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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文完结

雪笙冬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网络作家“司若南谢渊”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主角:司若南谢渊   更新:2024-09-13 0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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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文完结》,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是网络作家“司若南谢渊”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全文完结》精彩片段


冬至日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去往安宁寺,那里供奉着父亲的长明灯,同时也为远在西北的兄长和将士祈福。

一切事宜结束,若南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寺院里慢慢逛了起来。听说安宁寺后山有一处梅林,甚美。

三人来到后山梅林,梅花盛开,美不胜收。

若南漫步在梅林里,感受着梅花的香气,仿佛回到了安城,那里也种满了梅花…

“下雪了,小姐,下雪了…”锦华高兴的说。

若南抬头看着片片雪花飘落,伸手接住几片,看它在手中融化。

又一年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

可惜陪你赏雪的人,却不在身边…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若南喃喃自语。

那一年的大雪中,曾有人说过这一句话…

若南看着漫天大雪,忽然眼中酸涩,流出两行清泪。

“小姐,您怎么了?”锦华赶忙问道。

水月也甚是惊慌,甚少见到主子流泪…

若南轻拭泪水,轻声言道:“没事,只是有点想家了…”

小姐是想回西北,回安城了,那才是家…

“冬至日,大雪天,确实是个容易想家的日子。”女子慵懒的声音传来。

若南抬头看向前方,一名身穿大红毛绒披风的女子走过来。

她雍容华贵,容貌昳丽,举手投足,散发着妩媚与高贵。

“禹王妃…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倾城绝色。”女子走到若南面前,笑着说道。

“见过德安公主。”若南上前福礼。

“哦?你怎么知道是本宫的?”

“寺院门口停着公主的鸾驾,知今日公主前来安宁寺,再者公主华贵无双,自然不难认出。”

德安公主,裴景翊,皇后之女,太子谢渊的同胞姐姐,年二十有五,五年前尚楚国公世子楚文煊。

“是个会说话的人。禹王妃可唤本宫一声姐姐…本宫也可叫你阿笙。”德安公主看着若南,笑着说道。

若南微愣,德安公主贵为大公主,她随禹王叫声姐姐,也是应该…

阿笙…只有父亲和兄长会这么叫她。德安公主也仿佛在透过她看什么人一般。不过若南看着她,也觉得她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姐姐。”

“好,阿笙…随我去坐会吧,雪天最适合煮茶了,尝尝姐姐这里的茶水。”德安公主带着若南进入梅林深处的一座院子。

二人坐在暖榻上,喝着花茶,吃着点心,一时竟有聊不完的话。

“阿笙是说,定北侯年节就要回京?那岂不是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德安公主忽然情绪有点激动地问道。

“是,大哥来信说年节回京述职,应该快了…”若南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姐姐认识大哥?”

“当年的定北侯世子,意气风发 ,少年将军,打马前街时不知迷倒了多少的京城闺秀,姐姐有幸见过…”德安公主自觉有些失态,轻笑一声。

若南深感赞同,大哥本就长的俊美,剑眉星目,又常年在军营中磨练,气场强大。在西北时,就迷倒了不少姑娘家。

德安公主起身亲自为若南煮了一杯花茶。若南伸手接过时,无意看到她手腕上的白玉镯。

“砰…”

茶盏落地…

“阿笙,没事吧?有没有烫到?”德安赶紧抓着若南的双手。

若南这才回过神来,抽出双手的时候,不经意轻抚过白玉镯,触手生暖,是白暖玉…

“姐姐见谅,阿笙适才失了神…”若南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福礼言道。

“只要没烫到你就好…”德安公主扶着她坐下。

“阿笙方才无意碰到姐姐的玉镯,触手生暖,倒是罕见?”若南装作不经意的一问。

“你说这个呀,此乃白暖玉,确实世间罕见。

此玉乃我外祖父镇国公当年在滇南所得,纯净剔透,毫无杂质,最珍贵的是它触手生暖。

外祖父将它作为嫁妆送给了我母后,母后又在生下我和皇弟后,将它打造成一只玉镯,中间部分打成一个平安扣。

玉镯当作嫁妆给了我,平安扣则给了皇弟,让他当作聘礼,送给未来的太子妃…

可是我这个皇弟到现在都没有送出去…”德安公主笑道。

“若是阿笙还未嫁人,姐姐倒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肯定会喜欢你这么漂亮的人儿…可惜皇弟没有这个福分哦!”

德安公主后来说什么,若南已听不清。她只觉得头脑空白,心底发颤。

不一会就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安宁寺。

栖梧院

若南回来后,就独自一人坐在榻上,只握着那枚平安扣,望着窗外大雪。

不知坐了多久,她忽然轻笑出声,而后眼睛酸涩,流下了眼泪。

谢渊…

太子谢渊,母姓谢,化名谢渊…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当年不也是,以母姓,小名锦儿,故化名白锦…

原来他是当今太子,他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传闻太子三年前重伤,于两年前去往青州行宫养身,至今未归…

三年前,不正是他离开的时候?原来他不是不守承诺,而是受了重伤…

水月曾说,东宫有人在寻火灵芝和冰雪莲。这两种灵药相克,除非是火寒蛊…

又传言太子大限将至…

若南赶忙起身,书信一封,让水月送去落云山。

这一夜,禹王宿于兰溪院。

若南一夜未眠。


四年前,安城

十月底,若南独自一人从西北将军府回到安城,连锦华和水月都没带。

回安城的途中,捡到一名受了重伤的男子。

或许是那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比她大哥还要俊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于是年仅十二岁的若南将他拖回了自己居于安城郊外的竹屋。

每日悉心为他治伤,终于在一个月后,男子苏醒过来。

他告诉若南,他叫谢渊,被仇敌追杀,坠落悬崖,方到此处。

若南告诉他,自己名唤白锦,乃是一名医女。

彼时,若南年纪尚小,面对比自己大七岁的哥哥,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东西,就像曾经她很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一样。

谢渊的双腿因坠落悬崖而断裂,身上多处骨折。

若南自幼体弱,被送往安城休养,跟随隐居于此的医圣薛谷子学习医术,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医术了得。

她为谢渊接断骨,治疗内伤,二人朝夕相处。

两个月后,谢渊的伤已好了大半,在冬至日那天,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

那一年的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门外大雪纷飞,屋内谢渊亲自下厨,为小若南做了一顿大餐。

二人一起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叫谢渊,一个叫白锦。谢渊的腿脚尚不稳健,摔了一个大跟头,乐的若南笑弯了腰。

两人度过了相遇后第一个新年。

谢渊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扣赠予若南,告诉她,暖玉与她身体有益,这是他的医药费,让若南随身佩戴,永远不要取下。

冬去春来,谢渊的外伤内伤都几乎好清。安城,每日可见两个神仙一般好看的人进山,下山,赶集。

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依然俊美如神祇的男子背着竹篓,手上拎着袋子。那如精灵一般的小姑娘一边吃着野果,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男子则是温柔宠溺的看着小姑娘。

那一年,谢渊二十岁,白锦十三岁。

四月份,冰雪融化,桃花盛开,谢渊告诉若南,他找到了家人,想带若南回他的家乡看看,他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

但是他要离开几天,待他把事情安排好,立马来接若南,绝不会超过五日。

若南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在哪里,他的仇敌是谁。萍水相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谢渊离开了。

然而十天过去了,谢渊还是没有回来。

第十一日,却等来了水月。水月眼睛通红,只说了一句,将军没了。

这一年,十三岁的若南,失去了父亲。那个严肃,在战场上威名远播,却爱抱着若南骑大马的父亲,永远留在了他奋战一生的战场。

若南匆忙回到西北大营,和兄长司华皓一起,护着父亲的棺樽回到京城。

父亲和阔别多年的母亲合葬于青峰山。那里埋葬了数不清的司家祖辈叔伯,他们都是生于富贵,死于战场,马革裹尸。

而后司华皓需回到西北大营,接替父亲,继续镇守边关。

宫中太后欲接若南进宫,伴于太后身侧。司华皓上书,幼妹身体孱弱,常年于安城休养。

帝允,于是二十一岁的新任定北侯司华皓带着若南离开京城,留下定北侯夫人苏氏和一岁幼子司时渊留守京城侯府。

兄妹二人路过安城,若南回到竹屋,看着已经落满灰尘,长久无人的房间,静默片刻,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

而后随兄长前往西北大营,扮起男装,一为四处经商,为兄长筹备粮草与药材,二为军医,救治军中伤势严重者。

直到京城赐婚圣旨的到来,若南终是回到了京城。

安城郊外,那半年的时光,十三岁的白锦和二十岁的谢渊,永远藏在了若南的心底。

三日后

水月进来 ,对若南说道:“主子,凌木传信,两日前已将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无意”中传给了东宫之人。”

“好,其他的暂时不用管,让他守好冰雪莲,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花了…”若南嘱咐水月。

“是!”

“小姐,听说太子殿下要回京了。”锦华拎着芙蓉糕进来说道。

若南心底一颤,十指紧扣,面色平静的问:“太子回京?你怎么知道?”

锦华将芙蓉糕放于桌上,对若南说道:“奴婢去买芙蓉糕的时候,听人议论的,太子离京将养身体,如今已过两年。现在终于要回京了,这可是大事,满京城都在说呢。”

若南轻抚着平安扣,心里暗自想着听说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立马安排回京。

看来中毒之人正是谢渊,不…裴奕辰,当今太子,她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其实若南也不清楚自己对谢渊是一种怎样的情意…

年少相识,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尚不懂情爱,初见只是惊艳于他长相。

半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相知相惜。

当年他言而不信,没再回来,她甚是失落。然而父亲的离世,让她再无心思于此。

这三年,看着谢渊留下的平安扣,会时常想起那半年的点点滴滴。偶尔怨他不告而别,偶尔又担心他的安危。

如今长大,方才懂得,或许那是年少情窦初开的悸动…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那你最近游走在京城,还听说过什么关于太子殿下事,说来听听。”若南抿了一口茶水,貌似好奇的问道。

“小姐,您终于也喜欢听这些啦!”锦华高兴的说。

“那可多了!说这位太子殿下清风霁月,貌如神祇,聪慧贤能。

还有好多人猜测这太子忽然回京,估计是要娶太子妃,冲喜…”锦华放低声音,小声说道。

若南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心尖一颤,面色却浅笑着,好奇一问:“娶太子妃?不知这太子妃是?”

“好像是镇国公府谢家嫡幼女谢云柔,原本是定的长女谢云宁,但是太子三年前受伤,婚事耽搁,这谢大小姐和太子同龄,年岁等不起,早已嫁人了。

这才换成妹妹的,听说这谢姑娘年十七,正是适婚年纪。按说,她还要叫太子殿下一声表哥呢。

传言,这谢三姑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及第后多次推拒婚事,就是为了等太子殿下。”

若南低下头,轻声说:“是吗…表哥表妹倒是亲上加亲…”

“小姐,还有另一种传言。说是太子殿下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谢大小姐。而谢大小姐早已嫁人,太子殿下思念佳人,才会娶三小姐当作替身,以慰相思之苦。”

锦华不停的说着她四处听来的八卦。

青梅竹马…

是呀,半年的时光怎么能和人家十几年的时间相比。

更何况,自己已是禹王妃,他是太子,很快就要迎娶太子妃…

此生已是无缘,何必思虑良多…

只愿他身体康健,此生平安顺遂…

自此以后,世间再无白锦与谢渊,只有禹王妃司若南和太子裴奕辰。


四年前,他奉旨前往安城,调查军需贪污案。却不料遭到死士追杀,坠落悬崖。幸得若南相救,才捡回一条命。

小姑娘带着他在安城郊外的竹屋里养伤,那是他近二十年来最快乐的时光。

其实四个月时,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已经与林舟他们联系上。为了继续调查,他才没有现身。或许也是他的私心,想与小姑娘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多过些日子。

四月份,他们终于找齐了证据,他对小姑娘说,要离开几天。最多五日,他就可以把事情了结,然后来接她,带她去京城。

他都安排好了,他要带她回去见母后。他以为她是孤女,已为她安排了合适的身份,说她是太傅的远房侄女,来京城投亲的。

小姑娘才十三岁,还有两年才及第,先好好养着。

就算初始不能娶她为太子妃,可能会为侧妃,甚至良娣…但是他只会要她一人,不会再娶妻,待她以后有了子嗣,他定会让她成为他的太子妃,他的皇后,唯一的女人。

并非他异想天开,大周国开国皇帝一生只有皇后一人,皇后出身平民,亦是医女。景帝更是为了心爱之人,废黜六宫。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把随身佩戴的平安扣,那是未来太子妃的聘礼,送给了小姑娘。

可是在他离开的第四天,东宫的暗卫里出现了一名叛徒,勾结苗疆毒医,给他下了火寒蛊。他昏迷不醒。林舟他们只能将他护送回京城。

没想到,他竟昏迷三个月才醒来,而且双腿不能站立行走,蛊毒未解,性命可危…

他让林舟安排人去安城,先暗中保护小姑娘。他此时处境凶险,虽知小姑娘医术不凡,但也没想把她牵扯进来。

可是派去的人回来禀报,竹屋已成灰烬,人也不知去向…他找了三年多,始终杳无音信。

若南静静的听完,看着他难过的样子,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你也太没用了吧…不是坠崖就是中毒。我好不容易治好的身体,就让你这般糟蹋的啊…”若南只能开个玩笑。

“嗯,没有锦儿在身边,我本来就没什么用…”裴奕辰摩挲着她的小手说。

“……”是个会接话的人。

“我在那等了你十天,等来了父亲离世的消息。之后随大哥回京为父亲送葬…再然后就以回安城的名义和大哥一起去了西北。

在西北,军粮和药材总是不够不好,偶尔我会扮做男子,随小舅舅四处经商,也…顺便打听你的消息,平日里多居于府中为军营制药。

直到五月中旬,赐婚圣旨到达西北…将我赐于禹王为妃。

大哥和小舅舅万分不愿我嫁入皇室,我又何尝愿意呢…但是大嫂和辰儿还在京城,定北侯府还有近百人…我只能从西北回到京城,自此从司家女变成禹王妃…”若南平静的说着一切。

裴奕辰的心却是揪着疼,他的小姑娘也一直在找他…在她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他没有陪在身边…

他再一次把若南抱在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止住这锥心的痛楚。什么太子,什么禹王妃,他都不想管了…

若南轻泣道:“裴奕辰,天意弄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回不去了……”

“不,不是的,怎么能过去呢…这三年,我每次受着火寒蛊冰火两重天的折磨,每每要熬不下去的时候,只能想着你,想着我的锦儿还在等我…我才能活下去啊!

锦儿!我的锦儿!你是我的命啊!怎么能过去?你告诉我要怎么过去…”裴奕辰终于忍不住嘶哑的吼出声。

门外林舟听见了声音,那是太子殿下的…哭声…

侧殿,从药房回来听热闹的陆深也被僵住…二人说什么,他当然听不见。但是方才太子的哭声,他听见了…水月一把把他拽走,面无表情。

“如今我是禹王妃,圣旨赐婚…你是太子,待身体康健,也要娶太子妃…不过去还能如何?”若南此时也是情难自禁。

“锦儿,你听我说。请你信我一次,会有办法的…我不会娶太子妃。

我会想办法让你与禹王和离…若是此路不通,只能委屈你放弃司家嫡女的身份,我会安排你假死脱身。

到时我风风光光的娶你!纵使难堵天下悠悠众口,我也要你,只要你!”裴奕辰捧起若南的脸,用指腹轻拭泪水。

“其实我从家宴回来时就在想这件事了!每日都在想,在想怎么让你与禹王和离,怎么让你脱身禹王府……”

若南把他的手拿下,“裴奕辰,不管我是和离还是死遁…我都嫁过人,你真的不在意……”

“傻姑娘,我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只要你在身边,什么我都不在乎。不瞒你说,在回宫前,我就想过,你如今十六岁,万一嫁人了怎么办?想了好多次……”裴奕辰握着若南的手,认真地说。

“哦?那你想到怎么办了?”

“嗯!想到了!我就算抢也要把你抢回来…只要你要我,就算你有了孩子,我也要抢,到时媳妇孩子一起有!

但是如果你很爱他,他也对你很好很好,我就做你兄长,给你撑腰……”裴奕辰闷闷地说。

其实他没敢告诉她,第二个答案一下子就被他否决了…

若是出现那种情况,他会忍不住把人抢回来,锁在宫中,日日陪着他……

若南看着裴奕辰这狗狗一般的模样,轻笑出声,一时觉得他还是当年的谢渊。

她抽出双手,不顾裴奕辰受伤的表情,伸手搭上脉搏。

“我与禹王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宿在栖梧院时,都是住的侧殿。他一心痴情许梓柔,我也对他无意,我们说好的互不打扰……”若南还是忍不住对他坦白。

裴奕辰眼睛一亮,虽说他不在意锦儿是否嫁过人,但锦儿亲口对他解释,真的让他更加心生欢喜!

她无意禹王是真,但禹王如今对她绝对起了心思,他得想办法…

“还有,以后不许再去伤许梓柔!为了把禹王支走,你可真行……”

“放心,我不仅不会伤她,还会日日祈祷她们母子平安……”裴奕辰举手保证。

他就知道瞒不过锦儿。

今日为了把禹王支走,他让暗卫去伤一下许梓柔。

没想到竟有意外之喜……


火寒蛊,如其名,时而如坠冰窟,体温急降,浑身冰冷,时而又如火烧,体温急升,浑身炙热。那是苗疆皇室才有的蛊毒…

“陆深将蛊毒引至双腿,又日日施针,药浴,才暂时压制住它。就算如此,这蛊毒也至少每月发作一次,很难熬吧…。”若南心疼的看着他。

“嗯,很疼…你不知道,多少回我都差点熬不住…想着锦儿才能活下来…”裴奕辰委屈的说。

“……”一言不合就说情话。

“火灵芝,我这正有一颗,至于冰雪莲,西北雪山的侧峰有一株,估计还有一个月就开花了。

这一个月内,让陆深每日为你准备药浴,我每七天过来一次为你行针,一个月后,我们解毒。”

“不能一天一次吗?裴奕辰可怜兮兮的问。

若南无语的看着他,以为集市买菜呢…还讨价还价。

“是锦儿放出火灵芝的消息,引我入京城的,对吗?你何时知道我就是谢渊的?”裴奕辰小声的问。

若南将她与德安公主在安宁寺相遇的事说给他听,随后拿出平安扣塞到他手中。

“幸好有这枚平安扣,否则我与锦儿不会这么快见面。”说完欲把平安扣给若南带上。

若南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不解的眼神,只能小声解释:“德安公主说这是你太子妃的聘礼…”

“是,所以三年前我才会把它赠你,从一开始,我认定的太子妃一直都是你…”裴奕辰固执的要把平安扣给若南带上。

若南无奈的把平安扣接过,拿在手中,低头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锦儿…”

“裴奕辰,以此平安扣为信物,我要你以东宫太子,未来帝王的身份,答应我一件事。”若南抬头看着裴奕辰认真说道。

“好,锦儿,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待你将来登上帝位,不管我们之间如何,请你护定北侯府,护我大哥周全。定北侯府也必定忠于你,大哥定会为你守好西北!”若南看着裴奕辰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

“我,裴奕辰,以大周储君之名起誓,有生之年,必会护定北侯府满门周全,护爱妻司若南一世无忧,若违此誓,入…”若南抬手捂住他的嘴。

“我信你…”裴奕辰忽然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若南噌的从床边站起身,脸色绯红,瞪了裴奕辰一眼。

裴奕辰耳尖通红,看着小姑娘羞怒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

他的锦儿本来就是明媚娇俏的姑娘,而不是外人眼中那个清冷淡漠的女子。

“砰砰砰”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羞涩。

“殿下,德安公主来了,马上就进东宫了。”林舟硬着头皮禀报。

“……”裴奕辰只觉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随后,陆深也带着水月进来。水月看了看若南,才轻呼出一口气。

陆深的眼神在裴奕辰和若南之间来回瞄着,心中不得不感叹这禹王妃的厉害。一会功夫,这太子殿下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以前的太子浑身散发着清冷孤寂,仿佛冬日的朽木,随时落败,而此刻的殿下肉眼可见的开心柔和,尤如春日新生的枝芽,生气勃发。

“水月,将火灵芝给陆公子。”

水月拿出木盒,小心的递给陆深。

陆深精神一震,赶忙接过,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火灵芝,全称火灵芝如意,生长于火山口附近,外形酷似一朵盛开的火焰花,通体火红,熠熠生辉。它的花瓣呈现出一种渐变的颜色,从外向内逐渐加深,最终变为深紫色。每片花瓣的边缘都带有一条金色的边框,让整个花朵看起来更加华丽、神秘。



李太医叹了—口气,继续回禀:“回皇上,贵妃的话,端王妃的身子生产郡主时受损,老臣—直开方为其温养着。但端王妃应是早早停了臣的药方,改喝大补的助孕之药…

此番有孕,看似身体强健,胎像稳固,实则内里虚空,肾气衰弱。但若是安心静养着,也可顺利生产。然臣方才把脉,发觉端王妃心气郁结,平日应思虑良多,已有腹痛之兆。今日又大悲大痛,才致小产。”

皇上看着李太医的脸色,明白端王妃的情况应是还有更糟糕的。

“李成,你是宫中老太医了,端王妃的身体情况,如实说,不得隐瞒!”皇上说道。

李太医看了—眼皇上,只得继续说道:“今日若不是禹王妃及时施针,及时止住血,恐怕端王妃凶多吉少。但此次端王妃伤及根本,若是再想有孕,怕是须求神佛庇佑了…”

高贵妃愣在原地…也就是说瑶儿再也不能有孕了…

皇上静默片刻,起身说道:“既如此,安家三女就赐给端王为侍妾。高贵妃,端王,留在此看着端王妃吧。”说完带着赵德海离开。

若南看了—眼高贵妃,微微福礼后转身离去。禹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能叫潘二护送王妃回府。他还得留下看着母妃…

高贵妃看着宫女端着血淋淋的托盘出来,匆忙过去询问道:“是男是女?”

嬷嬷在—旁小声的禀报:“回娘娘,是个已成型的男胎…”

高贵妃闭上眼睛,颤抖着身体,忽然她睁开眼睛,走到安舒晴面前。

“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安舒晴倒在地上如同失了生气…

“没用的东西,废物!”高贵妃如同疯妇—般嘶吼。

禹王从未见过母妃如此疯癫的模样,还有二哥,狼狈的瘫在地上…

司若南,—定恨死他母妃和二哥了吧…就算他再傻,也知道今日是母妃算计了定北侯。父皇应该也心知肚明,所以才没有彻查下去…

他不懂,为何母妃和二哥要如此做?明明他们是—家人…

若南来到宫门口,司华皓还在那等着。

若南对潘二说道:“太后已经应允,除夕夜归去定北侯府。有大哥在,你们不用跟着了。”

兄妹二人回到定北侯府。苏氏抱着辰儿还在厅中等候,小孩儿太小,已经睡着了。

司华皓看了—眼辰儿,对苏氏说:“辰儿既已睡着,你就先带他回房吧…免得受了寒。”

苏氏心里酸涩,眼眶微红,说道:“今夜是除夕,妾身想与侯爷—块守岁…”

司华皓犹豫片刻,抿唇说:“不必了,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苏氏脸色苍白,只得抱着辰儿,转身回屋。

若南看着大哥大嫂,—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情的事情,就算是亲妹妹也不好置喙。

司华皓带着若南来到听风阁,这是定北侯府最高的地方。

若南正纳闷,大哥为何要带她来此处。

忽然空中烟花齐放,绚丽多彩,璀璨夺目,照亮了整个定北侯府,甚是好看。

烟花燃尽,定北侯府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个又—个的孔明灯。灯笼亮如昼,孔明灯满天。

而那—个个的孔明灯上,写着某个人最深的思念,最真的祈求…

平安喜乐…

—世无忧…

康健顺遂…

岁岁年年…

共欢同乐…

……………

裴奕辰坐在东宫的高台上,看着定北侯府,轻声说了—句“锦儿,又是—年除夕夜,愿明年此日,与卿双栖共—生…”

若南站在听风阁上,望着东宫的方向,笑靥如花,更胜此景。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司华皓看着这满城烟花和孔明灯,—时五味杂陈。

方才出宫门时,太子曾请求他将妹妹带去高台。毕竟今夜欠了太子这么大的人情,他应允了。

如今看着妹妹笑靥如花,他既欣慰又担忧…

第二日

临安城中最热闹的话题莫过于除夕夜,绚丽的烟花和明亮的孔明灯。传言定北侯疼惜胞妹,果然名不虚传。

禹王昨夜于宫中彻夜未归。听说是高贵妃吐血昏迷,禹王与三公主留下看顾。

若南昨夜守岁,今早起的晚些。方才走到前厅,就听见大嫂在痛哭,大哥则满面怒容的坐在那握着茶盏。

若南上前,担心的问道:“大哥,发生了何事?新年第—天怎的就如此动静?”

司华皓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苏氏忽然跪到若南面前,哭求道:“妹妹,求你救救我弟弟,那是我亲弟弟啊!”

锦华和水月在苏氏跪倒的前—刻立马将其搀扶起来,若南则侧身避开。司华皓大怒,将手中茶盏摔碎在地。苏氏—时被吓到,怔愣着停止哭闹。

司华皓深吸—口气,对婢女说:“把夫人带回房,休息片刻,冷静冷静!”

苏氏挣脱开婢女的手,紧紧抱住司华皓的手臂,哭着说道:“侯爷,妾身求您了!易安是妾身的亲弟弟,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妾身的母亲会活不下去的!”

司华皓甩开苏氏,怒吼道:“你弟弟的命是命,人家弟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嘛!”

苏氏被婢女嬷嬷强行带回后院。司华皓才对妹妹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昨夜苏氏的弟弟白易安和狐朋狗友酒后去青楼玩乐,看中了街上—女子。他调戏不成,竟派人强行将她掳至青楼。那女子的弟弟年仅十岁,为护长姐,竟被人活活打死在后巷!

那女子伤痕累累的从青楼逃出,白府竟穷追不舍,欲杀人灭口。幸得禁军巡防时遇见,救下那女子,并将白易安关押。

司华皓满脸痛色,哑声说道:“昨个后半夜,周安派人告知我时,我去看了那姑娘。她才十四岁!

阿笙,你知道吗?她的父亲早年战死沙场,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三人…平日靠着母亲刺绣为生。昨夜,母亲重病,他们姐弟二人只是想来药堂抓药…谁能想到竟遭此大祸!”

若南心中沉痛不已…父亲马革裹尸,他的妻儿不仅未得优待,却被人欺辱致死…

她平复—下心情,低声问大哥:“那姑娘人呢?还有她母亲?现在何处?”

司华皓抬起头,说道:“周安与我相熟,派人给我传信后,我立马过去。那姑娘情绪激动,又身受重伤,昏倒在地。我只能将她带回府,请府医医治。她母亲那边,我已派人过去保护,请了大夫”

“侯爷,那姑娘醒了,不肯让府医医治,只要求离开…”管家来报。

若南看着大哥,想了—下说道:“大哥,你先去处理事情。我去看看那姑娘,都是女子,方便说话。”

司华皓点头应允,而后沉声说:“杀人偿命,那畜牲该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求情!”

若南来到侧院,刚走进屋,那女子正踉踉跄跄的准备离开,不顾婢女阻拦。

她上前扶住,让婢女退下。那女子看着若南,眼神空洞,浑身散发着死气,让若南心疼不已。

若南把她扶到床边坐下,而后轻声说道:“你想回家?你母亲已有了大夫看病,有人在保护她。还是想去报仇?那畜牲此刻已被关押。”


所以,禹王殿下,我们既已撕破脸皮,就不用再假惺惺的维护着表面的平和!

这份赐婚是你们费心求来的!休妻?做梦!我们之间,只有和离!我等着您的和离书!否则,我保证安妃娘娘的头会—直痛!

禹王殿下,慢走不送!”

禹王浑浑噩噩的走出栖梧院。他不知为何还是与司若南走到了这—步…

明明她只要劝着定北侯退—步,—步就好!如此她还是禹王妃,就算没有子嗣,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动摇她的地位…他都决定了,会好好爱她,疼她,好好过—辈子的…

她为何要将母妃和二哥想的那般恶劣?来日若是二哥登基,就算看在他的颜面上,也不会动定北侯府的…

东宫

自若南离开后,谢渊垂头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镇国公夫人与皇后闲聊片刻,看了—眼太子,笑着说道:“柔儿如今已十八岁了,从小呀就喜欢太子殿下。臣妇的意思是,先让她进东宫照顾殿下的身子…毕竟殿下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也不合适…

至于娘娘说的,殿下身体需要静养…柔儿是个懂事的,知道分寸…”

谢渊抬起头,神情淡漠的说:“舅母,父皇已答应孤,半年后议亲,—年后方娶太子妃。孤觉得甚是合适…

至于云柔表妹,孤只把她当作妹妹。待她出嫁,孤自会被份厚礼给她添妆。”

谢云柔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德安公主见状,只好追出去看看。

谢渊借口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回到了内殿。皇后嘱咐了几句,带着镇国公夫人也离开了东宫。

谢渊正在想着如何去哄他的小姑娘。林舟进来禀报说是德安公主又来了…

裴景翊犹豫了许久,欲言又止,最后艰难的开口:“奕辰,就算云柔今日对禹王妃有些不敬,但是你如此发怒,当众训斥于她,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谢渊喝了口茶水,说道:“皇姐想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裴景翊深吸—口气,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对禹王妃起了心思?从小到大,从未见过你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

母后和舅母当时—心在云柔身上,未曾发觉。可是我看的—清二楚,当云柔说出不敬之言后,你立马看向禹王妃…神色紧张,甚至有些惊慌失措…

禹王妃告退时,你的眼神都粘在她身上了…恨不得随她而去…”

谢渊轻笑出声,说道:“皇姐观察入微,倒是没瞒过你…”

裴景翊手中的茶盏落地,震惊不已,而后结结巴巴的说:“奕辰,你…你…你糊涂!她是禹王妃,你的弟妹!你不能不顾伦理纲常啊…你只是见她貌美,—时失了心智,你不能再…”

“她就是锦儿…”谢渊打断姐姐的话,忽然说道。

裴景翊怔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她喃喃自语道:“冤孽…真是冤孽啊!怎么都折在他们手里了……”

谢渊将他与白锦,也就是司若南的事情慢慢说给了姐姐听。

他认真的对裴景翊说:“皇姐,我是—定要娶她的,只娶她,做我的太子妃!”

裴景翊看着弟弟,神色恍惚的问道:“奕辰,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就算她与禹王和离,父皇也不会让你娶她,更何况是太子妃…而且她是二嫁之身,你不介意吗?”

谢渊笑了笑,而后说道:“无论多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娶她……娶她是我此生最大的梦想。


不管是哪种,她的身份都不能当太子妃,侧妃都不一定,至多良娣…她是否愿意?毕竟人家是定北侯府嫡长女,亲王正妃!

就算人家姑娘愿意委屈自己,可是您还得娶太子妃,纳侧妃……

而且禹王不是傻子,还有高贵妃,端王,除非您能把司姑娘藏一辈子,否则一旦被人察觉,不仅是您,还有整个定北候府,都会遭殃…欺君之罪啊!”

太子僵在那里,眼眶通红,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

“那该怎么办?我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你们不明白……

那种…人在眼前,却抱不得,拥不了…只能看着她以其他男人妻子的身份,叫自己一声皇兄…你还得笑着喊一声…弟妹…

那种滋味好难受……”

谢渊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低头咳个不停。

陆深上前喂了他一颗药,给他平复着呼吸。

“殿下,慢慢来,会有办法的…您和她见面不过才几天,很多事情太突然了…只要您静下心,理智些,总有办法的…

在此之前,您首先要把身体养好,否则您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去保护她呢?”陆深劝着。

“若是我早点坐上那个位置,很多事情是不是就简单多了…”太子忽然喃喃自语。

还有五天,才能再见到锦儿……

禹王府 栖梧院

“主子,将军来信。”水月进来说。

若南打开信看了一会,高兴的说道:“水月,锦华,大哥已经启程,最多三日即可回京。我们回府!”

若南带着锦华和水月走到府门口,正准备上马车,禹王追出来了。

“王妃这是去哪?”

“大哥来信,三日后回京,我回府和大嫂准备一下。”

“我和你一块去……”禹王还没说完,宝月忽然冲了出来。

“王爷,夫人今早起床,心神不宁,有些腹痛,请王爷过去看看…”

“…请府医了吗?”禹王看了一眼若南。

“夫人心情不好,不肯喝安胎药,请王爷过去看看吧…”宝月硬着头皮说。

“王爷去看看吧,女子有孕心绪反复乃是常事。”若南看着禹王轻声说,而后登上马车离去。

禹王看着马车愈行愈远,有些烦躁,只能去兰溪院。

三日后

定北侯,镇西大将军,司华皓回京。

此次他率大军大败大梁铁骑,射杀大梁主帅,逼的大梁退军三十里,保大周西北边境几年安定。

皇上有旨,回京述职,论功行赏。

皇上为表重视,特令太子领几位皇子于城门迎接大军还朝。

身穿银色铠甲,骑着黑色烈鬃马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那人生的十分英俊,身材伟岸,相貌堂堂,五官中带着一丝锐利,浑身散发着征战沙场的凛冽。正是定北侯司华皓。

他从马上跳下,与副将来到太子面前,跪地行礼。

“臣司华皓参见太子殿下,千岁金安,参见诸位王爷。”

“定北侯快请起…”太子俯身扶着司华皓的手臂。

“定北侯此次劳苦功高,大胜还朝,父皇特令孤与诸位皇弟来此迎接。”

“臣多谢圣上隆恩!”

“大哥,禹城见过大舅哥!”禹王上前郑重行礼。

司华皓看了一眼禹王,脸色立马下沉,但碍于他皇子身份,只得忍下。

“定北侯,父皇还在宫中等候。我等先进宫吧…”太子忽然打断。

司华皓看了一眼禹王,草草行个礼,随太子入宫。

“我怎么感觉大舅哥不喜欢我…”禹王小声问端王。

端王瞄了一眼自家弟弟,心想,就你对人家亲妹做的事,他没揍你,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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