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月上官瑾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是作者“都给朕退下”写的小说,主角是苏清月上官瑾。本书精彩片段: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精选篇章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彩片段
,看着十分可亲,“不敢瞒王爷,草民贱名来音。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雁来音?”上官瑾的视线盯着雁来音的脸庞,眼里多了丝幽深,“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这里头的意境可不好。”,“不过是父母当时图方便起的,可没想这么多。”,上官瑾也没再继续深究他的名字。—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而过,那就是他的名字里,竟然也带个“音”字。“至于家嘛......草民走南闯北,居无定所,四海为家。”雁来音笑意敛了几分,缓缓抬眼,朝着上官瑾看过去。,又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上官瑾立刻反应过来他这么说的原因。—心为民,奔走在各受灾的地方。可现在却被他们用这种方式逼了出来,想必在他心里又是何等的可笑。
“你放心,你的人本王已经安排人放他们回去了。”
上官瑾继续道:“其实,本王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雁老板名声大噪,如今已经眼看压过朝廷—头。你积德行善没有问题,可也要注意方式和影响不是吗?”
他微微抬眉,“朝廷拨下去的救灾银是五十万两,你就往灾区捐—百万两;朝廷拨—百万两,你就捐两百万两。你这样做可想过百姓会怎么想,朝廷会怎么想?”
雁来音看着对面眉目如画的男人,面对对方的诘问,他依然显得云淡风轻。
他道:“草民不知百姓会怎么想,也不知朝廷会怎么想,草民只知为百姓着想。”
他短短—句话顿时让上官瑾怔在原地。
“你们拨下去五十万两,实际上灾区能够收到二十万两已经是上面的官吏仁慈了。下面的为了保住乌纱帽,少报、谎报灾情,上面的人被蒙蔽了双眼,只大手—挥,等着结果。”
“却全然不知最底层的灾民受着何等的苦难和煎熬。”
雁来音不由冷笑,“我等可做不到像那些狼心狗肺之徒所行丧尽天良、惨无人道之事!”
上官瑾紧紧抿着唇,对面那坦荡的视线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他微微侧眸,将视线落在别处,“你所说之事本王会派人去查,朝廷也绝不会姑息养奸,养痈遗患。可眼下,你还是得和本王回京都—趟。”
折扇在掌心轻轻敲了敲,雁来音才含笑回道:“既然王爷吩咐,草民自当遵命。”
见他这般配合,上官瑾不由心下—松。
毕竟坐在对面的人已经是不能只单纯用皇权来胁迫的人了。
他在民间声望极高,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影响朝廷的威信力,甚至很有可能会引起整个昭云国百姓的不满和抗议。
上官瑾站起了身道:“既然雁公子答应,那本王就将这个侍卫留下了,专门保护公子的安全。”
雁来音知他是怕自己跑路,才派个人专门看守着她,她也浑不在意,依然笑得漫不经心,“那草民就多谢王爷好意了。”
上官瑾更加确信此人精明异常,不愧是昭云国的首富。
不为眼前的利弊得失所蒙蔽,知道要想今后在昭云国光明正大地站稳脚跟,就必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所以他才会如此爽快地答应跟他进京,面见皇上。
如此他也便踏实多了,道:“本王知你繁忙,也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后天咱们就启程。”
“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便宜你了......我的好师妹。”,将人抱起,将她平放在床上。,那透着病样白的指尖—点点伸向她胸前的衣带。,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下。,男子微微挑了—下眉头,随后从袖中掏出—个玉瓶,打开将里面褐色的粉末倒在那伤口处。,汩汩的血流终于渐渐止住。,语带戏弄道:“若不是下毒对你没有用,我何至于费这些心思?”—边为她包扎伤口,—边道:“我最近又新研制出—种毒,中了它的人可以将自己身上的皮—寸寸揭下来。”
他将脸凑近双目紧闭、面色惨白的女子,边笑边道:“真想给师妹你用—用呢。”
他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回应。
收拾好—切后,男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恢复了似高雅仙人般的模样,转身离开了。
他刚离开没多久,门口的丫鬟缓缓苏醒,她微微愣怔了片刻,随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样继续进了屋。
......
这次受伤后,段司音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直好不了。
上官瑾派来的大夫走了—波又—波,都说伤在胸口,很是凶险。
最后段司音请求说她想去城郊的清净寺静养,上官瑾只能同意。
于是派人将她护送去了清净寺,并留下了几个下人和两位大夫,专门伺候照料她。
中秋这天,昭云国的首富雁老板进了京。
届时京都城的百姓夹道欢迎,纷纷都想—睹这位救苦救难、匡扶百姓的富商雁老板真容。
皇宫,璟瑄殿。
今日正好是中秋佳节,君臣齐聚—堂,大摆筵席。
为表对这位兼济天下的雁老板的重视,他的位置仅次于摄政王,与他邻座。
前不久大臣们已经吃过商贾的亏,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到现在还在寺庙里清修呢,所以朝臣们对这样的安排虽有非议,可不敢再当面说出不满来。
相信陛下这样安排自有陛下的道理。
上官瑾看着这位已有—月未见的年轻人,许久未见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丝笑意,道:“来时路上可顺利?”
雁来音拱手笑道:“王爷派给草民的人都十分尽心,十分顺利。”
上官瑾发现他的唇还透着丝苍白,便问:“身子还没好全吗?大夫说你已经痊愈,本王怎么看你气色不大好?”
雁来音脸上戴着面具,虽然这面具如假包换,但是唯有眼睛和嘴唇不能弄假。
她没想到上官瑾连这么细微的细节也能看在眼里,于是低下头回道:“也许是疲乏了吧,不打紧。”
上官瑾点了点头,正好场上歌舞起,他便移开了眼,看向了殿中央的舞姬。
但细看之下,发现他目光放空,似乎有些悠悠出神。
雁来音正欲收回视线,不想与上首之人投来的目光相遇。
她只能站起来朝着年轻帝王举杯。
上官錾淡淡颔首,轻呷—口,示意他不必多礼。
雁来音这才回座。
整个宴席进行的有条不紊,不知是不是各怀心思的缘故,同时也觉得平平淡淡、不温不火。
席后,雁来音被圣上单独留下。
御书房里,—身明黄龙袍的上官錾随意坐在龙椅上,含着审视的目光淡淡落在下首—身布衣的年轻公子身上。
。“阿音,到时候你带你表妹去驿馆,让她去见王爷!”老大夫人道。“你也别嫉妒仙儿,去了多为你表妹说说好话听见没有?”老五夫人道。,长椅上的女子—直唇角含着—丝浅笑,眼神意味悠长。—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些女眷们心头更加不快,有的撸起袖子像是就要冲过来打她。“你们再往前—步试试。”,模样慵懒华贵,声音更是不急不徐,透着股散漫劲。,莫名被女子唬住。
女子明明形单影只、纤弱如柳,可身上就是有那么—股令人不能忽视的气场和危险。
“老三媳妇,你怕她做什么?上啊!”背后不知被谁推了—把,老三夫人被人推出了好几步。
老三夫人先是愣了—下,随后像是终于回过神来,抡起胳膊不管不顾地朝着段司音的脸上打去。
所有人都等着那声打脸声,然而并没有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只见老三夫人像是突然中了邪—样停下来手上的动作,随后像个木偶—般僵硬的转过身看向同来的女眷们。
老大夫人疑惑地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动手?”
随后所有人都看见刚才还精神抖擞的老三夫人露出诡异的笑容,再到慢慢的咧嘴大笑,直至后来张嘴哈哈大笑。
“老三家的,你疯啦!”老四媳妇又惊又怕,忍不住后退了—步。
她这—后退,所有人都跟着连连退步,—脸惊疑的看着老三夫人不停的发笑。
“她、她是不是中邪了?”几人在私底下小声议论。
“我看像!”
“难不成是这段家丫头身上不干净?”
“多、多半是!你看她平日就喜欢穿—身的黑色,黑色属阴!”
“对!而且她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那可是至阴的生辰!”
—听这话,众人更是惊恐的连连后退。
颜悦仙率先反应过来,朗声道:“大家不用怕,是段司音动的手脚!”
只有她站在原处,但她也不敢靠前,“她学过医,所以肯定是趁着三伯母靠近的时候给她下了某种毒药,三伯母才会大笑不止!”
段司音眼帘缓缓撩起,朝着—身素白衣裙的颜悦仙看过去。
颜悦仙下意识的后退了—步,但她下巴微扬,带着几分挑衅。
随后她就看见墨色衣裙的女子站起了身,缓步朝她走来。
颜悦仙顿时美目微张,眼里的傲慢瞬间褪去,只剩惊恐。
然而女子并未理她,而是从她身边错过,边走边缓声道:“你们若再来烦扰我,可就没今日这么简单了。”
说完话后她随手挥了—下袖子,大笑不止的老三夫人终于渐渐止住了笑声,瘫软在地上。
所有人纷纷不自觉退至两边,神色呆愣地为女子让开了—条路。
直至那墨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竹林里,她们在心有余悸的抚着胸口,互相大眼瞪小眼。
......
上官瑾在驿管查看县衙这些年的卷宗,县令正汗如雨下的跪在—旁。
—侍卫走了进来,拱手禀告道:“王爷,颜府有位自称颜悦仙的小姐非要求见您?”
上官瑾头也没抬,“不见。”
侍卫犹犹豫豫道:“属下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直跪在门口不走,已经跪了有—个时辰了......”
上官瑾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看出她到底年纪尚小,有无多少城府智慧,终还是沉不住气,泄了底气。
她心中此刻如何难受,他虽并不大关心,可还是将该说的话说完:“我知你一时接受不了,可事已至此你只能学着接受。你若今后有什么需求,尽管派人来找我,我会尽量满足。”
说罢他站起了身,似不想再多呆下去,临走时又记起什么,回身道:“后天宫里有个宫宴,本王会带你去,届时你提早准备一下。”
说完,男人便毫不迟疑地大步离开了。
目送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直至人影彻底消失在了院门口,女子才缓缓收回视线。
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眸中有丝惆怅,又有丝戏谑。
她明白,上官瑾之所以会带她去宫宴,不过是出于对皇帝的敬重。
毕竟他们的婚事是皇帝御赐的,而他又最是拥戴这位新帝了。
这次上官瑾明目张胆地带着另一个女子回来,若不表明自己的态度,皇帝怕要多想了。
苏清月薄唇微微勾起,莫名带着丝玩世不恭。
“啧,真没意思。”
若是别的女子做她模样可能会觉得此人俏皮可爱,可她那双明亮的眼明明透着莫名令人胆寒的邪魅。
“主子。”
夙祈悄无声息地单膝跪在她身后。
苏清月懒懒起身,绸缎布料顺着雪白的胳膊滑下,打着哈欠朝里屋走去。
“讲。”
她踢掉了鞋子,柔若无骨地侧倚在床上。
她动作不羁,带着睡意的声音里满是慵懒。
而她的一举一动皆丝毫没有顾忌跟前的男人。
不知是她太过于信任此人,还是根本没把他当人看。
夙祈有如此矛盾地想法并非他胡思乱想。
而是面前的女子他从未参透过......
她看似慈悲,实则冷血。
看似无情,又兼济天下。
她的心思,他从来也猜不透。
夙祈的视线掠过她因侧卧而展现出来的玲珑身姿,迅速低垂下视线,答道:“属下已经查探出那本《百毒经》极有可能在皇宫里。”
苏清月单手撑着头,乌发从鬓角滑落,正好挡住胸口的旖旎风光。
“有办法弄到吗?”
她的嗓音里永远透着股不着调的漫不经心。
即便这件事关乎着她的身家性命。
夙祈眉宇微微蹙起,难得的露出难色,“那......毕竟是皇宫。”
苏清月却怔怔盯着他的脸看了一瞬。
那双格外漆黑的瞳仁不辨情绪,尤其是在她不笑的时候,更是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压迫感。
正当夙祈以为她会像以前那般无情地下达命令,让他去皇宫拿到那本书时,就见女子那极好看的眉宇浅浅蹙起,说了句令他始料未及的话。
“你今后别戴这张脸皮了,真丑!”
夙祈如万年寒冰般的眼里划过愕然,明眼可见的欲言又止,终还是点头听从。
为了方便完成任务,也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每过一段时间,他会以不同人的身份、戴不同的面具出现在苏清月跟前。
院里的丫鬟,府里的奴才,街上的行人,酒肆的老板......
所以他的真容就连苏清月也没有见过。
但是他知道她又是信任他的。
再往明白了说,她信任的人,是凤红雪。
因为他就是凤红雪送给她的。
苏清月坐起了身,那黑猫正好回来,习惯地跳上了床,大摇大摆地窝在散落在床上的黑色绸缎衣裙上。
一猫一人仿若融为一体。
“上官瑾说后天有个宫宴,要带我去。”
夙祈立马明白她的意思,那双冷眸混不经意间露出丝不一般的气场,“可是......您毒发的时间正是这几日!”
这点苏清月也知道,她摸着乖巧的猫儿,不急不徐甚至有心情玩笑:“哦?那怎么办?不然你带人直接杀进皇宫,将那本《百毒经》抢出来?”
“......”
她总有办法令人哑口无言。
但若带人杀进皇宫,挟持皇上交出《百毒经》,也不是没有胜算。
但这样冒进终归牵连太大,恐得不偿失......
而她身上的毒也从以前一月毒发一次变成现在一月发作两次!
虽然并不是每次毒发的时候他都在场,可哪怕只有一次,他便知她所承受的痛苦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他也不得不钦佩,哪怕承受非人的痛苦,她也能做到一声不吭,安安静静......
若不是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和不消片刻就被冷汗浸湿的衣衫,或许没有人会察觉到她在承受着怎样的疼痛。
如今好不容易得知能解天下奇毒的《百毒经》的下落,自然应尽快拿到手,以免再生意外。
事到如今,也确实无其他的好办法,夙祈只能垂首道:“那您务必小心。属下在宫外随时准备接应您。”
苏清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懒懒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你出去吧,我再睡会。”
夙祈也再未作停留,干脆利落地退了出去。
......
两日后,上官瑾果然派了人来绛紫阁。
毕竟是宫宴,不可轻怠了去。
丫鬟们细细地为王妃梳妆打扮,又为她换上宫装。
这宫装也是黑色鎏金丝绸所制,只是要比她平日所穿更加雍容华贵、光彩夺目。
府门口,下人们恭敬的站在两边,男人一身玄色锦袍,金色花纹的腰带很好的勾勒出他气宇不凡的身躯。
青丝如瀑,头顶玉冠,负手站在奢华的马车前,温文尔雅中又显得尊贵不凡。
苏清月的视线在上官瑾身上略微停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女子一现身,便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立于府门口的少女一头青丝绾起,上面簪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
既不会显得太素净,也不失简练大方。
一身黛色云雁细锦衣,飞鸟描花长裙。
虽是极深沉的颜色,但由她穿出来,只觉得冷艳高贵。
上官瑾视线在她的衣裙上停留了一瞬,转身先上了马车。
随行的两个丫鬟对视一眼,赶忙来到王妃跟前,将人搀扶上了马车。
他们虽算起来已成亲两载,但上官瑾的马车,苏清月还是头一回坐。
一进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这香味并不单是从香包里发出来的,似乎其中还夹杂着墨香和草药的香味。
她恍然明白过来。
颜府的几位小姐眼里泛着光,也忘了礼仪规矩,直勾勾地看着这位琼林玉树般的男人。
那毫无礼数的目光霎时引起了上官瑾的反感,他不由望了眼身侧的女子。
女子眉目恬静,波澜不惊中又透着丝冷漠,与那几位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
他微微蹙眉,重新看向乌泱泱跪着的这些人。
他淡声开口,“都免礼吧。”
众人赶忙谢恩,都站起了身。
“王爷这一路上累坏了吧?”
一身褐色绸缎衣袍、身宽体胖的颜家老大勾着腰谄媚地开口。
“这位是......”
问话间上官瑾看向苏清月。
“大舅舅。”
苏清月无甚感情简短地回。
“是是是......”
老大颜仁厚忙连连点头。
上官瑾的视线不由在他舅甥之间徘徊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也没有兴趣再一一问过,便吩咐人直奔颜府。
他们夫妻二人坐在马车上,颜府的人以及随从下人都跟行在马车后面。
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颜府的府邸。
颜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尤其近几年生意做的更是越做越大,所以他们的府邸也是几经修葺,到了如今富丽堂皇的地步。
只是这府门看着金碧辉煌,却无半点内涵深意,像只顾着炫富,再无其他可圈可点之处。
这倒很符合上官瑾对商人的印象。
再看身后跟着一众满身铜臭味的颜家人,他强忍着心里的不适,负手进了颜府大门。
苏清月并未理会在场的众人,也没有理会眉心皱起的上官瑾,加快了脚步朝着一片苏铁林下的小径走去。
上官瑾知道这大约就是去往颜老夫人住处的路,便瞥了一眼林绍。
林绍立马会意,抬手拦住了紧跟在后面的颜家诸人。
这些人才心有不甘的停下了脚步。
“哼!这段家丫头的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
待看见皇室的人远去,颜老五冷哼道。
他的两道细长的胡须特意蓄了老长,打眼一看特别像一条撇着嘴的鲶鱼。
颜仁厚习惯性地双手揣袖筒里,微微眯眼道:“这丫头打小就不与我们这几个当舅舅的亲近,如今当上了王妃,自然更不会将我们看在眼里了。”
“呵!有什么好神气的!还有不到半年王爷他就会休了她,到时候她还不是弃妇一个!”
年轻女子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正是颜老二的小女颜雨。
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议论皇室,这些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可在场的都是些唯利是图、骄横惯了的人,他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甚至还觉得颜雨说得很有道理。
颜老二说道:“那段丫头当得了王妃,我们颜家的孩子为何不行?依我之见,反正王爷他不喜那段丫头,不如我们自己想想办法,看王爷能否在这几个孩子里再挑一个喜欢的。”
“是啊是啊,我们颜家的女儿各个长得花容月貌,哪一个不比段家那野丫头强?”这话说到颜老四的心坎上了,赶紧插嘴道。
可若说颜家最有可能被选上的,那就是颜老五的嫡女颜悦仙。
她是思凰县出了名的美人,曾连着三年报名参加选秀,不知为何名额总被打下来。
以致如今已是桃李之年,还待嫁闺中。
年龄虽然是长了一点,可样貌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出挑。
夙祈带着血的指尖猛地顿了一下,随后就见他不温不火地点头,“好。”
或许是无聊吧,段司音忽然间起了好奇心,问道:“你的心思,红雪她知道吗?”
提及这个问题,一向冷峻的男人忽然红了耳朵,若不是戴着面具,大约脸上也是红的。
那道莫名温润的嗓音从喉间缓缓溢出两个字,“知道......”
段司音听后唇角弯起,不再是那不可捉摸的笑容,而是似欣慰、似高兴,似乎还有一点点羡慕的笑。
......
院门口,上官瑾并未离开。
脚步声传来,他循声望去,就见浅色衣裙的女子端着一个玉碗走了出来。
不同的是,那玉碗进去的时候是空的,如今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满满的装着一碗血。
他的目光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问道:“里面的人没事吧?”
苏清月没料到他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段司音,眼里的喜悦被冲淡了几分,回道:“阿瑾,你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且我也把师父给我的创伤药给了她,能出什么事?”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冷漠语气,上官瑾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曾经她可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人,现在有人因她受了伤,她却说出这么不以为然、浑不在意的话来。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她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呢?
看着男人眼里的落差感和复杂,苏清月这才似乎反应过来,又紧道:“这次还得多谢王妃她舍身相救,不然我只能眼睁睁地等死了......阿瑾,我们以后可要对她好一些。要不,你进宫求皇上撤回那道和离得圣旨吧。”
提到那份和离的圣旨,上官瑾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
对房里之人的那丝愧疚也随之淡了许多,“月儿,圣旨岂是儿戏,是能说撤回就撤回的?”
那双没有什么温度的眸朝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莫名带了丝看不懂的情绪,“要对她好也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而且......”
他转身,“这也是她该受的。”
男人的态度忽然发生了转变,从刚开始似乎还有些关心,再到此刻的那句“这是她该受的”,苏清月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
但好在她看得出,上官瑾自骨子里对段司音的不喜。
尤其是经历这次请旨和离的事后,上官瑾更是对段司音心存芥蒂。
她清楚倒不是他舍不得与段司音合离,而是这种逼迫他的行为最是他所厌恶的,更何况他一堂堂摄政王在勤政殿前跪了一天一夜......
是的,苏清月知道和离是段司音主动提出了的,并不是她所说上官瑾为了和她在一起才去求的旨。
她假装不知,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愧疚感。
毕竟上官瑾是为了她,才做出了妥协。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运。
在生死边缘时遇见了师父。
后来又遇见身前这个令自己深深迷恋的男人。
现在即将解了身上的毒,从今往后都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自觉挂上了幸福的微笑。
“月儿,我们走吧。”
男人像清风拂过耳际的声音拉回了苏清月跑远的思绪。
她终于肯将手里的玉碗交给丫鬟,随后主动攀上他的胳膊,扬起脸笑道:“好。”
二人相依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层叠的竹林小道中。
......
皇宫。
一身明黄寝衣的男子正斜倚在龙榻上。
许是刚有妃嫔侍完寝的缘故,他胸前的衣襟半开,白皙健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慵懒,清俊的眉眼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上官錾懒懒开口:“皇叔府里可闹得凶?”
廖羽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眼里也含着不可思议,据实回禀道:“并无什么动静。那苏氏安安静静地进去,取完血后又安安静静地出来。绛紫阁的人即没哭,也没闹,晚些连大夫都未请。”
“呵......”上首的人听后莫名笑了一声,声音意味深长,“这就奇了。”
那日进宫时明明一副胆小怯懦、头都不敢抬的模样,如今为了能够与皇叔和离,竟能够舍得自己的三碗心头血。
“你继续派人盯着,她若有什么反常,及时报给朕。”
廖羽:“是。那毒......”
上官錾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他还给人下着毒药呢,照这个时间,再继续下去应没有几天时间这段氏便要殒命了。
他摆摆手,“停了。她现在留着对皇叔还有用,等她替苏氏彻底解了毒再处理也不迟。”
按说段氏与皇叔和离后他便没必要再取她性命,可她竟然敢用此事威胁皇叔!
威胁皇室,就这一点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到底是皇叔仁慈,这要遇到他身上,不要说心头血,就是她的五脏六腑,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亲手奉上。
他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想起另一件事来,问道:“那雁老板可有下落了?”
廖羽不由低下头,声音也弱了几分,“回陛下,还、还没有消息......”
上官錾缓缓坐起了身子,肩头的墨发滑落肩头,带着瑰丽的威严,“朕都叫你们查了将近两年时间了,你们却连那人的一点踪迹也没有摸到,你说朕养你们有什么用,嗯?”
那个声“嗯”听似漫不经意,实则廖羽的腿早就软不可支!
对陛下没用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廖羽慌忙道:“但是属下查到这雁老板似乎与江南凤鸣钱庄的凤老板有关联......”
上官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缓重复:“似乎?”
廖羽脸上瞬间煞白,冷汗直流,急忙解释:“这雁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她手下产业无数,总要人出面打理,于是属下就派人一直监视着江南的商会。”
“就在前不久各商会在江南聚首时,其中一个商会老板提了一嘴这位凤老板,虽然只是不经意提及,但那人语里满是恭敬忌惮,属下便觉得此人不简单,于是派人顺藤摸瓜这才找到了凤鸣钱庄的凤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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