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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守边关优质全文阅读

王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我在明末守边关》,是网络作家“王动谢秀娘”倾力打造的一本小说推荐,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大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主角:王动谢秀娘   更新:2024-06-11 0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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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末守边关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靖边堡军士列阵而来,他们手持兵器,脚步踏在地上一片整齐的响动,真是气势惊人。

三堡军户这边节节后退,许多人已经打定了逃跑的主意,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三人脸色都是难看之极,看着身旁惊慌恐惧的己方人等,他们才知道,此行自己来是错了,他们完全没有与靖边堡对抗的能力。

不说那些结阵逼来的靖边堡军士都是训练有素,象经过战阵撕杀的样子,就算这些人没有结阵,只乌合之众似的打群架,以自己三堡合力也就是凑出一百多青壮的样子,余者都是老弱,对上靖边堡这些人,也完全占不到便宜,更不要说寨墙后面靖边堡同样还有数百的军户人口。

靖边堡平日神秘,一直对外掩饰自己的力量。贾多男等人只知道靖边堡近年来发展不错,不过他堡内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士兵,这些靖边堡向来是作为核心机密不为外人知道。

直到这个时候,三堡各人才突然发现,眼前靖边堡这一百多战兵,就是舜乡堡所有的屯堡力量加起来,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什么时候靖边堡练出这一百多兵的?

靖边堡军士仍是整齐压来,他们脸色沉稳严肃,只是持兵器稳步向前,看他们手上的兵器,隐隐带有血腥之光,象是见过血的样子,更是让人畏惧。

三堡军户茫然后退着,各人手上拿着枪棍,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要与这些靖边堡军士接战?这一接上,怕是要死伤惨重,把命丢在这,大家真的愿意吗?

贾多男几人也是不由自主地后退着,各人心下后悔异常,不该来趟这个浑水,真要打起来,到时事情是否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终于王动的号令再次传来,行进中的军阵停了下来。

不过随着王动的一声喝令:“战阵!”

“杀!”

一百多靖边堡军士大喝一声,只见他们快速变阵,队列向两边扩展而去,气氛更加森严起来。

这一变阵,靖边堡的三排阵列中,前排作为伍长的六个刀盾兵立时上前一步,他们目光冷森地看向了前方只离他们二十步远的三堡军户们。

在他们伍中,那三个长枪手也是以一字排开,持长枪紧随他们身后。余者伍中两个鸟铳手,则是分散立在长枪手的两侧,抬鸟铳对准了前方的三堡军户们。

三排战列展开了三波攻击姿势,最前列的六个刀盾兵已是个个抽出标枪,用右手执着,并将自己腰刀横在牌里的挽手之上,以腕抵住腰刀,只待上前肉搏时,便掷标枪以刺之,不论中与不中,又会立时取腰刀在右手,随牌砍杀。

几个刀盾兵手上拿着标枪,看着前方的三堡军户各找到了目标,他们心中在计算,这标枪掷出后,会掷中对方的哪里。标枪掷出后,自己要如何的上前砍杀。

他们这第一排的几个刀盾兵都是去年加入的老兵,平日练习标枪,几乎人人都可以投中二十步外挂立的铜钱。现在对方只距离自己二十步远,这么近的距离,那么大个的目标,各人最少可以掷中对手的胸膛。

战阵已是展开,众人随时可以上前攻击搏斗。

靖边堡军士们严阵以待,他们虽做好了攻击动作,仍是人人静立不动,平日严格的训练让他们一切依从上官命令。不过各人都是肌肉紧绷,血液上涌,咬牙切齿的,只是竖耳听着后方王动的作战命令。

看着眼前靖边堡军士的样子,特别是前面几个刀盾兵个个拿着盾牌,身披铁甲,那铁甲是实实在在的精良,厚实坚固,怕是刀枪都刺不入。他们那满怀杀意的样子,让三堡军户看得更是畏惧,他们围在贾多男几人身旁,只是一片声的焦急道:“几位大人,怎么办?真的要打吗?”

“难道真要拼命,不值啊。”

“我看大伙还是走吧,这些靖边堡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大伙还是不要将性命送在这里。”

“不错,还是走吧,丢人总比丢命强。”

……

各人七嘴八舌的,贾多男三人都是脸色难看,他们虽然大声喝令身旁的青壮军户们打起精神,不过各人拿着枪棒,还是乱糟糟的样子,典型的乌合之众,与前方的靖边堡军士相比,真是天差地远。

这些人等,如果打混乱群架还可以,但是对上前方的那种见真场的战阵,实是胆寒,怕不得一合之敌。

前方的那些三堡青壮男子都是胆寒,后方的老弱军户或是妇女更是不堪,她们只是担心前方自家男子或是子孙的性命安全,她们早丢了手中的锄头,扁担,有的看脚中破鞋不好逃命的,也顾不得男女避嫌,也是一样丢了。

还好农家妇女没谁缠足的,大脚丫要逃命还是便捷的。

她们一片声的尖叫道:“不要打了,我们还是走吧。”

这时王动冷冷的声音又是传来:

“准备!”

“准备,抬枪!”

“杀!”

“哗!”的一声响,战阵中的枪兵大喝一声,都是一齐抬起了枪,动作整齐划一,一片的枪刺。

他们平日只练一招,这个动作,各人已经不知道练了多少遍。

“快跑啊!”

看着眼前的靖边堡军士就要冲上来,周庄,胡庄,茶房堡几堡的军户们早已克制不了内心的恐惧,前方的几个青壮将手中的枪棒一扔,撒腿就跑。

他们这一跑更是不得了,轰的一声,那几堡的军户全部炸开了,个个都是同样往后跑,有些晕头转向的,甚至往两边逃去,他们方向不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混乱中,还有些人被挤伤踩倒的,惨叫声随之传来。

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三人目瞪口呆了一阵,也是在亲信的掩护下,不得不随着众人向后面逃去。

他们辛辛苦苦盘算拉拢了三堡的军户前来,靖边堡军士只是摆了一个阵就将他们吓倒。

一切的算计,都在这决对的实力面前成为泡沫烟云。

……

看着三堡军户们狼狈逃命的样子,不论是战阵中的靖边堡军士,还是寨墙后拿着枪棍的靖边堡军户们都是放声大笑,连孩童都是乐不可支地拍手。

王动也是摇了摇头,这乌合之众便是乌合之众,就算他们中有一些青壮勉强可以搏斗,但恐惧的气氛是可以传染的,众人皆逃下,那些青壮也是丝毫没有发挥作用。

王动有些明白了古时的流寇作乱,为何数万大军对上数千官兵时,总是被打得抱头鼠窜,就算那些官兵很多腐败不堪也是一样。这古时堂堂列阵之战真是太重要了,没有阵列组织的军队,再多也是他人口中食啊。

韩朝与高史银同样哈哈大笑,他们道:“这帮怂货,还没打上就跑了!”

高史银神情激动,他对王动叫道:“大人,要不要小的带些人追上去,砍杀他们一阵?”

王动道:“不必了,只是一些屯堡闹事的军户,都是同一个千户所的,又并非生死大敌,就放他们逃去吧!”

韩仲哼了一声:“便宜这帮东西了!”

他们在这边说话,那帮布阵的一百多战兵还是严整地列阵着,没有王动的命令,他们虽然口中在笑,却也不敢擅动,这是平时挨了许多军棍后得来的教训。

同时各人也是心下自豪,经过此事后,他们大大认识到自己的力量,同时还有那种说不出的集体力量感。总感觉在战阵中,各人都非常的安心,因为前后左右都有自己的战友在保护着自己,同时自己也负责保护着战友们的安全。

集体的力量与战友的情怀,他们口中说不出,却是感受得到,他们用眼神交流着,都是笑得非常愉快。

钟调阳一直策马立在王动身旁,这时他咦了一声,道:“他们又回来了?”

众人惊奇地看去,果然三堡的军户们稀稀拉拉的,三五成群,又抗着枪棍回来,不过人数似是少了很多,想必刚才众人逃命,一些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其中还有一群人簇拥着几个骑着马,似是军官模样的人前来。

领着几个夜不收一直散在周边戒备的韩朝此时也是急速策马过来,他在马上抱拳道:“大人,东南方向来了一群官兵,看他们的打扮,似是栾庄堡那边的人!”

王动眼中一寒,他一挥手,喝道:“结阵!”

立时哗哗的声响,那一队队靖边堡军士快速集结,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紧密的方阵队形,他们个个手持兵器,严加戒备。同时几个夜不收也是策马散了出去,随时传递过来最新的情报。

寨墙后的众靖边堡军户看到这种情况,也是纷纷拥了出来,几百个人,不论是男女老弱,都是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木棍大声呼喊,声势浩大,今日无论是谁敢侵犯自己的屯堡,大伙就与他拼了。

……

几乎是同时的,周庄,胡庄,茶房堡三堡的军户与栾庄堡的那群官兵同时到达。

烟尘滚滚,栾庄堡那群官兵策马奔驰过来,他们约有十几人,王动看他们个个身披铁甲,骑术出众,身手敏捷,脸容样貌也是粗壮,显然是家丁一类的人物。

这群人中领头的是个高大的中年军官,他没有披甲,却是穿着一身百户的官服,看他的样子,似乎便是栾庄堡的管队官。

这军官便是栾庄堡的管队官王礼伟,他领着十几骑前来,远远看到王动严阵以待,不由吃了一惊,心想这靖边堡只是一个屯堡,如何有这么多训练有素的精壮军士,似乎比得上自己的家丁。再看他们严整的战阵装备,还有聚在远处的一些靖边堡夜不收,王礼伟更是吃惊,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冷气。

他本来气势汹汹的,不过此时想了想,一声命令,立时栾庄堡十几骑都是远远的下了马,众人步行,以示自己没有敌意。

同时王礼伟也看到了那边大堆前来的三堡军户们,他皱了皱眉,不知道这靖边堡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边寻思着,一边只是领着栾庄各人大步而行。

王动扫了栾庄堡那些官兵一眼,看到前面周庄,胡庄,茶房堡三堡军户们又是拿着枪棍聚集而来,不过各人神情中都有恐惧畏缩之感,只是拿眼看着中间过来的那群人。

王动冷冷地看着那贾多男、鹿献阳、张叔镗三人,心想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同时也奇怪他们为何又聚集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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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动看桌上那张地图与韩朝他们绘制的差不多,不过更大号些,想必董家庄夜不收内也是有能人的。

众人围在桌旁,张贵指着那摊开的地图道:“那四倾梁离我们董家庄也就几十里路,此次我们进山剿匪,从辛庄那边进山,一直到四倾梁下,山势一直平缓,直到四倾梁下,山势才开始陡峭。在匪贼的山寨前,共设有两道关口,第一道关口不足为道,问题在第二道,这里比较险要,怕是很难攻破!”

众人都是沉吟,在王动没来之前,他们早己仔细商议过,觉得除了强攻外没有别的方法,只是这样一来部下就伤亡惨重了。

张贵看向王动:“王老弟,你来说说,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众人都是向看王动,王动微笑道:“卑职哪有什么好主意?上官命令下来,小的奋勇杀敌就是,想那匪贼不过一帮乌合之众,也不会是我们官兵的对手!”

肖大新一直注意着王动,闻言他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不过却是道:“王兄弟说得不错,那帮匪徒只知道杀人劫货,哪懂得什么战阵撕杀?土鸡瓦狗尔,在我们官兵围攻下,肯定是土崩瓦解。再说了,管队大人,我们不是新来了一批飞枪吗?”

“不错!”

张贵大笑起来:“我老张差点忘了昨日从舜乡堡要来的那批飞枪,娘的,明日就射死那帮王八蛋!”

……

在董家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微亮张贵就下令造饭出兵。

此次董家庄的兵士可说是倾巢出动,堡内守军大部分抽出不说,还抽调了几十个军户运送粮草辎重,连上王动带来的三十多人,共有一百几十人,号称出动千人。

张贵的十几名家丁也是一同出动,其中还有几个是夜不收,由此可见张贵的决心,他实在是被许忠俊逼得紧了。不过王动看得出来,除了张贵手下那十几个家丁外,余者军士怕难堪战。

军衣破烂就不说了,自己部下也是一样,不过他们那种军纪松懈,老弱掺杂,行动迟缓,却比不过自己的手下了。至少自己还有两队一色的青壮,而且也算是军容严整,令行禁止。

朝廷老是拖欠粮饷,发下来时上官也是经常克扣,被张贵他们拿去养自己的家丁,常年吃不饱穿不暖,加上每年难见几次训练,董家庄这些军士,己谈不起什么军人样子。

吃过饭后,众人乱哄哄的出发,张贵的家丁都是一色骑兵,可以看出有几匹便是以前王动缴获自后金军的马匹,余者各人,便是大多步行。就是那贴队管肖大新,也是骑在一匹瘦马上,更不要说董家庄内几个甲长了,看王动几人的好马,很多双嫉妒的眼睛都是向王动几人射来。

众人一路折腾而去,此时正值隆冬苦寒,冰寒裂肤,还没走多远,董家庄各人的士气就低落下来。很多人开始行动缓慢,不时的抱怨这种鬼天气还要出来剿匪,那些负责运送辎重粮草的军户赶着骡子,拉着车辆,寒风扑来,他们也是大声地叫起苦来。

看到众人这个样子,张贵大声喝骂起来,让自己的家丁下去催促兵丁们加快行进,随着皮鞭的响起,一片的惨叫,叫苦声更响了。最后张贵只得大声承诺,只要打下四倾梁,定会拿出缴获重重地犒赏各人,这让才众士兵们提起了士气,行军的速度也加快起来。

王动看得摇头,他一声不响,只是下马与各人一起步行,不时督促自己堡内军户加快前进,两队靖边堡战兵也是列队昂然而进,有了比较,他们才发现自己的优秀。

……

大军一路往西而去,过了辛庄,再走几里,众人就上了山。

这段山势平缓,少见树木,到处是黄土枯草,不时在寒风中抖动。

进了山后,为防沿途有匪徒埋伏袭击,张贵将自己的家丁纷纷派了出去,可以看出,这些家丁还是精锐的,特别是其中几个夜不收,似乎都有不同的特长技能,他们在侦察上,更是有自己独到的本领。论单打独斗,他们很多人都可以与韩朝,高史银他们相比美。

遗憾的是大明这种家丁制度,克扣粮饷养少人而废多人,大部分军士在战场上不但不是助力,反而成为各将官的拖累与障碍了。

一路平静,没见到有土匪的骚扰,想必他们知道官军出来剿匪,便打定主意做坚守不出的主意了。

董家庄一行人走得慢,从天微亮出发,到了中午时,各人才来到四倾梁的脚下。

张贵下令在山坡下一块平缓处扎营做饭,立时董家庄各人乱哄哄起来,坐的坐,歇息的歇息,混乱成一团。而张贵则是带着王动,肖大新几人去观看那四倾梁的地形。

没还等几人看清楚那四倾梁的地势,就听到山上传来一阵阵的叫喊声:“杀啊,兄弟们,杀官兵啊!”

接着见山上烟尘腾起,人头涌现,似乎有一股土匪正往山下冲来。

众人都是一惊,张贵骂道:“娘的,我们还没造饭立寨,这些匪贼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来送死了?”

他大声喝令众人披甲迎战,董家庄众人手忙脚乱,都是慌忙披甲,拿好自己的兵器。

在家丁的协助下,张贵很快披上他的山纹铁甲,戴上八瓣帽儿铁尖盔,他的家丁队头张堂功,还有心腹洪丘也是披上铁甲,他的那些家丁们,也同样是个个披上铁甲,虽然盔甲陈旧,但总算每人都有铁甲。

这边肖大新只有一身的皮甲,余者董家庄各人,也只是每人披一些简陋的布甲,以布帛做表里,表外钉一些钉泡便是,头上戴的也只是红笠军帽。

王动等人也是一起披甲,张贵部下看到王动手下一些小兵都有皮甲棉甲,很多人眼中都是露出羡慕的神情,特别是王动身上披的那副精良银白铁甲,更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各人知道王动这批盔甲是缴获自后金军的所获,没想到此次剿匪,他就舍得拿出来用。

……

“杀官兵啊!”

山上那股土匪仍是闹哄哄的冲下山来,这股土匪约有五十多人的样子,为首是一个高大的悍匪,手上拿着一把厚背砍刀,他口中大声怪叫着:“兄弟们,杀了那帮官军,夺了他们的兵器,让他们知道我们四倾梁好汉的厉害……”

“……那帮豆腐渣的兵,不用怕,一冲就散了……”

这悍匪曾多次与官兵对过仗,在他记忆中,自己曾领兄弟冲击过明军阵势,很多时候没冲到面前那些明军杂兵就溃散了,就算有一些家丁也挽救不了他们的命运。再远远看去,山下那帮官兵果然慌乱起来,看他们又是老弱居多,而自己这边都是青壮,每人手上还沾染过几条人命,论悍勇,这些官兵不是自己兄弟的对手。

想到这里,那悍匪心下更是自信。

在山下,张贵则是心头愤怒,这帮贼匪,自己没去攻他们,他们反倒杀下山来了,这是明显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啊。

他大声喝令布阵,一阵慌乱过后,董家庄明军总算结了一个阵形,前面是火铳手弓箭手,后面是刀牌手,再后面是长枪手,还有一门虎蹲炮摆在前面。自己与家丁们则是站在最后。而王动则是被安排在了侧翼,虽然他的兵看上去不错,不过谁知道是否中看不中用,在这突然危急关头,张贵还是本能地相信自己的兵。

见这帮土匪疯狂杀来,董家庄各兵都有些慌乱,有的人更是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张贵大声喝骂,言道有后退者立时斩首,又来回给众人鼓劲,这才让军心稍微安定下来。

靖边堡军户这边也有些紧张,毕竟训练归训练,没上过战场就是不一样。王动大声喝令,言道奋勇杀敌者缴获后人人有赏,有敢怯懦后退者,就地斩首,而且家口还将立时被赶出堡外。

靖边堡各人知道王动说得出做得到,众人都是凛然,只是手握兵器准备作战。

……

见这帮土匪乱哄哄的越冲越近,张贵大喝道:“飞枪准备!”

立时两个弓箭手各拿了一大捆东西出来,对准了那帮冲来的匪徒。这飞枪其实是一个纸筒大火箭,外形如枪,内有火箭三十只,燃后可去百步之远,又有飞刀、飞剑等称,在边镇各地一向被戚继光推崇,认为其胜过一窝烽等火箭。此次张贵剿匪,特地去舜乡堡求防守官许忠俊拨给了他十筒,正好派上用场。

见那帮匪徒冲近了七十步内,张贵大喝一声:“发射!”

弓箭手点燃了火绳,两声鸣响,一片的烟雾腾起,数十根火箭带着烟火轨迹,向那帮匪徒射去。

一片惨叫传来,虽然这种火箭发射后准头分散,不过胜在量多密集,立时那帮冲来的匪徒中有几人被射翻在地。

看到这个样子,一些匪徒心头涌起恐惧,脚步迟疑下来,那个悍匪大声鼓励道:“不用怕,冲过去,冲到官军的面前,他们就败了。”

那些悍匪们继续冲来,明军中又射出几只箭,不过没起到什么作用。

“啪啪!”几声,前排的几个火铳手射出了一排的三眼铳弹,三根铳管中的弹药同时射出,又有几个匪徒惨叫着滚倒在地,不过眼见就要冲到明军面前。那些匪徒都是红着眼,举着兵器,狂叫着冲来。

那些明军弓箭手与火铳手拼命向两旁逃去,后面的明军阵形也动摇起来。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那门虎蹲炮炸响,一片铅丸石雨迎面横扫过去,冲在前面的几个匪徒血肉模糊,很多人都是捂着头脸滚在地上凄厉地叫着。

一片的惊叫声:“炮子,炮子!”

各匪徒心胆俱裂,都是转头拼命往回逃去,尤以那个悍匪逃得最快。

张贵哈哈大笑,喝令自己的家丁上马追击,立时张堂功他们如狼似虎的追去了,见张贵只令自己家丁追击,董家庄各人脸上都有不满之色,不过匪徒败去,各人又是庆幸,总算自己的命保住了。

对这些人的神情,王动暗暗记在心上,此外又是心头感慨,论悍勇这些匪徒都不错,就算单打独斗明军不一定是他们对手,不过他们没有战阵战形,就算对上董家庄这样的军士,他们也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这更让王动坚定了战阵队形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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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动对张贵道:“恭喜大人首战告捷,旗开得胜。”

张贵哈哈大笑,他乐不可支地道:“一些小毛贼,也敢出来与我作战?”

很快,张堂功他们回来,共杀死了十几个匪徒,缴获刀枪器械不等。那帮匪徒拼命逃回寨口后,一些来不及逃回的匪徒跪地求饶,也是被张堂功他们杀死,首级便割回作为军功。至于阵前那些伤重的匪徒们,也是一样脑袋砍了。

经过这番打击后,匪徒己是胆寒,个个躲回寨内不敢动弹。

张贵再次下令扎营,每军士给米面两升,阵前一片欢腾。

午后,张贵再次信心十足地下令攻山,在寨前,匪徒们设有一道关口,这道关墙低矮,守卫的也只有二十多个匪徒,众匪徒知道官兵攻破山寨后自己全难幸免,因此全部都是出力死战,滚石檑木只是不断打来,山寨内的匪徒也是不时过来增援。

领军攻关的是贴队官肖大新,他领着自己部下冲杀了一阵,在死伤几人后退了回来,他的腰上也是被滚石砸了一下,只是道匪徒凶猛,关墙难以打破。

张贵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家丁押上,这时王动道:“管队大人,让卑职出战吧,卑职定会攻破关墙,为大人灭此贼寇!”

张贵很相信王动几人的武力,再看他那两队青壮也不错的样子,就让他们试试也好。

当下他道:“好,就靠王兄弟你了!”

王动招集自己两队战兵,他一把抽出自己的重剑,厉声道:“此战有进无退,定要攻入关墙,杀光匪贼!”

两队靖边堡战兵手持武器大吼:“杀光匪贼,杀光匪贼!”

各人战意昂扬,苦练一个多月,就是等着这一天。

王动身披铁甲,亲自挥剑冲在前面,韩朝韩仲、高史银三人也是顶盔披甲紧随其后,接下来是四个披着铁甲,拿着盾牌的刀盾兵,再是四个鸟铳手,余者枪兵紧跟后面杀来。

关墙上扔下一阵滚石檑木,一个刀盾兵与几个枪兵被砸倒砸伤。

王动长剑一挥,三个刀盾兵将盾牌顶头护住,其后的四个鸟铳手闪出,啪啪几声响,关墙上闪起一声惨叫,众匪徒没想到明军火器可以打这么远,个个吓得将身子缩了回去。

趁这个机会,王动又领军逼近了几十步。

上面响起叫骂声,接着又有几根长箭射来,王动等人伸手拨开,一根箭斜斜地插在王动的甲叶上面,他也懒得理会。王动身上这副铁甲精良厚实,射来的那些箭,对他丝毫造不成威胁。

明军溃兵去投靠匪徒时,也带去了自己的武器装备,不过可以看出他们的弓箭保养不当,箭术也不怎么样,有限的几把弓箭根本阻挡不了王动等人前进的步伐。

己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关墙上匪徒们恐惧惊慌的眼神,王动取出弓箭,“咻!”的一声响,一根重箭强劲地射入一个匪徒的眼窝,将他摔飞出去,惨叫着不知跌往哪里去。

王动又是射出几只重箭,每一箭出去,都是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韩朝韩仲,高史银三人也是同样射箭,他们箭术刁钻,专门射人面门眼部,射得关墙上那些匪徒喘不过气来。

趁这个机会,靖边堡的刀盾兵与长枪兵己是纷纷爬过那道低矮的寨墙,跳到墙后那块平地,与匪徒们展开搏战。

三个刀盾兵最先进入,他们排成一排,各人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只是直上直下,挥刀劈砍。

他们每天的训练只有一招,每人不知道砍了多少遍,残酷的训练让他们本能地发挥了作用,不论匪徒如何攻来,他们只是一刀劈下,就算有一些匪徒的兵器砍在他们身上,他们身上那厚实的铁甲也有效地防护了他们的安全。

论单打独斗他们无一是这些匪徒的对手,但一排而来,无视匪徒们的花招诱惑,也不理会身上是否中刀中枪,只是整齐而刻板地抬刀,劈砍!抬刀,劈砍!

如此几次后,挡在他们面前的匪徒无不心寒,个个只是狼狈而逃。

刀盾兵打开缺口后,长枪兵涌入,他们在越过寨墙后,很自然便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形成一个个枪阵。

王动也是同时冲了进去,指挥他们进攻,韩朝三人则是护住侧翼。

就如往日训练般,王动大喝道:“抬枪!”

“杀。”

“抬枪!”

“杀!”

听着王动的号令,长枪们一个个红着眼,他们不管匪徒们是多人拥来,还是单人冲来,不管他们的刀术是多么的华丽,枪术是多么飘灵,只是听着王动的命令一起举枪刺去。

惨叫声不断传来,“噗哧、噗哧!”长枪入肉的声音令人胆寒,这些平日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对上这些只练过一个多月的长枪兵,唯一结果就是身体个个被刺穿,撕心裂肺叫着躺倒在地上。

眼见一个个人命轻易被自己剥夺,这些大多第一次杀人的靖边堡军户们个个脸色苍白,很多人都克制不了想要呕吐的欲.望。

不过平时的训练发挥了作用,他们尽管脸色发白,仍是听着王动的命令机械地刺着。

而那几个靖边堡鸟铳兵,则是在后面紧张地装弹,不时远程地袭杀冲来的那些土匪,眨眼间,关寨上的匪徒就被杀死了大半。

守寨的头领是先前那个冲阵的悍匪,他不信邪,咆哮着舞刀冲来,唯一结果就是身上多出几个血洞,死不瞑目地躺倒在地。

最后只余三、四个匪徒逃回主寨,关墙上的二十余个匪徒都被杀得干干净净。

战斗结束后,靖边堡军户们都是虚脱地坐倒在地,很多人头脑上仍是一片空白,看着眼前尸横遍地的战场,很多人不能相信这些悍勇的匪徒们就是被自己杀死的。

一个多月前,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普通老实的流民军户,什么时候,自己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了?

韩朝兄弟二人也是感慨地看着眼前的战场,曾几何时,他们对王动的练兵方法还有些疑惑,认为每人只习一招杀敌之术怕应对不了复杂的战场局面,只攻不守也难避免己方惨重的伤亡,但事实证明他们错了。

高史银也是呆呆地看着战场,脸上的横肉不住地抖动,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王动等人清点战场,连王动几人射杀的,共杀死有匪徒二十二人,有些一时还未死去的匪徒也是补上一枪,缴获刀枪弓箭等二十余把,从各匪徒身上还搜出几十两银子。己方阵亡有一人,重伤一人,轻伤五人。阵亡与重伤的军户都是先前冲寨时被滚石檑木所击倒,其中轻伤有三人则是伤于刚才的搏斗中。

在王动夺关得胜后,张贵等人察看战场后也是惊叹不己,张贵仔细看向王动那些军户,他叹道:“老弟啊,哥哥真是服了你了,我记得你这些军户才招募没多久吧?”

王动抱拳道:“回管队大人,卑职于九月份将他们招为军户,立堡后,又将他们操练了一个多月!”

众人集体吸了一口冷气,才操练一个多月就这么厉害,再操个一年半载的会成什么样子?

董家庄贴队官肖大新也是在旁看着王动,眼神惊疑不定。

……

匪徒们虽然还有一道主寨,不过看看天气渐晚,张贵自然不可能再下令军士们进攻,今日也是算是战事顺利,张贵心情愉快,还下令杀了一头羊犒赏众军士,王动这边的靖边堡军户也分到了一些肉。

众人围着帐篷篝火欢庆胜利,王动带着韩朝几人去探问那些靖边堡的伤员们,战死的那个靖边堡军户遗体己是收殓,他将运回靖边堡安葬。那几个轻伤员也无大碍,他们包扎后,还是可以继续上阵的。

只有那个重伤员不行了。

看到王动前来,他流下泪来,只是低声道:“跟着大人我不后悔,只是家内还有老母妻小,还求大人多多照应。”

王动心中一酸,他沉声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王动在,定不会让她们忍受饥寒困苦。”

那重伤员低声道:“多……多谢大人……”

他声音越来越低,慢慢气绝,临死时眼中仍是带着对生的渴望。

周边的军户们低泣起来,王动沉默地坐着,韩朝几人也是陪在王动身边,坐了很久很久。

……

第二天张贵指挥军士对四倾梁主寨发动攻击,此时四倾梁匪徒只余三十多人,都是匪首邱子茂身边最核心的一些积年老匪,他们知道营寨被破后他们个个都难以幸免,因此人人疯狂无比,滚石檑木如雨点般打下来。

这主寨前山势陡峭难登,给进攻一方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张贵指挥人攻了几次,甚至还押上自己的家丁,又动用了余下的飞枪火箭等,仍是无济于事。

王动也奉命攻了一次,此次剿匪,他己经阵亡了两人,又知道这山势难攻,如强攻上前,自己也是伤亡惨重,得不偿失,因此他象征性地领军攻了一次,在寨上投下一阵滚石,自己有两个军户受伤后,他便趁势收兵了。

此时他己是想到了那个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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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动对烦恼的张贵道:“大人,正面强攻贼巢恐我军损伤巨大,不若晚上卑职带些人去偷营,说不定可夺得贼巢。”

张贵知道王动夜袭厉害,那日袭击后金军便是夜袭得手,当下叹道:“也好,就要仰仗老弟了。”

二人约定了信号,如王动偷袭得手,便引发火箭报讯,张贵便会领兵前往接应。

当日下午王动密派高史银前往联络莫天宠,定下了丑时接应的暗号。

当晚,王动从自己两队兵中挑选了一些人前往。虽说这几个月中这两队战兵都有吃饱,也有吃过一些肉食,不过谈不上充足,所以只挑选出一半的人,余者都有夜盲症,晚上难以视物。

这也让王动考虑了夜盲症这个问题,如果军队精锐,令行禁止的话,夜袭是一个强大的攻击手段。王动曾看过一些文献,要治疗夜盲症,除了充足的肉食营养这个方法外,也有一些土方可以运用,如喝些松针熬的汁,或是生吞小蝌蚪都是很有效的手法,这个问题未来再慢慢说吧。

韩朝、韩仲、高史银三人一同前往,连王动在内,偷袭的人一共有十五人,众人全部披甲,在高史银的带领下,静静地往山上摸去。

爬了一会,众人转到后山,在高史银的带领下,顺着一条隐秘的小路,悄悄来到了后山那道寨墙前,可以看出寨墙高大结实,如没有内应接应开门,众人是极难攀爬入内的,而且也不知道内中是什么情形。

众人在寨墙下静静等待着,冬日的夜晚天气极寒,怕有零下几十度,众人为了保暖,出发前尽量多穿皮袄棉衣,手脚头脸都用厚布裹个结实,有露在外面的肌肤也都抺上厚厚的油脂。不过就算如此,各人仍是冻得全身发抖,特别是身上披着一层厚厚的铁甲,有如穿上一层冰衣一般,彻寒到骨头里去。

到了深夜,天上又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铁甲上,让王动想起了什么是寒光照铁衣。

寒风如割,众人口中呼出的都是浓厚的白气,久久在站在这寨墙之外,王动感觉自己全身都要冻僵了。看向寨墙那边,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丑时早己过了,那莫天宠还不出来接应,他在干什么?

一直到了寅时,寨墙上仍是没有动静,王动看手下军户,很多人都是打着哆嗦,这样下去,怕自己手下要冻死几个,就算不冻死,怕也要冻伤!王动心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那莫天宠在俇言欺诈?

对这个情况,高史银也是非常焦急,那莫天宠是他联络的,如果今晚事不能成,他如何向王动交待?

一时到了寅时正点,离天亮不远时,寨墙那道铁门终于打开,莫天宠偷偷地闪了出来。

高史银抢上去低声怒道:“你干什么去了,为何到现在才开门?”

莫天宠叫起撞天屈来:“那邱子茂一直抓着我们商议战事,实在是走不开,这不,我还是偷了个空,才得以出来的。”

王动一挥手:“进门。”

靖边堡诸人手持利刃,鱼贯从寨墙后门涌入,王动大步走在前面,对莫天宠低喝道:“那邱子茂在哪里?”

莫天宠鄙夷地道:“才商议完事,他们便找那些掠来的女子,正与一干头领在议事厅淫乐呢!”

王动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享乐,匪贼就是匪贼,难成大器!

众人从后门而入,这一带一个哨兵也没有,依莫天宠说的,原来这里有几个自己手下守护,不过前方寨门吃紧,他们便被调往那儿作战了。而且莫天宠为官兵内应之事隐秘,就连自己那几个手下,他也没有说明。

一路夜黑无人,匪徒大多聚在前寨,也没人想到王动等人会从后山而入。

王动与韩朝等人直扑议事厅,那里灯火通明,里面传出阵阵的女人惊叫哭泣与男子的狂笑声。

议事厅的大门只有一个守哨,见到王动等人扑来,有如神兵天降,他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王动上前一剑将他劈翻在地,领人只是冲进厅去。只见厅内正有十余个匪徒搂着一些赤裸的女子在做那苟且之事,那些女子都是挣扎哭泣,更是引起了那些匪徒的疯狂笑闹声。

听闻守哨的惨叫声,又见王动等人突然冲进厅来,厅内一干匪徒都是惊呆了。

王动厉声道:“给我杀!”

靖边堡各人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惨叫声不断响起,一些匪徒慌忙找兵器抵抗,一些匪徒则是赤裸身子四散而逃。消息传出,不多久整个四倾梁山寨内都是乱了起来,听闻官兵己是破寨杀入,寨内的匪徒再没有抵抗的意志,都是各找地方逃命去了。

很快厅内匪徒被杀个干净,那邱子茂被韩仲劈了一刀,随后被几个靖边堡军户按在地上,与几个剩余匪徒被五花大绑押到王动身边来。

那邱子茂垂头丧气,他身上只是披了一件衣服,右臂上仍是不住流出鲜血,他猛地转头看到莫天宠,他先是不可相信,随后眼中射出怒极了的眼神,他大声叫道:“原来是你,莫天宠!我说官兵怎么入寨,原来是你这厮在做内贼!”

莫天宠走上前去,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邱子茂的脸上,打得他满脸满嘴的血,他狞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邱子茂,你往日待我刻薄之时,可有想过这一天?”

邱子茂吐出一口血,他怒瞪着莫天宠,咬牙切齿地道:“莫天宠,你不要看现在得意,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动制止住又要上前的莫天宠,他喝道:“听闻你以前还曾是民壮队头,为何做贼?”

邱子茂看向王动,似乎要将他的样子深深记入心内,他咬牙道:“官府欺压,苛捐杂税,活不下去,只好落草为寇!”

王动喝道:“荒谬,这就是你残害百姓的理由吗?”

他指向旁边那些惊恐缩成一团的女子,厉声道:“这些女子可有欺压你们?方家沟的村民可有欺压你们?”

邱子茂咬牙道:“只怪她们孱弱,这个世道,你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你!”

王动冷笑道:“如此,我比你们凶悍,杀你们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邱子茂铁青着脸不语,王动喝道:“贼匪丧尽天良,贼性不改,给我尽数杀了!”

立时韩仲几人上前,将邱子茂几人按倒在地,在他们的喝骂挣扎中,一个个将他们的首级砍下。

看着邱子茂的人头被砍下,莫天宠大感快意,他上前指着邱子茂的尸体大笑道:“哈哈哈,邱子茂,你真是死有余辜!”

……

眼见天色隐隐发亮,时间紧迫,王动只留下几个军户照料厅内那些女子,然后让莫天宠领着自己前往四倾梁内堆放粮草物质的仓房,莫天宠在寨内多时,自然是对内中的形情了如指掌,他带王动等人一路而行,很快便来到一个房间前面,外面一道铁门紧锁。

王动喝令撞开门,众人进了去,都是一呆,只见里面一个个大箱子,打开一看,内中堆满的都是金银细软,不知道有多少银子。根据莫天宠的介绍,不远处还有一个仓房,里面堆放的都是粮草物质!

王动等人大笑,此行收获不小啊。王动看了高史银一眼,微笑道:“高兄弟,你四处看看,小心有旁人进来!”

高史银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随后各人在房中四下查看,莫天宠不断地打开箱子,不时的拿起一锭银子左看右看,口中自言自语着:“这个是我的,这些也是我的!”

他猛地转过头来,手上还抓着两锭银子,他兴奋地对王动道:“王大人,你答应过我的,这些财帛都分我一半。”

众人静静不语,王动脸上浮起了冷笑,看着王动,莫天宠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王动这种笑容他太熟悉了,以前自己就经常从别人脸上见过,别人也经常从自己脸上见过。

再看看高史银己不知去向,他的心更是沉了下去。

莫天宠呆呆站了半响,他突然大叫一声,转头就往门口跑去。

韩仲猛地抽刀,当头向莫天宠劈来,莫天宠一咬牙,只堪堪避过要害,韩仲一刀己是将他的右臂劈断。

血流如注,莫天宠大声惨叫着,断臂的痛苦让他几欲晕过去,不过生的渴望,还是让他拼命而逃。他狂叫着,左手上还下意识地抓着两锭银子。

韩仲追了上去,连劈几刀,一直将他劈死。

莫天宠仰天躺在门外地上,他双目圆睁,似乎是死不瞑目。他的鲜血流出来,在寒夜中很快凝结成冰。

韩仲将腰刀在他身上擦拭,嘴上嘟嚷道:“娘的,这厮倒逃得挺快,老子差点就追不上!”

王动按剑而行,他来到莫天宠的尸体旁,弯腰捡起那两块掉落的银子,在手上抛了抛,微微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

他的话中颇有意味深长的味道,接触到他的目光,周边各人都是一凛,下意识的站得直些。这些时间王动威权日重。加之手段果断狠辣,不知觉间各人都对王动起了畏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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