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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阅读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

十二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时安夏姜佑深,由大神作者“十二妖”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主角:时安夏姜佑深   更新:2024-08-22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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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安夏姜佑深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阅读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由网络作家“十二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武侠修真《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时安夏姜佑深,由大神作者“十二妖”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北翼国一代传奇人物惠正皇太后重生回到侯府。上一世时安夏眼瞎,对无能又自私凉薄的晋王一见钟情,还把他费力推上皇位,害苦了老百姓。熬到他死后,还得给他收拾烂摊子。这一世她只想守着母亲和失而复得的哥哥安安静静过完一生,谁知天生凤命,随手捡个上门夫婿竟然是西梁国死了十年的幼帝。她哀叹自己好命苦,忍痛放一纸和离书给他自由。而他却将和离书撕得稀烂,怒斥她:“你当朕是什么,想扔就扔?”扔不掉能怎么办?陪他走上夺......

《精品阅读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彩片段


车夫自己家也养了只看家狗,倒是不怕,还继续往前走,将一块梅花糕扔在大黑狗面前,“吃吧吃吧。吃了赶紧让路成不成?”

谁知那大黑狗连闻都不闻梅花糕,反倒艰难地摇着尾巴上前咬住车夫的裤脚,然后使劲往旁边巷子里拖。

车夫诧异,忙回头朝自家小姐望去。

时安夏向他挥挥手,“它没恶意,你就跟它去看看。”

车夫答应一声,用手摸摸大黑狗的头,然后跟着它走进了巷子。

片刻后车夫从巷子里匆匆出来禀报,“大小姐,里面有个人晕倒在雪地里了。”

那大黑狗也跟着出来,急得团团转了一圈。许是知道做主的应是马车里的人,便朝着马车嘶哑又短促地叫了几声。

时安夏见大黑狗分外通灵性,心中升起一片柔软。她想着,能养出这样狗的人,想必也不会是坏人。

又抬头一瞧天空,还在下雪。若是没人管,那人恐怕要不了几个时辰就得冻硬。

她想了想,令车夫和跟在车旁的小厮去把人抬了放进马车里。

她的马车很宽敞,且是双榻对坐,中间隔了个可以收起来的小几。

车夫有些为难,自家小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是马车里放进去一个外男,会有损姑娘的名声。

时安夏却是飒爽,笑着打趣儿,“救人要紧,佛祖能护佑本姑娘。再说谭妈妈和北茴都在这,你担心什么?”

车夫只觉姑娘那一笑,将这冬日的严寒都驱散了,忙带着小厮进了小巷子。

那只大黑狗又拖着疲惫的身子跟了过去。

时安夏这才发现,那大黑狗的腿在流血,雪地上殷殷滴着鲜血。

待把巷子中晕倒的人拖上马车,让他自己一个人蜷在榻上,时安夏才看清那是个面容苍白的男子。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羽覆在眼睑。嘴唇干裂,浸出丝丝血痕,手背上有好几处渗血的刀伤。

谭妈妈担忧道,“这……恐怕是个练家子,被人追杀呢。姑娘,咱们送他去医馆就别管闲事了,省得引祸上身。”

时安夏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便娓娓应了声好。

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大黑狗上。

大黑狗十分懂事地缩在主人榻边,似乎是怕自己占太多空间,便努力将自己盘缩得更小。

饶是如此,这只大黑狗还是占了中间那块搁脚的一大块地。

时安夏吩咐车夫去同安医馆,马车便摇摇晃晃行进在黑夜之中。

时安夏伸手摸了摸大黑狗的头,眼中一片温柔。

这让她想起前世那只叫“墨宝儿”的狗,扑到她面前,为她挡住致命的毒箭。

它死在她的怀里,落下最后一口气时,它还缓缓摇了一下尾巴,舔了她的手。

前世今生,她时时都有些恍惚。

同安医馆到了,小厮将男子抬进去,大黑狗亦步亦趋跟着。

时安夏跟同安医馆的掌柜是老熟人,聊了一下申大夫在侯府的近况后,才交代道,“尽量给他用好药吧,我先付十两银子,不够再上侯府找我拿。对了,还有那只大黑狗,也尽量把伤给它治一治可好?”

掌柜问,“伤好了,可要让他去侯府找您?”

时安夏果断摇摇头,“不必,也不要跟他提起侯府。”

掌柜应下了,知姑娘不愿惹闲话。

次日,时安夏醒来梳洗完毕,五个妈妈带着五个丫环进来汇报这几日的经手事宜。

刚说到一半,荷安院的陈妈妈又来请人了。

这一次恭敬了许多,只敢在帘外报,“大小姐,老夫人叫您过去一趟。”

北茴便掀了帘出来应,“知道了,我们姑娘这就过去。”

陈妈妈幽怨地透过半开的帘朝里望去,见里面乌央央坐着好些人,不由得在心里翻个白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掌着中馈呢,这就练习上了!哼!

北茴皱着眉头,“陈妈妈,我觉得你在骂我们姑娘!”

陈妈妈一惊,“老奴可什么都没说!”

北茴十分笃定,“你心里在骂我们姑娘!”

陈妈妈:“……”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我心里想什么你也管!

北茴挑了挑眉,“不想跪雪地就赶紧走!上次我们姑娘心善,还帮你求情。你若是不知道感恩,在心里骂我们姑娘,那可别怪我们夏时院下手狠。”

话音一落,东蓠出来了,一握拳头,关节发出卡卡响声。

陈妈妈落荒而逃,跑出好远,才啐了一口,“呸!狗仗人势!你家主子还没说什么,你俩就蹦老高!”

时安夏慢慢悠悠磨磨蹭蹭来到荷安院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刚到门口,就听见飞扬跋扈的声音传出来,“嫂嫂!我今日叫你一声嫂嫂,是敬你重你!你今天必须……”

然后是唐楚君不咸不淡的声音,“你可以不叫,也可以不敬不重。没什么事是我必须做的。”

“母亲!你看!你看她!”那人叫嚣得更甚,“这是什么态度!”

李嬷嬷适时禀报道,“老夫人,大小姐来了。”

随着这一声尾音落下,时安夏抬脚踏进了屋。

她昨晚睡得好,双目灼灼,眉妆淡染,眸色黑亮,是真正少女才有的神采。

淡粉色华裘披风裹身,一圈粉色绒毛围脖将她粉红的小脸映衬如春日桃花。

腰际隐隐露出水头极好的翠色玉佩,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鲜活灵动。头上的绾发也是时下最流行却又最简单的花苞头,钗环珠翠俏皮点缀其中,既华贵又不失少女的清丽。

她是精心打扮了才过来的。不然怎么显示出心情好呢?

“见过祖母,见过母亲,见过小姑母。”时安夏微笑着一一行过礼,才任由南雁将身上的披风褪下。

里头是纯白色织金云锦裙袄,边子也是镶了同色绒毛,让人看直了眼。

唐楚君笑起来,拉她手坐在自己身侧,“我女儿长得真好。”

那个被唤作“小姑母”的女人叫时婉珍,是时成轩的妹妹,也是时老夫人最小的亲闺女。

她显然被惊到了,这还是那个两年前才从外面接回来的时安夏?那明明就是个拘谨无措又上不得台面的小姑娘!怎可能是如今这个雍容华贵的少女?

时安夏前世因落水一病不起,昏迷了七天才醒过来。
唐楚君要强,又不愿给兄长添麻烦,愣是一人支撑着给时云兴办了丧仪,最后还落得个埋怨。
时老夫人和温姨娘都觉得国公府不给脸,葬礼办得不够风光隆重。
唐楚君本就是少言寡语的性子,失子之痛令她更加忧郁成疾,没多久也就跟着去了。
但时安夏总是怀疑母亲死得蹊跷,却没有证据证明温姨娘使了手段。
这一世,她想无论如何要让母亲活得久一点,过得快活一些,别被这破落侯府折了命。
时安夏小心扶着唐楚君坐下,又吩咐南雁端来燕窝,亲自喂着母亲吃。
唐楚君自从得知换子真相,胸口那股郁气便舒缓了许多。
如今闲下来,也真觉得饿了,便伸手接过碗,自己小口吃着,“夏儿,你哥哥安顿好了?可有请大夫治伤?”
时安夏笑道,“母亲,大伯做事,您还不放心吗?”
唐楚君闻言,脸红了红,眸中划过一丝伤感,转瞬又隐去,“你大伯那人,虽是可靠,但毕竟咱们是二房的人。老夫人又不待见你大伯......”
时安夏脑中浮现出大伯时成逸清冷如竹的傲然之姿,与自己父亲一比,当真是云泥之别。
前世,她在深宫中浮浮沉沉,冷宫几进几出。若非这位大伯一家始终如一维护她,替她在宫外奔走打点,想必她断不可能坐上太后的位置,成为最后赢家。
那时候她就想,如果大伯是她的亲生父亲该有多好。大伯就是她的底气啊。
这一世,该属于大伯的尊荣,她会原原本本归还。绝不让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父亲,顶着侯府荣光做着上不得台面的事。
时安夏思绪飘得有些远,对上母亲探究的目光,甜软道,“母亲,您宽心些。大伯已经按照我说的,把哥哥安置在同安医馆,有申大夫照看着,应该不会有事。我一定让哥哥光明正大回到您身边。”
“若是温姨娘找你要人又该如何?”
时安夏轻轻一挑眉,眼睛弯了弯,“那我得找她要银子给哥哥治病。”
唐楚君被逗得扯出一丝浅笑,“今日她被你气得跳脚,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时安夏慢条斯理倒了杯热茶捧在手中取暖,丝毫不惧,“我就怕她偃旗息鼓,什么也不干。”
“夏儿,”唐楚君放下碗,用帕子拭了拭嘴角,心疼地瞧着女儿,“你刚落水大病一场,也不宜操劳。后续还有许多麻烦事儿,母亲来解决吧。”
时安夏沉吟片刻,反问,“母亲当真知道时云兴是个怎样的人么?”
“知,知道的......吧?”唐楚君一听女儿这话,就底气不足。
无论时云兴是不是她亲生儿子,她这些年做母亲终究是不太称职。
因为时成轩的关系,她对儿女都过于疏忽冷淡。尤其是对这个女儿......更加亏欠。
直到时云兴死了以后,她被刻骨的失子之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才深深明白,无论他们的父亲是谁,儿女都是她心底深处最渴望亲近的人。
她想了想,回答,“我只知道,兴儿是个喜欢投机取巧的孩子......”
时安夏纠正,“那不叫投机取巧,那是胡作非为。母亲,您继续。”
唐楚君有一种小时候被教养嬷嬷拎出来考核的感觉,“他喜欢听别人赞美。”
“不,他只是喜欢听别人恭维而已。”
“他有些顽劣,不爱读书。”
“那叫不学无术。”
“他小时候还是有点天分的。”
“那是我哥哥时云起的天分。他所作的诗文,都出自我哥哥之手。”
“啊?真的?”唐楚君惊喜地叫出声来。
又想到儿子十六年来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受苦,她却不自知,不由得泪如雨下。
一时,又哭又笑。
时安夏揉了揉眉心,忽然有点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被祖母算计而成了她爹时成轩的妻子。
实在是......太缺心眼了啊!
时安夏正色道,“时云兴之所以落水而亡,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此子不止不学无术,胡作非为,还浪荡风流,毫无廉耻之心。
早前,他看上了工部主事魏忠实的嫡女魏采菱,却又嫌对方门第太低,不愿明媒正娶,只想收了人家当个小妾。
魏忠实虽只是六品小京官,但也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家。
且魏家家风清正,岂容这等登徒子羞辱?别说是小妾,就算八抬大轿迎做正妻,人家都是不愿意的。
时云兴那日听说魏采菱出门去万佛寺上香,便起了歹心,准备抓了人毁去姑娘的清白。
这般,那姑娘就不得不进侯府做个小妾。
时云起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匆忙来给时安夏报信,然后一起赶去救人。
谁知刚行至南郊长福道,就见魏采菱跳河了。魏采菱带来的那几个丫环也纷纷跳下去,一时河里到处都是姑娘的尖叫声。
时云兴仗着水性好,也追下水去。
水流湍急,有个姑娘被水越冲越远。
时安夏没多想,沿着岸边跑了一段,也跳下水,想把那姑娘拉上来。
她跳下去的时候,虽然抓到了姑娘的手,但到底力气小,根本拉不动。
眼看着两个姑娘都被水冲得更远,时云起慌了,也赶紧跳下水救人。
这一闹,周围庄子上的百姓们围过来看热闹,七手八脚把水里的姑娘们全捞上来。
最后,时安夏才发现,只有时云兴没上岸。
等到她回府去喊人,打捞上来的只有时云兴的尸首了。
此时窗外寒风凛冽,漫天飞雪迷人眼。时安夏将时云兴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掰开揉碎讲给唐楚君听。
唐楚君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她原先并不清楚来龙去脉。
她知道儿子顽劣,不爱读书,但哪知会无耻到这个份上?更不知道温姨娘平日里教他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将她瞒得死死的。
若不是女儿一席话,她可能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她想起来,早前女儿也隐晦提醒过,说哥哥在外行事不妥,希望母亲多加约束。
但那时她以为儿子只是少年顽劣,便嘴上敲打一番。
她不知道的是,转头儿子就去把时安夏教训了一顿,叫她别多管闲事少告状,否则要她好看。
时安夏见母亲不管事,便也歇了心事,看到这瘟神就躲着走。
唐楚君得知真相,觉得羞耻至极。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干出这种事,与那地痞流氓何异?
连连怒骂,“这逆子!这逆子!他怎么敢?”
时安夏将一杯热茶推至唐楚君面前,温温一笑,“母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又不是你亲儿子!”


岑鸢站得远远的,屈膝一福,生怕把寒气过给了屋里人,“给祖父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

但这会子,除了跪着的温姨娘,谁会嫌弃她一身寒气?

时成轩激动站起身,“夏儿,你说事情解决了?”

岑鸢点点头,“是啊,女儿看您心急,知事情紧急,就亲自带人去处理了。”

老侯爷和时老夫人看这懂事的孙女,是越看越顺眼,朝她招手,让她过去坐着。

她便让南雁把披风解下,才微笑坐到时老夫人身边。

时老夫人顺势把自己的汤婆子塞到了岑鸢怀里。

这一幕刺疼了温姨娘的双眼。

为什么短短几天,她从云端跌落,而岑鸢却赢得了时老夫人等人的欢心。

旁的不说,就时老夫人和时成轩这两个人,从来就是无利不起早,最是自私自利的主。

从前什么时候对岑鸢正眼看过?如今都跟被迷了心窍,把岑鸢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温姨娘撑着身子阴阴地问,“夏姐儿是怎么处理那些贱民的?”

岑鸢忽然将脑袋歪在时老夫人肩上,看上去很是亲密,展颜一笑,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和单纯,“当然用银子啊!一人给了十两银子。一共二十四人,花了二百四十两。”

她很少这般笑,但一笑起来就刺得温姨娘脑瓜子疼。

她也很少用这么高的音调说话,仿佛字字都沾染着孩子气表功的喜悦。

温姨娘的心已血流成河。

岑鸢向时老夫人真诚发问,“祖母,这笔银子应该要由温姨娘补给孙女儿吧?”

时老夫人点点头,越发慈爱,“应该的。”转过头便叮嘱温姨娘,“事儿是你惹出来的,这笔钱自然由你出。回头你给夏姐儿补贴三百两银子,不能让夏姐儿白忙活一场。”

“三百两!”温姨娘一口血差点吐出来。我出银子,你得美名!

这件事解决起来根本不难,要不是老夫人拖着她在这下跪,说这么多废话,她早就出去找人了。

那些贱民不就是缺钱吗?贱骨头而已!

她都想好了,大不了一人给二十文钱,就不信解决不了这群穷鬼。

结果,一人给了十两!那些贱骨头一年都不定能挣十两银子!

最可气的是,她出银子,给岑鸢做好人!温姨娘觉得自己要气晕过去了。

时成轩却觉得女儿办得很好,银子能解决的事儿就不叫事儿。

这会子看女儿有多顺眼,看温姨娘就有多不顺眼,恶狠狠道,“三百两便宜你了!若是误了本爷的大事,要你好看!”

时成轩很快就知道,此女终究还是误了他的大事,此乃后话。

岑鸢回到夏时院已是亥时。

北茴熬了药,温热好几回都不见人,正嘟嘟囔囔,“这么晚还不回来,不喝药身体怎么好得了?我才一转身,姑娘就跑没了影儿。”

岑鸢笑着任由南雁脱下她的披风,接过北茴手中的药碗,温言回应,“这不是回来了么?北茴姐姐,我错了,下次一定先喝了药再出门。”

北茴一下就高兴了,又把药碗抢回去,“姑娘等着,我再去把药热一热。”

岑鸢看着她轻快的背影笑起来,眼泪在眶里打转。

这些故人啊,如今都还活着,真好。

上一世,北茴是跟她最久的人。

于她而言,北茴不是丫环,不是宫里的嬷嬷。而是姐姐,是母亲般的存在。

北茴替她挨过打,受过鞭刑,还被夹断过手指;在冷宫中陪她吹冷风,吃馊饭,替她喝过毒药伤了喉咙,后来再也不能说话。

待她掌控前朝后宫,垂帘听政,再无人敢忤逆她,北茴却熬不住身体的疼痛,活活疼死在她怀中。

北茴最后笑着用口形跟她说,“姑娘,来生,我还要在您身边侍候。”

她不叫她“太后”,叫的是“姑娘”。

就像如今这般,“姑娘,药来了!快趁热喝了。”

岑鸢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喝完。

北茴递了个蜜饯,放在她唇边,“姑娘,张嘴。”

岑鸢吃下蜜饯,心里甜甜的。就势握住她温暖的手不肯放开,红了眼眶撒着娇,“北茴姐姐,我还要。”

北茴扬了扬下巴,笑着再从罐子里掏了一粒蜜饯放在姑娘嘴里,“大夫说了,这药一日三顿不能少,身体才好得快。”

南雁在一旁吃吃笑,有些羡慕北茴可以跟姑娘这么亲近。而她们另外四个都是后来才买进府的,到底不敢那般造次。

像岑鸢这样的侯府嫡小姐,母亲身份又显贵,院里一般配置九人侍候。

两个一等丫环,负责起居以及日常贴身侍候。

两个二等丫环,负责房中事务。

两个三等粗使丫环,负责院中洒扫之类的体力活儿。

一个女侍卫,负责小姐的安全。

还有两个妈妈,一个是整个院子的管事妈妈;还有一个是奶嬷嬷陪着小姐长大的,充当着半个母亲的角色。

但岑鸢情况比较特殊,两岁从京城走失,直到十二岁才被找回来,所以没有奶嬷嬷。

又加之唐楚君对这个女儿一直心存愧疚,所以一下给配了四个一等丫环贴身侍候。

北茴是岑鸢自己带回来的,东蓠西月和南雁都是由唐楚君亲自挑选。

其中东蓠会些拳脚,还兼了女侍卫一职。北茴兼了管事妈妈的职,管着整个夏时院的所有庶务。

另外红鹊也是唐楚君所送。因为年纪小,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所以成了二等丫环。

至于其余丫环,全部都是温姨娘安排。

其中二等丫环中还有个绿鹦,前些天被岑鸢寻了个由头罚去院外做洒扫,降级也就这两日的事了。

再就是还有两个三等丫环,瞧着木讷,不惹事不挑事,倒也还好。

如今夏时院忽然进来五个妈妈,一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但为了方便行事也只能委屈她们。

五个妈妈分别一对一带着五个丫环。其中史妈妈郑妈妈王妈妈谭妈妈曾妈妈分别对应东蓠南雁西月北茴红鹊。

岑鸢了解过,这几个妈妈的身契都在大舅母手里,人品信得过。

大舅母在护国公府最难的时候,无人可用,就去娘家定国公府调了人,这才与如今这位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分庭抗礼。

这几个妈妈全家世代都在定国公府做活计,只要不是脑子出了毛病,都不可能做出背刺的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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