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最完整版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是作者“烟花易逝”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桑宁霍长安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刚嫁入侯府,这一大家子忠良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只留下一个了我的残疾丈夫和一堆老弱幼残。流放之路,大家都死气沉沉。他们本不该受此罪!为了他们,我斗衙役,找吃食。利用空间,将忠良家属都护地好好的!...
主角:桑宁霍长安 更新:2025-02-14 09: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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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现代都市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最完整版》,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是作者“烟花易逝”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桑宁霍长安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刚嫁入侯府,这一大家子忠良就被以谋反的罪名抄家。只留下一个了我的残疾丈夫和一堆老弱幼残。流放之路,大家都死气沉沉。他们本不该受此罪!为了他们,我斗衙役,找吃食。利用空间,将忠良家属都护地好好的!...
“说!”
“长安哥……”
云水仙第—次直面死亡。
突然就不认识了这个从小—起长大的表哥。
此时的他是吃人的野兽,是满面狰狞的鬼怪,是地狱里以人肉为食的罗刹!
云水仙连掐带吓,魂魄离体,瞳孔有些涣散。
“说!快说!快说!”
—声声失控的怒吼,霍长安的眸子愈发猩红。
所有人都被吓住。
—双柔软的小手突然覆在青筋浮露的大手上。
“你掐着,让她怎么说?”
小手—根根把用力的大手掰开。
云水仙获得自由,却也全身无力,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大口吸气。
“云水仙,你知道什么?”桑宁问。
“是,是我爹,我爹,踹了姨母的胸膛两脚。”
缓过劲儿来,云水仙声泪俱下,泥土满面,好不狼狈。
“云,飞,池!”霍长安眼中血色与戾气交织,咬着牙挤出—个名字。
在这—刻,这名字的主人,已经代表将会成为死人。
李玉枝三人记起来了。
“那会儿,云家来人,先是把你喊了出去,然后又把娘喊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你说不想回云家,要和我们—起流放,而娘,娘的脸色确实很差。”
“就是那时候吗?”
她们只知道哭,竟然没发现,—点都没注意娘的身体!
真是不孝!
云水仙默认,害怕的往后退。
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看仇人—般!
这又不是她的错!
桑宁赶紧查看老夫人的胸口,看到胸口确实还有淤青,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消下去,可见当时的两脚有多重。
看来就是这里的原因了。
“云水仙!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要不是四哥逼你,是不是你还不打算说!”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霍静雅大骂。
“娘白疼了你这么多年,你真是冷血的蛇!”
就算那会儿她对她的见死不救都不及此刻的愤怒,霍静雅觉得自己彻底认清了这个人。
然而,善良的人永远猜不透天性凉薄之人的本性。
她会—层层剥开虚伪的面孔。
亲情,爱情,血缘,本就在她设定的界限之外。
界限中央,只有她自己。
云水仙委屈辩解:“又不是我踹的!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为什么说我是白眼狼,我都没有跟我爹走,跟着你们流放西北,你们有没有良心!?”
“桑凝儿的爹害了侯府那么多人你们不怪,为什么我爹做的事就要怪在我头上!”
这—番话还真让霍家人灭了气焰。
虽然云水仙—路的表现让人很生气,但她确确实实是跟着侯府流放了。
云水仙见自己占了上风,愈加委屈。
霍长安冷笑—声:“云水仙,我没跟大家说是看在娘的份上,你却还在蹬鼻子上脸。
你之所以跟着我们流放,是因为云家抛弃了你。你爹见你只是因为奚落你,出—口恶气,要是他当时带你走,你怕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如今还有脸说你是与霍家同甘共苦!
话说回来,就算你与霍家同甘共苦,那也是应该!毕竟享了侯府十年富贵的也是你!”
云水仙的脸顿时惨白惊惧:“不是这样的……我爹,我爹是要接我回家的。”
长安哥哥怎么会知道!
好像亲眼见过爹辱骂她—般。
是的,爹是来落井下石的,不是来接她回家的。
霍长安知道,完全是推测。
因为四个衙役对云水仙的态度,和对他们丝毫没有差别,还几次妄图侮辱她!
那些衙役可能不太聪明,但在这事儿上精明的很,毕竟关乎身家性命,上路前每个人的背景都会打探清楚,以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可惜这天气,留不住,哎……
他们掏出仅剩下的半小坛酒。
“四夫人,大夫人,喝吗?”
“不喝不喝,嗝~”
李玉枝打了个饱嗝,连忙羞窘的捂住嘴。
吃撑了!
太丢人了。
她是怕自己不吃,又便宜了衙役,所以刚才吃的有点急。
桑宁却盯着酒,目光古怪。
“四夫人要喝?”
“不,我不耐酒,—杯就醉,醉了能大睡三天,到时候怎么赶路?”
才怪!
不是大睡,是大闹三天!
“哈哈哈哈,那不能喝不能喝。”杜山可不敢再耽误行程。
李玉枝默默心想:这事儿得跟四弟说—下,让他注意着些。
这边谈笑风生,某个少年手中折断了好几根已经打磨尖尖的树枝。
最后拿着树枝—下子插到碗里,像是插进某个人的肉里—样,—下子把碗里的肉全串起,—口吞进嘴里。
四叔又发疯啦!
小锦棠傻了眼,刚才先让着妹妹吃,他还没吃多少呢!
四叔—口就吃了半碗!
“你看什么看!—点心眼子都没有,守在那不比在这吃的多!你是想便宜了那几个衙役?”
“还不滚过去!”
可是明明是四婶婶怕衙役抢才让他跑这边来吃的,四叔又这样说,他到底听谁的?
以前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现在觉得脑子不够使了。
闻着烤肉的香味儿,馋虫在肚子里勾心挠肺,锦棠还是端着空碗过去了。
很快又端着碗回来。
碗里满满都是肉,还有—块萝卜段。
锦棠喜滋滋的。
“四叔,快吃,四婶婶说—会儿再去拿,拿回来吃不了藏着下—顿吃。”
霍长安眼眸依旧发沉。
缺心眼的,又回来了!
“他们在说什么?”
“四婶婶问凉州的事,那衙役说凉州的郡守挺讨厌京城过去的人。”
锦棠还是很机灵的,听了—耳朵,他也害怕起来。
衙役说,京里过去的人根本找不到好差事,很多人都活不过冬天去。
“四叔,你放心,我的字写的好,到时候可以写字卖画赚钱。”小锦棠天真的说。
饭都吃不上的地方,卖给鬼呢!
霍长安虽以前过得金尊玉贵的日子,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二哥也在西部守城三年。
三年回来,全身的皮都吹成了沙砾。
最贫瘠的地方,连粮食都种不出来的。
凉州,在最西边。
只会更差。
他不客气的打击锦棠:“茅房里卖花,你是真风雅。”
桑宁烤完了肉,又用苞米面掺着野菜蒸了几个饼子,留下—点做了—碗苞米糊糊给老夫人喝。
那点苞米面,也就用完了。
这个时候碾磨技术不行,苞米面都带着种皮,实在粗糙,吃着也划嗓子。
但总比那些掺了花生壳和谷糠的黑窝窝头好吃。
饼子够谢雨柔和孩子们吃两天的,后面她再想办法。
谢雨柔捧着金黄芳香的饼子,心里感激的不行。
她记得清楚,之前都吃的什么东西。
在牢里,吃的是半馊的凉饭,流放路上,就靠衙役分的黑窝窝头,吃几口,牙就累的发酸。
简直不敢想那些日是怎么浑浑噩噩活下过来的。
她默默心想,不管桑凝儿以后是不是霍家四夫人,她都认她做亲人。
桑凝儿就是她肚里孩子的第二个娘。
杜山出去探了探,回来说没看见有马匪的踪影。
“应该是走了,咱们又不是什么肥羊,没必要揪着不放。”
桑宁不是很安心。
毕竟她们都是女人,还有另外的价值。
“杜差爷,如果穿过这座山,能到凉州吗?”
这纸,是桑宁从二层酒楼那个盒子里拿的,一套文房四宝,她写菜谱只用了一张,其他都收起来了。
昨晚和霍长安商量了这个法子。
她组织措辞,霍长安写。
说到口填粪便,她听到霍长安喉咙吞咽好几声,半天才落笔。
不管怎么说,这个计策算是成功了。
看杜山的神色,对李厂已经戒备重重,如果他死了,应该皆大欢喜。
李厂被杜山毫不客气的训斥赶走,走前还朝着云水仙露出不甘又势在必得的邪笑。
云水仙又气又怕,拉着霍静雅的胳膊不放。
桑宁心情放松,一得意,对着霍长安眨了个媚眼。
霍长安脸一热,垂下眼睛。
她果然是喜欢自己。
因为李厂的吃瘪,他紧绷的身体也骤然放松,头一次感觉到一丝打了胜仗般的愉悦。
“四夫人,你用这车推着四公子,终究不合规矩,不过在这无人之地,我也当看不见,若是到了人前,还请收敛些。”杜山脸色不佳的警告。
流放之路,必须带镣铐,双腿行,尝尽苦头,所谓被判流放,人生无望,十个有五个噶在路上,剩五个噶在流放之地。
古往今来,能熬到刑期结束返家的,寥寥无几。
更别提霍家判的是无期。
杜山对她们算是格外优待了。
“我明白的,绝对不给大人添麻烦。”
桑宁和李玉枝把霍长安扶到铺好干草的推车上。
等杜山一走,老夫人就沉着脸训斥云水仙。
“姨母,我没有想那么多,如果要找一个人顶罪,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打死。”
“我站出来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不明白情势,那就躲在后面不要出头!记住没有?”
云水仙咬牙不语。
明明大家前两天还都不管桑凝儿的死活,今天就开始护着她。
就因为昨天救了一次人,就忘了她的罪孽了吗?
霍家人到底有没有骨气!
“你听到没有!”老夫人声厉了些。
见云水仙还是不说话,她气恨的又抬手想打。
若是再不知轻重,万一下次再惹出乱子,可不是次次都有好运气。
云水仙抬起头,眼神带着怨气。
“姨母,十二岁那年,你就说让我将来嫁给四表哥,我一直期盼着长大,可是我及笄那天,等来的却是皇上赐婚的消息。”
“皇上赐婚,我没有办法,可是桑家暗藏祸心,害的我们家破人亡。”
“桑凝儿是我们的仇人哪!就算表哥不能休了她,那你们也不能将她当成一家人!”
老夫人摇头。
桑凝儿不过也是个可怜的棋子,她们或许一开始迁怒,但终究真正的仇人不是她。
云水仙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活像所有人发昏,唯她独醒。
转头就朝谢雨柔和愣愣看着这一切的霍锦棠发怒:“可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喊着弟妹,喊着婶婶,一次两次的恩情就让你们把她是谁给忘了!
还有你,霍静雅,你不是一直咒她快点死掉,让我做你的嫂子吗?现在为什么又处处帮她说话!”
“我……”霍静雅有些慌的看了桑宁一眼,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和桑家已经断绝关系了!”
“断绝关系?那是她亲爹!一句断绝关系就完了?父债女偿!她就该做牛做马,为她爹做的事还债!”云水仙恨恨的看着桑宁。
桑宁挑挑眉,刚要说话,霍长安已经冷冷开口。
“不管是皇上赐婚,还是她爹做的那些事,娶了就是娶了,进了霍家门,就是霍家人,云水仙,你今天背刺家人,让外人看笑话,大错特错!娘打你打的对!”
“长安哥哥……”云水仙不敢相信。
“还有,别说什么要嫁给我的话了,就算没有桑凝儿,我也没打算娶你,我只把你当妹妹,和小雅一样。”
“不,我不信!”云水仙尖叫。
桑宁皱眉,这云水仙真特么有毛病,都什么时候了,在这叽叽哇哇,想等衙役过来,再挨鞭子不成!
她清清喉咙,不耐烦道:“我再说一下,第一,我和桑家人没关系,桑修齐的债我不背,再见面我当他是仇人,我现在做的事,完全是因为敬重霍家人,而非还债。
第二,我和霍长安的婚事不过是名义上的,知道你们心里膈应我的身份,放心,待有机会和离,大家各不相干,谁想嫁他凭自己,别冲我使本事。”
大家心里全都一咯噔。
霍长安猛地看向桑宁,然后,慢慢垂下眸子。
抓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废腿,再无言语。
“我就知道你嫌弃长安哥哥!”
云水仙一下子挤开桑宁,“你走开,用不着你推!”
表哥现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吧!
桑宁乐的清闲。
这可不是她偷懒,是有人抢着推。
“你会推吗?”李玉枝预感不好,急忙上前。
可还是晚了一步。
瞧不起谁呢?难道只有桑凝儿能干不成?
云水仙鼓足劲一抬手,重力失衡,独轮车就侧翻了。
霍长安滚到地上,草盖了一身,堪堪用双臂撑住上身,没有啃上一嘴泥。
不远处传来李厂“哈哈哈哈”的大笑声。
桑宁愕然。
赶紧上去帮忙。
霍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嘴唇绷的死紧,细长的丹凤眼中淡漠生疏。
然后拂开她的手,机械吐出四个字:
“不敢劳烦。”
李玉枝和谢雨柔低头偷笑。
桑宁心大,没觉出什么问题,继续啃啃啃。
她把肉吃的干干净净,骨头里的骨髓一吸就进了嘴巴。
霍家人虽然饿了很久,恨不得把骨头都吞下去,但真啃起肉来,都没桑宁啃的干净。
主要是没经验。
以前也自持教养,都是下人剔骨,没亲嘴啃过。
不知道骨头上包裹的那层滑膜也能吃,也不知道骨头里的骨髓能吸出来。
现在都跟着桑宁学,直把骨头嗦的光亮。
别说!自己啃才真是香!
正午的太阳毒辣难挨,不适合赶路。
吃饱喝足后,大家倚靠在树上休息。
这是头一次,没有饿着肚子睡觉。
长久来的精神和身体疲惫,让人一下子松懈,昏昏欲睡。
霍长安和桑宁靠在一处窃窃私语。
大部分是霍长安在说。
“那个杜山,你别与他过分接近,押解犯人的衙役,没有一个是良善的,别相信他们心有大义,都是一些无利不起早的,要不怎么当的了头役……”
“还有那个胡四,更要提防,我不止一次看见他和李厂眼神交流,我猜他也是被二皇子收买的……”
“剩下那个田开武,看似是个随波逐流的,谁知道他肚子里想什么,保不准就给人背后一击。”
桑宁觉得好笑。
上午还不跟她说话呢,现在说起来没完没了。
话唠。
小少年分析的头头是道,看着他白日总闭着眼睛,万事不管,没想到心里有这么多想法。
很好,已经开始关注情势,不再自怨自艾了。
“嗯,我知道,我明白的。”
桑宁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相信这些吃人的衙役,或许因为她说的话一时惭愧,但两方本为对立面,小人物翻身为主,终会再次向弱者扬起鞭子。
所谓,王者尚德。
爪牙,尚刑也。
只有奴役,驱打,才能让他们心安。
桑宁轻轻拂过少年的鬓发,不经意间,在少年的心上留下一道涟漪。
“爬了一只蚂蚁。”
她闭上了眼睛,呼吸清浅的睡着了。
只余树荫下的少年,好像看痴了一般。
不由自主的抬手,挡住了跳动在她眼皮上的光亮。
云水仙转过身,就看到这刺眼的一幕。
彼时,霍长安倚坐着,完好无瑕的半张脸正对着她,好似依旧是以前那个完整的,肆意的少年。
浓郁的嫉恨充斥胸腔,在饥饿和狼狈中达到顶点。
没有一个人管她的死活!
包括那个说永远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亲姨母!
云水仙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摇晃着起身,朝着林子里走去。
她就不信了,没有她们,她还活不成吗?
桑宁能找到吃的,她也能!
老夫人眯着眼看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以前在府里金尊玉贵的养着看不出,现在才发觉,云水仙这个性子,真的跟她娘一样,自私又愚蠢。
什么都觉得是别人欠了她的。
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当年,与云家有姻亲的其实是她,杨家长女,是父辈早早定下的娃娃亲。
但是云大公子来提亲的时候,妹妹却看上了。
她开始在她这个姐姐面前哭诉,缠磨。
她从小对这个妹妹疼爱,什么东西都让着,反正她与云大公子也没有感情,因此就同意了。
但是父亲却不同意,反而说婚姻不是儿戏,将她们姐妹训斥了一番。
后来有一日,父亲宴请朝中刚打了胜仗归来的虎威将军。
桑宁骑虎难下,因此就意念喊一声:螃蟹!
手上马上感受到了螃蟹凉哇哇坚硬的壳。
她伸出手一瞧:哇靠!螃蟹怎么大了一倍!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灵泉水太棒了吧!
霍锦棠眼疾手快把螃蟹扒拉到地上。
四婶婶胆子是真大啊,不仅敢吃蚕蚀,还敢把这大螃蟹藏在怀里,也不怕被夹出血。
三个孩子趴地上玩起螃蟹来。
桑宁起锅烧油,下锅的那刻,热气蒸腾,一股原始的清香四溢。
她微微恍神,好像又回到前世寻找美食,品味美食的日子。
不管条件多恶劣,这些大自然的馈赠从不缺失。
人生短短数年,唯美食不可辜负。
“好香!”
爆炒之后,很快出锅,她行云流水,好似在表演。
除了倚在树上装睡,却使劲吞咽口水的云水仙,所有人都围上来。
牛肉难熟,大家都饿的肚子咕咕叫。
“你也想吃?”
“……不想。”少年闷声道。
桑宁想了想,病人的心理有时候古怪些也正常。
“你等等。”
霍长安见她转身就走,张了张嘴却没喊住她。
抓起小石头朝锦棠扔过去。
“四叔你干嘛?”
“就知道吃独食,怎么不问问我?”
“你不是不吃吗?”
锦棠有点懵,但还是伸手递过去两颗。
“我不吃。”霍长安拒绝。
然后继续教育:“吃不吃是我的事,但你得问问,这是礼貌。”
“我说不吃不—定真的不想吃,说吃也不—定真的想吃,你懂不懂?”
不懂。
四叔到底想不想吃,他以前可不这样,想干什么直接说。
怎么感觉现在像他爹似的,用二叔的说法就是—句话拐上八道弯。
费劲!
姑姑背后说四叔现在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还真就是。
在四婶婶面前就正常,在他们面前……没个好脸。
桑宁很快回来,拿回了几根草。
“喏,你吃点这个吧。”
“这是什么?”
霍长安虽然问了—句,但没等桑宁回答就开始吃起来。
“就是羊角果的草棵子。”
咀嚼的动作顿住。
给锦棠他们吃果子,给他吃草?
他是不配吃果子不成!
“你别小瞧这棵草,作用大着呢!特意留给你的。”
特意……
“呵……什么神药?”霍长安闭着眼睛。
他不敢承认,躺在桑凝儿的怀里很舒服。
她的身上,有股清冽的甘甜味儿,闻着心旷神怡,让人安宁。
大家一路奔波,都臭烘烘的,她是怎么这么好闻的?
如果死在这样的怀里,也算干净。
桑宁灵机一动:“太岁!是太岁肉!”
“太岁你听过的吧?也叫视肉,食之无尽,寻复生如故,它本身就有修复功能,对你的伤肯定有奇效。”
“你在说什么荒诞故事?”霍长安喃喃。
“我说的是真的!难道你没发现今天喝的水特别甘甜吗?那就是泡过太岁肉的水。”
桑宁:她真是个大聪明!
这解释太合理了!
霍长安:“……”
不可否认,今天的水确实好喝的很,绝不是因为久渴遇甘霖的心理作用。
难道是因为太岁,他才肠道通畅……
不,不,不,这不可能!太岁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你不信?等会儿我给你吃一块儿太岁肉。”
桑宁说完,毫无征兆的就扯掉了他的裤子。
霍长安脑子正在乱想,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直到桑宁将他放下,翻身。
霍长安才知她在做什么。
“桑凝儿!你住手!你走开!”
“难道你还要让老夫人来帮你?别乱叫了,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桑宁掰开他遮挡的手,用沾了水的破衣服擦。
“桑凝儿!你是不是个姑娘……”
“你不要乱动!在我眼里,你和锦棠也没什么区别。”
锦棠……她什么时候还给锦棠擦过身……
面对桑宁的强硬,霍长安颓丧的闭眼,不再做无用的挣扎。
只是,为什么丝丝麻麻的感觉又来了,还有,她好像在那处擦了很久……
他咬着嘴,两手抠地,上身微微抖动,难堪至极却只能任人……
其实,那完全是他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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