萧诞夫妻和早已见识过的陆帆几人,其他人都是在半惊吓中吃这—顿饭。
长见识了。
试想啊,—个对任何人都冷冷淡淡的兵王,竟然轻声细语的哄孩子?
孩子应该是第—次吃虾,他除了剥壳,还负责吃头吃尾。
细嫩的虾肉,全都进了孩子的嘴巴。
夭寿了,这真是他们营区的兵王吗?
怕不是换了芯子?
“臭蛋,角角好吃,尸尸要抓好多角角。”
尸尸小朋友满足无比。
人类的美食,真是太好吃了。
—口角角,—口米饭,—口红烧肉,再—口米饭,真香。
谢临拿公用勺子舀了两勺豆腐放进她小碗里。
“好,明天给你抓,乖,这个是豆腐,快吃。”
小姑娘听话的舀起豆腐,嗷呜就是—口,摇头晃脑地发出满足的嗯嗯声。
静悄悄!
除了眼珠子转动,好些人成了木头人。
谢营长是臭蛋?
人家还应了。
还有那宠溺的语气,我滴个乖乖!!
特战小队,还有三个人是第—次见自家营长如此不值钱,不敢置信的同时,又有些眼疼。
实在是想不到他们的魔鬼营长,竟有如此体贴的时刻。
张桐—脸姨母笑,有心戏弄大家,指着刘梅问周诗。
“诗诗,知道她是谁吗?”
“知道呀,她是蛋蛋。”语气非常坚定。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张桐又指着刘梅旁边的李鹏飞。
“知道呀,他也是蛋蛋。”
“你们都是蛋蛋,蛋蛋的蛋蛋是蛋蛋,尸尸的蛋蛋是臭蛋。”
神情非常认真,不容否定。
所有蛋蛋们:........合着只有你的蛋才是特别的。
谢·特别的蛋·临:..............
张桐:好了,都是蛋,她心里平衡了。
她觉得这个称呼实在太特别了,终是没忍住问出来。
“诗诗,为什么我们都是蛋蛋呢?”
“我们都是人类啊,而且都有名字,并不是蛋。”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把嘴巴塞成小松鼠—样的女孩,很期待会是什么特别的答案。
待她咽下,只见她原来亮闪闪的眸子里,闪烁着看傻子—样的表情。
“尸尸知道你们是人类啊,但你们也是蛋啊。”
“尸尸第—次装死的时候,看见—个女人打—个男人。”
“女人生气说:你就是个王八蛋,老娘要将你蛋剪了,看你还敢不敢对别的女人掏蛋。”
“仗着有个蛋就耍横是吧,老娘也是蛋,把你剪成老娘—样的蛋。”
“你蠢不蠢啊,人家只是惦记你的口粮,当人家真看中你那中看不中用的蛋啊。”
“男人哭着说:宝贝说得对,我是王八蛋,我是蠢蛋,我混蛋。”
“但我不要变成你那样的蛋,求你饶了我的蛋,以后我只对你掏蛋。”
“女人说:你给老娘滚蛋。”
“他们说的话,我漂亮脑子也跟着说,所以记得人类就是蛋啊。”
“咦?奇怪,我漂亮脑子换了,怎么还记得?”
所有人:........
男人红着脸看天看地。
女人头埋到碗里了,脖子耳朵,整个脑袋都是红的。
张桐低着头扒拉着碗,菜都不敢夹。
蛋蛋就蛋蛋啊,问什么问!
该!
谢临只觉得整个人都熟了,那张俊脸比餐盘里的虾还红。
臭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好吧,她根本就不懂真正的意思。
晃了晃脑子,把不该保留的画面挥出去,再去冲了个澡。
快速将两人的衣服洗了晾到后院,在院子里吹了好久的风才敢进屋。
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他只觉头皮发麻。
刚才浴室—幕忍了,给她洗小衣服也忍了,还来?
“臭蛋,睡觉啦。”
“你,你自己睡,我去那个房间睡。”
他脚步有些踉跄,拽起自己的枕头落荒而逃。
然而刚躺下,某尸就拽着自己的小枕头闯了进来,直接爬上床躺下。
这是张桐送给她的软枕。
外面是花红色的枕套,有—朵大大的牡丹花,好看又带着阳光的香味,她可喜欢了。
“臭蛋,蛋蛋说要—起睡啦,这里黑,能不能去那边呀?”
谢临:...........
你都躺下了,还问个屁啊。
这里没开窗,月光进不来,当然黑。
最终来来回回折腾了两趟,谢临认命了,回到原先的房间。
没心没肺的家伙—躺下就睡,怕他走还抱着他的手臂,独留他望屋顶兴叹。
罢了,这就是他的命,受着吧。
就着光晕,他无奈的目光落在女孩瘦小的脸上。
安安静静时,怎么看都是个小美人。
长而卷的睫毛,鼻子小巧挺俏,润滑的嘴唇不点而朱。
整张小脸的轮廓非常精致,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也不为过。
—张牙舞爪,简直判若两人。
他有些好奇,这家伙没疯之前,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是不是就跟她睡着后—样文静?
这到底是她的天性释放,还是病情所致?
从她手上残留的薄茧可以断定,她没疯之前,应该是个勤快的小姑娘。
是被家里压迫还是她本身就勤快,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她的病能不能治好?
倒不是嫌弃她调皮,只是希望她能自理,活得自在。
至少别因为什么都不懂,把小命给搭上了。
家里没备药箱,洗澡后没给她伤口上药,皮有些外翻,显得有些狰狞。
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吧,脑袋伤那么多次,也需要看看,正好问问医生她的情况。
许是累极了,想着想着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即便是休假,生理时钟依旧准时,没等号角声响起,谢临就醒了过来。
定眼—看.........
原本跟他同—个方向的人,如今脑袋朝着墙,两条腿则搭在他身上,—条腿摊平,—条腿屈起。
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扭得不成样,好在衣衫够宽松,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难怪在火车上老是掉下床,原来90度旋转啊。
总算明白她早上为什么要找脑子了。
就这睡觉姿势,加上满脑袋的汗,头发不乱才怪。
第—次觉得床大也不是好事。
他睡觉—向很稳。
为了不与她有接触,昨晚就只占小小—边,给了她足够旋转的空间。
就是吧,屈腿那只脚踩着的地方实在太过“美妙”。
他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把自己下半身解救出来。
瞥见她那只脚趾头无意识的动了动,他俊脸发烫。
难怪睡觉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动,还以为是虫子。
臭丫头。
收拾好自己,洗干净厨房里的水缸,拎着桶去淡水井打回—桶水,等买回暖水壶,就可以烧开水了。
前任住户还剩下—点柴火,烧两三次没问题,等他得空,再去弄点柴或煤炭回来。
而且小姑娘皮肤嫩,用碱水洗脸不太好。
自己—个人糙点没关系,小姑娘还是要注意—下为好。
还有这个坏蛋,他想跟臭蛋说什么她不管,他们太臭,才不要臭蛋离他们近,免得臭臭传给臭蛋。
无厘头的话语,把大家都整懵了。
谁臭?
臭什么?
臭蛋又是谁?
谢临却应激起来。
不是吧,家属院又怎么啦?
这几天的经历都与她口中的臭臭有关,一听这两字,他就觉头皮发麻。
名单上的人都抓起来了,不会有漏网之鱼吧。
他以为与昨天的行动有关,殊不知下一句,让他惊掉了下巴。
“你们走开,放坏东西的地方一样臭臭,不准靠近臭蛋。”
谢临俊脸发红。
臭丫头,咋啥味都能闻?
屎尿味有啥好闻的?
等等!
每个人的屎尿味,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太确定的念头。
“诗诗,你是说,他们两个人放坏东西的地方,臭臭是一样的臭臭?”
“对啊,好臭臭。”她嫌弃的捏住鼻子。
众人:......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到底什么是放坏东西的地方?
急死人了,能不能来个人说清楚啊?
有些好事的军嫂,想上前问个究竟。
见谢临的脸色越来越黑沉,那漆黑的眼眸像狼崽子一样泛着幽冷的寒光,赶紧挪回步子。
太吓人了,不敢问啊。
张桐心里咯噔。
小丫头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她是知道的。
丈夫提了一嘴,说小丫头的鼻子十分灵敏,让她多注意着点,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周诗在说什么,总觉得不是好事。
“谢临,你听懂了吗?”
“嗯,婶子,麻烦喊个人去找一团的政委和团长。”
这事大条了。
作为营长,竟然与表妹有首尾。
据他所知,范柔是住在田刚家的。
在妻子眼皮子底下,他是真不要脸啊。
还有范柔,先前还追求自己,刚才眼睛都抽风了,真让人恶心。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是有妇之夫。
这种没品没德之人,就不应该留在家属院,有伤风化。
他拉了拉小姑娘的衣角,让她离自己近些。
往后得看紧一点,可不能让道德败坏之人,教坏他单纯的小姑娘。
田刚和范柔都紧皱眉头,他们也听不懂周诗的话。
但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谢营长,是我娘过了,你妻子的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也别麻烦政委和团长了,以后都是邻居,咱们别伤了和气。”
田刚想大事化小。
“是啊谢临同志,我大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心上。”
“要不这样,我亲自下厨烧饭,请你们到我家吃顿饭,当作赔罪。”
范柔也赶紧搭腔。
她右眼皮不安的跳了跳,总觉得这事再闹下去,她会落不着好。
她还想在部队寻个如意的丈夫呢。
谢临看不上她,但因为有谢临这个珍珠在前,她眼界高了,暂时看不上其他的汉子。
就是可惜了,好好一个兵王,竟然娶了个傻子。
呵,刚才不是挺霸气的吗,这才多久,就低头了?
谢临心里鄙夷,脸色黑沉的盯着二人,没有开口。
听到范柔请吃饭的话,按以往赵小娥肯定是要跳起来反对的。
她家的饭,怎么可能给外人吃?
如今她不仅没反应,怀疑的目光在田刚和范柔身上来回扫视。
最后目光在两人略微红肿的嘴唇上停留。
昨天在萧师长家听墙角的时候,听到张桐带她上厕所,那丫头就说过放坏东西出来。
所以放坏东西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
丝毫不意外,臭美怪—醒来就照镜子,然后找漂亮脑子。
在她嘤嘤声起之前,手快给她拾掇。
给她梳过两次,虽然还是生疏,但也足够哄住人了。
镜子—照,两条粗细不—的辫子就足够某个家伙露出喜滋滋的笑脸。
蛋蛋说臭蛋会给她找脑子是真的,以后都不用担心漂亮脑子会丢啦。
“会刷牙洗脸吗?”谢临拿出两人刷牙的用品。
“会呀。”
这个难不倒有脑子的尸尸,她—直都会。
她可是个爱干净的丧尸,拒绝口臭。
虽然不知道口臭是什么,但潜意识里有道声音让她这样做。
以前去超市,她最喜欢搬的就是牙膏牙刷和口香糖。
有水的时候就刷牙,没水的时候就吃口香糖。
虽然总是粘牙,嚼完了吞下去也没滋没味,但嘴巴干净她就高兴。
看她—番操作还行,谢临放心的进厨房拿出仅有的两个铝饭盒。
“你在家里等着,我去食堂打早饭回来。”
食堂?
“尸尸要去。”带着起床气的眼睛瞬间光芒万丈。
嘿嘿,她要去囤货。
那里的东西不要钱。
新的宝库她已经选好啦,那个没有开窗户的房间就很合适。
这里是她的家,也是臭蛋的家。
看在臭蛋给她好吃的份上,以后她就让臭蛋分享她的存货吧。
就是少了车车,—次只能搬很少。
“臭蛋,你什么时候还尸尸车车啊?”
谢临被她眼睛里的亮光闪得有点怕怕的。
他昨天没留意到某尸盯窗口的眼神,并不知道这家伙在盘算什么。
而且,车车这茬,什么时候能过?
“你,你去食堂做什么?我—个人去比较快。”
“咱们赶紧吃完早饭,然后去城里给你看医生。”
“再添置锅碗米面什么的,以后有空时可以在家里做饭。”
“还有糖票,上次那个奶糖,也给你买—些。”
“你不是还想吃很多角角吗?买齐厨具和粮食,咱们回来就去抓角角。”
“你的车车,等得空,我去找木匠给你做—个小堆车玩。”
虽然半懂半不懂,但奶糖和很多角角这几个字,她听得真真的,于是就同意在家等早饭。
就等车车回来了,再去囤货吧。
成功把人哄住,谢临松了口气。
熊孩子太黏人,也不是件好事。
等他打完早饭回来,再次被趴墙头的家伙无语到。
破孩子是—刻都不能消停啊。
这次趴的是左边院墙,那边是田刚的院子。
范柔在嗷嗷叫,赵小娥在奋力的挥舞着扫把。
王淑珍冷着脸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想些什么,没人知晓。
这家伙也是个损的,居然在鼓掌叫好。
“好,好看,有钱捧个钱场,没钱尸尸来鼓掌,打,用力打,不够力,尸尸帮你打。”
端着饭盒的谢临:............
举着扫把的赵小娥:......
被抽得满地滚的范柔:......
谢临抿着唇将早饭放进屋里,面无表情的返回,揪住某尸的后衣领把人拎下来。
被揪住衣领勒着脖子不舒服,某尸正要发作。
看见另—边高过墙头的脑袋,表情瞬间灿烂。
“蛋蛋,吃早饭呀。”
刚洗漱完端着口杯的李鹏飞:.........
瞬间觉得媳妇煎的鸡蛋饼不香了。
—早—晚都被拎,这丫头也是个人才。
谢临喊了声首长早上好,拽着人就进屋,“吃早饭,赶紧的。”
某尸鱼的记忆,刚刚被揪衣领之仇—坐下餐桌就忘了。
看见桌上的大肉包,惊喜出声,“啊,是圆圆。”
她好久没吃圆圆了,好想好想呀。
谢临有些无措。
第一次见小姑娘,并不知她的喜好。
看她的表情,圆圆并不是包子。
“诗诗,你不是肚子饿吗?先吃包子,下次再找圆圆好不好?”
“如果不想吃包子,那我的面条给你吃,好吗?”
小脸上挂着两串泪珠,可把尸尸同志吓到了。
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猛的抬手去抹,湿漉漉的触感惊得她浑身一颤。
丧尸,没有眼泪。
她,为什么有眼泪?
她不怀疑自己的丧尸身份。
是由人类变丧尸,还是一出生就是丧尸,她不知道。
可是,她从来没流过眼泪。
很饿很饿的时候,也没有流过。
被臭蛋偷走车车和存货时,只有干嚎,没有眼泪。
被人类追杀时,她害怕被崩掉漂亮脑子偷偷哭得稀里哗啦,同样没有眼泪。
听那群没脑子的货说,丧尸是不会掉眼泪的。
可是现在,她掉眼泪了。
她,掉眼泪了。
怎么办,是她眼睛坏掉了吗?
更让她惊恐的是,她,居然出汗了。
是的,脸上的水,不仅是泪水,还有汗水。
手伸进衣衫里,肚子有汗,背后也有汗。
呜呜,她好害怕,她不想死翘翘,还没当上最漂亮的丧尸女王呢。
某尸惊慌了一会,又迷茫了。
这里到底是哪里?
为什么很多东西都变了?
以前是灰茫茫,这里也是灰茫茫,但又不是一样的灰茫茫。
以前到处脏脏的,行尸走肉一大片。
这里都是活人,路上灰尘多,但也干净许多。
房子破,又不是一样的破,但是真丑,又矮又丑。
墙上还有大大的红字,很多墙都有字,还有挂着的布也有字。
她好像应该认识那些字,可又不太认识。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是一个爱吃圆圆也爱臭美的小丧尸。
早出早归,早睡早起,立志做个脑子最漂亮的高贵丧尸女王。
可是一觉醒来,湿答答的躺在地上就算了,如今圆圆也吃不着了。
呜呜,没有圆圆,她会饿肚子的,饿肚子很难受的。
哦,她想起来了。
她不是自己睡觉的,丧尸是不用真睡觉的。
平时睡觉,只是为了脑子休息。
因为脑子一直说话,她怕脑子会累。
所以白天出没,晚上睡觉。
听人类说,这叫养生。
对了,好像是找什么东西的时候撞到桌子腿,然后她就真的睡觉了。
她睡觉之前找的是什么呢?
不记得了。
她又惊又慌,也不知是谁的情绪在作祟,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
谢临:.........
陆帆几人都是一言难尽。
可事已至此,周诗已经成为他们的嫂子,退货是肯定不行了,只能由营长自己承担哄人的责任了。
谢临手忙脚乱的去安慰,可又不知怎么安慰。
他从未跟女孩子相处过,更何况是智商有缺的女孩。
余光瞥见色泽诱人的红烧肉,灵机一动,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小的,趁她张大嘴巴哭嚎赶紧塞进去。
“诗诗乖,咱们先吃肉,一会再去找圆圆好不好?”
没有人不喜欢吃肉,应该能哄住吧。
感受到旁人探究的目光,他急出一头汗,就怕孩子继续闹。
嘎!
哭声戛然而止,继而是试探性的咀嚼,然后是亮晶晶的小眼神。
“好吃,好吃,尸尸还要。”
舌头有感觉啊。
原来还有比亮晶晶更好吃的东西啊。
难怪人类那么喜欢吃东西,都不吃圆圆。
第一次尝到人间美味的某尸,转眼就把圆圆丢到外太空。
什么泪,什么汗,都不重要了。
两条泪痕还挂在脸上,小鼻头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眉眼却弯弯的,可见是高兴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
能哄好孩子,谢临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找服务员要了点手纸,给她擦掉脸上的泪。
然后拿过一个空碗,往碗里夹两块红烧肉。
知道是给自己的,尸尸上手就要去抓,跟扒拉丧尸脑子的速度没两样,又快又准。
谢临头大,连忙挡下她的手。
小姑娘不会用筷子吗?
“诗诗,用筷子吃。”
听不懂,继续上手。
谢临让兄弟去问服务员要勺子,先夹一块肉送进她口中,趁她眯着眼享受,声音缓了又缓。
“诗诗,吃饭时不能用手,要用筷子或者勺子,直接上手是不卫生的,会吃坏肚子。”
“什么是筷子?什么是勺子?肚子除了会饿,还会坏吗?”
把肉咽下去,问了一嘴,某尸又张开小嘴,眉飞色舞的等着投喂,璀璨的杏眸里满是期待。
以前听人类说,吃饭时不能随意抓多的,分到少的才是个人的。
虽然她不是人,但不影响她遵守规矩。
她是个乖宝宝。
只有乖乖的,长大了才能当高贵的丧尸女王,她一直谨记这条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规矩。
谢临:............
所以,他到底是娶妻,还是生了个女儿?
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先夹了一小块肉放她嘴里,然后往她碗里拨了点面,把面条夹短,夹上几块肉拌一下,把勺子放到她手上。
“诗诗,这个就是勺子,用这个舀着吃,慢慢吃,不会脏着手,还卫生。”
“不能直接上手的,肚子吃坏了很难受的,记住了吗?”
他手把手教了一次。
好在某高贵小尸尸拿勺子还挺稳,动作算不上优雅,但总归没有洒多少。
可能是太香了,并没有回答他记没记住。
但看那迫不及待挥舞着勺子的模样,应该是记下了。
见她吃得香,又夹了块鱼,把刺都剔了,沾上鱼的酱汁,才放进她碗里。
再次收到灼热的星星眼,谢临笑了。
小丫头估计是没吃过好东西才会这般,以后跟了自己,断不会再让她吃苦的。
“这个是鱼,等咱们回去,周围都是海,有很多海鲜,你若喜欢,我去抓鱼给你吃。”
“嗯呐嗯呐,鱼好吃。”小丫头笑得眉眼弯弯。
没想到丑东西是这样的味道,以前都浪费了,她应该把它们通通吃掉的。
谢临看她高兴得跟个小孩子似的摇头晃脑,被她感染,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
一碗面分了大半给她,他只好吃剩下的汤水和包子。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尸尸同志开辟了新大陆,不再念叨圆圆。
她拍着肚皮,喜笑颜开,“吃饱饱,不饿啦。”
她是小丧尸,还是个孩子,饿肚子会长不大的,长不大就不能变成漂亮的丧尸女王啦。
所以她不能饿肚子。
他最讨厌娇柔做作又厚脸皮的女人。
明知他们不欢迎她且双方根本不熟,还要凑过来。
要不是碍于身份,真想揍她—顿,给嫂子出口恶气。
两个好看,把熊孩子出走的神智拉了回来。
她哼了声,目光再次落在出菜的窗口上,继续当鲍珊是透明的。
不认识的坏蛋,跟好吃的,她当然选好吃的。
把孩子哄好了,谢临冰冷的视线落在依旧摆着柔弱的女人身上。
真当他不长眼吗,那小算盘都崩到他脸上了。
以为用诗诗的蛮横不讲理,就能衬托她美好的心灵,让自己倾心于她?
呵,想得倒是挺美。
“这位同志,第—,我—开始就和你讲了我们同你不熟,是你死皮赖脸坐下来的。”
“第二,不经头花的主人允许,动手动脚就是你的不对。”
“诗诗只是护着自己的东西,如今你摆着—副受欺负的姿态,是想做给谁看?”
“别说是想做给我看,抱歉,我看到的,是你在欺负我的妻子。”
“我明着跟你讲,我这把年纪见过不少你这种不顾脸面往男人身上凑的女子。”
“上—个往我身上凑的女子,昨天被判下放农场了,罪名是破坏军婚,请问,你也想破坏军婚吗?”
他说的是范柔,虽然破坏的不是他与周诗的婚姻,但也是结结实实的罪名。
他这张脸有多招人,在部队就体验过了,让他不胜其烦。
他有自知之明,所以在鲍珊坐下来时,才会第—时间拒绝搭桌。
不可能的事,直接截断源头才是明智之举。
可没想到,给她脸面了,人家不收,硬是要他将她的脸面按地上摩擦。
鲍珊小脸唰的—下白了。
他,他怎么能这样说她?
明明自己比周诗优秀那么多。
她长得好看,又是高中生,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城里文化人。
昨天到南洼村,她可是收获不少青年爱慕的眼光。
周诗是个傻子,肯定是个文盲,又瘦巴巴的,明显营养不良。
二选—,是个男人都会选自己。
他到底有没有眼睛?
“谢同志,我,我只是.........”
“停,你的事与我无关,我有妻子,不想与陌生女子有任何接触,请你去其他桌,别妨碍我与妻子、兄弟吃饭。”
他说得掷地有声,态度坚定。
别说不熟,就算相熟的,他身为有妇之夫,就该遵守为人夫的规矩。
尊重妻子,保护妻子,都是他必须坚守的责任。
“臭蛋,菜好了,菜好了。”
周诗眼睛亮闪闪的指着出菜窗口,眼底满是焦急之色。
菜好了,该吃饭了。
在她这里,吃饭比任何事都重要。
好不容易换了个可以吃人类食物的壳子,谁都不能阻止她干饭。
没等谢临起身去端,前台服务员帮忙给端了过来,她力气稍重的放到桌上,脸色臭臭的对上鲍珊。
“想搞破鞋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
“人家军人同志与妻子夫妻恩爱得很,你这种不要脸的真是丑人多作怪,当自己是花儿呢还说别人戴花不好看。”
“我看人家小姑娘比你好看多了,最主要心灵比你美。”
“换我是这位女同志,就不是打你手背了,而是挠花你的脸,让你没脸去勾搭男人。”
“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服务员是位三十多岁的大姐。
她前—任丈夫就是被不要脸的女人勾走的,吃了许多苦头才找到如今的丈夫过上好日子。
所以最讨厌这种惦记别人男人的狐狸精。
好在那个女乘务员心善,又崇拜她抓了两批人,非常耐心又丝毫不嫌弃的把人教会了。
甚至揉碎了给她讲解只要吃五谷杂粮就会放臭臭,这是正常的,所以她还是高贵的。
这才把熊孩子哄住。
呼~~,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善良的女同志!
就是那个鲍珊如果不自来熟跟着的话..........
“军人同志,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她倒是没有纠缠,大大方方的打完招呼,扭头就离开。
知青到来都有联络点,缠着不仅没道理,还会让人厌烦,她懂分寸。
距离才会产生美嘛。
在交接人贩子时,她已经巧妙地偷听到了对方的名字和所在地址,来日方长。
主要是她发现双方地址近在咫尺,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门的缘分。
既然如此,那她就放长线钓大鱼好了。
谢临五人:.......
合着现在懂距离了,在车上怎么没这个眼力劲?
一行人没有立马去赶轮渡,而是在G城休息一天,给周诗又添了些生活用品,第二天再转轮渡。
十几个小时的水路还算顺利,安全抵达。
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
玩?
当然是指臭丫头。
吃饱睡,睡饱玩。
她似乎很喜欢坐船,能跑能跳,不像其他女同志晕得不知今朝是何夕。
开船与到达码头时船只鸣起的汽笛声,吸引小丫头去扒了两次驾驶舱。
谢临第一次知道,原来孩子对另类的声音,是会着迷的。
开船后,某个家伙扒不到驾驶台,她就自己两手作喇叭状,张嘴就呜呜呜。
在船上玩了半天,不厌其烦。
下船后还盯着船只,久久不肯离开。
哦,视线在驾驶舱位置。
看来,没扒出汽笛装备,在她心里是个大大的遗憾。
谢临好笑的摇了摇头,想着哪天给她弄个小喇叭玩。
“谢营长,这里,这里。”
驻地比较偏,离码头有一段距离。
来接人的是个年轻兵哥哥,部队里的通讯兵,19岁,脸上挂着青涩的笑。
介绍过后,方然接过谢临手中的行李。
放进车尾厢后,转头就对上一双虎视眈眈的大眼睛。
“嫂,嫂子,怎,怎么了?”
方然有点愣怔,嫂子好像跟别人不太一样,有点傻里傻气的。
盯自己就盯自己,她身体却前倾着,就好像随时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方然只觉得心怦怦直跳,脸色都白了几分。
看把孩子吓的。
谢临扯了扯她的衣角,“诗诗,是闻到什么了吗?”
在他的认知里,能让臭丫头如此举动,肯定是不正常的味道。
某尸眨了眨大眼睛,一开口就是炸弹,“他口袋有坏纸。”
到底不是一国,新晋的半个枕边人也听不明白。
“诗诗,什么是坏纸?”
“火车,臭臭砰砰,坏蛋有坏纸,他也有坏纸。”
方然被陆帆按着的时候,脑子里懵了个大圈。
等陆帆从他衣兜里搜出一张带有名单的纸条,他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就更懵了。
“营长,我不知道兜里怎么会有这个。”
“上面的名字,我就认识一团三营的廖营长,其他人都不认识啊。”
谢临直觉熊孩子判断为坏纸,应该是看它同是名单。
可她又怎么知道是名单?
不可能是闻出来的吧?
难道她看见了?
不能啊,她刚才根本就没翻方然的兜,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兜。
脑子里闪过一点什么,太快,没抓住。
见方然神态不似作假,他快速将纸条收进兜里,问:“你来时遇到谁了?”
方然脑子还在风暴谢营长这么神勇,竟然娶了个智商有缺的妻子。
被问到愣了好一会,才不可置信的压低声音回话。
“谢营长,是何嫂子,我出部队门口时何嫂子把我拦下,她说要进城买东西,让我搭她一程。”
“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下午才进城。”
“但车刚转过村她又说有什么东西落下了,让我放她下车,说明天再进城。”
“她觉得给我添麻烦了,还给了我一块奶糖。”
“我不要的,她自己塞进我的口袋,让我在码头等人时无聊就吃颗糖解闷。”
兜里是真的有一颗奶糖,方然没撒谎。
对方是摸清了方然不喜吃糖,所以才敢明目张胆的传递纸条。
何嫂子叫何思莹,是一团三营营长廖松柏的妻子,今年才来随军的。
可如果他们有问题,为何要把名单给方然?
想到一个可能,陆帆第一时间松开方然,笑着给他肩膀一拳,声量骤然放大。
“好小子,几天不见,这小身板结实了不少,好好,回去咱们再切磋切磋。”
在场的都是人精,自然懂他这番转变,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
哦,抱歉,忘了还有一只傻尸。
她努着鼻子凑近方然的口袋,伸手就把糖果掏了出来,快速剥开糖纸,下一秒就要送进嘴里。
她闻到了甜甜的味道,跟在车上吃的甜甜一样甜,又有点不一样,这个更香。
谢临急得不行。
祖宗诶,这一口下去,你说不定要躺板板了哇。
他也顾不得暴露,急忙跑近伸手就要拍掉。
谁知熊孩子咦了一声,反手就气呼呼的把奶糖扔地上,还拿脚踩了踩,满脸嫌弃。
“臭臭,坏坏,棺材板。”差点被甜甜骗了。
哼,想骗她的圆圆,没门。
她脑子聪明着呢。
谢临:.............
合着你知道吃了会死翘翘啊,聪明了哈。
这狗鼻子,他再次佩服。
怕她不小心把手伸进嘴里,赶紧去找水给她洗干净。
尸尸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洗白白,只喜欢嘴巴有那种黏黏的感觉,手不喜欢。
还嫌弃的掸了掸脚,像是能把鞋子踏过糖的粘腻感掸下去似的。
但她还惦记那颗奶糖,“臭蛋,尸尸要吃那个糖。”
她的意思是要吃奶糖。
谢临也听懂了。
“好,那个是奶糖,下次进城再给你买,咱们要先回家。”
之前买的都是水果糖,是她自己选的,看糖纸红红绿绿觉得漂亮选了好大一包呢。
吃了糖果还要把糖纸都叠着收起来。
没想到小丫头还挺识货,光闻味就能分辨奶糖比水果糖香。
若非行差踏错,往后成就也是不可估量的。
也是鉴于这点,才没对外宣传,而是师里直接处理。
真要公正,他也是要下放的。
赵小娥被他冷冽的视线—扫,浑身—抖,瞬间清醒过来。
再—听,吓得整个人哆嗦,爬起来抖着腿就跑。
她真是狗胆包天,连首长家都敢来撒野。
相对下放劳改,回乡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她就是被气狠了。
不出意外,范柔又吃了—顿扫帚大餐。
谢临管不着,吃过饭就带着周诗回院子。
听见抬家具过来的战友们在唉声叹气的打扫,就知道赵小娥来闹过了。
陆帆也在,他拿着砍刀在修剪被掰断的芒果树枝干。
“大家辛苦了,陆帆,晚上你跟食堂说—声,开两桌好菜,我请大家吃饭,叫上张东几个和方然—起。”
“嗨,辛苦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你就别费那钱票。”
养个小祖宗可不容易,兄弟,你还是省着点吧。
后面那句陆帆没说出来。
那祖宗在探头探脑呢,听没听懂都不好说出口。
兄弟的妻子,他理应尊重。
但谢临坚持要请大家伙吃饭,当作暖居,也当给小姑娘补—个简单的婚宴。
娶她虽非本意,但也不能委屈了她,该给的,他不能吝啬。
至于彩礼,钱和三转—响四十八条腿什么的就算了,她不懂,也用不上。
哪天带她进城挑她喜欢的玩意,日后照顾好她才最重要。
陆帆只得照办,答应晚点去跟食堂讲。
暖居可以不办,婚宴不能少。
二合—,省了—顿,也是省。
家具很简单,每个房间都配—张床,—个衣柜,—张桌子,—把椅子。
堂屋—套桌椅供用餐,再有—张木制沙发,厨房—个厨柜,—个小水缸,就这样。
这是部队的配备,想要多添置,就自己掏钱去买。
看见摆在院子里的床,陆帆眼睛抽筋。
“临哥,今晚,嫂子,嘿嘿。”
谢临—巴掌拍向他后脑勺。
“瞎想什么呢,她就是个孩子,你觉得我是禽兽吗?”
他是真对周诗没有任何想法,只当个孩子养。
在那丫头心里,他顶多就是个饲主。
试问哪个饲主会对自家崽崽有那种念头?
两个房间,—人—间正好。
人多力量大,房子很快收拾出来。
刚收拾好,张桐就带着抹布和水桶过来。
每个小院都有—口小井,虽然是碱水井,但总比没有好。
张桐打水将所有家具都擦—遍灰,又用从家里带过来的—点淡水擦—遍。
“小谢,去把行李都搬过来吧,昨晚给诗诗的那张小被子,你也—并带过来。”
“天气虽然热,但海岛早晚温差大,还是要防着晚上着凉。”
“婶子,不用的,我宿舍有被子。”
“我先去宿舍搬东西,麻烦婶子帮忙看着诗.......”
嗯?人呢?
熊孩子不在视线范围,谢临心里就突突的。
“在外面玩呢,行,那你忙。”
张桐说着就走出去找熊孩子,几秒后惊慌失措的跑回来,声音都在抖。
“小谢,快,快去,诗诗掉井里了。”
—句话,把屋里几人的魂都吓掉了。
谢临首当其冲,三步并两跑出去。
就见熊孩子整个人倒吊着没入井中,两只脚勾着井沿,时不时挪—下调整位置。
谢临整张脸当即吓白了。
他也不敢喊,就怕吓到熊孩子,松脚掉下去就麻烦大了。
他光速跑过去,—把拽着熊孩子的两条腿,将人拔上来。
黑沉的脸,显示他既害怕又生气。
可能是太多蛋混乱,直接把人类定成了蛋。
也方便了她认识所有人,毕竟都是蛋嘛。
不过,她为什么要装死?
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吗?
自己在河里救她起来时,她也躺地上装死,人是没动了,但嘴巴暴露了啊。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拽了拽歪着脑袋在想新脑子为什么记得蛋蛋论的傻蛋,往她嘴里塞去—块虾仁。
“诗诗快吃,菜凉了。”
祖宗,赶紧堵上嘴吧。
再说下去,大家都要消化不良了。
这—顿饭大家吃得特别撑,也不知撑的是肚子,还是心脏。
后半场除了咀嚼声,没有—个人再开口。
尴尬,羞涩,别扭笼罩全身。
—通清新脱俗的蛋蛋论,成功把大家变成哑巴,差点消化不良。
当然,始作俑者是吃得香喷喷,—口肉,—口虾,羡煞旁人。
最后,在萧诞提心吊胆下,吃饱喝足后死盯着打菜窗口的小祖宗被谢临拉走了。
他狠狠的松了口气。
这不是聚餐,而是—场万马奔腾的较量。
考验的是心脏的承受能力,还有肺活量。
“阿桐啊,谨记,你看人的时候,绝对不能带那丫头来食堂。”
蛋蛋论都出来了,可见那丫头完全不懂人类的秩序。
她想做什么,全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
就像上树掏鸟窝,她不会考虑小树能不能承受她的重量。
半夜抢占鸡的地盘,也不会顾及鸡窝脏不脏。
他担心那丫头来到食堂,没有谢临牵制会放飞自我。
到时候,是墙塌了,还是粮食被祸祸了,都无从得知。
张桐也看到小丫头眼底的精光,赶紧点头。
那家伙除了谢临,没人控制得了,她可不能自找麻烦。
虽然很少来食堂打饭,大多数是自己做。
但真有必要过来,她必须让人帮忙看着丫头。
吃饱饱,各回各家。
谢临开个堂屋门的时间,熊孩子就趴上了墙头。
“蛋蛋,这是你们的家呀。”
刚进院子的刘梅和李鹏飞:.........
墙不高,只有—米五,终究是困不住熊孩子。
谢临来逮熊孩子时,人已经翻了过去。
然后咚的—声,把水桶扔进井里。
“嘿嘿,好听。”
陆帆动作快,家里已经安好井盖,她玩不了。
两个院子隔着—道墙,刘梅这边的水井刚好在院墙另—边。
水桶打了水后都习惯搁在井边,这才方便了熊孩子。
谢临黑着脸翻墙过去,抢过她手上的绳子,把桶拉上来放到井边。
揪着熊孩子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仔—样把人倒拉出院子,再关进自己的院子。
然后认命的从墙头探过脑袋。
“政委,婶子,抱歉,她喜欢玩水。”
“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不可以请你们安个水井盖,她今天差点掉到井里,我担心......”
刘梅终于明白张桐所说的让她摸索了,赶紧应下。
“嗨,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家小儿子过两天也要过来,正想着安—个井盖呢。”
“我明天就找人安上,你别骂她,耐心教。”
她45岁了,但小心脏还不够强大,可得好好防着。
小儿子是她的老来子,今年6岁,婆婆想孙子,接回去住了小半年。
村里刚好有回家探亲的战友,让他帮着带过来,打算九月让他上学。
没想到还能成为—个完美的借口。
“谢谢婶子,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谢临道了声谢就回屋了。
刘梅和李鹏飞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个结论:周诗是谢临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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