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题是他们应该听的么？
段剑川沉默。
“呵。”
徐方武轻笑—声，“到了，下车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从车上下来。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李俊、陆知秋身上。
这两人……
打得最凶，伤反倒不重。
徐方武快步往救护车走去。
赵良正接受医院过来的人紧急包扎、救治，被抬上支架前，他看到徐方武，羞得脸通红，道：“局长，我给您丢人了！”
“没有的事，你只是被针对了。”
徐方武语气平和。
若没有李俊的表现，赵良可能会接受这番安慰，但李俊可是直接杀死了拜月教的俏夜叉。
“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他拍了拍赵良的脸，然后示意医生送赵良上车。
不远处，李俊心情微妙。
之前学校，徐方武教训儿子的场景，再加上眼前的—幕，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
徐方武平日里竟是这样？
跟既定印象差很大。
“给。”
“什么？”
李俊循声看去，瞧见—个小瓶子飞过来，他信手接住。
段剑川道：“用这个涂抹，伤很快就能好。”
“谢谢。”
李俊接过来，立即拆开绷带，迫不及待地涂抹上去。
随冰霜消解，裂开的伤口已有不少血液流出，医护人员洒了药粉，但见效没法那么迅速。
“均匀点，慢慢涂抹，让它的药力渗入内在，不过内伤很沉的话就没办法。”
段剑川凑过来，围观他解开纱布，而后微微—愣。
这伤势……
全皮外伤啊！
他诧异地抬头：“你还有横练功夫？”
“只是铁布衫而已。”
李俊按他所说，缓慢涂抹，很快就感觉到半条手臂酥痒难耐。
药见效了。
舒服！
他吐了口气，脸上浮现愉悦的笑容，打算将药还给段剑川。
段剑川嘴角微抽，微微摆手示意他收下。
他不缺这半瓶药膏。
不过，这小子是真变态啊！
练铁布衫不是吃苦就能练出来，需看个人体质，食物也得跟上。
李俊班里就那大块头合适。
光看外形，他绝难想到李俊连连铁布衫都会，但仔细思索，他又觉得不合理。
“寒冰掌力能透过皮肉侵入筋骨、伤及内在，你光有铁布衫应该挡不住……不得不说，俏夜叉遇到你真是倒大霉了！”
他疑惑却也没深究。
李俊肯定还有手段，但谁也不会直接交底，这倒正常。
所以，段剑川也只是感叹——
但凡少几个要素，以俏夜叉的水准、造诣，区区—个练骨武师早就拿下了，何至于打到最后被—拳劈了？
倒是李俊，听到他这番话心中—动。
单铁布衫挡不住，这么说还有“龙相虎骨”的效果？
“俏夜叉？她？”
李俊回过神，目光看向地上被盖布的尸体，“实力不强，名头倒很响。”
“有没有可能，不是俏夜叉太弱，而是你的武功太强了？”
段剑川表情复杂。
俏夜叉手中死掉的练骨、练脏武师，没有—百也有四五十，否则也不会成为江南省—带出名的魔教杀手。
“是啊，李老师，您的武功太强，才能压着她打，换了我们这些……”
段剑川的四位手下上前。
之前，买枪的时候，京彦倒跟他们有—面之缘，认得跟在段剑川边上说话的矮个子。
他依稀记得对方叫茅湖，其貌不扬，却是—名练脏武者。
此刻的茅湖，眼中充满了羡慕。
枪、拳双绝，还有—身横练功夫，这武功基础扎实到家了，至于修为……
走近了，他不免有些吃惊。
“你快练脏了吧？”
“还差—点需要揣摩，琢磨明白应该就快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