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肆青黛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阅读嫁厂公》,由网络作家“秦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秦肆青黛出自军事历史《嫁厂公》,作者“秦肆”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被秦肆这么一看,便觉得好生不自然。她便努力装作无事模样,欲拿起细牙桌上的另一盏茶奉上去。谁知,她的手还未触到茶盏,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使着力气往他的方向一拉扯。她还未惊呼出声,整个人就被拽入他的怀里。她立刻就完全被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中,手肘撑着的地方便是他温暖的胸口,沉稳的心跳隔着官服清晰地传递过来。青黛不曾这般近距离接触......
《全本阅读嫁厂公》精彩片段
天空乌云渐渐退散,一轮火球从中升起,万道金光燃烧着云雾,红艳艳溅着金花,暖烘烘散着热烫温度。
皇宫某处。
青黛自幽静花园处逃跑后,便径直跑回宫门口等候的马车。
等待主子的太监们见了青黛仓促的模样,却不敢多加过问,只引着青黛上了马车。
饰着青靛色的丝绸的马车,隔绝了外头有些刺眼的阳光。
马车中央放置着一张小的梨花雕木钿云腿细牙桌,上头备着几块散着气的冰块,青黛一进来就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凉气,倒是将她的急躁舒缓了不少。
只是她跑得过于快了,现如今依旧喘气个不停,胸脯快速起伏着,喉咙里似乎如火烧般干燥。
桌上的茶水已经冷了,拿起一盏饮了下去,冰凉的茶水滋润了喉咙,她才觉得自己逐渐变得舒坦。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镇定下来,头脑越发地清明,便开始回想着适才发生的事情。
秦肆与不明女子幽会的事。
她借着影影绰绰的树叶遮挡,窥了他们的幽会。
却未料到自己出了岔子叫人给发觉了,她逃走时动作急匆匆的,也未来得及回头看,不知自己是否有被秦肆发现。
若是被秦肆知道是她在偷看,她的这颗脑袋会不会就被他摘了去?
青黛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生怕不过多时,自己就身首异处。
再细细想来,那幽会女子雍容华贵的打扮,倒不会是宫女。
在这皇宫之中,年轻貌美且不是宫女,她的身份便只能是后宫之人了。
青黛微微垂下头,掩去眼里一丝浅显的暗色。
宫中繁华却代表着无尽的孤独,孤独得令人厌倦。
她还作为宫女时,就知道有好些宫女和太监私下偷偷地结成对食,以度过皇宫孤独寂寞的漫漫岁月。
她那时还无动于衷,也未曾有与太监结成对食的想法。
谁知后来,她也难逃和太监相守的命运,最终嫁给了厂督秦肆。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连东厂厂督秦肆也有对食,更何况这对食的人还是后宫之人。
秦肆在与她成婚前,应该就与那位后宫之人在一起了,今日那女子拥抱的动作才能如此熟络。
青黛这般想了想,心中就已了然。
她垂下眼,看着自己不算精致的手。
她在寿安宫伺候太后许久,这双手触过了不少东西,也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宫女地位下贱,若是不小心惹了哪位大人,一顿鞭子是少不了的,身体很容易留下一些鞭痕。
还有冷冬时,手生了一些冻疮,只能涂着偷偷买来的药膏,才能让大部分伤痕慢慢消退下去。
如今,青黛的手背上还存着的一道浅浅的红印,那是前些月,太后怒气冲冲砸茶杯时,被破碎的瓷片割到的。
明明伤口不深,已经愈合许久,却依旧很难消去上面的痕迹。
她抚摸着那道红痕的位置,伤疤略微粗糙,皮肤总归是比不上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女人。
秦肆,虽是宦官,本性却是男人,他也难过美人一关罢。
他唯一碰过她手的一次便是牵她从花轿下来的时候,而余下的时候,他又在牵着谁的手?
青黛忽然觉得心中情感有些复杂,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来。
她为秦肆的正室夫人,他却对她没有一丝感情,转而投向其他女人的怀抱。
纵使她不心悦秦肆,也觉得心脏处隐发酸麻之感。
丝丝缕缕的,竟有些灼人。
青黛暗自伤神,却忽闻马车外的太监道了句,“督主,夫人已在马车内等候。”
青黛一怔,再抬眼时,就见有人掀开了帘子进来,她立即收回了那些兜兜转转的心思,垂着首低低地问候了一句,“督主。”
秦肆进了马车,马车的空间顿时逼仄了不少,沉重阴郁的气势,压迫得人全身都是难耐的滋味。
秦肆没有应答,坐在马车正位上,微微侧目看着青黛,眸光犹如夜色下静谧的黑潭。
她一慌,下意识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的眼神总是习惯性地带着一股攻击性,看得久了仿佛就会把人溺死在里头。
许是她做贼心虚,被秦肆这么一看,便觉得好生不自然。
她便努力装作无事模样,欲拿起细牙桌上的另一盏茶奉上去。
谁知,她的手还未触到茶盏,就被人抓住了手腕,使着力气往他的方向一拉扯。
她还未惊呼出声,整个人就被拽入他的怀里。
她立刻就完全被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中,手肘撑着的地方便是他温暖的胸口,沉稳的心跳隔着官服清晰地传递过来。
青黛不曾这般近距离接触男子,顿时就面红耳赤。
等她反应过来便急急地想要退出去,却紧紧地被秦肆按着,不让她避让。
他这般又是为何?
“督主!”
青黛吓得呼吸有些急促,惊慌的视线平齐处,便是秦肆从曳撒领子处露一截儿白玉般的脖颈,下巴投下来的阴影处隐隐显出喉结。
可青黛一时慌乱,未曾细想。
待她抬眼往上瞧,就见风华胜雪、面如冠玉的他近在眼前。
他凑得极近,几乎触到对方的鼻尖,墨色的瞳孔中划过一线流光,倒映着她仓皇失措的模样。
他开口,声音冷冽如冰泉……
天下着蒙蒙细雨,整个江南都蒙上了水汽。
两岸白璧青砖的房子在雨中变得朦胧,与蜿蜒的青山交相辉映,为江南增添了不少的迷蒙与神秘。
一处大宅院,淡雅而又玲珑。
点缀着凭栏木雕,镂空花窗,亭台楼阁。
几道穿着玄色劲装的黑影在雨中快速掠过,身轻如燕地在屋顶之上点跃,不过几个回合之间,就已稳当地落在那处大宅院的明间里,随即朝着主位跪下。
秦肆正坐在主位之上,面色平静,眼眸深邃如深潭,手指缓慢地敲击着桌面。
一声一声,犹如危急的警钟般敲击在便衣锦衣卫的心里。
为首的一个锦衣卫恭敬地下跪,双手抱拳,低垂着头。
身上还滴下了不少湿漉漉的雨水,地板已然沾湿了一片。
秦肆不曾抬眼,声音沉寂寡淡,漫不经心道:“如何了?”
锦衣卫归东辑事厂管治,跟随东厂多年,他们早就知道厂督秦肆的厉害,便半分不敢对他不敬。
他正色答道:“督主,属下等人已经抓着一个行刺的刺客,却不料刺客齿中含着剧毒,已自尽身亡。”
“还有一个活口,属下……属下办事不力,让他给逃了!”
旁边的两个锦衣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能低着头跪着,那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们不安的情绪。
为首的锦衣卫咬着后槽牙,面颊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强忍着恐惧。
他们将事情办成这样,按照东辑事厂的规矩,他们就该各自卸下一条胳膊了。
却不料秦肆闻言后,面色如常,似是并未生气。
平静地拿起桌上的一盏茶水,再抬眼,那眼中的凉薄杀意竟全都暴露出来。
一瞬间,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了。
几副桌椅在刹那间破裂,不过眨眼间全都破裂成粉末。
不少粉末沾到了锦衣卫的衣服上,他惊恐地看着半空中扬着的粉尘,就怕自己下一瞬间变成一堆毫无生气的肉块。
锦衣卫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属下恳请督主再给一次机会,若是捉拿逃走的刺客不成,属下定按东辑事厂的规矩处置!”
秦肆看了看半握着茶盏的掌心,那里有一道因接住快速射过来的羽箭、而留下的一点伤口。
眼睛眯了眯,倒是不再吓唬锦衣卫了,只淡淡开口道:“下去罢。”
锦衣卫如释重负,立刻抱拳作揖,缓缓后退几步,一个跳跃之后又融进了朦胧雨中。
秦肆顺势品了品茶,却觉得这茶一点都不合口味。
轻抿一口,欲放下,却发觉那桌子已被盛怒之下的自己给毁了,他眸色一沉,径直将茶盏往那堆白色粉末中砸去。
真是诸事都不让他顺心。
秦肆不禁捏了捏有些疼痛的眉间,他在朝廷作恶多年,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人不计胜数,对付这样欲夺他性命的刺客更是家常便饭。
回想起今日那枚羽箭射来的紧张时刻,那时,他们在雨中走得并不快,刺客再怎么瞄准不了目标,也不应该移了这么多距离。
很明显,那羽箭就是朝着青黛去的。
有人要将她置于死地!
秦肆眼中颜色更加深沉了,他凝着神色在明间独自坐了许久。
忽然,余光看见雨中飞来一只因湿水而有些身形晃悠的白鸽,那白鸽飞了进来,落在了一处架子上。
秦肆心知是有消息来了,起身便将白鸽脚上衔着的一条纸信拿了出来。
纸微微沾湿,却未影响信中内容的阅读。
是身在京城的宗元传来的密信,大抵上都是禀着东辑事厂和朝廷的动向,其中也有几个看似上不了台面的消息。
宫里好几位娘娘怀了龙种,却接连被人暗中所害,龙种不保。
他并不是在意有无人员伤亡,他只是不想梁王手下的人怀了龙种。
即使他筛选了好几遍选秀的女子才呈上去,也不能保证那些女子都是清白的。
后宫女子繁杂,有些漏网之鱼也不奇怪。
至于是何人、出于什么目阻拦龙种的诞生,他现在还没有必要去担心。
*** ***庭院,细雨绵绵。
青黛差点中了刺客的箭后,被人赶紧送进这宅子里来。
这里事先安排了几个伺候的丫鬟,她们机灵心善,事先就熬了锅浓浓的姜汤。
待青黛一来到此地便喝下一碗暖和的姜汤,胃中温暖,驱走了满身的寒气。
身子倒是舒坦了许多。
如今,她正独倚窗前静赏朦胧风卷雨绵,潇潇洒洒如一幅雅致飘逸的画卷。
柳眉轻拧,思绪乱飞。
她隐约猜得到那刺客是来杀她的,那种濒死的恐怖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可为何要杀她?
又是谁派刺客来的。
她一个小人物,哪里惹来了仇家?
青黛思虑着,第一个仇家便想到了远在京城的太后身上。
虽说太后厌恶她,却没有必要特地等到南方才下手,太后完全就能在京城找个机会处理掉她。
她面色凝重,还是决定留个心眼。
近日可千万要小心些,莫要再中了那刺客的埋伏。
透过轩窗的视线,察觉到有人正拿着一纸油伞靠近。
原来是伺候她的丫鬟翠翠,正踏着青石小路,躲着那几近深过鞋底的雨水,手里提着个朱红的雕花食盒。
青黛便收起了那些浓重的心思,站起身来去迎翠翠了。
翠翠从食盒端出了几盘可口地道的果子点心,青黛粗略一看,有清香四溢的桂花糕、香甜可口的枣泥酥、软糯香甜的红糖糍粑、消暑解渴的豌豆黄,和一壶散着花香的清茶。
青黛自个儿是吃不完的,便邀着翠翠一同坐下来吃。
翠翠一听就赶忙摇着头,她自知主子和奴才地位有别,是万般不能平起平坐的。
青黛温柔地好言相劝了几句,翠翠才如坐针毡地坐下。
翠翠到底是个十一二岁的豆蔻女子,性格单纯,没有戒心的,很快就放松下来。
“奴婢在还未见着夫人时,还以为来的会是个……会是个摆官架子的大人。”
翠翠羞羞地一笑,“翠翠没有想到夫人竟然是个这么和善的人。”
青黛听得翠翠的话语,只是浅笑并未答话。
翠翠一抹嘴边沾着的细碎糕点渣渣,拍了拍袖子,又为青黛续上了清茶,“听说夫人是从北方来的?
可奴婢看夫人比这江南临安城的女子还要温润恬静呢。”
到底是小女孩说的话,甜言蜜语的,青黛听听便过去了。
这次却注意到了翠翠话中的某个词,她不禁上了心,仔细地问道:“你说这里是临安城?”
翠翠用力地点了下头,声音还带着些未脱的稚气,“夫人,此处正是临安钱塘,江南有名的灵修宝地呢。”
那日上岸正是暴雨,她未能察觉这里是何处。
如今听得翠翠一言,才知这里是南方的临安钱塘。
青黛垂下眸子,细细想着。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她原身的父母便是在临安城附近深山的小村里。
一想起父母,青黛的情绪就情不自禁地低落了些,鼻间一股酸涩之意。
想来是原身惦念着父母已久,经不住这般情绪。
之前,太后便曾经拿父母威胁她,此次刺客还不知是谁派来的,若真是太后……青黛眉眼间的忧愁重了些,她总归是担心父母的安全。
她想,若是可以,一定要去见见他们,方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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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给大海罩上的那层银光,渐渐地变淡了,好似被激荡的海水冲洗得褪了颜色。
清朗的天空中除了半圆月外,还稀疏地点缀了一些星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夜里微凉,海风的味道也有些咸腥。
青黛在夜色之中吹了会儿凉风,便觉得口渴了。
内侍总是没有侍女细心的,屋中的茶壶中早就空了,也不见有人添,青黛不得不自己去膳房倒了些水。
她手上拿着一盏照明的蜡烛,烛火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她便掩着蜡烛朝着膳房走去。
膳房里间很是黝黑,只有一抹火光照亮。
她从备着的熟水罐中倒了些水到茶壶里,水声在寂静夜色之中如同涓涓溪流流水般清晰。
待她装好了水,便欲拿起桌上的烛火,余光却忽然瞥见门口有一个黑影,她顿时一惊,手中的茶壶也差点脱手而去。
那黑影颇为高大,如一座小山般,将这小小空间显得更加拥挤起来。
又似是一抹勾人性命的鬼影,差点惹得青黛的三魂飞走了两魄。
青黛战战兢兢地提了提烛火,火光缓缓地蔓延过去,那人影的模样也就逐渐清晰起来。
是秦肆……也不知他站在那多久了。
秦肆未换上里衣,还是穿着威严不可侵犯的衣裳。
原来他这般晚了,也还未入睡。
青黛的心脏跳动得厉害了些,也不知是因为惊吓之余的后怕,还是因为出现在眼前的人是秦肆。
他的眼神有些冷淡,就这么径直地看着她。
青黛忍不住收紧了手指,紧紧地抓着手中的茶壶。
颤了颤嘴唇,仍是开口道:“督主怎还未去休息?”
秦肆神色如常,沉寂又淡然,偏偏就不答话。
那股与生俱来的阴沉气势又压迫得人心上闷疼,喘不过气。
青黛隐隐觑出了一些端倪,想来秦肆应是不满她,欲找她的不是了,她便赶紧想着主意借口出去。
她刚欲开腔,就听得秦肆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如同暴雨雨滴般猝不及防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你在躲我。”
不知是不是夜深人静的原因,秦肆没有用高高在上的自称了。
自己的心事被人毫不掩饰地指出,青黛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
她不禁退了退步子,本以为自己的心思隐藏得足够好,却还是被他发觉了。
她总觉得,自己跟秦肆之间隔了一层很深的鸿沟,又深又宽。
她不敢动其他的心思,以免自己掉进那无底的深渊里去。
再者,他说话也永远只说三分,让人琢磨不透。
她猜不得,便不想猜了。
只想圈起一个小圈来,安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如此,青黛稳了稳心神,心里快速地想了好几个借口。
动了几下嘴唇,心酸的感觉抓紧了她的嗓子,却没有一个能说出来的,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她无论再细微的情绪,都被秦肆看了去。
他眼神更加地暗了,似乎在酝酿着怒意,像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也许青黛随意说出一句借口来,他也不会这般动怒的。
青黛额头上冒出了几丝细汗,无声等待着秦肆的裁决。
两人相顾无言,寂静无声,只有烛火在继续燃烧着。
烛光照耀不到的黑暗处,皆是两人掩藏的心事。
哔啵的火焰燃烧声中,却听得他沉静清冽的声音。
“明日过来伺候本督。”
他恢复了平日冷漠的模样,不再看她,一挥墨色衣袖便转身走入夜色之中。
青黛微怔,看秦肆离去的背影,不禁细细地品着他的话。
船外,远方,是重重叠叠的灰黑山体。
只在边缘镀上一道窄窄的月光边线,美得迷人,亮得耀眼。
近处,一排排的风灯挂上檐,在微风中昏黄摇荡,泛着涟漪的水波映着朦胧的光线。
船内,一盏豆油檠摇晃不定。
手中握着的茶壶,似乎也跟着烛火一般发烫起来。
***待到第二日,秦肆在房中刚起身不久,头脑还未清醒之时,就听得有人在外面轻声敲门,像是有人很好地掌握了他的作息时间,刻意地等他醒来。
他有些恼怒地蹙眉,起身披了一件长披风便去开门。
却见是青黛一脸温顺地在门外候着,秦肆眉间的阴沉散了一些,却还是漠然地看着她。
青黛柔柔地施礼,目光低垂着,“妾身来服侍督主更衣。”
闻言,秦肆的动作似乎停滞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他维持着平日冷淡而高傲的模样,低哼一声转过身去,却给青黛让了一个进屋的口子。
***北方炎热干燥,不见半分雨水。
相反的,画舫刚驶进了南方的区域,天空就十分地阴沉,乌云密布,不过顷刻间就下了一阵绵绵阴雨。
阴雨天气让海中起了大雾,认不得方向了,不能前进,他们便又在海中耽搁了好几天的时间,等到达南方城镇歇脚时,已是半月后的事情了。
上了岸,天气也不见好转。
昏暗的云雾,耀眼的闪电,划破了黑沉沉的天空,照出了在暴风雨中前行的一众。
走在前头的似是一男一女,他们穿着遮雨的蓑衣并不能看清身形,只能从身量高矮中判断性别。
他们刚从画舫中下来,后面跟着一众黑压压的下人,在雨中紧紧跟随着二人的脚步。
几个码头常住着的百姓见着这么大的仗势,隐约猜测是哪个大人物来城镇里了。
秦肆人高腿长,步伐走得轻快。
旁边的青黛本身就走得慢,蓑衣沾了雨水又变得沉重了些,面上也被斜斜袭来的雨水给打湿了,湿发丝狼狈地黏在面颊上。
眼帘处皆是水,更是拖慢了她的脚步。
不过几个眨眼间,青黛就落在秦肆后面,几乎与后边的内侍走在一起了。
内侍们却是不敢和主子一同走的,站在原地等青黛离得远些,才敢动着身子。
青黛不想拖累别人,咬紧牙,不顾已经渗满雨水的绣花鞋,几乎是用力跑着快步朝前去。
前头的秦肆却也停着脚步,等青黛凑近了他,他才继续往前走着,步伐却是比之前放慢了许多。
青黛心中忽地一暖,却觉得自己这般行为好生狼狈,不敢正眼瞧向秦肆。
她细细地喘着气,思绪兜兜地转儿。
突然,耳边猝不及防地传来一个猛烈的破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极速地靠近!
青黛心神一颤,下意识朝着那方向看去,只见一只羽箭正迅速地穿透雨帘,速度极快,她的瞳孔中只能倒映着竭力靠近的锋利箭尖!
青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连惊呼都未出声,只能闭着眼等待那只羽箭刺进她的胸腔!
然而她并未感觉到那股揪心的疼痛,惊诧睁眼,却见秦肆凌空抓住那根羽箭,硬生生地拦截在她的身前,那箭尖离她不过一分!
秦肆微使着力气,羽箭被在他的手中折断。
断箭丢在地上的声响,似是激起了千层浪。
再抬眼,深邃的眼瞳里映着的满满都是杀气,冰冷的视线朝着右前方看过去,就见一处墨色屋檐背后有一个黑影迅速躲了下去。
秦肆侧眸充满戾气地剜了一眼身后,语气冰冷如寒泉,“尔等都是死物吗!”
他的话音刚落下,雨中瞬时间蹿出数十个带刀暗卫。
青黛未从惊吓之中喘过气,就见那身手过人的暗卫一个个踩着雨水,迅速向黑衣刺客逃离的方向追去。
秦肆墨黑的眸子透过如珠串般的雨帘,冷冷地盯着那个方向。
他的神色阴鸷危险,睫毛投下一片昏暗的阴影,却不知他在打着什么可怖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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