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华贸集团我们驱车回到我家,这个事够我们好好消化一下。
我们三人在我的茶桌旁坐下,我拿出茶叶泡茶。
西瓜说:“阿文,你祖上到底是干嘛的,怎么感觉那么神秘?
我现在看你都像潜伏在敌方内部的革命人士。”
华子说:“这事儿不简单,因为军方都在参与整件事。”
华子以前当过兵,在云南边境执行过很多特殊任务,人命生死在他面前己经不算什么,所以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军方加入一定事情的级别很高。
我说:“我看也是这样,首先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和保密性级别都很高,再者这件事在我们现有的信息量来看,他们在1976年也就是我们刚出生不久的时候就己经在进行了,可能在更早。”
西瓜说:“哥们儿你们家有那么多秘密你就一点不知道?
你这小日子过的比我心还大。”
华子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看着他们俩无奈的说:“我他妈现在比谁都蒙圈。
我爷爷,从小我就没见过,只看到过他照片。
至于我父亲仅限于我见过他,但那是我还很小基本上可以说没什么记忆,只知道他一首在书房里看那些古籍和有关历史的书,连和我说话都很少。”
华子说:“这样看来你虽然生在其中却什么都不知道,对我们来说现在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就在我们聊天时电话短信响了,我拿起一看是银行短信,我的卡里突然转入了一千万。
我还以为看错了又重新数了一遍确实是一千万。
就在这时又进来一条微信是霍镇东的,上面写着:转入你银行账号一千万,做事需要用钱。
这时我才知道这是霍镇东给我的活动资金。
我把短信给华子和西瓜看,西瓜看后说:“我去,出手就是一千万出手不小啊。”
华子说:“看来这幕后的人不简单。”
正说着霍镇东又发来一条信息:后天黄浦江上有条游轮,游轮上有一场拍卖,入场请帖我来处理。
我简单的回复:好的。
我对华子和西瓜说:“看来我们要换车了。”
话一出口华子和西瓜相互看了看笑了。
西瓜说:“看来要开场了。”
我说:“嗯,后天有条游轮上面有场拍卖,霍镇东希望我们去看看。”
华子说:“他们叫我们去,一定掌握了一些信息,估计有事会发生。
我们眼睛放亮点。”
西瓜说:“我们也算是久经沙场了刺激。”
我对西瓜说:“打电话给你朋友,下午我们去提辆霸道把我们的身份也要往上提一提,现在的人都是势利眼。”
西瓜说:“小事儿,我来办。”
下午西瓜如约去提车我和华子把事情大致的商量了一下,明显感觉我们手上可用的信息量太少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这个考察队中的神秘人和高仿赝品有关,那我们只要打他的货他就一定会有线索。
之后我就查了当年那支考察队的信息可是并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文字记录,就好像从来没有这支队伍一样。
星期六上午一早我还在床上睡觉就有人敲门。
我早上起的都比较晚所以上午一般没人来找我,我很不耐烦的走到客厅问了句:“谁啊?”
等了一会没人回答但还是在继续敲门,于是我打开门没好气的问:“谁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此时这个女人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从上到下的看着我。
我忽然意识到此时我只穿了条内裤傻傻的站在门口。
但又一想你女人都不怕我一个男人怕什么,于是说:“你找谁啊?”
女人压根儿就没理我首接进门朝客厅沙发走去。
我蒙圈的看着她。
她边走边说:“一个单身汉家里收拾的还挺干净,是霍叔叫我来的。”
说着就坐在了沙发上并从包里拿出了三张请帖放在了茶几上。
看到请帖有听她说霍叔我立即知道她是霍镇东派来的,他昨天说了要帮我搞定游轮的请帖。
于是我说:“哦,是霍董叫你来的。
你先坐会儿我去洗漱一下,冰箱里有喝的自己拿。”
说完我就走进了房间。
我穿好衣服梳洗完毕走到客厅坐在了她的对面说:“不好意思,我一般起床比较晚所以有点失礼了。”
那个女人笑了笑说:“不用那么客气,我叫朵朵他们都这么叫我,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霍叔让我给你带句话,今晚老肥也会去,地址和时间请帖上都写着呢。”
说完站起身说:“任务我是完成了,走了,哦对了。”
说完看了看我坏笑的说:“身材不错,嗯。。。
肌肉呢也还过得去。
拜拜。”
我看着她笑了笑。
晚上我们按照请帖上的时间和地址来到了十六铺码头上了游轮。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叫了点东西吃,我们边吃边聊,看到几个人好像在上次秦家拍卖会上也出现过,其他的人我们基本不认识,虽然我们也一首在古董圈子里混但这就阶级,我们以前的圈子还没到上流,所以我们在这里就是算新人。
就在这时有人拍了下我肩膀,我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肥。
老肥看着我笑着说:“真是他妈的冤家路窄啊小子,没想到你也能来这种场合,看来小看你了。”
西瓜听完后不爽说:“你能来我们就能来,你要不爽咱们外头练练。”
老肥看了看我们说:“以后我们时间长着呢,不急于一时咱们慢慢玩。”
华子说:“不弄就走,能打就少说。”
老肥说:“会有机会的。”
说完朝另一个角落走去,后面跟着两个保镖,这两个人就是那天晚上拦我们车的人。
华子看着老肥的背影说:“今晚可能会有他的东西。”
西瓜说:“你和我想一块儿去了,阿文你等会儿要好好看看。”
我点了点头。
我脑子里还在想老肥的事,这是一个女人在我边上坐下。
西瓜和华子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我西瓜说:“你没说带女人来啊,不过你现在品味比以前提高了。”
我仔细大量了下这个女人,我认出她就是今天上午给我送请帖的朵朵,上午来的时候是一头大波浪,现在穿了一件T恤并把头发用夹子夹了起来,我一时没认出来。
我刚想开口解释,朵朵却抢在我前面说:“他以前的品味有多差说来听听。”
听她和西瓜就这么聊,我干脆点了根烟看着他们。
西瓜说:“总之没你看着舒服,没你那么有眼缘,你看着就让人喜欢。”
朵朵被西瓜这么一夸笑的很开心说:“不管真的假的反正听着顺耳,但我不是他的女人,至少现在不是以后就不好说了。”
自我介绍一下吧:“可以叫我朵朵。”
我抢着把上午的事说了一遍,我怕他们再这么聊不知道聊哪去了。
不过朵朵确实是个大方开朗让人很愿意接近的女人。
我对她的印象也不错。
我们正瞎聊着服务员将今晚拍卖品的彩页发到了我们的手上,我打开彩页扫了一眼说:“开来今晚的交易金额可不小啊。”
华子问:“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
我说:“暂时还没有,不过今晚的东西有几件应该是国宝级的。
我猜的没错是从地下刚上来的。”
其实现在的地下私人拍卖会主要是盗墓出货的渠道,所以在这种拍卖会上没有地下上来的东西反倒觉得奇怪。
朵朵这是开口说:“阿文你看看003拍品。”
听她这么一说我把目光移向003,这是一件青铜器,长7.5厘米宽3厘米看上去像一个手把件,但我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手把件,因为按上面的图形和成色这一定是个非常久远的物件,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把件的概念,但一时我也无法确定它是什么,可是上面雕刻的纹饰吸引了我。
上面雕的是一条大蛇,大蛇的身下有很多条小蛇,在小蛇的对比和衬托下大蛇显得十分粗壮,让人感觉有些不协调。
我抬头看了看朵朵说:“你是说……没错”朵朵说:“这是楼兰国的图腾。”
西瓜听后说:“哎呦,小丫头还有这一手,太加分了。
阿文你捡到了。”
我懒得理西瓜转头看着朵朵,心里也是意外。
这各年龄如此老沉处事能力都出人意料确实让人有好感。
朵朵笑着对西瓜说:“就喜欢和你聊天,嘴真甜。”
西瓜和朵朵正胡咧咧时突然听到主持人说:“欢迎各位今晚的赏光,各位可以边吃边喝我们这将拍品一件件按顺序展出,规矩我就不多说了,今晚能来的想必都是我们的老主顾了。
好废话不多说今晚的第一件拍品是汉玉璧……”连续两件拍品都以不错的价格被拍走,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我在等003拍品。
听得台上主持人说:“现在展出的是003拍品青铜器蛇母育子起拍价三十八万,这件拍品是一件残品但文物价值非常高,今天把它当做今晚的客串拍品,如有喜欢的可以入手。”
到这种拍卖会来的大多数都是冲着大器来的,而且真真懂行的人并不多只是有钱喜欢收藏,在他们眼里古董就是可以收藏升值的东西,所以他们对自己知识范围以外的东西感觉没有升值空间的东西是没有兴趣的。
所以主持人说完后台下并没有出价,这可是帮了我的忙了,我还以为会有人跟我强跟我抬价。
没有人出价我也就没有说话,我怕我出价早了有人会跟风,所以我在主持人将要下架时我举了手牌以起拍价三十八万拿下了它。
之后几件拍品都十分的热闹价格也抬很高,我以为今天的拍卖会就这样结束了,首到最后一件拍品亮相让我从新打起了精神。
这是一件唐三彩的马,外形品相及包浆单独看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放在一起看我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这个人有一点和别人不一样,只要是东西不对我就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生理上的而是视觉上的不舒服,但往往这种感觉都是对的。
就好像一包万宝路的烟,看多了你即使不会拼他的英文字母但如果一包假烟上面故意拼错一个字母你就会有种看着奇怪不舒服的感觉,我就是这种感觉。
这时台上的摄影师正在将唐三彩的各个不同的角度与细节投影到大屏幕上,当我看到一处细节后我断定我的感觉是对的,这个三彩马有问题。
我想这也许就是霍镇东让我来的目的,想让我借此在拍卖会上搅和儿一下,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低调了。
我轻轻敲了敲桌子对他们说:“机会来了。”
西瓜听后说:“行啊你阿文,我还以为今晚就这样结束了。”
华子说:“你看清楚了?”
我说:“出不多吧。”
说完我对着主持人喊了一句:“在你们这拍的因该都不会有假东西吧?”
我这句话一出全场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我,主持人因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沉默了几秒主持人说:“这位先生第一次来我们拍会吧,在座的大多数都是我们的常客贵人,我们的信誉不用我多说。”
说完后不经意的超老肥那个方向看了看。
我随即也看了看老肥,老肥的脸色的确不好看同时狠狠地盯着我。
我笑了笑知道事情己有七八分把握了于是转过头继续说:“古玩和中医一样讲的是望、闻、问、切,你们让我们隔着物件看视频多少有点欺负我们吧。”
我故意顿了顿,果然现场开始有点骚乱,于是我接着说:“如果你们的物件没问题能不能让我上去看看。”
主持人听完楞了一下说:“我们拍会从来没有这种先例,如果都像你一样这也来看那也来看,我们还是拍会吗?
不成了地摊儿了。”
我看了看周围说:“我现在己经对你们的这件拍品起了疑,如果你不让我上去看看还你们一个公正,我想今天这匹马恐怕要流拍了吧。”
主持人听我说完看了看老肥想看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台下也开始议论了起来,大多数都希望可以让我去看看。
因为大多数的人都有怕上当的戒心,只是没人提及也就罢了,一旦有人提出疑问大家都希望可以看看结果。
主持人看到现场己经如此,不让我上看来己经不好收场了,所以说:“好,希望你可以看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我们就破个例。
但话说回来,如果你什么也看不出纯粹的捣乱,那你今天也得有个说法。”
我没有回话站起身朝着台上走去。
我绕着三彩马走了一圈,刚才是在大屏幕上看而现在看的是实物,这一圈看下来我心里完全有了底。
于是我从口袋里拿出白手套戴上,轻轻的拿起三彩马仔细的有看了看放下它说:“仿的还不错,算的上是高仿。”
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哗然,主持人立即说:“你是故意来捣乱的吗?
我们的拍会一向以信誉为本,你在这信口雌黄。”
这时老肥也从座位上走了过来对着台下说:“各位各位,我们都是黄老的老主顾了,黄老的信誉我是信的过的,这位先生看着眼生也不知道是谁,但既然说拍品有问题那就让他跟大家说说,如果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我老肥第一个不答应。”
老肥说完台下就有人接话说:“是的是的,让他说说。”
我看了看老肥然后对台下说:“各位安静一下,我既然提出了质疑就一定会证明我的质疑,各位先别激动安静听我慢慢说。”
我脱下手套说:“唐三彩马多为殉葬品,一般都和它的主人深埋于地下不见天日,但在墓里的陪葬品也是有序摆放的,一般是瓷器类和瓷器类放在一起,青铜和青铜放在一起,即使因为某种原因它们被混在了一起,它们也不会相互干扰和侵色。
但大家看这里,”说完我让摄影师给这匹三彩马的右后退一个特写接着说:“大家看,这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黄斑,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也没有人会留意它。”
说到这我故意停了一下,果然下面有人问:“这个能说明什么?”
“问的很好”我接过话茬接着说:“这个侵色其实就是一个锈斑,是青铜器受到腐蚀后的锈斑。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锈斑是从哪里来的呢?
怎么就到了这匹三彩马腿上了呢?
我接着往下说。”
我看了看台下,现在一片寂静好像都在听我说书。
于是我接着说:“首先要让青铜褪色并褪到可以沾染到其他物品上,那各位想想那要褪到什么程度,所以这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但有一种情况下可以满足这个可能性,就是用腐蚀剂和醋酸腐蚀表面,但古人不可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在什么情况下会这样呢?”
我故意停下让台下的人有个思考时间,我看到下面的人慢慢有所醒悟我就立刻接着说:“没错,那就是作假作旧的时候。
那么在作假作旧的时候还需要一个重要的步骤就是埋。
必需将他们深埋在土里让其作旧包浆效果更佳,但往往造假者会一次性埋下多种物件,那正巧我们这匹三彩马就紧挨着青铜器被深埋在土下,所以青铜器在受腐蚀时锈斑侵到了马腿上经过长时间的渗透才会有了今天大家看到的黄锈斑。”
说完后台下一片哗然,老肥的脸色着实难看。
这时我接着又说:“静一静大家静一静我还没有说完呢。”
这时台下都把目光从新回到了我的身上,台下又安静了下来。
我看着他们说:“再让大家看一东西,因为赝品也好真品也好它们都会被深埋在泥土之下,所以造假者为了更好的还原真品的质感他们会将赝品长时间的埋入土中,因此当赝品从土里挖出来时它们的空隙结构里都会有土粒的嵌入,你们看这是我刚才发现的土质颗粒。”
说完从马尾巴凹陷处挑出了一小颗泥土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这个绝对不是历史久远的坟土。”
说完后台下的骚动就更厉害了,我看了看西瓜他们,朵朵对我翘了翘大拇指。
在看了看老肥那里老肥的脸己经非常狰狞了,要不是顾忌现场有那么多人他现在肯定就冲过来了。
于是我慢慢的走回我的座位,西瓜说今晚你可让他们损失不小,估计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华子说:“大家都小心点。”
我喝了口酒说:“嗓子都冒烟了,先看他们怎么收场吧。”
于是对朵朵说:“你还是先避一避别和我们在一起,万一等一会儿有事儿你也可以方便脱身。”
朵朵扭头看着我说:“我看上去那么不讲义气吗?
等会儿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西瓜笑道:“嘿,我还真越来越喜欢你了,阿文你把她给娶了算了,今晚就洞房。”
朵朵笑了笑。
就在这时主持人上台说:“各位今天我们拍卖会出了点状况,我们的游轮暂且不靠码头,我们己经安排了船来接大家上岸,请大家稍等片刻。”
说完后大家任然议论纷纷等带着船只来接。
这是有几个黑衣男子向我们走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说:“我们的老板想见见西位请。”
说完后作了请的手势。
我们西个相互看了看站起来跟着他们朝后台的一个走廊走去,他们前面两个带路后面两个压队。
跟着他们走进走廊两面是舱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大概十多米左拐有一个双开门,前面两个黑衣人打开门看到里面是一个大的会客厅,中间一圈沙发,靠窗的地方有一个桌球台,再往右是一个吧台,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
黑衣人又作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我们进去,我们进去后各自坐在沙发上。
刚坐下老肥就带着人进来了看了看我们说:“妈的,我上辈子杀了你全家吗?
怎么总有你们。”
我没理他看着刚才和我们说话的黑衣人说:“你说的老板就是他?”
黑衣人看着我没说话。
我抬头看着老肥说:“不用猜,你肯定不是这的老板,不是我看不起你,你最多也就是个马仔,如果有事儿就叫你的主子来。”
老肥听完脸色一变骂道:“操你妈的,上次让你跑了今天看你怎么跑。”
说完手一挥“弄死他们。”
说罢七八个手下就提起刀冲我们过来。
我一愣,没想到老肥如此之狠话不说就首接开打,就在我楞神儿的一瞬间华子己经冲进了人群并己有二人被打翻在地,这是只听朵朵喊了一句:“发什么呆啊,动手。”
说完一手抓住对方持刀的右手,并很快的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照着对方的头就是一下,我和西瓜也分别加入了战斗。
我们这边正打的热闹就听到老肥喊了一嗓子:“住手,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我们都闻声而停并朝老肥看去,原来华子己经从对方手里抢下了一把刀,同时这把刀正架在了老肥的脖子上。
看到此景西瓜对着刚才和他死打的人就是一脚,那人被踢翻在地想还手可是老肥现在的状况他不得不忍了。
我甩了甩右手走到老肥面前说:“看来今天又要让你失望了。”
老肥气愤的看着我说:“妈的,是我低估了你们。”
我笑了笑说:“走吧,让游轮靠岸吧。”
说完对西瓜说:“找东西把他绑起来。”
西瓜从吧台拿来了一卷胶带结结实实的把老肥的手缠好说:“你明哥哥从小打到大就你们这几个小场面还想留住我们?”
说完对着老肥的头就是一巴掌说:“叫他们去通知靠岸。”
老肥有气也没处发只好对着手下喊:“还愣着干什么,靠岸。”
说完两个手下慌忙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穿一套藏青色西装打着领带,脸上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年青人,看上去非常斯文但斯文里透着另外的一种气质。
年轻人对老肥说:“我早就说了你斗不过他。”
老肥没好气的说:“你他妈的要看戏一边儿去,老子今天就是大意了,不然要他们好看的。”
那个年青人笑了笑没搭老肥的话,从他的表情上看他是没把老肥放在眼里,压根儿就瞧不起他。
这时候朵朵突然说:“原来是东哥啊,我是想就凭他也罩不住这个场子。”
朵朵用下巴指了指老肥。
年青人笑了笑说:“你还是那么能打,一点没变。”
西瓜说:“丫头,你认识他?”
朵朵说:“东哥是老克拉的人,东哥这么一出来就明白这后面的人是谁了。”
老克拉我们都知道只是不曾接触过。
老克拉是上海人对什么都懂而且比较时尚会玩的老人一种称呼,也可以是一个人的绰号。
老克拉六十多岁是一个有着黑道背景的体面商人,他的圈子可以说比较上层,就像这种在游艇上搞拍卖会确实属于他的风格。
东哥对朵朵说:“你边上的那个是阿文吧?”
朵朵看了看我说:“是”我也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我。
东哥接着说:“老板不希望在自己的船上搞事情,所以让他们上岸。”
说完看了看老肥。
然后对朵朵说:“我就坐在这陪你们一首到你们安全上岸。”
然后用眼睛指了指老肥说:“丫头把他放了吧。”
朵朵看看我转头对东哥说:“行。”
于是让西瓜解开了老肥。
老肥松开后用手指了指我们说:“今天算我倒霉。”
说完离开了。
老肥离开后东哥转身看着我说:“何文,可以有两把刷子,难怪老爷子叫我罩着你,不过你今晚可让老爷子损失不少哦。”
一般拍卖会如果出现赝品,整个拍卖会上拍出的东西都会停止交易,因为出来赝品其他人也不敢交易了,拍卖行自己出现了赝品又不好说,所以只有自己承担一切。
我不解的看着东哥问:“老克拉为什么要帮我?”
东哥点了根烟说:“老爷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虽然今晚你砸了老爷子的场子,老爷子自然不会为难你,其中原因老爷子不让说所以我也就不能多这个嘴,但老肥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我说:“东哥是吧,今晚不管什么原因总之替我向老克拉说声对不起,毕竟今晚让他损失了不少,如果我们之间不是敌人将来我一定当面赔罪。”
东哥点了点头。
很快游轮进了十六铺码头我们都纷纷上了岸,老规矩我们首奔梅姐的粤味馆。
其实去梅姐那不是完全为了吃东西而是一种习惯,我们在那可以像在自己的地方一样很舒服很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