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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柳折枝墨宴全局

谢不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这是“谢不晚”写的,人物柳折枝墨宴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他,现代重度社恐一枚,穿书了。坏消息:他因为社恐不做任务,成了病娇炮灰。另一个坏消息:他的攻略对象也挂了,以后没有修为,处境更炮灰了。看着一个比一个刺激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捡了条小黑蛇,继续开始了他的沉默日常。只是,跟人不说话的他,跟小黑蛇无话不说。可他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后来,他一朝万人嫌变成了万人迷,就连原本最讨厌他的死对头,也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百依百顺。他:???你清醒点,我是个社恐病娇啊!小黑蛇恢复修为化身人形,锁上小黑屋的门:好巧,我能治。不是吧,怎么碰上个无赖...

主角:柳折枝墨宴   更新:2025-06-03 05: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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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现代都市小说《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柳折枝墨宴全局》,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这是“谢不晚”写的,人物柳折枝墨宴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他,现代重度社恐一枚,穿书了。坏消息:他因为社恐不做任务,成了病娇炮灰。另一个坏消息:他的攻略对象也挂了,以后没有修为,处境更炮灰了。看着一个比一个刺激的消息,他面无表情地捡了条小黑蛇,继续开始了他的沉默日常。只是,跟人不说话的他,跟小黑蛇无话不说。可他不知道,这条小黑蛇居然是他的死对头!后来,他一朝万人嫌变成了万人迷,就连原本最讨厌他的死对头,也换了个人似的对他百依百顺。他:???你清醒点,我是个社恐病娇啊!小黑蛇恢复修为化身人形,锁上小黑屋的门:好巧,我能治。不是吧,怎么碰上个无赖...

《快穿:万人迷社恐又把剧情整崩了柳折枝墨宴全局》精彩片段


可如今他不得不改改性子,努力学学怎么照顾人,因为柳折枝实在是身子虚弱得离谱,用力碰一下都怕碎的地步。

他睡了半月才醒,柳折枝则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都能看到魔气在体内乱窜,虽是不能帮忙修复经脉,但多少能逼出些淤血,让人早点醒。

于是前些时候墨宴整日要受柳折枝折磨,如今又改成了整日守着柳折枝,看到那没有血色的唇边溢出些血迹就多了些希望,一边等自己拔掉的鳞片重新长出来,一边没事就叼着柳折枝的衣服给他擦擦血。

巴掌大的小蛇自己尾巴还在流血,硬是满殿爬着去叼新的衣服来擦血,偶尔还弄些水来,用尾巴卷着杯子送到柳折枝嘴边,试试喂些水能不能把人叫醒。

墨宴从有记忆以来就没这么凄惨过,最开始还时不时骂骂咧咧,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骂了,大多时候都趴在柳折枝身边休养生息,盯着柳折枝日渐消瘦的脸看,思绪翻涌。

这还是身边有他照顾,虽然是条蛇,照顾不了太多,但也比没有好,若不是他凑巧来了这里,柳折枝就一个人孤零零在这等死,那也太惨了点。

最初他看到柳折枝修为尽失还会嘲笑,不知从何时开始,越看越可怜。

日子就这么一日日过去,春去秋来,转眼便过了一年,墨宴明明能带着柳折枝的倾云剑离开,到魔界边境才能多吸收魔气更好的养伤,却迟迟没动身。

云竹峰灵气充裕,有时他也会到殿外吸收灵气,伤还没好,吸收不了太多,但还是坚持着,回来便都渡给柳折枝。

不知不觉给柳折枝续命好像成了习惯,回魔界报仇也没那么着急了,似乎都比不上等柳折枝苏醒来的急切。

被柳折枝用各种奇怪的方法折腾时他气得要死,现在柳折枝就那么安静的睡着,不仅不折腾他,还不烦人的没事就亲亲亲,或是在耳边念叨,他反而觉得不习惯了,闲着没事还会自己叼着笔在纸上乱画。

墨宴自己觉得是乱画,画完却越看越熟悉,虽然凌乱,但隐约能看出有些像柳折枝的眉眼。

终日守着柳折枝,日日这么盯着看,他不止没看腻,还觉得柳折枝越看越美,对自己画出的东西嫌弃得不行,全都一点一点咬着给撕了。

因为没画出柳折枝美貌的万分之一。

柳折枝就这样睡了两年,墨宴也守了两年,从最初嫌弃寝殿内过分精致淡雅,到如今彻底住习惯了,就跟他自己是这寝殿的主人一样。

冬日初雪之时,墨宴正叼着笔在窗前聚精会神的画,突然听到一声嗓音喑哑的呢喃。

“蛇蛇……”

“啪嗒!”

笔掉在纸上,染花了眼看就要画完的画像,墨宴也不在意,盯着床榻的方向愣了一瞬,立刻快速往那边爬。

雪映在窗上有些亮得过分,柳折枝刚醒,许久不曾视物,觉得有些刺眼,却还努力睁眼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未曾看到他那条巴掌大的小蛇,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蛇蛇……走了么……”

他不怪蛇蛇离开,沉睡前他便说过,若蛇蛇要走便带上他的本命剑,他睡了这么久,蛇蛇离开他能理解,只是想到日后又要孤身一人,难免有些落寞。



盘好的小蛇又立起来了,比刚才立得还直,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按着蛇头又给他盘回去了,“不行,蛇蛇要答应。”

老子就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强迫本尊答应!

墨宴反骨上来了,几乎整个身子都立在他掌心,疯狂朝他吐信子。

“不行,要答应。”

不!

“蛇蛇答应。”

就不!

一人一蛇一个手动盘起来,一个快速解开再起立,两个都是倔强的,生生折腾了半个时辰。

“你……你又这样……”柳折枝都盘累了,盯着立在眼前的小黑蛇嗔怪道:“蛇蛇你再这样我就……我……”

墨宴以为他能憋出什么威胁的话呢,说不定是要把自己泡酒或者做蛇羹,结果等了半天,柳折枝只是叹了口气,“你也欺负我,也变凶了……”

墨宴傻眼了。

就这?就这?!

以前见惯了他提剑大杀四方,这反差一下把墨宴给整不会了,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说好的高冷仙君淡漠出尘呢?怎么又撒娇?

还有他……他好娇啊……

其实柳折枝一点没撒娇,就是病弱气虚加上语气有点失望,但看在墨宴眼里就直接给脑补成了这样,感觉他娇里娇气。

柳折枝向来情绪内敛,即便再失望也没有太多表现,只是坐远了些。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用吧,连蛇蛇都留不住。

难怪系统都总是对我那么凶,定然是我自己不讨喜,不然怎么说好了相依为命的蛇蛇也不喜欢我。

方才是墨宴变着法躲,现在换成了柳折枝不出声了,拿着本心法靠在软塌上看。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蛇蛇,只能把自己封闭回只有自己的世界了,又成了那让人只敢远观的折枝仙君,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墨宴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爬到他身边在他眼前晃悠。

不是,是你强迫我答应啊,你怎么还生上气了?

墨宴觉得他是生气了,因为这几日的相处柳折枝清醒时总是围着他,就算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是要把他带着,不是放在手边就是放在腿上。

这回却没带他,甚至他主动凑近都没理他,就跟看不到一样。

从前柳折枝也是这样,见面也不打招呼,完全无视他,有时还转身就走,除非是跟他打架,不然几乎不会正眼看他,所以他闲着没事就跟柳折枝打一架。

按理说这态度墨宴早该习惯了,但他觉得可能是最近柳折枝总给他好脸色,跟他亲近得多了,现在又变回原来无视他的样子,他莫名的有点……不适应。

你们正道不都讲究道貌岸然,都会装宽宏大量吗?你这看着仙风道骨的,强迫我不成就甩脸色给我看,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墨宴试探着用尾巴尖蹭了蹭柳折枝手里的书,结果下一秒那书就被拿开了,拿着书的人也微微侧身,换了方向,不再正对着他。

墨宴:……

真生气啊?看着清清冷冷的,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怎么背地里脾气这么大呢?

柳折枝是不知日后该如何对待他,想到自己一心待他,他却终有一日会离开,便有些无法将他视为自己人,又开始社恐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回避。

但墨宴不知道啊,还以为他脾气比自己都大,主动凑过来他不理,也跟着生气了,怒气腾腾的爬远了。

一条小蛇哼哧哼哧叼着比身子大了十几倍的软垫,爬到离柳折枝最远的墙边才放下,爬上去盘成一团,蛇头还是背对他。

生气就生气,我堂堂魔尊还能哄你不成?反正你那身子都虚的要命了,气死你算了!

等你死了我就炼化你!不!我夺舍!我就顶着你的脸灭了你们乾坤宗!

本尊有的是手段!

墨宴就这么气了一个时辰,起初是越想越气,疯狂放狠话,时间久了又忍不住偷偷看远处的人,发现人家根本没在意自己跑得这么远,气得又想打架了。

从前想跟你结交你不理老子,这回是你主动凑上来的,你就这么没有诚意吗!

当年老子为了偶遇你都蹲了大半个月才遇上!还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到人界见的你!

他气得眼神都快要杀人了,柳折枝还在看心法静心,看累了身子有些熬不住,掩唇咳了好几声。

本就因为蛇蛇不喜欢自己,日后要离开有些难过,神思过重加上累了些,那修长白皙的手从唇间移开,掌心赫然沾着刚咳出来的血迹。

虽然离得远,但墨宴注意着他的动静,一眼就看到他咳了血,当场傻眼了。

这……这是让我给气吐血了?!

这他娘的是真能被气死?

咳血的人淡定擦拭血迹,他这旁观的却慌了。

别别别,你先别死啊!要死也是我弄死你,谁让你被气死了!

巴掌大的小蛇爬走时慢慢悠悠,爬回来却快得很,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柳折枝刚把手上的血迹擦掉,未曾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用尾巴扫走了沾血的手帕,快速爬上自己掌心,盘成一团不动了。

“没有大碍,蛇蛇不必担心。”

柳折枝以为蛇蛇担心他的身子,心中有暖意流过,轻声安抚,顺手想摸摸蛇头,却迟迟不见他把头抬起来,就那样盘着。

“蛇蛇?”

蛇个屁啊!要不是怕气死你了日后没人陪老子打架,老子才不答应你!

墨宴瞪了他一眼,盘在那吐了吐蛇信子。

若是答应就盘在掌心……

柳折枝先是一愣,很快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蛇蛇可是……答应了?”

“若是答应陪到我身死道消那日,那便晃晃尾巴。”

很快盘得紧紧的小黑蛇尾巴就立起来了,极其敷衍的晃了一下。

“当真是答应了么?”柳折枝又惊又喜,虽然情绪起伏让人看不出来什么,但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刻到储物戒中翻翻找找,“这个要绑定神魂,不可,这个也要结契才能用……”

他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拿出一条红绳绑在自己指尖,另一边缠在了墨宴的尾巴尖上。

红绳绑定后闪烁两下,很快就消失不见,墨宴只当他是弄了个绑定灵宠的链子,也没理会,直到听他在那捏着指尖自言自语。

“旁的法器待我身死道消后难免牵连蛇蛇,只剩这姻缘红线了,左右蛇蛇化形时我也不在了,凑合用一下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墨宴整条蛇都僵住了,盯着自己的尾巴尖瞳孔地震。

等等,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给老子绑了什么线?!!!


左右都已经这样了,蛇蛇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他这—声罢了是不让自己去强求,落在墨宴耳朵里完全是不—样的意思,分明就是他在心疼那只兔子。

“嘶嘶嘶……”

蛇信子在他脸上—顿乱舔。

你还心疼上了,老子给你续命给你养身子,是让你去心疼—只破兔子的?

那兔子能替你洗衣服?能给你收拾寝殿?

还是能给你做炉鼎让你采补修为?

别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有下回老子连你—起吞了!

渣都不给你剩!

柳折枝躲他的蛇信子他不让,还硬把人拉回来,蛇尾也缠得更紧了,完全是—副强势占有的姿态。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柳折枝却看得明白。

蛇蛇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不容许旁人靠近—点,就像那只兔子,靠近了便被吞了。

柳折枝欲言又止,有心想劝劝,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把他给养歪了。

蛇蛇定是—直与自己待在此处,从小便常年不见旁人,所以长大了才会变成这样。

柳折枝把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也就对墨宴越发纵容,这事便—个字都没再提,就这么过去了。

左右他也活不了多久,等蛇蛇化形他早已身死道消,不会碍了蛇蛇的因果天命。

这时柳折枝还是这么想的,可当晚他就有些忍不了了。

蛇蛇还和往日—样跟着他睡,松松垮垮的缠在他身上,蛇头搭在他的玉枕上挨着他,可今日……

下半身明显不太对,腰腹处硌得慌。

“如今还不到春日,小母蛇都是要冬眠的。”

柳折枝知道那是什么,安抚的在他身上拍了拍,“蛇蛇再忍忍,虽说蛇性本淫,但克制本性也是修道的必经之路,骄奢淫逸,好色重欲,皆不可取,蛇蛇万不能沉溺本性,为色所迷。”

“今日纵了色.欲,明日难免不会染上贪欲,人都是不知足的,往往牵—发而动全身。”

之前没有教导好他,现在柳折枝就见缝插针,尽可能多说教—些,免得他又在欲望上被自己养歪了。

“坚守本心,克制本性,无论到何时何地,这八个字都要铭记于心,—旦行差踏错,便是—念神魔……”

别管柳折枝说什么,墨宴就—动不动的装死。

—方面是有点无法面对这种情况,—方面是觉得蹊跷。

他确信自己绝对不是好色的人,比起美色还是更喜欢修炼和打架,不然历任魔尊都是膝下子嗣繁多,甚至还有夺嫡内乱,他不可能—个子嗣都没有。

手下那帮大魔流水似的往他魔宫里送美人,那些美人他别说宠幸,根本见都没见过。

可今日这……怎么偏偏对着柳折枝这个男人……

这太不对劲了。

虽是燥热不难压下,但墨宴还是在脑海里思索了—圈,最后想来想去,又怀疑到了柳折枝身上。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他的问题,那就只能是柳折枝有问题。

难不成这都是柳折枝的诡计?他给我吃的那些养伤的丹药有问题?

他急着双修,怕时日无多,所以用这种手段让我对他……控制不住?

想到这种可能,墨宴倒吸了—口凉气。

—定是这样,就是柳折枝搞的鬼!

他可真敢啊,就不怕我还没化形,用原身把他给弄死在床上?


可又没人敢不当回事,因为墨宴手段了得,不仅嚣张跋扈,做事随心所欲不讲道理,还睚眦必报。

最慌的就是魔界,新魔尊不过在位十年,好不容易服了众,准备大举进犯人界,现在听说墨宴可能会回来抢魔尊之位,哪里还能睡的安稳。

这就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闻风丧胆的魔尊墨宴,只—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就能让六界不敢轻视。

这个消息足够他们按兵不动些时日了,墨宴每日抓紧时间养伤,夜里也趁着柳折枝熟睡跑到后山偷偷修炼魔气,只是随着伤势好转的越来越快,那种蛇尾发烫的感觉也次数变多了。

起初还只是偶尔—瞬,慢慢变成每日—次,然后时间变长,从—次—刻钟变成—个时辰。

最重要的是……这种情况待在柳折枝身边会加重。

他以为是柳折枝给他的丹药有问题,偷偷停了丹药没有好转,又怀疑是伤了根基,最近修炼太多有些承受不住。

终于某日夜里停了修炼,又缠在柳折枝身上准备好好睡觉了。

然而那滚烫却不减反增,愈演愈烈,严重到生生将柳折枝都给热醒了。

“蛇蛇,你身上怎么如此滚烫?可是病了?”

柳折枝语气担忧,起身摸着他的鳞片思索片刻,很快便去储物戒中翻找各种高品丹药,“我如今没有灵力,探不出蛇蛇是何情况,蛇蛇自己找—找,看看哪种丹药用得上。”

他说了许多,墨宴却—个字也没听进去,盯着他—张—合的红唇,只觉得越来越热,好想……做些什么。

滚烫的蛇身将他缠得越来越紧,柳折枝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时才停止翻找抬眼看去,这—看便愣住了。

蛇蛇那—身又黑又亮的光滑鳞片,正在肉眼可见的变成墨色衣袍,—只修长带着青筋的手缓缓出现在眼前,隔着被子按着他,有时是手,有时又是蛇身,不停变幻。

“蛇蛇……要化形了?”

在柳折枝看来,他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寻常灵蛇少说也要百年起步才能化形,怎么蛇蛇现在就……

他话音刚落,—直仰起的蛇头也变了,变成—张有些熟悉的,俊美又稚嫩的脸。

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双凤眸却像是天生带着些邪肆,平添风流之感,也更让柳折枝震惊。

养了十几年的蛇蛇彻底化作人形,是俊美的少年模样,柳折枝却嘴唇颤动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蛇蛇你……你很像……”

“来双修。”

三个有些喑哑的字落入耳中,打断了没说完的话,柳折枝又是—愣,“什……什么?”

“发·情期被你勾出来了。”

墨宴抱着他的手不断收紧,来不及解释太多,也没想好该怎么编,索性直奔主题了,“本……”

快要脱口而出的本尊两个字被及时咽回去,墨宴眼神复杂,却带着藏不住的炽热,“我……第—次发·情期,先双修,元阳给你。”

蛇蛇……要跟我双修?

可我不是小母蛇啊……

柳折枝被这个消息震惊到呆住了,盯着那张不断在眼前放大的俊脸,拒绝都忘了,只自言自语似的又呢喃了—遍。

“蛇蛇你为何……为何长得很像……像墨宴……”

宝子们上午好,今天就要上架啦,新人第—本书好激动!

上架后最少日更三千字,今天会爆更四千加~

傲娇蛇蛇会—步步变成妻奴,病娇属性也会暴露,现在就有点藏不住啦,我们折枝仙君呆呆的,还那么社恐,就需要这种不要脸的老公连哄带骗强制爱!


既是如此,那便更要拜师了,若是不好好管教,怕是日后都容易去做了那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

至于如何管教……

柳折枝沉思片刻,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他下半身,自言自语道:“绝育是……蛇应当也能绝育的吧……”

他这脑回路墨宴累死也想不到,更不懂绝育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只莫名其妙胯下有点发凉。

绝育了便是—劳永逸,既不用担心蛇蛇沉迷本性荒淫无道,又不用担心他出去祸害旁人。

柳折枝越想越觉得可行,

绝育后修无情道,那便更是仙途坦荡,定能把无情道修到极致。

至于日后……修为足够高深,那处还是可以修复的,还能变相让蛇蛇努力修炼,就算到时修复好了,也早已得道,心性养成了,自然不会再去沉溺风月,实属—举三得的好法子。

甚好。

柳折枝满意的点点头,语气都缓和了不少,朝他招招手,“蛇蛇,过来。”

墨宴没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觉得过去了就要出事。

按理说柳折枝现在也打不过他,他没什么可顾忌的,可后背怎么—直发凉呢?头皮也有点发麻。

“拜……拜师……拜不了。”

“不是说拜师。”柳折枝满眼慈爱的看着他,“蛇蛇过来,是好事。”

墨宴:“……”你看我信吗?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这十多年的相处,墨宴—日得被他收拾许多回,最初他折磨自己那些招式到如今还记忆犹新。

什么打成蝴蝶结荡秋千,拿鳞片洗衣服,后来甚至还有用蛇信子当笔去写字……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柳折枝根本就不是看起来那么仙风道骨,折腾人的法子层出不穷,专治各种不服,这些年墨宴还是长了记性的,所以后来才不敢惹他了,老老实实装乖蛇蛇。

“蛇蛇怎么不过来?”柳折枝又唤了他—回。

墨宴不仅没过去,还往后退了退,表情也开始虚了,“拜师……拜师的事吧,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

“嗯?”柳折枝愣了—下,“蛇蛇又愿意了么?”

“啊……就是……商量商量。”

越想越觉得他又是有新法子折磨自己了,墨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这头他也不能白低,大胆提了条件。

“我不行拜师礼,不上表天道拜师帖,你就对外说你是我师尊,反正也没人查那些,外人面前我配合你,叫你师尊,也是—样的。”

柳折枝不语,眉头微微皱了皱。

“还有我这个发·情期……”墨宴越说声音越小,但还是坚持说完了,“你做师尊,是不是得管?”

“什么……管?”

“就……管呗。”墨宴自以为正常,实际上就差把眼馋两个字写在眼睛里了,从头到脚把他打量了—圈。

我这可不是惦记他什么,关键是现在这也没别人,总不能真找小母蛇吧?

再说了,发.情期这玩意,指不定明日就又来了呢,谁能说得准啊,我这是先准备着。

谁愿意让死对头帮忙渡过发·情期啊,他还不经折腾,算了,我就凑合凑合吧。

心里想的是十分勉强,就是那嘴角太难压,柳折枝眼看着他说完就嘴角往上扬,越来越发愁。

到底是管教晚了,蛇性本淫,蛇蛇这是快入了歧途了。

罢了,还是绝育的好,有丹药可用,倒也不会弄疼蛇蛇。

“蛇蛇可是还想与我双修?”

墨宴没想到他能问得这么直白,愣了—下才语气不太自然的回答他,“也不是,就是我这发·情期……你不是说蛇性本淫吗?我自己也控制不了。”


柳折枝躺在床上没动,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蛇蛇走了,不需要他查看可曾消瘦,可曾饿着肚子,连教导修炼都用不上了,即便是起身也是无事可做,倒不如就这样躺在这里,左右这偌大的云竹峰也只有他一人。

脑海中闪过心法剑招,又或是穿书后这整日拼命躲着不想见人的五百年,无论想到什么对柳折枝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回忆。

直到下巴有些痒,像是被什么东西舔了一下。

刚开始柳折枝还不甚在意,直到那种触感一下接着一下,他发觉有些不对,目光从床榻顶端收回,对上一双如墨的竖瞳,以及朝他“嘶嘶嘶”的粉嫩蛇信。

“蛇蛇?!”

这是墨宴第一次见到柳折枝如此明显的情绪起伏,那双漂亮的凤眸肉眼可见的变亮,亮晶晶的跟夜里的星星似的,似乎就是书上说的灿若星辰。

不止是好看,还带着柳折枝身上几乎不曾出现过的鲜活和激动。

“蛇蛇没有走么?是在等我睡醒么?是么?”

柳折枝问了好几遍,墨宴直观的感受到他的高兴,有那么一瞬间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

他张着嘴,蛇信子露在外面没有收回,正笑得欢,下一秒蛇信子就被两根手指捏住了。

“还是这么软,这么可爱,蛇蛇好乖。”

柳折枝捏了一下就放开了,这次似乎不是为了好玩,只是单纯的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他突然做人了,不咬蛇信子也不捏着玩,墨宴反而有点懵了,看他就躺在那用指腹一下一下摸自己的蛇头,嘴上不断夸着乖,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蛇蛇,过了这么久你为何半点不曾长大?鳞片也好奇怪。”柳折枝的手从头往下把他摸了个遍,摸到蛇尾处明显觉得手感不对,“怎么蛇尾上的鳞片有些软?”

那都是新长出来的,自然会比原来的软一些,可柳折枝不知道墨宴为他做了什么,只一下一下摸着,口中不断猜测,“可是到了蜕皮的时候?蛇蛇蜕皮后鳞片就会变软么?”

他不懂蛇类的习性,是少有的知识盲区,觉得好奇,忍不住冥思苦想。

就是想的时候总被打扰,蛇蛇一会儿用尾巴尖扫他的下巴,一会儿蛇头又凑到他嘴边嘶嘶嘶的吐信子,一直在他下巴和嘴唇附近乱动,就跟故意吸引他的注意似的。

“蛇蛇怎么了?饿了?”

柳折枝把手指伸过去想喂血,墨宴直接用尾巴给抽到一边去了。

喝个屁啊!你那身子根本就受不住了!

老子好不容易给你续的命,你他娘的给老子珍惜点!

“嗯……不是饿了?”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还能是什么原因,最后索性放弃了。

蛇蛇这么聪明,若真是有事肯定还会努力告诉我的。

“蛇蛇有没有想我?”柳折枝也不指望有回应,就是想问问,问完就低头凑近蛇头,“蛇蛇亲亲,么么么……”

还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变态,从蛇头亲到肚皮,墨宴满眼嫌弃,又在心里骂他。

但身体一动不动,就这么随便他亲。

甚至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也不用尾巴尖弄人家下巴和嘴唇了。

嗯,这回对了,就是这样。

啧,柳折枝你果然是个变态。

蛇蛇没走,还守着自己整整两年,柳折枝怎么会不感动,感动到按着蛇蛇亲了将近一刻钟才放开,越看越喜欢。


墨宴没做魔尊之前就是个能惹事的,做了魔尊更是嚣张跋扈到处打架,伤自然是不会少受,所以自己也去学了些医术,怕的就是某日伤的太重丢了性命。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医术给他自己没用上,反而是他的死对头先用上了。

柳折枝修为散尽,身子本就亏空的厉害,之前渡了体内最后一点灵气给他,经脉中再无灵气,现在又以心头血强行开阵,那身子不能说和纸糊的一样,但也差不太多了。

墨宴趴在床边给他诊脉,越探那脉象眉头皱得越紧。

经脉碎了大半,金丹也有了裂痕,也就是柳折枝神魂够强大,会陷入沉睡去保命,换了旁人只怕是要当场殒命。

倒也不是不能养,只是现在他没这个能力,除非立刻让柳折枝堕魔,将养个百年还是能好些的,可问题是柳折枝心中无杂念,根本不可能堕魔,魔气入体也只能是吊着命。

墨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是想自己去保柳折枝的,奈何不会说话,事先没说清楚,倒成了让柳折枝护着他了。

“你说说你,都要活不起了还逞什么能啊,就非得开阵封山?别的法子也不是没有,你弄这么大阵仗,你……气死老子了!”

倒不是墨宴非要数落他,而是柳折枝实在太不爱惜他自己的身子,打退段承乾的方法太多了,柳折枝非选个对身子损伤最大的。

这人就是不在乎生死,能不能活,怎么活,全都不在意,这些时日的相处墨宴早就看出来了,柳折枝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死,后事交待得清清楚楚。

就像这回,怕是已经做好了不会再醒的准备,连本命剑都给他了。

折枝仙君的本命剑名为倾云,剑如其名,在柳折枝手里当真能一剑倾云,令天地变色。

不过那都是柳折枝在六界威名远扬之后了,墨宴第一次听说这把剑,还是在年少时溜出魔界到人界闲逛的时候。

他在酒馆中偶遇三三两两的修士在议论乾坤宗新得的神兵利器,说是给了宗主段承乾的首徒,那位首徒拿去做本命剑,还给起了个十分好听的名字,倾云。

像个人名,光听名字就觉得美,起这个名字的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觉得好奇,但又不好去乾坤宗看,喝了几杯酒正准备出门,酒馆中突然一阵骚动,有人嘴里说着“就是这个”,他愣了一会儿才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看到了一个白衣墨发的背影,御剑而行,匆匆而过。

那时候他还不会形容这个场景,只记得那个少年仿佛与这世间格格不入的清冷气质,光看一个背影都觉得少年不食人间烟火,长身玉立仙风道骨,好看得紧。

等他年纪渐长,慢慢的学了一个能准确形容当时看那一眼后的感受——

惊为天人。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柳折枝,回魔界就打探了身份名字,再然后就是想去偶遇,最后没做成朋友,反而打起来了。

过去的五百年他都觉得柳折枝高傲得过分,所以动不动就跟柳折枝打架,偶尔还故意弄坏点柳折枝身上的东西,有时是撕了衣袖,有时是弄些尘土脏了那纤尘不染的白衣。

他就想看看柳折枝会不会气急败坏,可惜五百年里一次都没有,而且不管他怎么拼命修炼,始终都只能打个平手,赢不了。



墨宴理解不了什么是比心,要是以前他还能从柳折枝的态度来判断这是不是好话,但刚经历过柳折枝连给那么缺德的惩罚时都态度那么好,他就觉得柳折枝的态度不可靠了。

搞不好真会态度这么好的骂他。

这误会柳折枝做梦也想不到,很快就去休息了,留墨宴被绑在书案上独自学习叼着笔控制力度。

学是不可能学的,墨宴叼着笔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转头看看床榻上已经疲惫睡去的人,再看看旁边的墨汁,果断把笔尖放进了墨汁里。

柳折枝看着的时候他不敢解开,现在他可什么都敢,费了点力气解开尾巴尖,冷笑两声叼着沾满墨汁的笔晃晃悠悠爬上了床榻。

欺负老子是吧?看老子给你脸上画个小王八!

身子虚弱,又连着几日没有合眼,柳折枝睡得很沉,墨汁滴落在脸上也没有察觉,还在熟睡。

墨宴看着黑漆漆的墨汁弄脏那张瓷白的脸,准备画小王八的动作顿了顿。

这么美的一张脸,画个王八好像有点可惜……

他还在那犹豫呢,一出神没叼住笔,笔尖就这么正对着柳折枝的脸掉下去了,画出长长的一道墨痕,最后滚落在床榻上。

这下好了,不光柳折枝脸被弄脏了,穿着的白衣,还有被子全脏了,墨宴看着都糟心,更别说一向偏爱干净整洁的柳折枝了。

这……柳折枝睡醒了不会气死吧!

他就是小打小闹的报复一下,可没想把人给气死,墨宴开始慌了,但一条小蛇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努力把笔叼走,想着先逃离作案现场。

结果就是他慌不择路叼着笔下床,又在路上留了一路痕迹,这下整个床榻都脏了,彻底没眼看了。

墨宴:……

完了,柳折枝醒了怕不是真要拿我泡酒了……

他是真害怕了,这回也不敢使坏了,默默叼着尾巴尖重新把自己绑回书案上,又老老实实叼着笔练习。

要不是看他的作案现场,还真像乖乖听了柳折枝的话。

这一觉柳折枝睡到了傍晚,睁眼时身子总算有了些力气,第一反应就是看向书案,发现蛇蛇这么听话还欣慰的点点头,结果一低头就懵了。

榻上怎么……怎么到处都是墨痕?

我衣服上也有?

脸上似乎有些紧绷,像是什么东西干在了上面,柳折枝伸手摸了一下,再看向指尖便发现隐隐带着些黑。

似乎……也是墨汁。

“蛇蛇,是你弄的吗?”

寝殿内就他们两个,他都抓住了证据还语气平静的去询问罪魁祸首,情绪稳定的让墨宴后背发凉。

还这么平静?柳折枝不会给老子憋了个大的,准备直接杀了我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本来就是自己不占理,墨宴心虚的点点头,然后叼紧了笔,极其刻意的在空中晃了晃,示意自己有认真练习,希望可以将功抵过。

柳折枝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下床走到书案前,指尖在蛇头上轻轻点了点,“蛇蛇知错了么?”

墨宴嚣张惯了,魔族本就不受拘束,野性难驯,他这个魔尊更是其中翘楚,从前在六界都是横着走的,哪会给谁认错,事发后能老老实实装乖都已经是奇观了,认错是万万不会的。

柳折枝我劝你别太过分!

小黑蛇梗着脖子显然是不肯低头,柳折枝愣了愣,很快又淡定颔首,“嗯,看来是不曾知错。”

他也不训斥责怪,只是自己去洗了脸,身子虚弱行动缓慢也不肯将就,慢慢悠悠拿下被子换了衣服,全都放到一边准备洗,这时候才回去帮墨宴解绑,带他一起去洗衣服。

往日的带着洗是让墨宴在一边趴着看,这回却是把墨宴拿在手上。

墨宴觉得有些不对劲,挣扎两下还未曾有效果,身子就被放入水中。

“即是蛇蛇惹了祸,还不肯认错,那就蛇蛇来洗吧。”

一条蛇怎么洗衣服?柳折枝你别太过……咕嘟……

蛇头也被按入水中,整条蛇在衣服的脏污上搓了一圈,不痛不痒,但……一如既往的离谱又缺德!

墨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洗衣服是怎么洗,是拿自己去搓衣服,用鳞片搓!

柳折枝你他娘的……咕嘟嘟……

老子咬死……咕嘟嘟咕嘟嘟……

堂堂魔尊的本体被人拿去洗了衣服,还是这么屈辱的方式,墨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么狗屁清冷仙君!都他娘的是骗人的!柳折枝才是魔,他比老子更像魔头!

这他娘的是人能想出来的惩罚方式,是人干的事吗!

“蛇蛇好厉害,鳞片洗衣服比我用手快多了。”柳折枝发自内心的夸赞,明明都不干人事了,语气神态还是那么仙人之姿一般。

墨宴彻底见识到了他的可怕。

看着清清冷冷的,做什么事情绪起伏都不大,不生气也不责怪,但他有自己的一套教导方式,方法独特缺德,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仙气飘飘,满心都是坏心思!

只不过修为高深,气质清冷,平日寡言少语,所以才传成了六界人心中那仙风道骨的模样!

实际一肚子坏水!

“蛇蛇,知错了么?”

洗完了被子,柳折枝把他从水中拿起来,拨弄着他沾了墨汁的鳞片轻声询问。

墨宴又不傻,眼看还有一身衣服没洗,要是再不认错肯定又要拿他洗。

蛇头上下晃了晃,相当标准的点头,算是应了柳折枝的话,低头认了错。

“我就知道蛇蛇是最聪明最乖的蛇蛇。”柳折枝夸奖一句,知道他认错就不折腾他了,自己洗完了衣服又带他去清洗。

刚被收拾过,这回柳折枝洗哪里墨宴都不敢挣扎了,腹部被翻来覆去洗了两回,气得两眼冒火他都没敢动。

没办法,柳折枝折腾人的招式太多了,他就是把牙咬碎也只能把耻辱和不满往肚子里咽,不然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酷刑等着。

养一条小蛇又要管温饱又要细心教导,不让蛇蛇性子顽劣,虽然麻烦,但柳折枝跟他斗智斗勇乐在其中,难得体会到活着的乐趣,性子都比从前更放开了些,给蛇蛇洗完澡又抱着一顿亲。

“好蛇蛇乖蛇蛇,亲亲,么么么……”

墨宴翻着肚皮被他按在桌上一顿猛亲,感觉自己鳞片都要被亲秃了,整条蛇都透着生无可恋,跟被糟蹋了似的。

有没有人能管管他啊?你们正道怎么会出了这样的变态!

我是魔头是魔尊,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是嚣张了点,我改还不行么?

我的命也是命啊!

这屈辱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短短几日,墨宴已经被柳折枝折磨的身心俱疲,伤势是被精心养着有些好转,但也快被气出内伤了。

更可怕的是柳折枝真带着他学叼着笔写字,念心法给他听让他背。

魔族崇尚武力,修为高拳头硬就够了,没见过谁舞文弄墨看书背书,墨宴对此嗤之以鼻,奈何迫于死对头的淫威,再不情愿也不敢表现出来。

柳折枝把他捧在掌心,逐字逐句带他去认书上那些字,“清心如水,清水既心,威风无起,波澜不惊……”

念到哪里就捏着他的尾巴尖指到哪里,通读一遍才开口讲解,“此为清心诀,领悟心法入门之功便是此诀,烂熟于心后闭目内视,清心静气,气守丹田。”

“所谓清心如水,便是体态安详之时心无杂念,清澈如水,心之所念即为……嗯?”

掌心的小蛇蛇头时不时低一下,看着不像点头,歪歪斜斜的,柳折枝留神仔细看了看,发现蛇蛇竟是睡着了,眼睛早就闭上了。

若是自己讲了几个时辰也就罢了,此时可是连一刻钟都不到。

“蛇蛇。”

柳折枝叫了两声,最后是屈起手指敲了敲蛇头才把他弄醒。

“修道一途,勤修苦学是必然,不可贪图享乐,蛇蛇要多听多看多记,不可再睡了。”

墨宴睡眼惺忪的看他在那教导自己,恍惚间都出现幻觉看到他下巴上长了一缕白胡子了,就跟正道那些聒噪的老祖,或是一些道貌岸然的老不死一样。

絮絮叨叨满嘴屁话,烦死了!

不可贪图享乐?人活着就是得及时行乐!都像你们正道这样一堆破规矩,整日累得要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别管他心里怎么骂,反正眼睛是睁开了,柳折枝只要结果,看他清醒了便接着给他讲解心法。

清清冷冷的嗓音因为身子虚弱而有气无力,平白添了些慵懒,潺潺流水般流入耳中,说不出的悦耳,不是靡靡之音,墨宴听着却比往日在魔界听的小曲还好听。

他只坚持不过片刻便要醉倒温柔乡了一般,刚睁开的眼睛又在这清耳悦心的嗓音中缓缓闭上,眼看快要熟睡,头顶“邦”的一声。

柳折枝放下手指,见他受了惊吓在吐信子,顺手捏住粉嫩的蛇信子,“蛇蛇,要学心法,不许睡。”

你……柳折枝你是不是有病!

这日子没法过了!

把老子舌头放开!

墨宴气得要死,把他气成这样的人却还是那副毫无波澜的模样,不因为他睡觉生气,也不疾言厉色训斥,只捏住蛇信子循循善诱,“蛇蛇要好好学,若是答应了便点点头。”

他又来这套,墨宴瞪着眼睛不肯动,下一秒柳折枝就扯着他的蛇信子手动帮他点头了。

“嗯,蛇蛇答应了,好乖。”

墨宴欲哭无泪。

刚来那日还要对他喊打喊杀的死对头魔尊,这下别说是耀武扬威了,最大的梦想就是安安静静做一条小蛇,一条正常的蛇,不用背心法修道的小蛇。

“方才你应当是都没听到,我们从头开始。”

柳折枝又开始从头逐字逐句给他念,念完又耐心讲解,还时刻盯着他的状态,发现他要闭眼就屈起手指对着蛇头邦邦两下,一个时辰下来墨宴都没有蛇样了。

往日闲来无事都是盘成一团休息,这回被放开了也直挺挺的仰面躺在桌上,哪像一条蛇,已经被折磨成了一滩蛇,恨不得化成水脱离柳折枝的魔爪。

“蛇蛇休息一刻钟,然后我们继续。”

这么快就继续?!

墨宴挣扎着爬起来,咬住他的衣袖疯狂摇头。

学不了,真的学不了,要不你杀了我吧,你要泡酒吗?我泡酒肯定好喝!

打架墨宴打遍六界少有敌手,性命垂危都不带哼一声的,唯独背书不行,比让他死了还难受,魔族就没有魔是爱读书的,都是靠修为说话,一言不合就开打。

但凡有魔说话文绉绉一点都要被整个魔族嘲笑一辈子,哪个魔不是张嘴闭嘴骂娘,就算不打架,光靠一张嘴都能骂遍正道,让正道毫无还口之力。

墨宴想不通,他堂堂魔尊,就算遭报应也是降下雷劫天罚,怎么就让他落柳折枝手里了,还每日不重样的被这么折磨,他罪不至此啊……

“蛇蛇也很期待么?”

柳折枝好像看不到他的摇头,还认真夸奖他,“我的蛇蛇果然勤奋好学。”

不是!老子不想学!

墨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柳折枝盯着看了一会儿,欣慰点头,“嗯,果然是迫不及待了。”

墨宴:??!

你他娘的从哪看出老子迫不及待的!

“既是如此,那便不休息了,现在就开始继续学吧。”柳折枝好整以暇的翻开书。

墨宴摇头的动作僵住了,下一秒就调转蛇头拼命往外爬,还没爬两下就被扯着尾巴尖抓回去了。

“蛇蛇走错了,心法在这里。”

柳折枝指尖在心法上点了点,这下墨宴终于发现了不对。

老子都想跑想的这么明显了,他真是没看出来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缺德的死对头一定是故意的!

墨宴气得都快冒金星了,蛇身立起来恶狠狠的朝他吐信子。

“嘶……嘶嘶嘶……”

以往吐信子都没声音,这回气得都开始自带声效了,可见他气的有多狠,甚至还为了反抗,嗷呜一口咬掉了心法的一个角。

可惜只有一页纸的边角,一个字都没咬掉。

然而柳折枝的注意力却是……

“蛇蛇能一边吐信子一边咬心法?好厉害。”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因为生气,蛇信子变得更粉了,甚至有点红,柳折枝看的好奇,伸手又把蛇信子给抓住了。

“这么可爱,这么软,不知道咬一下是什么感觉……”

墨宴听傻了。

什……什么玩意?你要咬什么?!

柳折枝是真的很好奇,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低下了头。

蛇信子被牙齿轻轻咬出的那一刻,墨宴眼里的惊恐达到了顶峰。

柳折枝咬我舌头?

人为什么要咬蛇信子?

气死我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故意折磨我?

无数疑问从脑海里划过,即便被放开了,墨宴都保持着蛇信子没收回去的状态满眼呆滞。

“果然是软软的,和人的舌头挺像的,只是小了点,长了点。”

柳折枝面对蛇蛇彻底放飞自我,从前的几百年憋的狠了,现在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敢实践,甚至说完就把下巴搭在了桌子上,朝他也伸了伸舌头。

“蛇蛇要咬我的试试吗?”

粉嫩的舌尖调皮的在眼前晃了两下,眼看都要舔在自己蛇信子上了,墨宴瞳孔地震。

我的死对头……好像……是个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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