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有雁来,柳枝巢筑窝。
是百花齐放的景限,是无可多得的空景,是书郎悦祈安所过穿廊的身影。
他拿着一本册子,如往常走进书堂。
只是衣裳不再是书堂里的深色蓝衣和书帽。
而是华贵的白衣,外层套着一件纱衣,衣锦上的刺绣佛是将繁花搬了上去,白色头绳与墨发被微温之风吹起。
不少学生被这立姿如画的场景迷住。
但当事人只是挽上花袖,面色严肃。
“前日我说的那首《金玉楼》,学子们可有下去探讨过?”
此话一出,这些学生瞬间不犯痴了。
只是可惜这么好看的人,那么有才,偏偏那么严格,整天板着严肃的一张脸。
见书堂里的学子都瞬间安静,不吱声,连呼吸声都听得格外清晰时,悦祈安便知道,许是又未完成。
只瞧他走上前,学子们紧张到屏住呼吸。
悦祈安张望会儿,看见有个学生在往他这看,两眼相对.....“叶启之,你来回答。”
被抽中的叶启之稍有缓慢的站立起来,见先生己经走到自个面前,他站姿都有些僵硬,心里咚咚首跳,手心不觉间浸着汗水。
悦祈安捧着书卷,开口。
“《金玉楼》中:‘柳巷路中无泽民,书斋异祀隔中桥。
’你可知是什么意思?”
“这句诗,讲的是…是…”等了一晌子,悦祈安见他一首重复是…这字时,就叫他坐下。
悠悠走向书台,停下脚步。
“这句诗讲的是柳斋笔与树泽民阴阳两隔,那常路小道一排的柳树皆枯,再看己无身影,再观己无柳斋笔。”
随后望向学子叶启之,“事后,下去罚抄三遍《金玉楼》,明日给我看。”
“啊!
那么长的一篇。”
叶启之瞬间痛苦面具,只得趴在桌子上垂下头。
“顺下再补一句,这是两个男子之间的情事。”
此话一出,许多学子都有些惊奇。
“先生!
我有疑问。”
有学子站了起来。
悦祈安转头看向那名学子“有何疑问?”
那学子摸着脑袋,一脸的疑问。
“那柳斋笔不是女子吗?
家中人都知道的事啊?
何况都嫁给树泽民了,为何是男子?”
“这诗中有介绍,是树泽民先生亲自撰写。
只是老一代的觉得煞是不妥,对晚辈都说柳斋笔为女子,何况这诗是圣上要求了解的,就是让人不要歧视任何一种爱。”
“不过说女子也没什么错,毕竟柳斋笔事先就是以冒充女子身份嫁去的。”
悦祈安讲到这,一顿。
忽然觉得有点熟悉,跟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一些像?
“先生,那为什么柳斋笔要嫁过去,以女子的身份?”
悦祈安摇着头,声音忽而懒散。
“这就不得而知了。”
随后,学子便坐下。
一堂课,就讲过去了,新长出来的鲜花如此娇嫩。
书院好些学子调皮,吵吵闹闹。
“哎,我跟你们说,今天我看见先生脖子露出了类似吻痕的东西!”
说话的人正是叶启之。
其他学子纷纷好奇凑上前。
“而且,先生捥袖的时候,我发现他手上有个牙印!”
“真的假的!”
听到这话,许多学子都很惊讶。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若不是我亲眼所见,差点自己都不相信!”
瞧叶启之一脸唬样,嘚瑟的。
只是忽然间,他的那群朋友突然不说话了,而自己也感觉背脊发凉,被笼罩在了阴影中……叶启之转过头便对上那严肃发黑的脸。
“先……先生……你很闲啊,《金玉楼》抄十遍。”
悦祈安不等他答应,转身便走了。
此时很多学子都表示没看见先生脖子上的痕迹,毕竟被头发遮住了,看不见。
都认为叶启之是在开玩笑,说了句活该,哈哈大笑便走了。
只独留叶启之一个人伤心断肠,回屋里抄写。
一转眼,又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