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完整版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作者“小禾棠”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方锦宁谢容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主角:方锦宁谢容 更新:2025-01-31 0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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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容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完整版》,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是作者“小禾棠”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方锦宁谢容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雪球多半是贪玩跑了出去,说不准哪会它就自己回家来了,”谢韫用指尖拭去她唇边沾上的糕点渣子,温声安慰,“猫儿有灵性,不会舍得你这样疼爱它的主子。”
他又夹了些精致早点给她。
“卿卿别太担心了,待会出门免不了要消耗体力,再多吃些东西。”
猫儿如何他这个正凶自是比谁都清楚。
他内里自私恶毒,皮囊伪善到极致,一副慈眉善眼,是个端方如玉的好郎君。
锦宁只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在乎着她,心中微暖,自开始就不曾有半分怀疑过眼前人的善恶,如今一颗心莫名沦陷,更觉得他温良可靠。
她轻点了点头,也不想谢韫太担心,便尽力打起精神来多吃了些早点。
待到出门去方家,谢韫却也坚持要同她一起,锦宁拗不过,只好由着他。
方家宅门挂着白灯笼,厅中灵堂跪着方家亲友,在厅外就能听得哀哭声一片,两侧坐着几个僧人,显然是方家人请来为方子显念经超度的。
方明月穿着白布丧服也在其中。
俩人远远地点了点头。
方明月看见锦宁身边的年轻郎君时,微微一怔。其实她还不曾见过谢韫本人,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那妹妹冲喜嫁过去的夫君。
她打听过,谢韫此人身体病弱,却也惊才绝艳,还是朝中命官,这样一个人她平生连面都碰不上。
她羡慕锦宁连冲喜都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原本快要咽气的人当真被她这个‘喜’给冲活了。
她只能宽慰自己,说到底就是个离不开药的病痨子,底下那根多半也是坏掉的,再惊才有什么用!锦宁也只能享受表面富贵,私下里指不定多煎熬,对着一个不举的废物夫君,只怕夜夜寂寞空虚无人疼爱着呢……
可如今看见其人,这郎君身形清瘦挺拔,身着墨蓝衣袍,玉冠束发,面目清俊,竟瞧不出什么病容,分明是气度端方不凡的斯文贵公子。
而他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眉眼温柔,目光几乎不离对方。
方明月这么细看一通,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烫,连忙收回目光。
谢家兄弟俩,竟都为她那妹妹一人倾心。
锦宁连装哭都懒得,低喃:“真吵,这些哭声里面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谢韫扫了眼灵堂中的棺材,眼底冷漠又不屑,牵着锦宁走去稍稍僻静的廊下:“这等狗彘不如的败类,想来除了亲生父母,应当无人为他真心掉泪。”
锦宁第一次从谢韫口中听见这种话,不由感到一些惊奇:“你也会骂人的呀。”
谢韫偏头看向她,薄薄的眼皮下耷,有些失措不安:“我这样可是令卿卿生厌了?”
“呃,没有啊。”
好敏感的恋爱脑==
谢韫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向她笑:“那在卿卿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锦宁想了想说道:“温柔沉稳,心地良善,情绪稳定,话本子里那种正派之人!”
就是有点那个柔弱肾虚,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听起来像是称赞,”谢韫眉梢弯动,眼里漫出明亮而勾人的笑意,反问她,“那卿卿喜欢这种人吗?”
锦宁嘴巴一抿,垂下眼又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耳尖泛红。
谢韫也不非逼她立即承认,抬手将她碎发撩至耳后,温柔道:“是我心急了,抱歉,别多想,我们这样相处也很好,我愿意等卿卿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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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索性起床,早晨吃过饭来茶室打扫,可偏偏一上岗就开始哈欠连天,困得挣不开眼皮,强撑着精神拿鸡毛掸子掸灰尘。
小丫头最后还是没抗住,倚着矮塌睡了过去。
外面拍桌巨响和男人怒吼声把她从美梦中一下子震醒,湘玉有点懵逼。
咦,怎么睡着了?
她揉揉眼,刚要起身,外面又传来了声响。
“休要在老夫面前装得一副正气凛然!外人不知你谢中丞的真面目,我确是清楚你这厮看似温良清白,实则是那毒蛇成了精、冷血残忍至极!”
“……”什么?
湘玉完全僵住,外面是谁,为何这么诋毁她家小姐的男人?
萧宗良早年间只是个小小的武将,从底层一步步熬到侯爷,如今的地位倒也算是他从尸骨成山的战场上拼死搏杀换来。
他立身,一双怒目直直瞪向谢韫,气势倒是有些可怕,只是眼底闪烁着心虚,终究是莽夫之勇。
“当初、当初……”
“若不是珩州之战出征前,你这厮私下里多次来找我相谈,挑拨我与谢容的关系,老夫怎会一时心生恶念,为你所利用!”
萧宗良年近四十,在战场上拼杀二十多年才成了将军,却听从一个十几岁少年郎的指挥命令。
谢容死于珩州之战,在归途中遭敌军残留的奸细所害,萧宗良也在战役中,不过他倒安全归了京,还因此胜仗的大功成了将门侯爷。
萧宗良怒指着谢韫。
“你年纪不大心机却如此深沉阴险,残害亲弟,简直没有半分人性!”
谢韫静静听着,长长的睫毛掩落一片阴翳。
他神情不见异样,唇角反倒轻轻勾起,饮了口清茶后,轻淡开口,语气不惊:“侯爷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栽赃诬陷可是重罪,我且当你是老糊涂了,不与你计较。”
“哦,对了,据说你现在的夫人原本是谢容的未婚妻。”
“我以往如何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谋害亲弟,如今竟是可能明白了,却也不敢相信。”
萧宗良依然开口,说着突然摇头大笑起来:“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哈哈哈……”
“多可笑!”
“还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痴情种!那娇娇夫人应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若是发现,哈哈……”
谢韫坐在桌前一直动也未动,唇角依旧带着笑,略歪头盯着嘲讽大笑的萧宗良,眼色死水般无波无澜,甚至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等萧宗良笑完,一室安静。
他笑得脸部纹路都僵硬,再对上谢韫平静无波的眼,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青年在这时才开口。
“老东西,”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是当上侯爷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还想来拿捏我么?”
“你大可去告知世人,我谋害亲弟,试一试,世人信我还是信你。”
似笑非笑的温和嗓音一落,空气都有些僵冷。
可就在这静谧的时刻。
啪。
内室屏风后,有声音响了下,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萧宗良刚从青年平静而瘆人的眼神中抽离,又被这异响骇的额角一跳,看向声响处。
不过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武将,他很快镇定下来。
谢韫倒没什么反应,不急不慢,只侧眸用余光撇过去一眼。
他善伪装、掩藏。
即便在这一刻心弦似张开的弓箭拉到极致,谢韫也是保持温和不惊的神态。
“谢中丞家里,怎的有只老鼠?”萧宗良耐人寻味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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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疑惑地看着谢韫,他解答:“是玉虚子道长,卿卿应当见过他的,可还记得?”
“嗯。”她点头。
又是那个臭道士。
谢韫道:“卿卿最近越发消瘦,大夫也查不出什么病症,我实在担心,便让人寻了道长来给你瞧瞧。”
锦宁一句‘我真的没事’憋回了肚子里。
人都找来了,那就随便看看吧。
玉虚子还是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蓄着长长的白胡子,像个得道的老神仙。
他给锦宁把了脉,又细细端详她的脸。
“夫人这是肝郁气滞,有无法放下的心结,这才导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玉虚子说着之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黑丸。
“夫人吃下这颗老夫耗费九九八十一天才炼化而成的舒心丸,吃了,症状便可缓解。”
锦宁皱起眉头,看着那颗黑丸,有点嫌弃。
什么啊。
不会是那个电视剧里济公搓的泥丸子吧。不过人家那是真有仙力,这玩意能吃吗?
锦宁去看谢韫,他轻点了点头,她放下了心,捏着黑丸,吃了下去。
……味道意外的还行。酸酸的。
吃下没一会,锦宁竟然有了些困意,不知不觉闭上了眼,歪靠在谢韫肩上睡了过去。
替锦宁盖好被子,谢韫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才走出房间去了茶室。
玉虚子已经坐在那里喝茶,见人来,还殷勤地起身给他倒茶,全然没了之前仙风道骨的样子,就是个精瘦小老头。
他举着茶杯,乐呵一笑:“恭喜郎君,终于勾得美人心~”
谢韫神色冷淡,锦宁不在,他似乎没心情在这人面前去装温良恭俭。
“我夫人身体到底如何?”
玉虚子咂了咂嘴,指了指胸口位置:“夫人身体没什么大碍,也就是我说的那些,心里头的病。”
“我刚刚给夫人服下的舒心丸其实就是掺了山楂的安眠药!”
谢韫眼神一凛,玉虚子立即举手投降:“放心放心,这药是我特制,对身体没一点害处,夫人吃了美美的睡一觉对身体才好!”
“再说,这心病就靠时间去治愈,其它没法!”
谢韫眸色很沉。
“你胆敢骗我。”
“什么相思引,根本没有作用,我人明明就在她身边,她却还为了一个小丫头的死日日伤心,意志消沉。”
“一个已死之人而已,她就那么重要?”
玉虚子挠了挠头,表情之复杂。
谢韫看着杯盏中碧色茶水,失神冷冷轻喃:“她若真的爱我,怎么还会去在乎别人的死活,这密药根本没用,或者说还不够,我要她爱我,心里眼里只我一人,离开我不久就会痛不欲生,就像我对她一样。”
“……”
玉虚子:-O
这人指定有点什么疯病吧。
“咳,”玉虚子清清嗓子,认真道,“相思引是乌桑族的密药,乌桑族只有女子,且女子都有些丑,为了得到心爱男子才研制出了这个密药,只要服下它,男子立刻就会对引子主人爱的不能自拔,放弃前尘的一切来追随、臣服。所以,郎君说的没有效用,或者效用不够,这是不存在的。”
“不过……”
玉虚子擦了擦汗:“很明显,这相思引一开始是女人给男人用的,您呢,是给夫人用的,我想,这大概就是效用减弱的原因。”
谢韫盯着茶水眉目不动。
玉虚子眼珠子咕噜转了转,摸不准他的想法,试探出声:“郎,郎君?”
“滚!”
青年极少见的满身戾气,一挥衣袖,杯盏落下震碎了满地。
玉虚子连爬带滚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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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爱不释手。
忍不住低身,隔着衣衫,薄唇轻启。
……
柔软的不可思议。
……
阿弟也碰过吧,如他动作一般。
甚至,做过比他更亲密的事。
也说不定呢。
生性阴暗卑劣的青年,脑中忽然不可控地窜出了这个念头,眼尾泛红,力道便没有克制住轻重,一下,将闭着眼飘飘然的锦宁弄得瞬间逼出眼泪。
“呃……你干嘛啊!”
疼死了他大爷的!差点爆粗口!
不长在自己身上的肉就可劲造感觉不到疼是吧!
真以为是馒头啊……呜……
谢韫回神,一脸歉疚。
“对不起,是我太生涩鲁莽,弄疼了卿卿。”
他指尖覆上自己的衣襟,一板正经:“若怒火难以平息,卿卿来咬我吧,很用力也没关系。”
“我才不要!”锦宁听了又气又忍不住笑。
咬回去?
怕你爽哦。
谢韫见她粉唇微撅,分明还是疼得憋着闷气,俯身含走她面颊上还缀着的泪珠:“对不起,都怪我,下次绝不会再让你不舒服了,嗯?”
锦宁嗔眼瞪过去,他话里还好意思说下次!
她皱眉嫌弃似地推他,谢韫没道理再纠缠,从她身上起来。
锦宁被他压了一身薄汗,衣衫也显得凌乱,她没好气地下了矮塌,走到小桌边捏起瓷杯抿了口香茶,却品不出什么味来,反而怀念起现代各种口味的奶茶。
还能回家吗?
这个念头一起,心脏空乏乏的不适,竟满脑子是谢韫这个人。
和谢韫谈的几年,在回家面前,若要选择,她始终毫不犹豫会选择后者。
现在和谢韫总共不过相处一年多,她竟是有所动摇,不舍得离开。
就爱这么深了?
锦宁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难不成她也是恋爱脑?
锦宁趴在窗栏看外面的玉兰花枝,想着现代的父母,失了神,谢韫跟着走来,盯着她侧颜,温声询问:“在想什么?”
锦宁怅然地摇摇头。
谢韫伸手,指尖轻轻撩了下她耳边发丝,定定瞧着她:“同僚养的猫儿前几日产了几个猫崽,他正打听给猫崽寻个好人家,卿卿若有意,我们养一只?”
“……算了吧。”锦宁捏起掉落窗沿的花瓣,“你不是不喜欢猫吗。”
雪球自那次失踪后,一直没找到。
谢韫甚至还走关系让官府的人帮忙找,最后都不了了之,这么长时间了,雪球恐怕是凶多吉少,去了喵星球。
“卿卿喜欢的,我都喜欢啊,养一只解解闷也是好的。”谢韫笑着说。
锦宁还是没那想法。
她在这异世界伶仃孤苦,身边得来的每个感情都是弥足珍贵,湘玉是,雪球亦是。
雪球失踪后她好久都难以释怀,就像没了个亲人一样,她不想再经历失去了。
谢韫见她神色恹恹,也不再提。
他本就不喜养什么猫,除了夺走卿卿的注意力,没一点好处。
卿卿的身心注意力就该在他一人身上。
只是……
她曾和阿弟养过猫。
现在,为何不愿和他一起养?
终究是不同吗?他到底是不如阿弟在她心中有分量?她是更爱阿弟还是他呢?谢韫敏感多疑,心底阴私翻涌,抑不住暗暗揣摩比较,又因谢韫身死的事实抑制下去。啧,着实幼稚了些,总归卿卿是他的了,何必纠结过去的事?
夫人顾氏那边眼看这小夫妻俩感情真的好起来,欣慰的同时,心底微有苦涩。
她唯一的亲生子在最鲜活耀眼的年纪死在边疆。
如今儿子生前心爱的少女也已经有了别的爱人,她怎能不觉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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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小禾棠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这本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并且是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04章 ‘湘玉’,写了220288字!
啊,三个都在一起吧,他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更新真的很慢,其他小说起码每天一更,这个小说真的超级无敌慢,时间不确定,有时候下午五点多,有时候十一点五十八将近十二点,作者文笔不错,内容也吸引人,但更新太慢了读者忘记前文了也是很没意思,特别是对住校学生,临近开学盼着多看几章,开了学一个星期才回来看,内容连接不上,又要返回去回忆
很好看啊,这个设定也很好啊!到底是那个瞎眼的举报的,太可恶了!
第79章 可怜她能怎么办……
第80章 ‘觊觎人妻’
第81章 ‘卿卿,我极喜欢这个……’
第82章 ‘变、态、啊’
第83章 ‘祸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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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宁闭门不出、惴惴不安好几日。
终于迎来了消息。
“刑部已经查清楚,方子显的死只是意外,他在朋友生辰宴上喝多了酒,半夜回去时醉倒在路边,昏睡时被饿红眼的几只野狗给活活分食。”
谢容外出回来将这结果告知她:“卿卿可以安心了。”
锦宁当真是大松了一口气。
“那王屠夫呢?”她不禁又疑惑,“既然人不是他杀的,官府怎么各处通缉他?”
“有人向官府告发,王氏曾在十五早上各处打听方子显的行踪,破庙发现方子显尸骨是十七那天,所以官府将他暂定为嫌疑犯。”
“不过‘分尸杀人’的说法只是民间传谣,刑部一开始就将这案件定为意外,找王氏也只是照例办事罢了。”
“可刚巧王氏十六回老家照顾重病母亲,所以才有了通缉一说,我让人先官府一步找到王氏,将人敲打一番,不可将卿卿同他交易的事透露半句,否则……”谢容一顿,并未说完,只道,“如此,便有了收场。”
锦宁恍然点头:“谢谢言之。”
虽说是虚惊一场,可若王屠夫将两人交易的事捅出来,又得是一场大麻烦,被请去官府喝茶不说,方家那边都让她吃不消。
所以还是得感谢。
“夫妻本就是一体,不用说谢,何况我也没做什么,终是清者自清了。”谢容抿唇笑道。
锦宁眼神闪躲,抿抿唇没有应。
这些天,为了让谢容帮自己摆平这事,刻意对他亲近,勾引似的。
抱也抱一块了,嘴差一点点都亲上了,晚上睡觉都牵着手。
现在,一切太平了,他们的关系又算什么?
如果她现在不认。
不就成那种爽完就跑的渣女了?
正巧谢容在这时去牵她的手。
锦宁一头乱麻,就给避开了。
谢容那只脉络清晰的苍白手掌,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他动也不动,就那么僵着,拿眼盯她,狭长温柔的眸子流露出了几分受伤。
“卿卿这是什么意思。”
“利用完了我,就翻脸不认人了?”
锦宁心虚地咽了咽喉咙:“不,不是……”
谢容还算冷静,耐心等她解释:“怎么不是?”
锦宁手指绞紧,矛盾的不行。
她的心为他失控乱跳,脑中却又隐隐有个念头叫嚣着不该如此,像是道无形高墙将她拦着。
她心乱如麻,最后嗫嚅不清地,极轻地发出一句:
“我们这样……不好……”
“不好?”谢容嗓音冷了下去,他唇角轻掀,却看不出什么笑,反而透着嘲意,“卿卿前不久还主动入我怀,攀着我的脖颈,亲昵唤我的字,我亦是为此缴了械丢了魂,满心想着日后定要护卿卿一生周全妥帖,可你如今却说不好?”
那字字句句虽冷含怨,直扎在锦宁心窝。
他这样温柔好脾气的人,被她惹得生了气。
谢容猛地逼近锦宁几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算是条狗,利用完了也该奖励根骨头,而不是随随便便甩了一句‘不好’就能打发的。”
青年压低身子,盯着她乌黑颤颤的睫。
“对吗?”
锦宁无话反驳,闭了闭眼平复情绪,再抬头,正对上青年温润又深不见底的眸子。
刚要开口说什么,眼前压迫感骤然逼近。
锦宁浑身僵硬,无力抵抗眼前人的欺近,只听到青年哑声呢喃一句,温热薄软的唇便贴了上来。
“这次是你先越了界,可不许耍赖。”
湘玉是个没家的孤儿,也没听她说过有亲人,也就没别的去处。
她会去哪?
谢容叹道:“这里有我安排的人继续找,你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这样身体怎么能行,先跟我回府。”
“我不饿,我再找—会。”锦宁甩开他的手。
谢容极少地严肃了神色,强势地抓紧了她的手。
不退让。
“听话。”
锦宁甩不开,鼻尖—酸,强撑的情绪如城墙坍塌,眼里瞬间控制不住地噙满了泪水。
她太怕了,怕湘玉出了什么意外,像雪球那样,再也不回来。
软弱担忧的泪水滚滚而落,打湿了雪白面颊。
谢容见她这般可怜无措的模样,很是揪心。
“卿卿……”他放柔了嗓音,轻叹—声后,伸出指尖给她擦拭眼泪,“我知你是担心极了,可正因为如此,你更要顾着自己的身体,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人,对吗?”
锦宁知道。她吸了吸鼻子,紧抿唇重重点头。
声音破碎哽咽:“可是,我真的不饿。”
谢容瞧她湿润通红的眼就心疼至极,伸臂揽人入怀,轻轻拍弄她的后背抚慰。抬头朝长街望了望,看得正前方不远处有家小酒楼,低首朝锦宁哄道:“怎么也要吃—些……”
就在这时。
秋月和另两个家丁从前方跑来,那步子慌张而急促。
看见两位主子,秋月气喘吁吁停下。
她表情复杂,红着双眼,张嘴竟是拖着哭腔:“郎君,少,少夫人……湘玉找到了……”
这本该是令人庆幸欢喜的消息。
秋月的表情却让锦宁觉得恐怖。
身体—点点冷了下去。
她木愣愣地没有反应,突然不想听了,她不想知道。
见不到人也没关系,世间这么大,湘玉应该就在某个地方过得快活着,她自欺欺人地想。
谢容抿唇看了锦宁—眼,短暂的沉默后,他开口问:“人在哪?”
秋月哭腔抖抖索索:“在,在湖边……刚被官府的人捞上岸。”
锦宁双腿—软,直直跌倒。
谢容及时将她扶住:“卿卿。”
可出乎人意料,下—刻,锦宁自己站稳了身子。
她抹掉脸颊上的泪,眼睛水洗过—般黑亮,表情甚至称得上冷静,吩咐秋月:“带我过去。”
她不信。
那肯定不是她的湘玉。
……
京城的夜生活很丰富,傍晚不乏坐船游湖赏月的人。
—个船夫划着小船在湖里打鱼,却突然看到水面上漂浮着什么,离近—看,竟是具女尸。
官府来人将女尸打捞上岸。
锦宁到时,湖边已经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
围观人交头接耳地热议。
“这个湖经常有人溺水,前天还有个洗衣娘不小心掉进去淹死了!看,这又淹死了—个!”
拎着卖花篮的妇人摇头唏嘘。
“真可怜呦,看这身上衣裳,还是个怪年轻的小姑娘呢,老天不长眼……”
“谁又知道这是跳湖自尽还是不小心滑里去的?”
锦宁愣愣站在人群外,仿佛听不到周围人的声音,耳边嗡嗡作响。
她突然挤开人群,不顾身后的谢容,疯了般冲进去。
锦宁停在两米之外,看着横放在地上的那具尸体。
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不过单单从尸体身上的碧色裙衫能看出来是个小姑娘。
尸体被湖水泡得死白乌青的—截胳膊,从白布下露出来。
那只胳膊,手腕上,赫然绑着—根在这个世界编织样式很少见的红绳手串。
—颗碧绿的玉珠子,穿在红绳中间,被水泡过,格外莹亮清透。
锦宁死死盯着那个手串。
锦宁趴在窗栏看外面的玉兰花枝,想着现代的父母,失了神,谢韫跟着走来,盯着她侧颜,温声询问:“在想什么?”
锦宁怅然地摇摇头。
谢韫伸手,指尖轻轻撩了下她耳边发丝,定定瞧着她:“同僚养的猫儿前几日产了几个猫崽,他正打听给猫崽寻个好人家,卿卿若有意,我们养一只?”
“……算了吧。”锦宁捏起掉落窗沿的花瓣,“你不是不喜欢猫吗。”
雪球自那次失踪后,一直没找到。
谢韫甚至还走关系让官府的人帮忙找,最后都不了了之,这么长时间了,雪球恐怕是凶多吉少,去了喵星球。
“卿卿喜欢的,我都喜欢啊,养一只解解闷也是好的。”谢韫笑着说。
锦宁还是没那想法。
她在这异世界伶仃孤苦,身边得来的每个感情都是弥足珍贵,湘玉是,雪球亦是。
雪球失踪后她好久都难以释怀,就像没了个亲人一样,她不想再经历失去了。
谢韫见她神色恹恹,也不再提。
他本就不喜养什么猫,除了夺走卿卿的注意力,没一点好处。
卿卿的身心注意力就该在他一人身上。
只是……
她曾和阿弟养过猫。
现在,为何不愿和他一起养?
终究是不同吗?他到底是不如阿弟在她心中有分量?她是更爱阿弟还是他呢?谢韫敏感多疑,心底阴私翻涌,抑不住暗暗揣摩比较,又因谢容身死的事实抑制下去。啧,着实幼稚了些,总归卿卿是他的了,何必纠结过去的事?
夫人顾氏那边眼看这小夫妻俩感情真的好起来,欣慰的同时,心底微有苦涩。
她唯一的亲生子在最鲜活耀眼的年纪死在边疆。
如今儿子生前心爱的少女也已经有了别的爱人,她怎能不觉感伤……
可谁让命运弄人,那道士偏偏指定了锦宁来冲喜。
为了谢韫的安危,谢家这一脉的传承,她也别无他法。
午间,顾氏让人唤来锦宁,语重心长道:“言之为你挡刀险些丢了性命,足以看出他是真的爱你,看着你们夫妻俩感情越来越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放心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可千万不要再折腾了。”
锦宁轻轻点头:“夫君很好,我都知道的。”
顾氏心里微叹。
这都改了口,夫君都叫上了,是真真成了恩爱夫妻,她那早亡的儿在地下是真真死不瞑目了。
顾氏又道:“大夫说言之的身体已经大好,你们俩成亲也有一年多了,我和你父亲别无他求,只想来年能抱上孙子。”
呃。又被催生。
锦宁额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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