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你个贱人!」
2
她口中的阿诚是我爸爸唐诚,一个整日浪荡在外,夜不归宿的爸爸。
从我记事起,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妈妈期盼的眼神中,拨通爸爸的电话,然后按照妈妈的要求,甜甜地唤他回家。
爸爸总是推说晚点回,晚点回。
于是妈妈就每日做好饭菜,从白天等到黑夜,再等到下一个白天。饭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最后变成一坨,不能再热。
爸爸偶尔还是会回家的,他总是半夜里带着满身酒气,吐得一地狼藉,在客厅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看着妈妈独自清扫的背影,问她爸爸去哪了。
她说:「爸爸年少贪玩,过几年就好了。」
我不懂,每次我在外玩耍,都会按时回家的呀。
不过,在我七岁那年,爸爸破天荒地早早回来了。
那天,他抱着妈妈柔情蜜意,他说:「我知道雅情对我的好,过去是我混账,前几日我遇到一个剧场老板,他正打算组建个舞团,到时候我出资,你来当主舞。我永远记得雅情当初一舞倾心,光彩照人的样子。」
妈妈笑得很开心,她之前是个小有名气的芭蕾舞演员,和爸爸在一起后就放弃了跳舞,来到镇上。
那晚,爸爸打开了妈妈从来不让我碰的小箱子。
我知道那里面装得都是妈妈的积蓄。
第二天,爸爸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有人说,后半夜看见他环抱一个舞女,上了去往省城的面包车。
妈妈不信,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这一等就是三年。
等着等着,妈妈开始变了。
她偶尔唤我宁宁,更多的时候则把我当成勾引爸爸的舞女。
3
冬夜的巷子像个巨大的通风管道,呼啸的寒风吹透了我的单衣。
我蜷缩着身子一家家敲过去。
「疯婆子家的,别来沾边!」
「晦气,快滚!」
我顺着巷子走下去,敲响了无数次,意料之中得到的全是咒骂和拒绝。
我像一只丧家之犬,被所有人驱赶,无处可去。
终于,我走到巷子尽头。
我看着那扇熟悉的门,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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