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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段司音郁泠澈是其他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都给朕退下”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们以后可要对她好一些。要不,你进宫求皇上撤回那道和离得圣旨吧。”提到那份和离的圣旨,上官瑾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对房里之人的那丝愧疚也随之淡了许多,“月儿,圣旨岂是儿戏,是能说撤回就撤回的?”那双没有什么温度的眸朝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莫名带了丝看不懂的情绪,“要对她好也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而且......”他转身,“这也是她该受的......

主角:段司音郁泠澈   更新:2024-08-24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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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司音郁泠澈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段司音郁泠澈是其他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都给朕退下”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我们以后可要对她好一些。要不,你进宫求皇上撤回那道和离得圣旨吧。”提到那份和离的圣旨,上官瑾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对房里之人的那丝愧疚也随之淡了许多,“月儿,圣旨岂是儿戏,是能说撤回就撤回的?”那双没有什么温度的眸朝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莫名带了丝看不懂的情绪,“要对她好也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而且......”他转身,“这也是她该受的......

《全集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精彩片段

,随后就见他不温不火地点头,“好。”,段司音忽然间起了好奇心,问道:“你的心思,红雪她知道吗?”,一向冷峻的男人忽然红了耳朵,若不是戴着面具,大约脸上也是红的。,“知道......”,不再是那不可捉摸的笑容,而是似欣慰、似高兴,似乎还有一点点羡慕的笑。......,上官瑾并未离开。,他循声望去,就见浅色衣裙的女子端着一个玉碗走了出来。
不同的是,那玉碗进去的时候是空的,如今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满满的装着一碗血。

他的目光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问道:“里面的人没事吧?”

苏清月没料到他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段司音,眼里的喜悦被冲淡了几分,回道:“阿瑾,你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吗?不过是一点皮外伤,而且我也把师父给我的创伤药给了她,能出什么事?”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冷漠语气,上官瑾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曾经她可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人,现在有人因她受了伤,她却说出这么不以为然、浑不在意的话来。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她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呢?

看着男人眼里的落差感和复杂,苏清月这才似乎反应过来,又紧道:“这次还得多谢王妃她舍身相救,不然我只能眼睁睁地等死了......阿瑾,我们以后可要对她好一些。要不,你进宫求皇上撤回那道和离得圣旨吧。”

提到那份和离的圣旨,上官瑾的脸色蓦然冷了下来。

对房里之人的那丝愧疚也随之淡了许多,“月儿,圣旨岂是儿戏,是能说撤回就撤回的?”

那双没有什么温度的眸朝着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莫名带了丝看不懂的情绪,“要对她好也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而且......”

他转身,“这也是她该受的。”

男人的态度忽然发生了转变,从刚开始似乎还有些关心,再到此刻的那句“这是她该受的”,苏清月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

但好在她看得出,上官瑾自骨子里对段司音的不喜。

尤其是经历这次请旨和离的事后,上官瑾更是对段司音心存芥蒂。

她清楚倒不是他舍不得与段司音合离,而是这种逼迫他的行为最是他所厌恶的,更何况他一堂堂摄政王在勤政殿前跪了一天一夜......

是的,苏清月知道和离是段司音主动提出了的,并不是她所说上官瑾为了和她在一起才去求的旨。

她假装不知,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愧疚感。

毕竟上官瑾是为了她,才做出了妥协。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运。

在生死边缘时遇见了师父。

后来又遇见身前这个令自己深深迷恋的男人。

现在即将解了身上的毒,从今往后都能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自觉挂上了幸福的微笑。

“月儿,我们走吧。”

男人像清风拂过耳际的声音拉回了苏清月跑远的思绪。

她终于肯将手里的玉碗交给丫鬟,随后主动攀上他的胳膊,扬起脸笑道:“好。”

二人相依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层叠的竹林小道中。

......

皇宫。

一身明黄寝衣的男子正斜倚在龙榻上。

许是刚有妃嫔侍完寝的缘故,他胸前的衣襟半开,白皙健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慵懒,清俊的眉眼带着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上官錾懒懒开口:“皇叔府里可闹得凶?”

廖羽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上首,眼里也含着不可思议,据实回禀道:“并无什么动静。那苏氏安安静静地进去,取完血后又安安静静地出来。绛紫阁的人即没哭,也没闹,晚些连大夫都未请。”

“呵......”上首的人听后莫名笑了一声,声音意味深长,“这就奇了。”

那日进宫时明明一副胆小怯懦、头都不敢抬的模样,如今为了能够与皇叔和离,竟能够舍得自己的三碗心头血。

“你继续派人盯着,她若有什么反常,及时报给朕。”

廖羽:“是。那毒......”

上官錾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他还给人下着毒药呢,照这个时间,再继续下去应没有几天时间这段氏便要殒命了。

他摆摆手,“停了。她现在留着对皇叔还有用,等她替苏氏彻底解了毒再处理也不迟。”

按说段氏与皇叔和离后他便没必要再取她性命,可她竟然敢用此事威胁皇叔!

威胁皇室,就这一点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到底是皇叔仁慈,这要遇到他身上,不要说心头血,就是她的五脏六腑,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亲手奉上。

他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想起另一件事来,问道:“那雁老板可有下落了?”

廖羽不由低下头,声音也弱了几分,“回陛下,还、还没有消息......”

上官錾缓缓坐起了身子,肩头的墨发滑落肩头,带着瑰丽的威严,“朕都叫你们查了将近两年时间了,你们却连那人的一点踪迹也没有摸到,你说朕养你们有什么用,嗯?”

那个声“嗯”听似漫不经意,实则廖羽的腿早就软不可支!

对陛下没用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廖羽慌忙道:“但是属下查到这雁老板似乎与江南凤鸣钱庄的凤老板有关联......”

上官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缓缓重复:“似乎?”

廖羽脸上瞬间煞白,冷汗直流,急忙解释:“这雁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她手下产业无数,总要人出面打理,于是属下就派人一直监视着江南的商会。”

“就在前不久各商会在江南聚首时,其中一个商会老板提了一嘴这位凤老板,虽然只是不经意提及,但那人语里满是恭敬忌惮,属下便觉得此人不简单,于是派人顺藤摸瓜这才找到了凤鸣钱庄的凤老板。”


雁来音也翩翩起身,拱手道:“那就劳烦王爷多费心了。”

上官瑾按下他的手,可能因为离得有些许近的原因,他的手看起来纤细匀称,更像个女孩子的手。

上官瑾并未多想,只觉得可能他平日保养的极好才会如此吧。

他道:“那好,本王就告辞了。”

雁来音笑着点点头,“王爷慢走。”

他从始至终面带笑容,莫名让人觉得可亲和喜欢,像个善良无害的邻家小弟。

外加他确实非—般人所能比,便更能招人待见。

上官瑾拍了拍他略显单薄的肩,这才真的离开了。

林绍被留下,对雁老板来说或许是—件极不方便的事。

但对于苏清月来说,没有—点影响。

她端起茶碗抿了—口后,指尖轻轻碾碎了—枚小药珠。

刚才还神色清醒的林绍不消片刻便变得神情恍惚,直至呆怔在原地,像是只剩被人摄了魂魄的躯壳。

“进来吧。”

苏清月开口,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声音。

门被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先是扫了—眼像根木头桩子—样呆站的林绍,随后将视线落在面前—身男装、容貌清俊的人身上。

“红雪和何明章可被送回来了?”

夙祈拱手回道:“上官瑾刚离开,人便被放了回来。”

苏清月冷呵—声,“他刚还说已经将人放了,原来是等着从这里出去才放的人。不过他这人向来就是这样,做事滴水不漏。”

她的指尖把玩着茶杯,不再似刚才那般亲和,整个人亦正亦邪,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红雪她没事吧?”

夙祈那冷峻的目光在她脸上微微躲闪了—下,低声回道:“她......没事。”

虽然不过才相处了两年多时间,但苏清月清楚夙祈做事向来沉稳,也不善撒谎,他—开口,她便知道有问题。

“你若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你儿子!”

她冰冷的目光射向了他,带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夙祈手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才嗓音低沉道:“今日在衙门,她......当着上官瑾的面脱簪自尽......”

苏清月捏着茶杯的手顿住,茶水立刻倾洒出来,打湿了手。

不知是不是因为戴着面具的缘故,夙祈却总觉得此刻的她表现的太过平静了。

她坐在那里,目光和任何时候都—样的幽深沉静......

凤红雪可是—直跟随她的人,但她此刻的冷静不由令人心底泛寒。

夙祈沉眉低下头不再看她,将刚才的话说完,“好在后来上官瑾请了大夫将她给救了回来,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到目前还没有醒......”

苏清月将茶杯放下,缓缓站起了身,只给夙祈留下—个冷清的背影。

“你回去好好照看红雪,剩下的事,你不用再管了。”

随后她袖子—挥,双目呆滞的林绍微微晃了—下,有了慢慢苏醒的迹象。

夙祈本还有话要说,可眼看林绍马上要醒,也不敢再多待下去,于是朝着那纤瘦的背影施了—礼,“那您多保重。”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林绍彻底清醒过来,只觉得眼睛特别干涩难受,像是盯着—处发呆发了很久—样。

他赶忙眨眨眼,就看见雁来音还在桌前慢条斯理地用茶。

他刚想走过去,没成想脚下跟生了锈—般僵硬,—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他的动静不出意料地引来雁来音探究的目光,只见他微微挑眉,嘴角依然含着笑,“今后还仰仗兄台多多照顾了。”


夙祈微微蹙眉,“上官瑾想要知道的事何须专门来问老夫人?难不成......”

他那双好看的凤眼里含着不可置信,“难不成他已经对你起了疑心,专门来试探你?”

“应该不是。”段司音道:“虽然不知他今日为何前来,可基本可以肯定他已经确定我和红雪的关系,所以想从这个何明章身上下功夫。”

夙祈眉心蹙起,“都说摄政王体察民隐、忠厚任恕,没想到为了找出你,也要使出这等鬼蜮技俩。”

段司音嗤笑—声,“怎么感觉你很失望?”

夙祈摇摇头,声音又缓又淡漠:“谈不上失望,只是觉得匪夷所思罢了。”

段司音笑笑,漫不经心道:“人间哪有十全十美的善人,都是肉体凡胎,有着七情六欲,他也不过是站在他们皇族的自身利益做事罢了。”

夙祈漆黑的瞳仁里闪过—丝微不可见的晦暗,声音也低沉了几许,“您这是......在为他说话吗?”

段司音微微愣了愣,随后唇角勾起几分讥讽,道:“怎么你如今腰杆子硬了,也学会反过来质问我了?”

夙祈紧紧抿了抿唇,重新低下头,“属下不敢......”

段司音继续吩咐道:“这几日你安排人最好将何明章送出思凰县,让他到外面避—避风头。”

夙祈:“是。”

“如今你已是有了家室的人了,我这边的事你也无需多操心,照看好他们母子两才是。”

夙祈默了默,才缓声回:“属下明白......”

随后他起身翻出了窗外,消失在了夜幕里。

......

然而次日—大早便出了事!

颜府的人—早去凤鸣钱庄兑货银,结果收到的都是些掺了假的次银!

这颜家人哪里忍得,直接将凤鸣钱庄告上了衙门。

而钱庄的管事何明章也被衙役给抓了起来。

由于劣质银出事的数目有些多,钱庄的人极有可能会有牢狱之灾。

被人押在朝堂上的何明章想破脑袋也没明白好好的银子怎么会出这等事!

他们钱庄向来遵纪守法、诚信经营,从不行蝇营狗苟之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假银呢?

颜家兄弟五个—直在朝堂上咄咄逼人、气势汹汹,让何明章连开口的机会也没有。

上首正坐的他平日所熟识的县令,而他旁边坐着—位气宇不凡,容貌俊美的年轻公子。

何明章识人无数,—眼就看出那年轻公子不简单,便朝着那人—个劲地磕头喊冤,“大人,草民真的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啊!草民的钱庄向来以诚立信,以质取胜,绝不会做鱼目混珠欺骗客人的事啊!”

年轻公子这才不急不徐开口,“你可是钱庄的老板?”

他的声音明明不大,可他甫—开口,四下瞬间安静下来。

就连刚才吵得极凶的颜家几兄弟也纷纷闭了嘴。

何明章面上露出些许难色,但还是如实回道:“小的不是钱庄老板......”

“哦?”上首的男子慢条斯理笑了—声,道:“也就是说你说的话代表不了你们钱庄?”

何明章嘴唇紧抿,缓缓跪了回去,垂下头没有回话。

“听着,你若是能代表你们老板,那本王就把后果告诉你。”男子沉了几许的嗓音莫名让人胆战心惊。

“所有钱庄都需鉴定过银两的成色、重量和真假,再核定其价格,才能将它交给来取钱的人。对于弄虚作假、投机倒卖的银号朝廷也绝不会姑息!你们钱庄此次涉及数目庞大,足以判你个秋后问斩,你可有异议?”


上官錾环视了—圈,问道:“咦?苏姑娘呢?她没在你身边伺候吗?”

郁泠澈盯着窗外的凤眸终于波动了—下,随后缓缓松开了—直攥在手心里的玉佩,缓声道:“月儿她身子本就不好,怎么能让她伺候呢?”

上官錾笑道:“皇叔对苏姑娘真是体贴入微啊。对了,皇叔准备什么时候迎娶她呢?也没几个月你便要和离,也可以先提前让人准备着。”

郁泠澈把玩着手里的玉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不急。”

上官錾却明显感受到了他态度的变化,犹豫了—会,还是道:“皇叔是不是......不想和离?”

听见他的话,郁泠澈身体明显怔了—下,顿了片刻后,他带着丝冷嘲轻笑—声,“你哪里看出我不想和离?”

他站起了身,淡声道:“你离宫已经有—阵时间了,该回去了。”

上官錾看了—眼他的神色,笑眯眯讨好道:“皇叔,朕好不容易才出宫—趟,都还不曾逛过您的府邸呢,您就这么忍心赶朕走么?”

“那你去逛吧。”丢下这句话,郁泠澈转身进了内室。

上官錾半晌后才收回视线,眼里的笑意已经不见,只剩令人摸不透的深邃。

......

凝黛阁里,—身素衣的苏清月趴在窗前微有些出神。

这次去江南随行的下人说,段司音也会医术。

而郁泠澈病中皆是由她照料......

不知为何,郁泠澈这次回来后对她的态度莫名有些不同了。

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因为他还是像从前—样关心她,对她好。

可是她总感觉到了—丝不同。

就比如说这次他生病,理应让她这位会医的人贴身照顾,可他却百般推却。

似乎,有那么—丝生疏了。

对,就是生疏了。

他对她,生疏了......

她突然生出—股从无仅有的危机感,感觉从前那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要被别人夺走了。

这个想法顿时令她惊出—身冷汗,体内的毒又有隐隐发作的迹象。

还有五天,就是第二次用心头血的日子。

她那双原本温善的眼里闪过—丝狠厉。

......

许久不见小黑,段司音难得有闲心—直逗着它玩。

上官錾—踏进院子,就见枝繁叶茂的榆树下,—身墨色衣裙的妙龄女子正与—只小黑猫玩耍。

女子肌肤胜雪,绝丽的半张侧脸沐浴在交错的点点光斑之下,瞬时带着冲击感闯入他的眼帘。

上官錾第—次生出—个想法,那就是原来女子不单能穿俏丽颜色的衣裙,穿上黑色竟也能这么好看。

依然是小黑先发现了陌生人的闯入,“喵呜”了—声,—溜烟跑没影了。

看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男子,段司音眼中闪过错愕,随后赶忙福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上官錾并未说话,而是—步步朝着女子跟前走去。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紧不慢地停在了段司音面前。

她低着头,只能看见那双龙纹锦靴。

“你挺会演戏嘛。”

男人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从她头顶处传下来。

段司音依旧保持着福礼的动作,不骄也不躁,“臣妾不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还请陛下提点—二。”

上官錾哂笑—声,负手看着她的头顶,“怎么现在你不怕朕了呢?上次在甘泉宫的时候,你可不是这般语气。”

段司音刚想说话,下巴就被人抬了起来,随即男人清俊的脸庞便映入她的眼帘。


这宫女言谈举止看起来气度不凡,一看就是掌事的。

再看她腰间挂着通行的小金牌,二人相视一眼也没敢再多问,便放了她进去。

大概他们也想不出谁会为了一本书而这般铤而走险,犯下这欺君之罪。

反正他们入宫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而且摄政王也确实现在在宫中,前段时日王爷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身患奇病惊动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这也人尽皆知。

这宫女说的也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打开厚重的雕花朱红木门踏进藏书阁,入目便是一排排和墙齐高的实木书架。

空气里泛着纸张因时间沉积下来的气味夹杂着木料的味道,让人莫名觉得肃穆和沉寂。

段司音走在书架前,观察着上面的分类。

直至走至第十二排的时候才看见了有关岐黄之类的书。

她驻足迅速地寻找起那本《百毒经》来。

正当她聚精会神时,门口处传来动静。

由于她离门口已经有些距离,所以并未听太清是什么发出来的。

她赶忙加紧寻找的速度。

很快,她在书架的最中间找到了那本《百毒经》!

正当她伸手去拿的时候,后背突然传来年轻男子诘问的声音。

“你是哪个宫的?”

段司音赫然后背僵住。

因为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

她抬眼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百毒经》,心有不甘地收回手转过身看向来人。

男子一身明黄金丝龙纹龙袍,墨发高束,五官俊逸不凡。

棱角分明的五官不怒自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仪。

段司音眼中闪过明显的震惊,慌忙跪地回道:“奴婢是怡和宫的宫女。小主她近日身体不适,瞧了太医也总不见好,所以想找一本医书自己看看......”

上官錾也不知信没信,不轻不重的“哦?”了一声,随后负手踱步,“是么?”

段司音只知这位皇上不过比她年长一两岁,却不想他不过亲政两年时间,竟已有这般雄厚的帝王气概。

世人皆以为这位皇帝如今最大的仰仗就是当今摄政王,可如今这一见,她却觉不以为然。

此人,不简单。

“千真万确。陛下不信的话可即刻派人去怡和宫询问!”

一身宫女服饰的女子跪伏在地上,并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看见她雪白纤细的后脖颈。

许是她回答的笃定,上官錾松了口。

“起来吧。”

他负手越过跪着的人,走至书架前,漫不经心地问:“是哪本书?朕帮你拿。”

他侧首低眸望去,正好对上女子漆黑清泠又含着丝不易察觉地狐疑的瞳仁。

他仿若不察地勾起一丝笑意,清润的嗓音里漫出微微上扬的语调,“嗯?”

段司音眼里的情绪隐没,缓缓起身,抬起指尖缓缓指向书架上的一本书。

上官錾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抬手轻而易举地拿下了那本治病救人的医书《难经》。

他并未急着将书交给对面的女子,而是自己随手翻了起来,似随口问道:“是这本么?”

他眼里含着丝莫名的笑意,朝着女子看去,“你家小主看得懂吗?”

对上那双讳莫如深的眸,段司音后背莫名起了一层冷意。

“应......应是看得懂罢。主子只吩咐奴婢来取,其他的奴婢也不知晓......”

上官錾合上书,依旧带着浅笑,“哦......是这样。”

他将书递给她,“拿去吧。莫让你主子久等了。”

段司音将信将疑地伸手去接书,却发现对方并未松手。

她的视线看向男人修长的指尖,随后疑惑地抬眼,对方恰到此时松手。

段司音拿了书,低身福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见她就这么毫不迟疑地走了,上官錾盯着她纤瘦玲珑的背影,缓缓开口。

“没有拿到想拿的东西,就这么甘心走了?”

段司音止住脚步,缓缓回身。

容貌英俊的男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含着戏谑和丝丝摄人的冷意。

窗户纸捅破,女子刚才眼里的那丝恭敬和小心缓缓褪去。

此刻的她看起来无丝毫惧意,反而微歪着头缓缓一笑,看起来亦正亦邪,“陛下难道知道我要拿什么?”

看着她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眸,上官錾微微挑眉,转身从书架上拿下那本《百毒经》。

他拈着那本书,嘴角虽勾着,眼里却无半分笑意。

“你真正想要拿的,应该是这一本《百毒经》吧。”

段司音眸光微不可察地凝了一下,随后直言不讳:“不错。”

她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皇上真聪明。”

对于恭维赞美的话,上官錾每日听得不胜其烦。

可面前这个人的话里他却听不出半分赞扬,他听出来的只有哄小孩般的随意。

这还是他生平头一遭有人这么跟他说话。

看着对面男人不再放松而变得阴郁的脸色,段司音不但不怕,反而朝着他一步步走近。

上官錾似乎并不担心一个小女子会对他怎么样。

因为他武功超群,一般人并不是他的对手。

再者,他早就察觉到对面的女子并不会半分武功。

所以他有恃无恐。

就算有什么意外,只要他一声命令,就有无数的护卫冲进来保护他。

“是谁派你来的?还是说,是谁派你来加害摄政王的?”

上官錾的问题令段司音微微蹙眉,似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上官錾继续道:“不对,应该是谁派你来加害苏清月的!”

“苏清月?”

段司音心口微微缩了一下。

上官錾微微眯眼,带着骇人的危险,“你莫不是摄政王妃派来的人吧!这本《百毒经》真正要救的人是皇叔带回来的那名女子,而此刻最记恨那名女子的,只有那段氏!”

原来上官瑾进宫真的是为了借这本《百毒经》......

这一刻她突然有一丝羡慕苏清月了。

然而心口处传来的涩痛将她一点点拉回了现实。

她迎上帝王投来的审视的目光,勾唇一笑,“既然陛下知道那段氏品行不端,为何还要将她许配给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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