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若南谢渊的现代都市小说《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男女主角司若南谢渊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雪笙冬至”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这桩婚事非我所愿,父皇赐婚逼迫……若是你以后安分守己,本王会给你王妃的尊荣,其余的不要多想!”“正合臣妾意愿……”她不喜欢这里,不喜欢王爷,不喜欢京城,她只喜欢边关的自由风光。可她不能逃,也逃不掉……为了活着,她不得不嫁给他,受他冷眼,忍受他府中白莲花的迫害。再等等,一定可以,一定可以再回边关……可真到她离开那日,他却疯了一般追她回来。他:“为什么!”她:“请王爷,还妾身自由!”...
《手撕王爷小白莲后,王妃和离了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两日后
若南带着锦华与水月来到府门,禹王已在此等候。
一袭白色锦袍衬的禹王愈加俊美挺拔。听见动静,禹王回头望去。
若南今日身穿一件华丽的紫衣,颜色鲜亮而又不失庄重,将她的美貌映衬得更加动人。她的身形玲珑有致,腰肢纤细,紫衣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飘动,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
“禹王殿下,安。”
“参见王妃,王妃万安。”
行礼声唤回发呆的禹王,他轻咳一声。
“多谢王爷陪同回门,”若南浅笑安然。
“本王说过,会给予你王妃应有的尊荣体面。”禹王面色无异,耳根却有些泛红。
禹王扶着王妃上了马车,二人真仿佛是一对恩爱夫妻,就好像前两日的不愉快如梦一场。
进了马车,若南立马收起笑意,端坐一旁。
禹王只觉这女子的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刚才还笑意盈盈,现在又如雪莲般清冷。
“过去的事,咱们就算两清了。我新婚夜离去是不对,你也砸了我。以后咱俩和睦相处,行不?”禹王眼神飘忽不定,开口说道。
若南望着禹王的眼睛,平静的开口,:“禹王殿下这话还是等许侍妾进门后再说吧。只要您礼待于我,我自然愿意与您和睦相处。”
“梓柔…她…她曾经救过我…
而且她是个温柔善良的人,一定会尊敬你,与你好好相处的。
我对她…不是…”禹王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说。
“您与许姑娘的事,我不感兴趣。”若南出言打断。
“只要您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行,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哦…”禹王闭嘴。
定北候府
一大早,定北候夫人苏氏就携府中众人在门口等候禹王夫妇回门。
“娘亲,快看,姑姑回来了。”司时渊高兴的叫道。
禹王府的马车缓缓停下。长身玉立的俊美男子下来,掀开车帘,扶着貌美的女子下车。
“参见禹王,禹王妃。”定北侯府众人齐齐行礼。
“免礼,请起。”
“大嫂”
若南扶起大嫂,又把才四岁的小侄儿司时渊抱在怀里,众人一起入府。
苏氏,苏绣儿,五品侍郎之女,五年前嫁给尚是定北侯世子的司华皓。
司时渊,二人长子,年四岁。
若南还是三年前父亲去世时,见得大嫂与侄儿。
“大嫂一人操持侯府,又要照顾辰儿,辛苦了。”若南抱着侄儿坐于堂中。
对于这位大嫂,若南不太了解,只知五年前,大哥回京述职时,仓促娶了未曾谋面的苏家女。
那时,若南与父亲都未能赶回,还是兄长书信告知。二人婚后不到三月,大哥就返回西北。
后来才得知,是大嫂意外落水,大哥顺手救了她。白府却以二人众目睽睽下有了肌肤之亲,苏氏女名声受损为由,逼迫大哥娶妻。
纵使大哥百般解释,但苏氏轻生的举动却让他有口难言。
定北侯府手握重兵,镇守西北,皇上不愿让定北侯府势力增大,而白府门第低,无实权,是再好不过的姻亲之选。
于是皇上做主,下旨将苏氏长女赐给定北侯世子为世子妃。
“不辛苦,侯爷在边关才是真的辛苦。阿笙,你的身体可好些了?”苏氏问道。
“好多了,多谢大嫂关心。”
“姑姑,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辰儿好想爹爹。”小孩儿撒娇的问。
“快了,今年年节就该回来了。”若南捏了一下辰儿白嫩的脸,笑着回答。
若南大婚时,定北侯欲回京,但大梁在边关蠢蠢欲动,只能作罢。
而后写来书信,说今年年节已被恩准回京述职,算起来,还有两个多月。
“侯爷原来有书信给阿笙啊…”苏氏眼神黯然。
三年了,她寄过好多封家书,侯爷只在几月前回了一封,还是让她准备阿笙的嫁妆,无一字一语提及她…
“西北战事繁忙,大哥也只在我成婚前书信一封,再过两月,大嫂就能与大哥团聚了。”
“我知道…”
“我听说了那日新婚夜的事,阿笙,待侯爷回京,定会为你做主。
还有禹王明日纳妾,你若难过说与我听,不要憋在心里…”
“大嫂放心,我没事,那日的事情已经过去,至于纳妾,是我主动替王爷纳的”
“啊?……这?”苏氏一时语塞。
不一会,辰儿被嬷嬷抱着去休息,苏氏去准备午膳。
若南正在花园里走着,禹王脸色有异的走过来,神色纠结。
“王爷有事?”
“那个,我…我有事可能需要离开一会…晚些我来接你。”禹王目光闪烁,小声说道。
“许姑娘又出什么事了?
“啊?你…你怎么知道?”
若南平静的看着禹王。
禹王避开她的视线,小声解释道:“那个…婢女来报,说是身体不适…昏倒了。”
“王爷是大夫?会治病疗伤?”
“不…不会……”
“那不就行了,伤了找大夫。今日不管是什么事,就算许姑娘只剩一口气,王爷也必须在定北侯府待着!
否则,我保证 明日抬进禹王府的只会是具尸体。”
“你…”禹王脸色微变。
“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宫中若知道了…不知皇上,太后,甚至贵妃娘娘,会怎么做?
您的这位心上人还真是够蠢的…”
禹王静下心来,细想一番,确实如此。若是他在今天回门之日再度弃王妃而去,恐怕连母妃都要赐死梓柔…
“潘大,你去告诉…”
“水月,去府门口,赏许侍妾的婢女十个耳光,就说她扰了禹王安静。
然后再赏十两银子给她,去给许侍妾找大夫。”说完转身离去。
“是!”水月瞪了潘大一眼。
“殿下…这?”潘大心慌。
“你去,给梓柔请个大夫,再去给林尚书递句话,让他看着点府里的人…”禹王一时也是心烦气躁。
今日在马车上,刚说过与王妃和睦相处,又发生这样的事…看着司若南冷漠的眉眼,禹王只觉心里堵的慌。
礼部尚书府
“她让人打的你?王爷呢?王爷怎么没来?”许梓柔不敢相信,这是第一次听说她生病,禹王没有来。
“王爷只让潘大侍卫出来,说给您请了大夫…
那个侍女还说,让奴婢转告小姐…安…安分些。”
“啪”又一个药碗被打翻。
“司若南,欺人太甚!王爷怎能看她如此欺辱我。
看到那贱人没有,长的如何?”
“没有,奴婢根本没能进入定北侯府…”
“没用的东西!”许梓柔掐着宝月的手臂恶狠狠的吼道。
“小姐,禹王应该也是有苦衷的,听说上次的事已让王爷受到宫中斥责,所以这次回门之日,王爷才不好离开…
明天您就要入禹王府了,到时只要您能获得王爷的专宠,早日诞下长子,还怕一个不受宠的王妃?”
许梓柔冷静下来,脸色阴沉的说道:“不错!我一定要生下王爷的长子!”
只要她有身孕,王爷一定会为她请封侧妃……
青州行宫,凌云宫
一名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坐在轮椅上,双眸微阖。
他的面容略显苍白,给人一种冷漠、不易亲近的感觉。
东宫近侍林舟上前禀报:“殿下,一切事宜都安排妥当,随时可以启程。”
“好,明日一早出发…安城那还是没有消息吗?”太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殿下,属下等这两年四处寻找,都没有苏姑娘的下落。
若是苏姑娘和殿下一样,化名在外…那更是难寻。”
太子摩挲着手中已然发旧的香囊,心中酸涩。
三年了,锦儿,你在哪里呢?是否会怨我不守承诺?还是已然忘了谢渊这个人?
清冷矜贵的太子殿下一直在悔恨,当年为何没有对她坦白身份…如此一来,锦儿至少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可是看着自己这副落败的身子,危机四伏的处境,又庆幸没有把他的锦儿牵扯进来…
三年了,锦儿十六岁了。她会不会已经嫁人…谢渊从来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在梦中,他曾看见锦儿身穿华丽嫁衣,与他人拜堂,洞房…她会对着那个男人巧笑嫣然。那是一场噩梦…
他曾想过,若是自己的身子还能康复,就算锦儿嫁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人抢回来…
可若是锦儿喜欢…那个男人也珍爱锦儿,他会说服自己做他永远的兄长,护她一世。
长乐宫
“母后,您放心,陆深都说了,只要找到火灵芝和冰雪莲,皇弟的身子定会痊愈。”德安公主说道。
皇后谢婉清,容貌清丽,端庄秀美,虽是不惑之年,却更有一番岁月静好的韵味。
自太子病重后,皇后卸下凤袍金钗,一袭素衣,日日拜佛,求上天保佑孩儿康健。
“但愿如此…愿佛祖保佑,上苍垂怜…”
“母后,女儿听说,父皇有意让奕辰年后成婚?”
皇后叹了一口气,对女儿说:“前几日,你父皇过来和母后商量了这个事。年后辰儿二十四岁了,还未娶太子妃,确实不对…
自三年前辰儿受伤中毒,母后一心顾念他的身子,这娶妻之事也给耽搁了。
当初,陆深说青州利于辰儿养病,走之前,母后寻了两位姑娘,让她们贴身照顾辰儿,可被辰儿拒绝了。”
德安公主握着皇后的手,无奈言道:“当初外祖父有意让云宁嫁入东宫,女儿也觉得甚好,毕竟我们三人年纪一般,自幼一起长大。
云宁也有那个心思,可是奕辰始终不同意,他说对云宁只有兄妹之情…
后来太皇太后薨逝,奕辰以守孝为由,婚事耽搁,那时云宁已十七岁,哪能等得起!如今云宁已嫁为人妇,舅舅好像又想让云柔表妹嫁入东宫……”
皇后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你舅母前日入宫,和母后提了这事…母后想着,还是待辰儿回来再说。那孩子是个犟脾气,现在身体又不好,母后不想逼迫他。”
“奕辰是不是心里还想着那位锦儿姑娘?”德安公主小声问道。
三年前,奕辰中毒昏迷近三月,期间浑浑噩噩的偶尔醒来,口中一直喊着“锦儿”,手中更是攥着一枚香囊…
待他苏醒后,知晓自己中毒太深,双腿更是不良于行,问他关于那位姑娘的事,他竟只字不提。
“唉,估计是他微服巡幸时遇到的民间姑娘…母后提过,若是那姑娘身家清白,可以纳进东宫…”
德安公主打趣道:“那一切等奕辰回来再说吧…他那个性子清冷淡漠,真不知道他喜欢一个人是何模样?”
禹王府 栖梧院
近日,禹王似乎有意避着若南,夜间更是独宿于清风院。今夜倒是主动过来了。
“王爷,您来了这么久,一直不言语,是有什么事吗?”若南问道。
禹王看着眼前的妻子,乌发垂下,在烛光下显得更加美丽,亦添了一份妩媚。
禹王不知该如何开口…
前几日,他按例去兰溪院。梓柔新酿了梅子酒,邀他同饮,他自是不会拒绝。
可是一向酒量甚好的他,不一会就有了醉意…
他记得明明自己是回到了侧殿…
可是第二天清晨,他却是在梓柔的床上醒来…
两人赤身裸体,地上一片狼藉…
梓柔羞红的脸,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床榻上的一抹红梅,无疑都在证明,他宠幸了梓柔…
梓柔是他的侍妾,与她行鱼水之欢明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无尽的心慌…
之后的几天,他一直早出晚归,没有再去兰溪院和栖梧院。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若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已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许梓柔。
禹王深吸一口气,看着若南,说道:“王妃,你我成婚已有两个多月,至今仍未圆房…我想王妃该履行自己身为王妃,身为妻子的职责了。”
若南脸色一僵,而后笑道:“王爷,我身体不好,不能为王爷开枝散叶。且王爷身边有心爱之人,不管是为了子嗣还是自身需求,您应该去林夫人那。”
“你是本王的妻子,宠幸你本就是应该的,就算你不能生孩子…也不妨碍本王疼你!更何况,许太医说了,你只是难以受孕,又不是不能…
若本王勤快些,说不定你很快就有孩子了…”禹王绷着脸说道。
若南看着禹王严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还有点生气了,连本王都冒出来了…
若南觉着有必要和禹王好好谈一谈。
“裴禹城,新婚夜的话犹在耳。你或许已经忘了,但是我没忘…
这桩婚事非我所愿…我今日把话和你说清楚。
我不愿与她人共侍一夫 ,不愿每日待在后院,等待着夫君偶尔的宠幸。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绝不能纳妾。”若南看着禹王平静的说道。
禹王浑身僵硬,脑袋发懵,看着若南。
若南继续说:“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我父亲一生只有我母亲一人。纵使母亲早逝,父亲也未再娶妻纳妾。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嫁一个如父亲般的男子,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
您是皇子,这个要求对您来说绝无可能,所以从赐婚那一刻起,我就从来没有打算和您做真正的夫妻。”
禹王看着若南认真的神色,知道她说的都是真心话。
“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独守空房?无子无宠?在这王府后院蹉跎一生?”禹王哑声说道。
“我是禹王妃,王府内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独守空房也好过,看着自己的夫君从其他女人的身上爬到自个身上。”
“………”
“若是我不愿意呢?我如果想和你做真正的夫妻呢?”禹王低声说道。
若南静默片刻,开口说道:“我不愿与王爷走到反目成仇的那一天…”
“………”
禹王站起身,缓步向外走去。行至门前,脚步一顿。
“若是当初梓柔没有入府,若是我一直没有纳妾…你会喜欢上我吗?”禹王问。
若南仿佛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禹王没有回清风院,而是留宿在栖梧院的侧殿。他始终不忍让人以为王妃失宠。
自那夜后,禹王再没提起此事。
三日后,太子回京。
皇帝,皇后,德安公主,亲自前往东宫看望太子。
皇上更是下旨,两日后设家宴,以欢迎太子回宫,为太子接风洗尘。
栖梧院
“主子,落云山传信,有人在找冰雪莲和火灵芝,好像是东宫的人。”
若南眉头微蹙,喃喃自语道:“冰雪莲?火灵芝?这两个可是药效相克的。同时需要这两种药材的,莫不是…”
“告诉凌木,先不要理会,目前,我手中只有一颗火灵芝,至于冰雪莲,更是难得…”若南对水月说。
夜晚,兰溪院
许梓柔今夜打扮的尤其娇美,一袭粉色纱衣裹着纤细的身段,幸而屋内已开始烧着炭火,在这渐渐入冬的夜里不显凉意。
许梓柔坐于床边,看着禹王。晚膳时候,禹王就一直寡言少语,而现在自己已沐浴更衣完,美色当前,禹王依旧紧锁眉头。
许梓柔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向桌前,玉手轻抚禹王肩膀,害羞的说道:“王爷,天色已晚,梓柔服侍您歇息吧。”
禹王深吸一口气,轻握着许梓柔的手腕将她拉至桌前,让她坐下,而后快速松手。
禹王下午时分已考虑多时,梓柔是他求得入府的,更是伴了自己多年。他承诺过会护她一世周全。
以侍妾入府已是委屈,自己不能一直晾着她,否则在府中会让她难以立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抗拒圆房…
“梓柔,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新婚夜因本王骤闻你落水,怕你旧疾犯了,故冲动下弃王妃而去,已是大错!
王妃近来身体不适,故本王尚未留宿栖梧院。
昨日母妃传本王进宫,亦特告诫,王府嫡子未出生前,不应有庶子…
所以梓柔,本王暂时不会与你圆房。但是你放心,本王每月会过来兰溪院留宿几日,不会让你难堪。本王会宿于内室侧殿,除了你和你的贴身丫鬟,不会有其他人知晓。”
禹王说完,起身走向偏殿。
许梓柔如遭雷击,不可思议的看着禹王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许久,她抬手掩面而泣,滑落地上。
怎么会这样?自己处心积虑,让身体受损,由侧妃变成侍妾,匆忙入府,不就是为了生下禹王长子?
若是司若南诞下嫡长子,那以后她在这王府还有什么指望?
那个女人贵为王妃,家世显赫,再有嫡长子傍身,她还如何与她斗?
许梓柔一夜未眠。
第二日午后,禹王来到栖梧院。
若南看着禹王,开口说道:“王爷,您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
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到栖梧院,然后坐那久久沉默不语。
禹王绷着脸,不自然的说:“以后本王每月除去几日去兰溪院的日子,其余时间都会留宿栖梧院。
王妃身体不适,故本王暂时不会要求王妃侍寝……本王会居于侧殿。”
“王爷是做给宫中看的…可以,我会配合王爷。”若南思索一番,开口说道。
昨夜刚宠幸了爱妾,为防宫中说他宠妾灭妻,以致许梓柔遭受责难,宿于栖梧院确实是个好办法。
禹王脸色又黑了,抿唇看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女人,起身离开。
而后一个月,禹王除了去兰溪院四次,其余时间都宿在栖梧院。
平日里也与王妃同进同出,一起入宫,一起去寺院拜佛。
一时间,禹王与王妃夫妻恩爱的话语传遍京城。
禹王府书房
“你说,王妃的身体是胎里带来的弱症?”禹王问许太医。
这一月以来,他宿于栖梧院,看着司若南愈发懒散,虚弱无力。
起初他怀疑,她是装病避免侍寝。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夜夜与自己貌美的王妃独处,怎会不心生涟漪。
故今日从宫中请了许太医为王妃请脉。
“不错,王妃平时看着面色红润,身体强健,但是一入冬,天气寒凉时,这弱症则显现出来。
受不得寒,不能吹风,更不可劳累,需好生将养,否则影响寿命。”
禹王心慌,竟如此严重。
“而且…王妃…她…”许太医欲言又止。
“说,不得有任何隐瞒。”禹王看着许太医的神色心里愈发紧张。
“王妃她,体质寒凉,恐…恐不易有孕…”许太医冷汗直冒。
这女子难以受孕,尤其是皇室中人,无疑是灭顶之灾。
禹王怔愣片刻,方才说道:“你好生给王妃调养身子,其他的不必多说。”
许太医离开后,禹王独自坐在书房,良久才起身。
昭华宫
“此话当真?”高贵妃大声喝道。
“老臣不敢妄言。”许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禀。
连禹王都不知道,这许太医乃是高贵妃的人。
“下去吧,闭上你的嘴。按禹王所说,好好调养禹王妃的身子。”高贵妃摆摆手。
“真是个不中用的!本宫想要个嫡皇孙怎么就那么难!
瑶儿给俞儿生下长女已两年,肚子再无动静。本宫为着嫡长子能从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一直赏给端王侧妃和侍妾避子药。
为了禹王妃可以诞下禹王嫡子,本宫亦是将药给了林氏…
却没想到她自个的身子不争气。”高贵妃气急。
“娘娘,其实禹王妃生不了倒是好事。”贴身嬷嬷,亦是高贵妃乳母的周嬷嬷说。
“怎么说?”高贵妃看着乳母。
“娘娘细想,您让禹王殿下娶定北侯府嫡女,是为了拉拢定北侯府。
然禹王殿下心思单纯,更无心皇位,所以您一心想让端王登上帝位。与定北侯府的联姻,也是为了端王殿下。
可是若禹王妃诞下禹王嫡长子,那定北侯的心思会怎样呢?
毕竟亲外甥可比什么都亲!”周嬷嬷小声说道。
高贵妃细细想着。
“而若是禹王妃不能生,那定北侯定会全力支持端王殿下,毕竟禹王殿下无心皇位,又是端王的忠实拥垒者。”周嬷嬷继续说道。
“是啊,是本宫想窄了。端王府的嫡长子必须由安家女的肚子里出来。
至于禹王府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是本宫的孙儿。
不是本宫偏心,是禹王妃自己不中用,明日让城儿入宫一趟,本宫有话对他说。”高贵妃眉眼带笑的说道。
端王府
“王妃,该喝药了。”
端王妃安舒瑶端起药碗,皱眉喝下。
她与端王已成亲三年多,自生下糯儿后,肚子再无动静,许是生产时伤了身子。
母妃和家中一直在催,她又何愁不心急呢。
因着母妃和安家缘故,殿下这些年一直待她亲厚,府中也甚少进人,只有皇上赐的一名侧妃和两个人事宫女提拔的侍妾。
可是母妃昨日竟传了家中庶妹进宫。母亲也透露,父亲想把府中庶妹送进端王府…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了殿下的独宠,殿下除了每月去侧妃院中两次,其他时间都宿在主院。
若是殿下把这份宠爱给了旁人,她该如何呢…
昭华宫
高贵妃看着安舒晴,原本她是准备让她进端王府的。但是瑶儿忽然有了身孕,倒是用不上了。还是兄长提醒,可让她入定北侯府。毕竟枕头风若吹的好,可省下不少心。
晴儿生的貌美,不似瑶儿端庄秀美,却更显的妩媚勾人。定北侯不过是整天泡在军营的粗人,不常与女子接触。那苏氏又长相一般,她相信晴儿定能笼络住定北侯的心。
高贵妃思索一番,说道:““晴儿,本宫本想让皇上直接把你赐给定北侯。但禹王刚娶了司家女,如此会遭人非议。你可想法让定北侯主动要你,本宫相信以你的美貌,定能拿下他。”
“晴儿知晓,定不让姑母失望。”声音也如人一般娇柔。
安舒晴想到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脸色微红,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司华皓来到清远阁,方才旧友着人传话说有要事商量。
小二引他至二楼雅间,推开房门,刚准备走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一女子。
他顿时收回脚,垂头低声说道:“抱歉,在下走错了。”说完欲转身离去。
“侯爷未曾走错,是本宫请的你。”德安公主公主转过身来。
司华皓一愣,而后恭敬行礼:“微臣见过德安公主。”
裴景翊走至桌边,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是我借用周将军的名义,请侯爷来的……侯爷是准备一直站在门口和我说话吗?”
司华皓犹豫片刻,走过去坐到德安公主的对面。
两人沉默片刻,德安公主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酸涩不已。而司华皓则有些拘谨,毕竟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且都是有家室之人。
裴景翊苦笑一声,开口说道:“五年了,上次与你说话还是五年前。三年前你回京时,太子昏迷,我都没来得及去看看你。这些年,可还好?”
司华皓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自然的说:“挺好的…不知公主今日找我有什么事?若是无事的话,我就回去了。否则被人看到了,影响公主清誉。”
“呵呵,五年未见,你就没有什么话与我说吗?”
“……”
德安公主擦掉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的说:“自十八岁那年与你相识,我们相谈甚欢,相知相惜,纵使你回西北,也时常与我书信。若不是父皇棒打鸳鸯,胡乱赐婚,今日,我的驸马该是你的……”
司华皓看着她,只得开口解释:“当时我不知道你是大公主…后来知道了,是我配不上你……”
裴景翊打断他的话,泪雨涟涟的说道:“你是定北侯世子,如何配不上?若不是苏氏,若不是父皇赐婚,我们怎会各自嫁娶!”
司华皓觉得有些话是该说清楚了。
他看着裴景翊,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关苏氏的事,更和皇上无关。其实在苏氏之前,皇上有意为臣与公主赐婚。是臣不愿,臣请皇上收回旨意。皇上是心疼公主的。”
裴景翊看着司华皓,忽然听不懂他的话,问道:“父皇要赐婚,你拒绝了?为何?当时你明明是喜欢我的!
司华皓沉默一瞬,直言道:“皇上给了臣选择。一旦臣尚了公主,就不能再去西北,只能在京城做您的驸马。皇上心疼公主,不忍公主独守京城,更不会让公主去往西北。
臣是司家儿郎,应跟随父辈的脚步,为大周镇守边关。而且臣不喜欢京城,更不喜官场,边关的战场才是臣的心之所属!”
裴景翊张了张口,一时哑然,原来父皇给了他选择的。他在理想与她之间,放弃了她……
两日后 ,宫中家宴。
禹王看着若南自房中走出,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不由嘴角上扬。
若南看到禹王,也是一愣…
他身着一袭华丽的紫衣,衣摆处用金丝线绣着精美的图案。腰部系着一条宽阔的腰带,上面镶嵌着各种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禹王的长相随高贵妃,耀眼夺目,平日穿着白衣,多了一份温和。今日一袭紫衣,却更显的他容貌昳丽。
“王爷…不就是一个寻常家宴…您这是把王府库房都…”若南憋着笑。
“咳,禹王府家大业大,这点东西算什么…”禹王看着同样一袭紫衣的若南,嘴角上扬。
若南轻笑,难怪他前日给自己送来了新制的紫色宫装,嘱咐她一定要穿…
想来他自己也定制了一套…
禹王为若南披上厚厚的毛绒披风,扶着她上了马车。
许梓柔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为了与禹王相配,她常年学他身穿白衣,可今日禹王竟为了司若南,换上了紫衣…
昭华宫
“儿臣携王妃给母妃请安。”禹王带着若南给高贵妃行礼。
“免…免礼。”高贵妃看着儿子有些发愣。
“二哥,二嫂”
“见过二哥,二嫂。”若南还是第一回见端王妃。
上次进宫,糯儿生病,端王妃在府照顾。
端王妃,年二十,三年前嫁给端王,生有一女,萧玉茹,小名糯儿。
“五弟,你今日…有些…不同…”端王笑道。
前几个月还为了林氏拒婚的厉害,今个却…
端王看着司若南那倾城绝色的脸,仿佛明白了…
禹王转了一圈,笑着问道:“如何?母妃,二哥,这件衣裳是王妃给我挑的,好看吧?”
若南瞥了禹王一眼,有些无语。
高贵妃看着儿子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围着王妃转…一时没眼看。
端王妃安舒瑶看着若南,不难理解为何短短数月,禹王就移情别恋…这般模样,她一个女人都动心。
“五哥!你…”三公主裴景夕跑进来。
她看着五哥对着司若南大献殷勤,再想到前几日见到梓柔姐姐时,她容颜憔悴…心中气愤。
“五哥,梓柔姐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保护她,不要被某人给欺负了!”裴景夕瞪了若南一眼。
“裴景夕,懂不懂规矩,不许对你五嫂无礼!道歉!”禹王脸色一黑。
“我不~”
“夕儿,不得对你五嫂不敬。”高贵妃喝道。
眼见疼爱自己的母妃和哥哥都站在那女人身边,裴景夕只得气恼的说句对不起…
若南轻笑一声,并不在意。
高贵妃带着众人来到朝阳殿,参加家宴。
若南坐在座位上,一时心绪不宁。忽然禹王握住了若南左手,轻捏了一下。
若南一僵,回过神来,欲挣脱开,可是禹王忽的扣紧了大掌,紧紧包裹着若南的小手。
禹王心跳加速,耳尖通红,方才他见若南出神,故轻握了一下,只是她的手好软好小,竟让他舍不得松开…
“王爷…”若南小声提醒。
“皇上驾到,太后,皇后到,太子殿下到…”
若南抬头看向门口,皇上和皇后扶着太后,太子谢渊坐在轮椅,被宫人推着。
若南心中最后一丝幻想被打破,谢渊真的就是谢渊…
禹王见若南愣住,赶紧拉着她的手,齐齐跪下行礼。
若南低着头,心中怅然…
谢渊刚进门时,仿佛有感,目光看向此处,只看见五弟禹王和他的王妃,不过王妃低着头看不清脸庞。
“免礼,平身。今个是家宴,庆贺太子从行宫归来,都随意点。”皇上笑道。
禹王拉着若南起身回到座位,看着她低头不语,轻声问道:“南儿,怎么了?”
若南方才回过神,巧劲挣脱开了禹王的大掌。
禹王摩挲着掌心的余温,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手太凉了,我…给你捂捂…”
若南抬头看了禹王一眼,却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
正在此时,太子看向此处,二人一时四目相对…
谢渊此刻只觉身在梦中,浑身僵硬,头脑空白,周遭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虽然小姑娘较之三年前,长大了,少了一份骄纵明媚,多了一份清冷华贵,容颜更加娇美…
可是他确定,这就是他的锦儿…他想了三年的,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锦儿…
若南知道他认出了自己,只是勾起唇角,苦涩一笑,而后低下头。
谢渊怔愣的看着他的小姑娘,她穿着华丽的宫装,坐在他五弟的身边,那是属于禹王妃的地方…
而禹王,他的五弟,正低头温柔的和她说着话,满眼宠溺…
此刻,他只愿这是一场梦…
“太子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熹妃和皇上说道。
“辰儿~”皇后拉了一下太子。
谢渊此时才回过神,看向皇上,平静的说:“没什么,只是两年未见五弟,觉得五弟变化甚大…一时惊奇。”
没人知道太子殿下的双手紧握扶手,指尖泛白,才能止住这浑身的颤抖。
“哈哈,别说是你了,朕方才见到老五,都一愣,差点闪了眼…”皇帝打趣道。
“哀家看,禹王这一身衣裳不错,更显俊朗,与禹王妃甚是般配!”太后高兴的说。
禹王乐呵呵的点头,说道:“还是皇祖母慧眼…这衣裳是南儿选的,自然相配!孙儿只加了个宝石的腰带。”
“哎哟,叫的多亲热啊…看到你们夫妻恩爱,哀家就放心了。以后可得好好待禹王妃,不然皇祖母可得罚你…”
“孙儿知道,请皇祖母放心。”禹王看着若南。
若南只觉造化弄人,与谢渊竟是在此时相见。
“早前听闻五弟新婚,还未贺五弟大喜…”太子咽下口中腥甜,哑声说道。
“太子皇兄客气了!”
禹王拉着若南起身,递给她一杯酒,端起酒杯,敬向太子。
“臣弟携王妃恭贺太子皇兄回宫,愿皇兄身体康健。”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若南看着太子殿下,亦开口言道:“愿太子殿下身体康健,平安喜乐。”而后仰头饮下杯中酒。
今日的酒怎么如此苦涩…
禹王扶着若南坐下,小声说:“你身体不好,还敢这么喝酒,我都替你喝了…”
谢渊颤抖着拿起酒杯,对着若南,一饮而尽。
“孤多谢五弟…”
“咳…咳…咳”谢渊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悲痛,吐出一口血。
“辰儿~”皇后大惊。
“快传太医。”皇上大声喝道。
太子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身体如冰块一样寒凉。
林舟上前跪地欲掏出袖中的药瓶,却被太子殿下抓紧手臂。
林舟看了一眼禹王妃,瞬间明白…
禹王府 栖梧院
禹王自勤政殿出来后,又被高贵妃叫到昭华宫一趟。
出宫后,他自上了马车,就沉默不语,未与若南说一句话,直到二人回到栖梧院,他也一直坐在桌边,一声不吭的喝着茶。
锦华帮着若南卸下繁重的宮装,伺候她沐浴更衣。
“小姐,王爷怎么了?”锦华小声的问。
近日锦华感染风寒,若南让她在家休息,因此她还不知宫内发生的事。
“不知道…或许是公事吧…我自己来就行,你去休息吧…”
若南穿着白色寝衣,外披一袭月白色长袍,擦着头发走出来。
禹王方才还坐在外殿,不知何时来到了若南的内殿寝房。
若南见状系好外袍,坐于铜镜前,边梳理头发,边问道:“王爷有何事?”
禹王脱下靴子,整个人往旁边暖榻上一躺,满脸写着我不开心。
“王爷…您的寝殿在隔壁…”
禹王噌的一下坐起身,仰着头大声吼道:“怎么!本王连自己王妃寝殿的榻上都不能躺!本王又没睡你床上!”
“……可以…您请便…”若南无奈说着,毕竟禹王府都是人家的。
“你…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禹王问。
若南看着禹王,说:“你想知道什么?你说,我自然可以告诉你…”
“我…我都不知道你会医术…还是和薛谷子前辈学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禹王着实郁闷。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
好像是的…
“那我现在问你, 你会说吗?”禹王只想多了解她一点。
“我自幼身体不好,被送到安城休养。薛老前辈那时正隐居在那,外祖父和他是故交。
因此我就跟着前辈,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学习医术。
那时也只是因为山中无聊,打发时间罢了。后来前辈见我有此天赋,就多教了我一点。”若南平静的说着。
禹王有些不自然,嘟囔着:“哦…那你自己会医术…又有医圣在,为何身体还未好?上次许太医说,你是胎里带的弱症?难以受孕…”
若南自然不好说她是假装的…
“本来是好了的…后来父亲逝世,大悲大痛…又受了寒,才会旧疾复发…所谓医者不自医…”若南含糊的说。
“那医圣呢?前些年隐退后,再无人见过他?能否请他为你医治?”禹王追问。
“薛爷爷五年前已经仙逝…”
“啊?…那…”禹王一愣。
“你放心,我的身体无事,天气一暖就好了。你应该还有其他事要说吧…”若南走到暖榻边坐在禹王对面。
禹王看着若南,想起父皇的话还有母后的叮嘱……
“父皇让你给太子治病…”太子低着头闷闷的说道。
“是,皇上的旨意…”
“可你是我的王妃…又不是太医…男女有别,更何况太子长的那么好看…”禹王睨了若南一眼。
“你在皇上面前,应该已经答应了吧?”
“…父皇都下旨了…但是我说了,我要与你一起去!你给太子看诊的时候,我一定要在身边!”禹王大声说道。
“…裴禹城,你不愿我为太子治疗,不仅是因为男女有别的事,更因为高贵妃和端王吧…”若南忽然说。
禹王一时语塞。
母妃把他叫到昭华宫,确实对若南方才的行为大为生气…更是让他转告若南,医术不行不需勉强…
“我能理解…太子病重,其他皇子才有机会…若是太子痊愈,他占嫡占长又贤能,外家地位显赫,太子之位将稳如泰山。
不仅是高贵妃,恐怕宫中有的是人不想我治好太子…”若南对禹王说着甚是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的对,若非三年前太子中毒残废,母妃也不会有此心思。
太子自父皇登基就入主东宫,这些年贤名在外,颇得人心。
人人都说父皇宠爱母妃,疼爱我和二哥,但是在父皇心中,太子才是他最骄傲的儿子…”禹王也是第一次对若南说这些话。
“我不想你为太子医治,男女有别自然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不想把你卷进这争储漩涡中来…”禹王收起懒散,认真说道。
“可是…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和定北侯府不是已经卷进来了吗?”
禹王张口欲言又止…是啊,定北侯府早就被他们扯进来了…
“裴禹城,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所以从未想过与你为敌。我只是想保定北侯府平安,所以有些事,我必须做…”若南也是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当初接到赐婚圣旨时,她就宫中形势分析过,有了打算。
皇上将她赐婚给禹王,应该有两个打算。
一是若太子再难恢复,甚至薨,那定北侯府可以成为高贵妃母子夺嫡的强力支撑。
二若是太子痊愈,东宫之位再难动摇。他日太子登基,高贵妃在宫中树敌颇多,与皇后不睦,处境堪忧。但是有定北侯府和西北三十万大军在,新帝和太后不会对高贵妃母子三人赶尽杀绝。
其实皇上是真心宠高贵妃和端王禹王的,为他们前路和退路都安排好了。
但是定北侯府却成为了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一枚架在火上烤的棋子。
若端王登基,端王为人稳重有些才能,但过于听从母话。高贵妃又一心想振兴安国公府,近年一直想让府中兄长掌军权。届时大哥和定北侯府,恐会被过河拆桥…
若太子登基,和高贵妃母子有姻亲的定北侯府,则会成为新帝肉中刺,去之而后快。
更别说川王和景王,他们二人的母族和岳家皆手握兵权,到时定北侯府恐会被分食干净。
这本是一局死棋,若南本想在禹王府待个一两年,而后死盾脱身,彻底斩断定北侯府与高贵妃母子的关系。
而如今太子竟然是谢渊, 且不论曾经的交情,他的为人,若南信得过。来日他登基,定北侯府应会免于一难。
禹王看着若南,久久未有言语。她想的很多很远…
“你放心,不管以后,那个位置谁坐上去,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定北侯府的…”禹王郑重说道。
若南轻轻一笑,未再说什么。世事难料,若有一天,她站在了他母妃和兄长的对面,他不知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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