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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文章全文

小禾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主角方锦宁谢容,是小说写手“小禾棠”所写。精彩内容:展手脚然后走上人生巅峰,埋头研究了两天两夜却发现自己最擅长的一个现代技能只有玩手机。尴尬死了:)由此她认清了现实,女强之路行不来就挖个坑躺平,说不准幸运点躺着躺着不知哪天就穿回去了。后来遇到了谢容。他强大深情专一,职业还是超飒超牛的少年将军,锦宁一下子就相中了。就是谈起恋爱后发现他那个占有欲有点强,且他看着一本正经冷冷......

主角:方锦宁谢容   更新:2024-05-16 21: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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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容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主角方锦宁谢容,是小说写手“小禾棠”所写。精彩内容:展手脚然后走上人生巅峰,埋头研究了两天两夜却发现自己最擅长的一个现代技能只有玩手机。尴尬死了:)由此她认清了现实,女强之路行不来就挖个坑躺平,说不准幸运点躺着躺着不知哪天就穿回去了。后来遇到了谢容。他强大深情专一,职业还是超飒超牛的少年将军,锦宁一下子就相中了。就是谈起恋爱后发现他那个占有欲有点强,且他看着一本正经冷冷......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也不知那道士是真有几分神通还是凑巧。

本来锦宁已经做好了心如死灰·丧偶寡居·遁入空门·剃头当个年轻貌美俏尼姑的心理准备、然鹅——

她嫁进谢家之后,那病殃殃眼看要驾鹤西去的谢家长子,倒真是神奇的见好了许多、甚至都能下床溜圈了!

玄学。又是可怕的玄学!!

“不顾你意愿强娶进门非我本意。”

“阿弟死在边疆,我病症愈重,双亲再经受不住丧子之痛,束手无策之下在我昏迷间请了道士做法,这才有你嫁来冲喜之事。”

醒来的青年坐在桌前,如此温和地解释。

这便是谢容的兄长,谢韫。

他面目俊朗,眉眼生得温润含笑,但因着久病不愈,身形清瘦,皮肤苍白,唇淡而薄,眉目间透着一股随时会碎掉的病态。

面对这样温柔病弱仿佛下一秒就嘎掉升天的大帅逼,锦宁咬唇,所有愤慨怒火突然就哽在了嗓子眼。

“我知你心系云戟,只是斯人已逝,这是事实。”

云戟是谢容的字。

这个历史没有记载的朝代男子取字不限年龄,又因他战功累累,云戟二字是当今圣上亲赐。

“我身虚体弱如同废人,谁嫁给我都是跳进火坑,而你需要一个庇护所,我虽给不了你太多,但能保你一世衣食无忧的安稳生活,也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不如我们各取所需,做一对有名无实的表面夫妻,你觉得如何?”

“……”

青年口中‘安稳生活’四个字又一次拨动了锦宁的心弦。

她穿来前就是一个平凡又懒惰的大学生,最渴望的梦想是中千万彩票然后坐吃等死。

她也想过利用现代知识在这古代大展手脚然后走上人生巅峰,埋头研究了两天两夜却发现自己最擅长的一个现代技能只有玩手机。

尴尬死了:)

由此她认清了现实,女强之路行不来就挖个坑躺平,说不准幸运点躺着躺着不知哪天就穿回去了。

后来遇到了谢容。

他强大深情专一,职业还是超飒超牛的少年将军,锦宁一下子就相中了。

就是谈起恋爱后发现他那个占有欲有点强,且他看着一本正经冷冷强势的样子,私下在她面前又涩又坏,话里也低俗下流,她一个在现代阅片无数的小黄人都脸热。

关键还是管束的太严,出个门遛弯都派人跟着她,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以防她和外面的小郎君接触,所以锦宁是反感的,躺平归躺平,她喜欢自由,不喜欢这种束缚。

她想反抗。

但他生起气来周身气势就跟要杀人似的阴沉可怖,特渗人,这里不是法制社会,锦宁怂的根本不敢吱声。转念一想这三妻四妾的古代,他这样忠贞不二的男人不好找,她也就憋着忍着了。

现在……她对谢容自然是有感情的,可人都死了,她得向前看啊。

经过几天的相处,锦宁发现谢韫此人当真是个温润如玉的好郎君。

他待任何人都有礼有节,下人犯了错,他还会反过来安慰对方,不同于谢容的强势,相处起来特别舒服,让人如沐春风。

也就肾虚体弱这一个缺点了。

锦宁思前想后接受了他的提议。

她朝病弱青年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你不想糟蹋别的小娘子,而我需要一个庇护所,以后我们就当一对表面夫妻搭伙过日子吧。”

这几天谢韫身体似乎养得好了大半,看着和常人无异,只是皮肤依旧略显病气的苍白。

他看着锦宁,面含笑意地点了点头。

“好。”

“合作愉快~”或许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又或者纯属是给怂弱的自己打起,锦宁朝他伸出了手。

这是现代人握握手的动作。

谢韫一个古人自然不懂得。

眼前温润的青年微微一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傻,讪讪地想收回手,就见对方不怎么自然地也学着她做出了伸手的动作。

他略显茫然的目光像她求教,竟显得有点单纯,锦宁忍俊不禁。

她握了下他的手。“合作愉快。”

“嗯……”青年缓缓眨了下眼,随之弯起了唇,也跟着说,“合作愉快。”

躺平生活再次安定下来,锦宁只能乐观地感叹其实现在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差。

和谢韫说罢,她就转身跑去院子里喂她养的肥猫去了。

而那病弱青年面带笑意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中才收回目光。

他低头看向被锦宁牵握过的左手,苍白手指竟是微微颤栗的,仿佛仍能感觉到她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手,与他手掌相握。

她柔嫩嫩的肌肤擦过他的,那一刻他血液都灼热沸腾起来,不知废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失态。

青年蜷了蜷手指,苍白面颊升起不正常的淡淡红色,眼神温柔得诡异渗人。

阿弟,我会代替你照顾好锦宁。

至于你……且在地下安息吧。


“好妹妹……我是真的喜欢你。”

“妹妹。”

“锦宁,方锦宁!”

外面人不死心地用力砸门,直到应该是店里的人听到动静赶来,方子显才离开。

房里锦宁轻轻出了一口气。

这方子显是方家嫡子,也就是原身同父异母的哥哥,此人色心大,最爱寻花问柳。

据湘玉说,她没穿来时,原身为了不受欺负讨好方子显,可对方竟对她起了不轨之心,常对她动手动脚,若不是那时年龄小,只怕要被这畜牲给糟蹋了。

后来她穿过来也受过方子显骚扰,不过她性子比原身强势,没让他占多少便宜,之后又遇到谢容,那畜生是一点也不敢越界,如今又被缠上……

锦宁郁闷,得尽快离开这烦人的长安了。

……

方子显去了茅厕检查自己的宝贝,确定还能用才大松了一口气。

想着那让他魂牵梦绕的人儿,他又气又心痒,狠狠瞪了眼三楼方向,心想她必然是被谢家给赶出来的,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她,下次定让她在他胯下臣服求饶!

这样臆想着方子显便有些解气,又回了二楼酒席继续喝酒。

原本只是微醉,这下在酒席上又喝了不少,去茅厕都要小厮搀着。

再从茅厕出来时,守在外面的小厮却不见了,方子显大着舌头喊了半天,只好自己脚步虚浮地慢慢走。

他晃晃悠的,面前却突然出现一堵坚硬的高大人墙,不等他反应,那人抓着他后脖衣领一拎就扔进了一间房里。

“你,你谁啊!”

方子显醉得烂泥似的瘫坐在地,扶着墙勉强站起来,身体摇晃打颤,抬手虚指着高大黑衣男子撂狠话:“小爷弄,弄死你信不信。”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看向屏风处。

房内烛光照着绘有仙鹤图的屏风,昏黄光下,屏风后映出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

那身影从屏风后缓步走出来,竟是生得一副温如玉的精致面容,身着墨蓝长袍犹显清贵,只是肤色苍白,略显病气,平日里温润的眉眼此刻迸射的目光竟阴沉可怕、仿佛变了个人。

“郎君。”护卫左安恭敬行礼,在青年点头示意下看向方子显,开口问他:“你与少夫……方锦宁过去有什么纠葛?”

“锦宁?”方子显打了个酒嗝,不知想到些什么,低头嘿嘿笑了,“锦宁是我……是我好妹妹,她身子又白又嫩,我我喜欢的紧。”

“我们虽是兄妹,却有、有情,只是她不好意思承认,其实可爱我了呢。”

方子显是真醉得神志不清了,兀自将这些年心里的腌臜意淫当成真的说出来。

身体东倒西歪,眼睛都睁不开,也压根没发觉一旁周身寒冷渗人的青年。

“若不是碍于世俗伦常,哪里还轮得到别人娶她,我,我才是妹妹最爱之人。”

“我的好妹妹左肩上有颗小痣,我偷看她洗澡时看到的。”

“真是特别诱人,我差些就要忍不住……”

一直安静的青年,半垂的眼睫撩起,猛地一步走近,左手掌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咙。

颈首要断裂的窒息和痛苦逼来,方子显顿时酒醒了三分。

他眼球都要凸出来,却因为醉酒形如一摊烂泥,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

谢韫掐着他脖子,五指收拢,手背皮下青筋根根毕露。

他呼吸微喘,眼尾渗红,喉咙欲出几声闷咳却生生忍住,苍白面颊泛出病态绯色。

“你可曾,”青年眼色毒蛇一般阴冷,“可曾,欺她身子?”

“没,没……不曾!”方子显命门被扼紧,终于有所清醒,更被对方阴狠杀意吓得失了禁,涨红了脸用尽力气摇头。

对方掐着他脖子的手有所松动。

方子显一有了呼吸的机会,本能地出口狡辩:“是,是她勾引我!”

只见寒光闪过。

谢韫一手掐着他脖子抵在墙上,抬起另只手就将匕首刃端‘噗嗤’一声插进了他太阳穴,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停顿。

匕首刺穿头颅,方子显瞬间没了气息,脸上僵着一副惊恐神色。

——死不瞑目。

谢韫眸色阴森可怖,握着匕首在那脑颅血肉中翻转绞弄,血水汩汩流出,沾了他一手。温热血水唤回了些理智,他才将匕首抽回,双手一松,剜出巨大血窟窿的尸体和匕首齐齐‘啪嗒’坠地,他苍白指尖也溅落几滴鲜红血珠。

左安面不改色看着这一幕,似乎并不意外。

只是目触到青年毫无波动的冰冷侧脸时,眼里有一抹惧色闪过。

心里不禁发寒地想,谁又敢相信,平日里斯文病弱的郎君,竟还藏着这幅残忍面孔。

温柔皮囊,恶鬼心肠。

若是少夫人发现……

左安垂头,立即打消这个不该有的念头。

郎君善伪谨慎,少夫人只怕一辈子都难逃他的手掌心。

“咳、咳。”谢韫身子骨病弱,这一通剧烈情绪下来,终于抑制不住咳嗽起来。

“郎君,你的身体……”左安询问。

谢韫甩了甩手上血水,左安立即递上来干净的帕子,他将手缓缓擦干净,哑声道:“无妨。”

左安看向地上那一摊尸体:“属下将他清理干净。”

青年睨过去一眼便嫌恶地移开眸,唇角露出个冷笑:“猪狗不如的东西,不配留全尸。”

他手抵唇虚弱咳嗽了两声,气息平复后,淡色薄唇轻启,嗓音平淡而冰冷。

“剁了,喂狗。”

言罢,他理了理衣襟,背手缓步离开房间,上到三楼,进了锦宁隔壁的一间房内。

青年将墙上山水图移开。

墙上赫然现出一个极小的洞。

他凑近,通过小洞极窄的小片视野,如愿窥到隔壁房间里的人儿,面容霎时展露笑意,双目血腥褪去,眼角轻轻弯起,是温柔极了。

房间内锦宁抱膝坐在炭盆前烤手取暖。

她忽地一顿,抬头,环顾房内四周。

“小姐,你在找什么?”湘玉不解,锦宁目光落在前方,定定看了几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一面墙而已。

“没事。”

就是莫名没来由的感觉不舒服,好像暗处有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在……?

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例如这房里死过人,又例如是……变成鬼的谢容来了?

锦宁打了个激灵,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钻进被窝直到睡去。

隔日清早,锦宁让湘玉去街上买牛肉饼,随后她趁四下无人、独身鬼鬼祟祟走进了条暗角巷子,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交给等在巷子中的男子。

刚回到会馆,身后响起湘玉和另一道熟悉的女声。

“少夫人!”

锦宁回头,就看到了几日不见的秋月,哭着朝她迎面扑跪了过来:“少夫人,求您回谢家,救救郎君吧!”

湘玉在一旁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我买牛肉饼时,正巧碰到了秋月姐姐,她非要跟来……”

锦宁赶忙扶起秋月,她本就准备找谢韫谈一谈的,此刻见她这模样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了?”锦宁迟疑问。

秋月哽咽着说:“自您离开后,郎君便一病不起,大夫诊断,只怕命不久矣、活不过三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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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索性起床,早晨吃过饭来茶室打扫,可偏偏一上岗就开始哈欠连天,困得挣不开眼皮,强撑着精神拿鸡毛掸子掸灰尘。

小丫头最后还是没抗住,倚着矮塌睡了过去。

外面拍桌巨响和男人怒吼声把她从美梦中一下子震醒,湘玉有点懵逼。

咦,怎么睡着了?

她揉揉眼,刚要起身,外面又传来了声响。

“休要在老夫面前装得一副正气凛然!外人不知你谢中丞的真面目,我确是清楚你这厮看似温良清白,实则是那毒蛇成了精、冷血残忍至极!”

“……”什么?

湘玉完全僵住,外面是谁,为何这么诋毁她家小姐的男人?

萧宗良早年间只是个小小的武将,从底层一步步熬到侯爷,如今的地位倒也算是他从尸骨成山的战场上拼死搏杀换来。

他立身,一双怒目直直瞪向谢韫,气势倒是有些可怕,只是眼底闪烁着心虚,终究是莽夫之勇。

“当初、当初……”

“若不是珩州之战出征前,你这厮私下里多次来找我相谈,挑拨我与谢韫的关系,老夫怎会一时心生恶念,为你所利用!”

萧宗良年近四十,在战场上拼杀二十多年才成了将军,却听从一个十几岁少年郎的指挥命令。

谢韫死于珩州之战,在归途中遭敌军残留的奸细所害,萧宗良也在战役中,不过他倒安全归了京,还因此胜仗的大功成了将门侯爷。

萧宗良怒指着谢韫。

“你年纪不大心机却如此深沉阴险,残害亲弟,简直没有半分人性!”

谢韫静静听着,长长的睫毛掩落一片阴翳。

他神情不见异样,唇角反倒轻轻勾起,饮了口清茶后,轻淡开口,语气不惊:“侯爷不要在这胡言乱语,栽赃诬陷可是重罪,我且当你是老糊涂了,不与你计较。”

“哦,对了,据说你现在的夫人原本是谢韫的未婚妻。”

“我以往如何也想不通你为何要谋害亲弟,如今竟是可能明白了,却也不敢相信。”

萧宗良依然开口,说着突然摇头大笑起来:“竟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哈哈哈……”

“多可笑!”

“还真是个丧心病狂的痴情种!那娇娇夫人应该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吧?”

“若是发现,哈哈……”

谢韫坐在桌前一直动也未动,唇角依旧带着笑,略歪头盯着嘲讽大笑的萧宗良,眼色死水般无波无澜,甚至平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等萧宗良笑完,一室安静。

他笑得脸部纹路都僵硬,再对上谢韫平静无波的眼,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青年在这时才开口。

“老东西,”他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我看你是当上侯爷就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还想来拿捏我么?”

“你大可去告知世人,我谋害亲弟,试一试,世人信我还是信你。”

似笑非笑的温和嗓音一落,空气都有些僵冷。

可就在这静谧的时刻。

啪。

内室屏风后,有声音响了下,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萧宗良刚从青年平静而瘆人的眼神中抽离,又被这异响骇的额角一跳,看向声响处。

不过到底是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武将,他很快镇定下来。

谢韫倒没什么反应,不急不慢,只侧眸用余光撇过去一眼。

他善伪装、掩藏。

即便在这一刻心弦似张开的弓箭拉到极致,谢韫也是保持温和不惊的神态。

“谢中丞家里,怎的有只老鼠?”萧宗良耐人寻味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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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多半是贪玩跑了出去,说不准哪会它就自己回家来了,”谢韫用指尖拭去她唇边沾上的糕点渣子,温声安慰,“猫儿有灵性,不会舍得你这样疼爱它的主子。”

他又夹了些精致早点给她。

“卿卿别太担心了,待会出门免不了要消耗体力,再多吃些东西。”

猫儿如何他这个正凶自是比谁都清楚。

他内里自私恶毒,皮囊伪善到极致,一副慈眉善眼,是个端方如玉的好郎君。

锦宁只觉得身边有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在乎着她,心中微暖,自开始就不曾有半分怀疑过眼前人的善恶,如今一颗心莫名沦陷,更觉得他温良可靠。

她轻点了点头,也不想谢韫太担心,便尽力打起精神来多吃了些早点。

待到出门去方家,谢韫却也坚持要同她一起,锦宁拗不过,只好由着他。

方家宅门挂着白灯笼,厅中灵堂跪着方家亲友,在厅外就能听得哀哭声一片,两侧坐着几个僧人,显然是方家人请来为方子显念经超度的。

方明月穿着白布丧服也在其中。

俩人远远地点了点头。

方明月看见锦宁身边的年轻郎君时,微微一怔。其实她还不曾见过谢韫本人,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那妹妹冲喜嫁过去的夫君。

她打听过,谢韫此人身体病弱,却也惊才绝艳,还是朝中命官,这样一个人她平生连面都碰不上。

她羡慕锦宁连冲喜都能攀上这样的高枝,原本快要咽气的人当真被她这个‘喜’给冲活了。

她只能宽慰自己,说到底就是个离不开药的病痨子,底下那根多半也是坏掉的,再惊才有什么用!锦宁也只能享受表面富贵,私下里指不定多煎熬,对着一个不举的废物夫君,只怕夜夜寂寞空虚无人疼爱着呢……

可如今看见其人,这郎君身形清瘦挺拔,身着墨蓝衣袍,玉冠束发,面目清俊,竟瞧不出什么病容,分明是气度端方不凡的斯文贵公子。

而他紧紧牵着身边人的手,眉眼温柔,目光几乎不离对方。

方明月这么细看一通,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烫,连忙收回目光。

谢家兄弟俩,竟都为她那妹妹一人倾心。

锦宁连装哭都懒得,低喃:“真吵,这些哭声里面又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谢韫扫了眼灵堂中的棺材,眼底冷漠又不屑,牵着锦宁走去稍稍僻静的廊下:“这等狗彘不如的败类,想来除了亲生父母,应当无人为他真心掉泪。”

锦宁第一次从谢韫口中听见这种话,不由感到一些惊奇:“你也会骂人的呀。”

谢韫偏头看向她,薄薄的眼皮下耷,有些失措不安:“我这样可是令卿卿生厌了?”

“呃,没有啊。”

好敏感的恋爱脑==

谢韫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向她笑:“那在卿卿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锦宁想了想说道:“温柔沉稳,心地良善,情绪稳定,话本子里那种正派之人!”

就是有点那个柔弱肾虚,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听起来像是称赞,”谢韫眉梢弯动,眼里漫出明亮而勾人的笑意,反问她,“那卿卿喜欢这种人吗?”

锦宁嘴巴一抿,垂下眼又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耳尖泛红。

谢韫也不非逼她立即承认,抬手将她碎发撩至耳后,温柔道:“是我心急了,抱歉,别多想,我们这样相处也很好,我愿意等卿卿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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