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栀梁牧之的现代都市小说《诱吻春夜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雪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诱吻春夜》的小说,是作者“雪迦”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霸道总裁,主人公许栀梁牧之,内容详情为:【男二上位追妻火葬场】直到未婚夫梁牧之在订婚当天同人私奔,被抛下的许栀才幡然醒悟,真心未必能换得真心。她看向那个一直默默在她身后的男人。梁锦墨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黑暗,但许栀给了他一束光。“我这个人有些老派,从订婚到结婚,到死,不换人。”他问她,“这是一辈子的事,你想清楚了吗?”后来坊间传闻,梁家两位少爷为争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意外的是私生子梁锦墨成为赢家。世人都说他冷漠寡情,不近女色,许栀深以为......
《诱吻春夜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许栀真是有气撒不出。
梁牧之平时总是什么都浑不在意的,此刻语气小心,这种反差,会让她错觉他是真的怕她生气。
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她又心软了。
她态度软下来:“没有。”
梁牧之眼底一亮,“那我们和好了?”
许栀:“嗯。”
她还是有点冷淡,梁牧之也没计较,“这件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是还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你别一个人生闷气,对身体也不好。”
许栀油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她能和他说什么呢?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他只是因为偏爱陈婧,将她推了出去而已。
她想了想才开口:“不然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让你为我男朋友背锅,你是什么感觉?”
梁牧之不假思索,“你没有男朋友。”
“以后会有的,”话出口,许栀微笑,心口有丝丝缕缕的疼痛蔓延,“难道你觉得我很差劲,没人追,一辈子都不会有男人喜欢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牧之怔住,他发觉,他其实没有设想过许栀交男朋友。
以前两家人动不动开玩笑,说许栀和他定了娃娃亲,将来是要给他当媳妇儿的,他一向玩世不恭,顺水推舟跟着老一辈开玩笑,可从来没往心里去。
许栀是他的发小,小青梅,两个人一起长大,她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她太乖了,他没法想象自己未来真要跟这么乏味的姑娘共度一生。
他喜欢冒险和刺激,这些她都给不了他。
他忽然想起,其实大学时,蠢蠢欲动想要追许栀的男孩子就不少,她这么单纯,他怕她被人欺负,去学校里请她的舍友帮忙照看她,别让她被渣男骗了。
她舍友于是开起他和许栀的玩笑,他也就顺着应了,心想只要许栀有个有男朋友的名声在外,就肯定不会被乱七八糟的男人骗。
可现在,他交女朋友了,许栀也快大学毕业了,他们都长大了,她要谈恋爱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仍不放心,“我们小栀子这么乖,很容易被骗的,男人没几个好的,你得擦亮眼,这事儿要慎重。”
许栀还在笑,眼神却透出几分悲哀,“嗯,我会擦亮眼的。”
梁牧之对上她的目光,心口像是被蜇了一下,他莫名有些慌,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胡乱转移话题,“对了,我和陈婧的事儿,你先别让我家里人知道,也别和你爸妈说,我爸妈还有爷爷都还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我找机会再和他们正式介绍一下陈婧。”
许栀垂下眼,她想起许何平的话来。
许何平要她将梁牧之抢回来,但是她拿什么抢呢?
那个风雪夜,陈婧就在派出所附近的酒店,梁牧之舍不得陈婧冒着风雪去办保释手续,却任由警察将电话打给远在学校里的她。
如今事情被家里人知道了,又让她为陈婧背锅。
他甚至还打算郑重地将陈婧介绍给家人。
他给她的,只有那些不走心的玩笑。
孰轻孰重,一眼明了,梁牧之对陈婧的维护,足以看出他的真心。
她想,这一次,她恐怕无法听许何平的话了,她都已经输了,还不如保留一点脸面,有尊严地退场。
她点了点头。
梁牧之放心下来。
饭菜刚上桌,服务员离开,又有脚步声靠近,许栀望过去,陈婧已经走过来,径直往梁牧之那边去。
“之前没有正式介绍过,那天晚上又太仓促了,所以我喊陈婧过来一起吃个饭,”梁牧之解释,“你们认识一下。”
许栀觉得脸上的肌肉都变得僵硬。
“陈婧,这是小栀子,我最好的朋友。”梁牧之任由陈婧坐到他身边,他看着许栀,“小栀子,这是我女朋友陈婧,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们也能成为朋友。”
陈婧抱住梁牧之的手臂,抬眼冲许栀甜甜一笑,“你好小栀子,以后多关照。”
这果然是梁牧之会喜欢的姑娘,热情大方,许栀想,然而她却是个社恐,面对别人的热情,总是很难给出同样的回馈,她礼貌笑了下,“你好。”
这顿饭对她来说,已经成了煎熬。
席间,陈婧频频给梁牧之夹菜,要他为自己剥虾。
许栀安静吃饭,只想尽快应付完。
陈婧却是个话痨,和梁牧之又提起这次打架的事儿,“那你爸妈都知道了,应该会帮你摆平吧?我听说那群混混还想索赔呢。”
“嗯,我妈说家里律师团会去和他们谈。”梁牧之语气温柔,“这事儿你就别再操心了。”
陈婧嘀咕:“但是真的好奇怪呀,为什么你爸妈会这么快知道?”
梁牧之微微蹙眉,还没来得及说话,陈婧矛头已经对准许栀:“小栀子,你真的没有和梁叔叔还有梁阿姨说过吗?”
许栀抬头,和陈婧对视片刻,她回答:“没有。”
气氛有些凝滞,梁牧之打圆场,“好了好了,小栀子都已经帮我说话了,我妈看在她面子上才没让我接着跪。”
“我心疼你嘛,”陈婧噘嘴,“你看你的脸,都肿了,还跪那么久……这要是没人说,你爸妈怎么会对你发难呢?肯定有人告诉他们的。小栀子,不是我怀疑你啊,你再想想,会不会你告诉别人,别人和他们说的呢?”
许栀握着筷子的手指收紧,她想起了梁牧之。
但转瞬她就在心底否定,梁牧之和梁家其他人关系并不好,他也不是多嘴的人。
“我觉得,梁叔叔和梁阿姨可能是从其他什么途径得知消息的。”她道。
“都不重要了,”梁牧之安抚不依不饶的陈婧:“退一步讲,就算是小栀子不小心告诉谁,传到我爸妈耳朵里,人家都帮你顶包了,这事儿也算是翻篇了。”
陈婧还是嘟着嘴,很勉强说:“好吧。”
许栀彻底丧失了食欲,她盯着梁牧之,语气很凉,“所以你也觉得是我的问题,是我导致你挨打和被罚跪的,是吗?”
梁牧之一愣。
他这个人大大咧咧,其实事情结束了没纠结那么多,刚刚也是为了安抚陈婧才那么一说,还真没想那么多。
许栀平日里像个小绵羊,忽然这样严肃地质问他,令他有些懵,一时想不起要说什么。
“我饱了。”许栀放下筷子,站起身,“你们吃吧。”
贺晋庭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他握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了些,嗓音也黯哑:“怎么做的?”
“你没学过呀?”郁果说,“就是嘴对嘴渡气。”
他不说话了,只是在脑中幻想当时的情景。
郁果还在说:“算起来,你是我第一个碰过嘴唇的人。”
“这关系能不好吗?”她挺直腰板,“梁牧之算什么,他最多能拉到我的手,不过以后我手都不给他拉了。”
贺晋庭盯着她,一向冷凉的目光,带上了温度。
而郁果浑然不觉,甚至还往他身边坐近了点,“以后我头还给你摸。”
贺晋庭唇角缓缓勾起,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放下酒杯,朝着她倾身过来。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郁果有些怔愣。
她屏息,然而男人靠近后,却错开了她的脸,他伸手直接取了茶几上她的酒杯,“以后果酒你也别喝了。”
“啊,”郁果反应过来,“你怎么抢我的酒!”
她伸手要去夺酒杯,这次贺晋庭吸取经验,长臂往后,将酒杯拿了老远,直接放在沙发这头的柜子上。
他才回头,就见郁果不依不饶,直接扑了过来。
她压在他身上,手去够酒杯。
他抓住她的手臂,她够不到,气呼呼地低头,“我没喝完呢……”
语气有些娇嗔,也很委屈,贺晋庭呼吸发沉,墨黑的眼盯着她。
她这一低头,两个人脸对脸,身体贴着身体。
随着呼吸起伏,他清楚感觉到,隔着单薄衣衫的柔软,正同他胸口厮磨。
她真的好小一只,这样压着他,他也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被他攥住的手腕纤细柔软,这种触感实在太陌生了,却又无比熟悉——他曾在梦境里感受过千百回,但终究不同于现实。
一切细节如此丰满。
她低下头时,扫过他脸颊的发丝,勾出心底的火,他就这样安静看着她,没有推她下去,也没有其他动作。
郁果今天这果酒喝得确实有些上头,但说特别醉,其实还不至于。
她整个人原本处于那种微醺的亢奋中,有点儿管不住自己,但意识并不模糊,以至于此刻和贺晋庭对视,她脑子里还很明晰地反应出个想法:他的眼睛真的非常漂亮,这会儿看着,好像也没有平时那么冷了……
时间缓慢流动,不知过去多久,她才想起,自己还压在他身上呢。
她身子轻微一动,忽然间,天旋地转。
贺晋庭扣着她的腰起身。
她第一个想法是自己要摔下去了,惊呼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抱得死紧。
而贺晋庭只是一翻身,两人位置调换,他将她压在了下面。
郁果心有余悸,酒醒了大半,脑子却没跟上,手还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子。
这导致贺晋庭就连想起身都不能,他与她的距离近在咫尺。
空气里的酒香馥郁,是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郁果在抬眼之前,先感受到了他的呼吸,温热的,拂过她的脸颊,鼻尖,最后是嘴唇。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贺晋庭眼瞳里暗色涌动,郁果的双眸像麋鹿的眼眸,乌亮透着潋滟的水光,还微微肿着。
郁果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急促的,杂乱无章的,她就连呼吸都压抑着,生怕自己动作稍大点,就会碰到他的嘴唇。
然后她看到他低下头。
她一时懵,居然也忘了放开搂着他的手,就这样任他靠近。
贺晋庭的唇,几乎擦过她的唇,但错过那以毫厘计的单位,他继续往下,鼻尖擦过她的下巴。
要亲不亲的,她快要被磨死了,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她怀疑他也能听到。
然后那炽热的呼吸来到她的脖子那里,有些轻微的痒,就这样羽毛一般撩拨她的神经,她忍不住地微微仰起脸。
男人的手在她腰间,隔着打底衫,轻轻摩挲着,捏了下。
她听见他说:“你是不是醉了……”
郁果大梦初醒般,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她的脸瞬间涨红。
她在做什么啊!
她一把推开他,仓皇站起身,“我……太晚了,我、我得回家了……”
贺晋庭也从沙发上站起,“我送你。”
“不用!”她一边说,一边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快步往外走,“我自己打车。”
他跟着出去,刚到客厅,看到她已经一把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帽子,然后冲向鞋柜那里换鞋。
余光里,她瞥见他。
男人站在那里,抬手看手表,他的白衬衣领口有些微的凌乱,但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清冷的样子。
郁果莫名羞耻,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因为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见他又要走过来,她赶紧说:“你别过来!”
她匆匆换了鞋,拉开门,“别过来啊!”
贺晋庭:“……”
他无语地站在原地看她,见她一把关上了门。
他蹙眉,走过去拉开门,楼道里已经没了郁果的踪影。
跑得还挺快。
现在时间还早,她出去打车应该不难。
他关上门,折回沙发边坐下,然后抬起手,慢慢捻了捻手指。
方才的触感还停留在掌心,她的腰很细,很软……
他身子往后,靠住沙发背,许久,深深呼出一口气。
郁果下楼离开酒店,出门经由冷风一吹,脑子彻底清醒了。
她在路边拦下出租车上去,司机问她要去哪里。
她怔愣几秒,才反应过来,报了家里地址。
车子驶动,她抬起手,缓缓贴住自己滚烫的脸颊。
天啊,她都干了些什么!
刚刚在酒店房间里的情景阴魂不散地在脑中重演,她好像还能感受到男人压在她身上,他的呼吸拂过她的嘴唇、脖子,他的手揉着她的腰……
要疯了。
她的手无意识地触碰到自己的嘴唇,心跳声依然剧烈,她狠狠地闭眼,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些思绪。
她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触碰,还是一个男人。
但诡异的是她并不排斥,甚至……
她被自己心底隐晦的渴望震惊到,有那么短暂的一个瞬间,她发觉自己居然是希望他的吻能落下来的。
许栀从梁牧之这里得知梁老爷子手术成功,已经转入重症监护室,心也算放下大半。
梁牧之好像很忙,早上多半时间在书房里,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偶尔会打个电话去公司。
许栀就很无聊了,她一边在微信上和杨雪聊天,一边考虑以后要怎么办。
许何平大概不会放弃要她嫁给梁牧之,现在父女俩闹成这个样子,她怀疑这时候和他提自己想要出国念书的事情,不但不会获得支持,还有可能挨打。
要是早点做计划,还能申请奖学金什么的,但现在一切都迟了,她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像其他同学一样,先去找一份工作。
这样她就可以脱离家里了。
她最先想到了梁牧之之前提过的那个翻译岗,可是很快又打消念头。
梁牧之是在梁氏,她现在并不想再和梁氏扯上关系。
或许是因为过去一直生活得非常平静安逸,生活中出现这样大的变故,需要她一个人面对,她是有些烦躁的,一时间陷入纠结,想不到答案。
杨雪在这个时候回复了她的微信消息。
杨雪:我跟周赫他们下午就回市区了,你在小梁总那对吧?我去找你!
许栀想起件事儿,赶紧问杨雪:你有带多余的衣服吗?借我一下。
杨雪:你要什么衣服?
许栀:什么衣服都行,我昨晚发烧,身上黏糊糊的,一直想洗澡,但是没衣服换。
她负气从家里出来,就身上这套衣服,睡觉时都没得换,昨晚一直出汗,早晨起来就想洗澡了,却不好意思再和梁牧之借衣服。
之前借的一件都没还,而且现在,她感觉穿他的衣服这件事更微妙了,想着就害羞。
杨雪:你没和小梁总借吗?
许栀:他是男的,不方便。
杨雪:我记得你之前借过男人的衬衣穿,现在怎么就不好意思了,果然暧昧对象就是不一样哈,坏笑.JPG
许栀实在不好意思说,上次借的衬衣就是梁牧之的,她直接问:你借不借?
杨雪:借借借,这事儿包姐们身上你就放心吧,肯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许栀松了口气。
等下午杨雪和周赫来了之后,她才意识到,这口气她松早了。
杨雪跟梁牧之打过招呼,就拉着许栀进了次卧,然后从手提袋里拿出她给许栀带的衣服。
许栀目瞪口呆,看着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酒红色吊带睡裙。
杨雪一脸得意,“怎么样?”
她拿着,在许栀身上比划了下,“完美,你穿这个,一定能拿下……”
许栀一把捂住了杨雪的嘴,迅速将次卧的门给关上了。
她这才放开杨雪,问:“你在想什么?!”
杨雪很坦白,“想一些不能描述的内容。”
许栀:“……”
许栀:“算了,我还是脏着吧。”
杨雪根本靠不住,这睡裙颜色张扬,还是深V,别说现在是和梁牧之单独住这里了,就是以前她也没穿过这种性感的风格。
杨雪:“别啊,扫兴……我还给你带了别的。”
她从手提袋里又拿出两件。
许栀总算看到一套正常的家居服,浅蓝色,厚度适中,上面开襟长袖,下面也是长裤。
她满意了,“这套借我吧。”
杨雪很大方:“两套都给你留着。”
许栀说:“那个睡裙不用,你带走!”
杨雪说:“指不定哪天用到呢。”
许栀懒得再说了。
杨雪和她问起昨晚的事,她说了个大概。
杨雪的注意力很偏,“程宇和个女人在一起?谁啊?长什么样,他们亲密吗?”
许栀:“……”
她说:“好像就是朋友吧?我也不清楚,我没见过那个女人,感觉年龄比我们大点。”
这下子,杨雪有点颓,好一阵才问许栀:“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啊?”
许栀默了默:“我也不知道。”
后来,杨雪跟周赫还有梁牧之聊了会儿工作就走了,梁牧之还有工作忙,许栀拿着杨雪那套家居服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她想起梁牧之那次离家出走。
梁牧之是真正的少爷,他一消失,梁家大乱,除了用人出去找,梁正国也停下工作到处找,付婉雯担心得要哭,就连梁老爷子也乱了方寸,险些打电话给在警局工作的朋友。
当然了,那时候她也在找他。
现在她从家里出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找她。
洗完澡,许栀穿上家居服,然后就斯巴达了。
天杀的杨雪……
这家居服,前襟居然少了整整三颗扣子!
她下午完全没有注意到,现在低头,看了看松垮的前襟,若隐若现的沟壑,又回头,看向自己刚才换下来,毫无准备扔在脏衣篮里,此时已经被水蒸气打湿的衣服,绝望地闭了闭眼。
有友如此,真想绝交。
许栀打开浴室门,小心翼翼探头往外望。
很好,客厅非常安静,梁牧之应该还在书房里,这里距离次卧也不远,她可以先跑回去再想办法。
她拉开门,冲到了次卧,关上门,一气呵成。
等到转身,抬眼,她石化在原地。
梁牧之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跑什么?”
说话间,他已经留意到她胸口。
不能怪他乱看,实在是那衣襟敞得太大了,柔软的弧度惹眼。
许栀一把捂住胸口,“你……你怎么在这里?”
梁牧之沉默几秒,喉结滚了下,将手里的东西拿给她看,“我来提醒你,睡前还得吃一顿药。”
他停了停,“你这衣服……”
“是杨雪的!”她赶紧解释,“我想洗澡,和她借衣服,没想到她这衣服缺扣子。”
梁牧之沉默。
许栀有些着急,“我说的是真的。”
他会不会误以为她想要勾引他啊?她真是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梁牧之“嗯”了一声,黝黑瞳仁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又清了清嗓子,“记得吃药,早点休息。”
气氛莫名怪异,许栀捂着胸口,红着脸,鹌鹑似的点头。
梁牧之迈步往出走,待走出去,关上门回到书房,他坐在椅子上,好一阵没有动。
最后视线往下看了一眼。
可能男人就是这样,面对这种活色生香的刺激,很难做到没感觉。
这一晚,他再次做了自己做过无数次的梦,梦里的许栀身娇体软,任他摆弄各种姿势……
闻言,梁牧之真有点坐不住了,“爷爷,娃娃亲都是什么年代的事儿了,大清早亡了,现在都是自由恋爱!”
梁老爷子不肯退让,“你已经够自由的了,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还在偷偷玩赛车?牧之,你是个成年人了,有些事你要懂,人不可能想要什么就都能拥有,你和栀子的婚事是我和你许爷爷定下的,虽然你许爷爷已经过世了,但我还活着,这婚约就作数。”
梁牧之气得想骂人,但对方是梁老爷子,他不得不斟酌语言。
忽然间他想起什么,扭头看向许栀,“小栀子,你也说两句,结婚这种事怎么能……”
他话没说完,就顿住了。
许栀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许栀咬着嘴唇,很艰难才出声:“对不起……梁阿姨,我不是故意要骗人的,我……对不起……”
她的思维一团乱麻,只觉得委屈,又难堪到极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为什么要参与这个饭局,又为什么要面对这些质问。
“你是该和你叔叔阿姨,还有你梁爷爷道歉,”许何平压抑着怒气,“以后还敢骗人吗?”
许栀肩背佝偻,觉得自己要被这些目光刺穿了。
她声音很小,染上哭腔,“我以后不会再说谎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梁牧之哑了声,他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很尖锐地刺了下。
许栀脸皮太薄了,对他来说这样的批斗无所谓,但是她一直就是众人眼中的乖乖女,大概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盘问和指责。
他脑中空白,心被揪着扯着疼,一时间不能言语。
赵念巧试图缓和气氛,“老梁啊,这件事我们栀子确实有不对,我们回头好好说说她,保证以后没这种事,行吗?”
梁正国也不是真要为难许栀,现在小姑娘都哭了,他确实不好再说下去,“行了,别再说她了,我知道栀子脸皮薄,我也不是刁难她,但这事儿我觉得是该说明白,大家吃饭吧。”
说是吃饭,可哪里还有人有心思吃饭。
许栀想要让眼泪停下来,但是她做不到,泪腺像失控了。
这样的难堪,对她来说是空前绝后的。
这一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一一在心头涌现,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不喜欢梁牧之,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难受,她还没能完全从失恋的痛苦里恢复过来,又要面对这样的事。
而那个被偏爱的陈婧,一直身处局外,不用挨骂,不用被指责,可以和梁牧之撒娇,反正他都会宠着她。
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笼罩在她的阴影又一次将她彻底覆盖了,所有这一切,不过证明了,她是个不被爱的人。
饭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安静,尽管其他人还想要粉饰太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许栀咬着嘴唇,也终究是无法压抑的抽噎声传出。
许何平沉着脸,吼她:“哭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你,还有脸哭!”
赵念巧皱眉,旋即陪着笑脸和梁老爷子还有梁正国道:“这样吧,咱们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先带栀子回去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她起身过去拉许栀,“走吧,我们先回家。”
许栀实在控制不住情绪,用手背擦眼角,顺从地起身。
然而,手腕处一紧。
梁牧之拉住了她。
他张了张嘴,只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许栀就甩开了他的手。
赵念巧带着许栀走后,梁牧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发怔。
许栀走时没有看他一眼。
梁小少爷跋扈惯了,从来不知道自省为何物。
他以前没觉得自己做错,不管是为了陈婧打架,还是叫许栀帮忙说谎掩盖真相,但此刻,他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做。
许栀哭得很伤心,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哭得这么伤心了。
其实许栀最开始是个小哭包,只有他知道。
许何平重男轻女,对许栀一直很恶劣,赵念巧偶尔也会将自己的不顺归咎在她这个女儿身上,对她也不太好,小时候她经常因为这些事儿委屈得哭鼻子,她觉得爸爸妈妈都不爱她。
他往往是那个聆听者。
他会小大人一样地拍她的背,对她说一切都会过去,又告诉她,没事的,你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你有我”这种话说得多了,好像也就真的见效了,许栀很依赖他,她慢慢变得坚强了很多,不再总是揪着父母对她不好这点事儿不放。
印象里,她真的很久没有这样哭泣过。
梁牧之久久地失神,不知道什么时候,饭局是真的要结束了,他猛然站起身,扭头大步往外走。
“牧之,你去干什么?”付婉雯忙喊他。
他没应,也没回头,脚下跑了起来,一路跑出别墅,到许家门外才停下,用力按门铃。
赵念巧远程解除了门禁,梁牧之进门就往主屋跑,跑进去微微喘气,问赵念巧:“阿姨,小栀子呢?”
“回来就上楼回自己房间了,”赵念巧耸耸肩,“好像还在哭。”
“我去看看。”梁牧之说着,迈步往楼梯走。
“等等,”赵念巧叫住他,“牧之,我刚刚听你那意思,你是不愿意接受和栀子的娃娃亲,对吧?”
梁牧之愣住了。
“是不是?”赵念巧显得有点咄咄逼人。
“我……”他顿了顿,“我是觉得,娃娃亲那还是老一辈的那一套,我和小栀子这辈人的思想不同。”
赵念巧:“别绕弯子,敞开说,你不喜欢栀子,对吧?”
这个问题实在尖锐,梁牧之觉得很难回答,片刻后,他道:“小栀子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拿她当妹妹看。”
赵念巧盯着他,像是在审视。
梁牧之有些不自在,“阿姨,我想上去看看她。”
赵念巧挪了两步,挡在了他前面。
“既然如此,以后请你和栀子还是保持距离吧,毕竟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她语气变得有些凉,“没有血缘关系,不要乱认妹妹,这样不仅对栀子不好,对你以后的女朋友也会造成伤害。”
梁牧之一怔。
他没想到赵念巧会不让他去看许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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