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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枕眠和沈序淮知乎

叶枕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朋友打电话,喊我去小馆子接他。人来人往,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倚靠在椅背上,面上含着淡笑。在看见我那刻,他的笑,从脸上消失得无影踪。我走上前,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蹙了眉,低声斥责道:「出门之前不是不让你喝酒,怎么喝那么多?」他瞧着我,勾了勾唇:「开心~」

主角:叶枕眠沈序淮   更新:2023-02-10 1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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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枕眠沈序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叶枕眠和沈序淮知乎》,由网络作家“叶枕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朋友打电话,喊我去小馆子接他。人来人往,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倚靠在椅背上,面上含着淡笑。在看见我那刻,他的笑,从脸上消失得无影踪。我走上前,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蹙了眉,低声斥责道:「出门之前不是不让你喝酒,怎么喝那么多?」他瞧着我,勾了勾唇:「开心~」

《叶枕眠和沈序淮知乎》精彩片段

他喝醉酒。

跟我说:「叶枕眠,我后悔娶你了。」

几乎是在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不爱我。

我陪他走过风风雨雨。

最后一个人买了一个二十八块钱的戒指,了断了这婚姻。

沈序淮喝多了。 

他朋友打电话,喊我去小馆子接他。

人来人往,我进去的时候,看见他倚靠在椅背上,面上含着淡笑。

在看见我那刻,他的笑,从脸上消失得无影踪。

我走上前,闻到他身上的烟酒味,蹙了眉,低声斥责道:「出门之前不是不让你喝酒,怎么喝那么多?」

他瞧着我,勾了勾唇:「开心~」

语调上扬,的确是开心的模样。

我扶着他起来,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肩上,我以为是要跟他的朋友们告别。

却见,他走到在一个女人面前,说:「以后有空再见。」

那个女人嗯了声,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肯定会再见的。」

吴侬暖语,这个姑娘是江南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人看了许久,才走到我身边。

跟我讲:「眠眠,回家了。」

他晃悠着出门。

我跟他的朋友讲了一句,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见他点了根烟。

还没有递到嘴边,我就抢了过来在路边的垃圾桶捻灭,丢进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往常,他见我生气,都是会喊住我,哄我好半晌。

而今天没有。

就一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他忽然说道:「叶枕眠,我后悔娶你了。」

他微眯着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以为他是闹着玩的。

我低声一笑,踹了他一脚:「你在说什么啊?」

而他又重复了一遍。

以此来证明,他没在开玩笑。

心里的酸绵绵密密地涌上来,将我淹没。

很难受。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僵在脸上,一点都笑不动。

我盯着床上的人看,他却是将眼睛合上,不再看我。

等我想问个明白的时候,已经睡熟了。

我一个人去次卧,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一直在想他今天讲这话的原因,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都没有想清楚。

我早晨去做早餐的时候,倏地被环住。

他将下巴抵在我的肩上,还蹭我的脸颊,低声问我:「眠眠,你昨晚怎么没在主卧睡?」

我只笑不言。

隔了好半晌,他问第二次的时候,我才轻声说道:「你昨晚喝多了,我不想和你一起睡。」

「那我下次不喝酒了。」

一边讲着一边吻我。

我偏头,让他闪开。

端着盘子缓缓往外走。

他看见桌面上仅有一份,问我:「眠眠,我吃什么?」

我抬头看他:「我不知道你今天会几点醒,就没有做你的,你还是出去买点吃的吧。」

我和沈序淮结婚恋爱五年,结婚四年。

可是,昨晚我才知道,原来他不喜欢我。

后悔这句话,只在他醉酒那一晚讲过。

过后,便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我还是留了心思。

去他公司的时候,在他办公室里,我瞧见那天和他一起吃饭的女人。

她倚靠在沈序淮的办公桌上,与他谈笑风生。

我推开门的那一刻,那个女人倏地站起身。

跟沈序淮说道:「沈总,我先出去。」

「柚宁,你将这个文件送到财务。」

他欲盖弥彰的将一个文件递到她手里,她便缓缓走出去。

这人是我第二次见她。

并且也只有见过她两次。

我盯着她看了几秒,将沈序淮的饭盒放在桌面上。

他站起身,将我拉到他怀里,低声问我:「眠眠,你怎么来了?」

我含笑看着他,说道:「我来给你送饭啊。」

而后将饭盒码放好,坐在沙发上,瞧着他吃完。

出去的时候,我见刚才那人不在,低声问了一下另一个助理,她叫什么名字。

江柚宁。

我听着有些耳熟,看着也有些眼熟。

可记不起在哪里听过,也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了。

走到楼下,我本想离开。

可是最终是没有,因为我直觉会发生些什么。

江柚宁,以及沈序淮这两天的表现都让我觉得可疑。

我以前不止一次去给沈序淮送饭。

也不曾见到哪一个助理,与他谈笑风生。



一壶茶还不曾喝完。

就见沈序淮缓缓下楼,而江柚宁在他身后。

等车的间隙,她突然环住他的腰身。

就像是我无数次环住他那样。

她的目光与我的目光相对,还勾起一抹笑。

似是挑衅。

片刻,她抓住沈序淮的手,绕到他身前。

踮起脚来,在他的唇边一吻。

我的心口,像是被堵住了。

一口气许久都没有上来。

我和沈序淮相识于九年前。

大学毕业那会我做自由职业,我妈就一直催婚。

我和他是相亲认识的。

当时,我贪图他的色相。

加了联系方式之后,就一直给他发一些消息。

还时不时地约着他去看个电影,喝个茶。

那个时候,他混的还没有现在好。

公司也不过只有几个人,听闻他招人,我便去应聘了前台。

他与我平视,看着我,打趣道:「叶小姐,我不卖身。」

我与他的视线相对,低声一笑,随口说道:「没关系沈总,我可以慢慢追你。」

他给的工资低,又要兼职做他的助理。

当时我就在想,除了我贪图他的色相,还会有人再去应聘吗?

应聘过后,这么多事,会不会离职呢?

过后,他晚上去应酬喝酒,我便替他挡酒。

两个人喝得烂醉相扶回家。

就这样过了半年才确定了恋爱关系。

我千辛万苦追来的人。

原来,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撬走。

我缓缓走出茶室,看着沈序淮的脸,和他们二人相拥的身影。

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原以为这是我的错觉。

可当错觉变成真实的时候,我发现我什么话都讲不出口。

沈序淮瞧见我,掰开江柚宁的手,缓缓走到我面前。

他拉住我,用那双多情的眸子看着我:「眠眠,你听我解释。」

我抬头看他,轻轻一笑,反问道:「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出轨,为什么出轨的吗?」

我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看着他,低低笑出声来。

我一直以为,我们如今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感情变淡了。

这段感情,归于平淡,以后我们是爱人也是亲人。

可是出轨,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眼泪顺着我的眼角,将我的脸颊打湿。

他抹掉我的泪,不停地说要给我解释。

可是除了要解释这两个字,什么都不说。

这模样,简直是令人发笑。

我看向江柚宁,说道:「我成全你们。」

因为除了成全,我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好。

我和沈序淮在一起的时候。

甚至连一场婚礼都没有办,连一个戒指都没有买。

当时他的手头上紧,说婚后有机会,一定会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没有等来他给的盛大的婚礼。

倒是先等来了他出轨

真是可笑至极。

我回去的路上,鬼使神差地进了一家精品店。

是我们婚前常来的那一家。

如今老板已经换了。

我以前特别喜欢买一些小东西。

沈序淮休息的时候,不厌其烦地陪我逛。

他许诺了我许多。

说以后给我买大房子,说以后他不会和别的男人一样学坏,说他会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听的话,全被他说尽了,我也信了。

可他还是出轨了。

当年的一切,好像是一场美梦,而今梦终于醒了。

桌子上摆着一对戒指。

二十八块八一对,索性就买了下来。

他欠我的戒指,我自己买了。

我将那个男款的随手丢进了下水道,另一个套在自己手上。

整整九年,全都结束了。



我回去将东西收拾好,去书房拿东西的时候。

打开沈序淮的抽屉,里面有一本影集。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是一张青涩少年与少女的合影。

约莫,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而江柚宁正是这个女子。

那十指相扣的双手上,是情侣对戒。

当时结婚的时候,我跟沈序淮说,买个一二百块的好歹将就一下就好了呀。

他说:「怎么能让我们眠眠带那么便宜的,以后肯定会给你买好的。」

原来,他只是不愿意给我买。

我也终于明白我为何看到江柚宁会眼熟了。

因为年轻的时候,我和她长得很是相似。

当年,我可以这么快地走到沈序淮身边,是因为我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想着想着,我突然缓缓笑出声来。

嘲讽之意蔓延,心是疼了又疼。

要走的时候,撞见慌慌张张回来的沈序淮。

他的头发被雨染湿,那张好看的脸上,染了一些焦急。

看着我正要关门,抓住我的腕子:「眠眠,我没有和她在一起,你别走行不行?」

亲都亲了,还说没有在一起。

瞧着我的一双眸子,似是有后悔之意。

我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轻声问道:「沈序淮,你是为什么求我,是因为你妈喜欢我,还是因为你爱我?」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因为他不爱我。

因为这些年,他只是将江柚宁的感情,转移到了我身上。

而我知道答案,答案就是他妈喜欢我。

他不想让他妈知道我俩要离婚的消息,不想从一个人人称赞的大孝子,变成一个不孝的儿子。

全世界所有人,在他心里,都比我重要。

我推开他的手,按了电梯。

他倏地将我拥住,低声说:「眠眠,我们在一起都九年了,你怎么狠心丢下我?」

我低声笑出来。

是啊,整整九年啊。

除了我,谁的青春能有九年拿去喂狗啊。

我本想回婚前住的公寓里。

但那久无人居住,也无人打扫。

思来想去,还是想先回我妈住两天。

可还没到家,就撞见了邻居。

他跟我说,我妈前两天去医院住院了

我慌张地将行李放回家里,匆忙赶去医院

她见我的第一眼,就是问我:「你怎么来了?序淮呢?」

对于她的问话,我没搭理。

自顾给她倒上水,递到她手里:「住院了怎么不跟我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我不用你管。」

她瞥过头去,不再跟我讲话。

听到她这话我一怔,转而一想,只觉得也正常。

我自小父母离异,她将我爸和她离婚的原因全部归结与我。

她说我若是个男孩。

她说若我不出生,她便不会伤了身子,也不会不孕。

厌弃我,却不抛弃我。

以至于,我对是她爱也爱不起来,恨也恨不起来。

我正出着神,她倏地回过头来,不厌其烦地问我沈序淮怎么没来。

「我们分开了。」我如是说道。

她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只以为沈序淮只是出差去了。

分开也只是暂且分开。

她跟我说了一系列相夫教子的话。

我看着她,低声说道:「离婚了。」

而后便是无尽的谩骂。

她骂我低贱,骂我不知好歹。

当年人家没钱的时候非要跟着人家,如今苦尽甘来,倒是要离婚了。

「叶枕眠,你不要管我,抓紧回去和序淮和好。」

我定定地看着她,倏地笑了。

对于我妈而言,是沈序淮给了她如今的好生活。

可是她从来不曾考虑过我,也没想过问我为什么。

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我的人。

想起我毕业那段时间,她一直给我介绍相亲对象。



大多数都是有钱的,甚至是还有离异带着孩子的。

我实在是受不了那样的环境,做自媒体赚了点钱,抓紧搬出来买了房子。

别人的父母都怕孩子过得不好,而我妈好像生怕我过得太好。

之后的几天,我来给我妈送饭。

从医院出来,缓缓走着,风迎面而来,而沈序淮与江柚宁就在对面金店里。

也不知道在挑选什么。

江柚宁挽着他的腕子,抬头朝他笑。

而他也含着笑意看着她。

幸福美满,令人艳羡。

如若他们本是夫妻的话,我也会羡慕。

可是江柚宁身边,是我的丈夫。

看着看着,我笑出声来。

片刻后,一阵头晕涌上来,扶着墙才站稳。

我在朋友圈看见,他们在准备着要结婚了。

我和沈序淮的离婚事宜推进得很快。

做了财产分割,他将一半的财产分给了我。

之后,他说既然离婚了,那以后便不要再见了。

也如他所愿。

我俩再也没见过。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

我的生理期延迟了一段时间,本以为是情绪波动太大,内分泌紊乱。

可是这次是整整一个月都不曾来。

我从中察觉出不对来。

去楼下药店买了试孕棒,上面是两条杠。

几乎是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怀孕了。

急忙去医院检查了一番,已经有一月余。

我拿着那张 B 超,浑浑噩噩走出医院,整个人的思绪被打乱了。

我属实不敢信,我平坦的小腹中而今有一个孩子。

和沈序淮结婚的时候,我就在畅想,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孩子。

如果是个姑娘的话,我会给她买裙子,扎小辫。

如果是儿子的话,长大一些可以让沈序淮带他去打篮球,去打拳击。

只是也不知道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一直没能实现这个愿望。

老天爷也是会开玩笑。

不过刚刚处理完离婚,我就怀孕了。

低头看着手里的 B 超,一直发愣。

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砸在报告单上。

我的心口一直隐隐发疼,窒息得喘不过气。

缓了好片刻,才将将缓过来。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从小心翼翼到逐渐接受。

晚上看手机的时候,收到沈序淮用微信传来的请帖。

上面写着他要结婚的日期。

无缝衔接的倒也是快。

我将手机扔在旁边,片刻又拿起来。

最终,我还是去了他的婚礼之上。

隔着人群,我看见沈序淮那双眸子里含着笑。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江柚宁。

满眼皆是爱。

他遥遥地望向我,面上的笑一僵,怔了片刻。

不过也就片刻而已,又将精力放在婚礼之上。

他许诺给我的婚礼,已经给了别人,许诺给我的钻戒,也戴在了另一人的手上。

我的脚像是粘在了地面上,动也动不得,想闹也闹不动。

还不等我走出宴会厅,就见一个身影从我身侧而过,将台子上的酒掀翻了。

是付聿珩。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下面的亲戚朋友已经将他俩拉开。

付聿珩怒气冲冲地看着他,手紧紧地攥着。

他问沈序淮:「你和眠眠结婚的时候说过什么,你现在在干什么?」

沈序淮将江柚宁挡在身后,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对于付聿珩的问话他一字不答。

我缓缓上前,看着沈序淮,随后又看向付聿珩:「阿珩,好久不见。」

付聿珩看向我,那双眼睛里,似乎是有同情还有可怜。

见他这副神情,我轻嗤一声,让人将他放开。

而后又拿了两杯果汁,递到沈序淮面前:「今日你大婚,我祝你幸福。」

「眠眠——」

付聿珩抓住我的腕子,有些许的担忧。

沈序淮没接我递给他的饮料,反倒是江柚宁接了过去。

那脸上含着淡笑,一副幸福的模样。

我看着他俩,将手中的饮料泼了沈序淮一脸。

他看着我,没动弹。

可样子是狼狈极了,果汁顺着他的脸缓缓滴落到地面上,弄脏了地毯。

就像他活着弄脏了空气一般恶心。

江柚宁看着我,着急地给沈序淮擦拭。



许是他们恩爱的模样,弄得我反胃。

我跑出去,在电线杆旁干呕。

说实话,若不是他给我发请帖,我必然是不会来的。

因为我看见他们二人,从心底觉得恶心。

可我还是来了。

我要记住,沈序淮如今幸福的模样。

如若以后他再后悔了,我好让他好好看清,他今日是个什么样。

路上,付聿珩一句话也不说,就紧紧拧着眉。

我看了他一眼,又将头瞥向窗外。

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马。

我妈不待见我,他妈就喊我去他家里吃饭。

可每次他都冷着一张脸,导致我一直以为他是不待见我。

所以我一直都很怕他。

后来年纪长了一些,明白他虽然人不热情,但性格还可以。

我俩的关系才渐渐近了。

买房子找他借钱的时候,他非常痛快地将钱借给我,顺便和我买了一个楼层的房子。

我结婚的那天,他喝得烂醉,一遍又一遍地嘱托沈序淮,以后对我好些。

他说一箩筐我的不是,让沈序淮以后不要和我一般见识,让着我点。

沈序淮应得很好。

可也只是应得很好。

想起那些过往,如今只剩下唏嘘。

我与付聿珩,至今已经有三年未见。

他被调到南城以后,也就过年的时候见一面。

后来,工作忙,过年付叔叔和付阿姨就去南城过年。

付聿珩就不再回来。

他将车停稳,倚靠在椅背上,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问我:「你怀孕了?」

我怔愣了一瞬,偏头看向他。

与他对视片刻,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他将车门打开,径自下车。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上了楼,他才问我:「沈序淮知道吗?」

我呢喃道:「不知道。」

声音很小,可他还是听见了。

他看着我,低低笑出声。

笑了好半晌,才渐渐止住:「叶枕眠,你是真的好有主意。」

冷冷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径自将门打开,砰的一声又将门关上。

他生气了。

也不知道,他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我站在原地,抬手想敲他的房门。

不过最终是没有。

我回到家,疲惫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闭眼,入目皆是江柚宁和沈序淮那刺眼的笑。

心口也隐隐发疼,而后渐渐蔓延全身。

梦里的一切似是要将我吞噬,睁不开眼。

我看见江柚宁与沈序淮过得很好,有一个孩子,家庭幸福美满。

而我的孩子,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私生子。

我抱着他护着他,捂住他的耳朵。

可就是挡不住那些人的声音。

我挣扎着从梦里出来,一睁眼就是付聿珩。

我睡眼惺忪,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饭,敲门你也不开,怕你出事,喊了开锁师傅。」

开锁这么大的动静我都没有察觉。

他倚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一直盯着我。

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我穿鞋出去,却被他一把拉住:「叶枕眠,你哭什么?」

谁哭了?

刚刚睡醒,脑子还转不动。

听到他的话,我摸了一把脸,才知道眼泪已将我的面容打湿。

是我哭了啊。

我原本以为离婚之后,再看见他俩在一起,情绪不会再起波澜。

可我,控制不住。

付聿珩倏地将我拥住,低声说:「叶枕眠,哭吧,我在这,没人欺负你。」

我抵在他的肩膀上,眼泪彻底忍不住,缓缓而落。

似是要将心里的委屈全都诉说出来。

我还以为全世界都要将我抛弃了。



我妈知道我怀孕,并且想留下这个孩子。

特意来骂了我一顿。

然后拿着我给她的钱,骂骂咧咧地离开。

我看见她走了,瘫坐在地面上,盯着一处发愣。

听见敲门声,才回过神来。

付聿珩侧身进门,将饭盒里的饭菜倒在盘子里。

他走出来见我一直在出神,唤了我一声。

我回头,撞上他担忧的眸子,弯了弯唇。

撑着沙发站起来,走到餐桌前。

即便是我没食欲,为了孩子,我也得多吃一点。

刚刚吃进去一口,恶心之意就往上涌。

我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付聿珩扶着我站起来,轻声说道:「今天该去产检了。」

「我知道。」我低声回应。

从我怀孕到今天,全都是付聿珩陪在我身边。

以至于让我产生了他喜欢我的幻觉。

我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我去换衣服,收拾东西。」

他点头示意,我才回到卧室。

去医院的路上,我俩一句话不曾讲。

他应当是不想讲话,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拎着包走进妇产科,就撞见了江柚宁。

她紧紧握着沈序淮的手,沈序淮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全是担忧之色。

看见这一幕,我只觉得窒息。

往后退了几步,撇开眼。

却见付聿珩抓住我的腕子,低声在我耳边说道:「叶枕眠,别逃避了。」

我抬头对上他的眸,回过头去,就见沈序淮看向我。

他似乎是有些尴尬,连个招呼都没打,陪着江柚宁进了诊室。

自从他俩结婚后,

我便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俩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紧紧攥着手,指尖嵌入到手心里。

感觉到痛意,我才回过神。

付聿珩替我取了号,陪我坐在椅子上等叫号。

我看见沈序淮扶着江柚宁缓缓出来,有说有笑。

恨渐渐发芽,而后无限蔓延。

到了孕晚期。

我的情绪逐渐变得不太稳定。

时不时地烦躁想要发脾气,付聿珩便陪我坐着,调整情绪。

可很长时间,只要我闭眼,就能看见沈序淮与江柚宁在我面前。

让我难受至极。

我生产那天,又撞见江柚宁了。

她是去产检。

付聿珩遮住我的眼,柔声说:「眠眠,别怕。」

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下不来手术台了。

孩子出生的之后,我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软糯的小团子,靠在我的怀里。

让我整个人渐渐变得心平气和。

我给她取名叫念念。

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忘记我。

出月子那天,念念一直在哭,我哄了好半天都哄不好。

直到哭累了,她才渐渐安宁下来。

念念长得很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模样。

满一周岁的时候,付聿珩给她买了一个长命锁,挂在她的脖颈间。

她抓着一直笑,伸手就是要付聿珩抱。

我将她递过去,轻声说道:「让舅舅看看我们小念念。」

付聿珩接过她,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半天没讲出一句话。

我窝在沙发里,出着神。

回想起那天江柚宁和一个男人在私家菜馆,干着那些亲密之事。

又想起沈序淮给我发来,给孩子办百日宴的请帖。

一次又一次地挑衅,而我第一次已经选择了忍让。

那这次,我便送他们一份大礼好了。

我将孩子送到对面,一早就去了酒店。



我躲在后面,趁着他们不注意,将放照片的工作人员收买。

他踟躇,本不想如此干。

可我给得太多了,他为了金钱而妥协。

一张一张照片从大屏幕上闪过,大厅内的人交头接耳。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沈序淮与江柚宁,以及他们的孩子。

他们猜测,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沈序淮的孩子。

我看着场面渐乱,站在后面瞧着这一出戏,隐隐发笑。

半年前,我与付聿珩去私家菜馆吃饭的时候撞见,江柚宁被人拥着亲吻。

还以为是沈序淮。

可当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的时候,怔了一瞬,很快摁下快门键。

我还听见,江柚宁要将财产转移。

所以我给她留了半年的时间,让她架空沈序淮。

这份礼,我已经准备了有半年的时间。

我还用我手里的现钱,买了大量股份。

这是我送付聿珩的谢礼。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许能替我带孩子的,只有付聿珩。

我看着沈序淮一巴掌打在江柚宁的脸上,笑出声来。

不是说是真爱吗?

而今不就是喜当爹,这就不爱了?

这真爱,也太假了啊。

江柚宁抓着他,要解释,可是解释了半天倒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

就和沈序淮出轨那天,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母看见这幅场景,直接将桌子掀翻。

而后,便头也不回就走了。

看戏进行得也差不多,我从后门悄悄走了。

回去的时候,付聿珩正抱着念念,给她讲故事,小姑娘听得昏昏欲睡。

付聿珩将她放回小车,看向我:「你去哪了?」

我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看了一眼躺着的孩子,没回答他的话。

本想去卧室换衣服,却被他一把抓住腕子:「叶枕眠,你不要干不该干的事情。」

他仿佛能看透我要做什么。

我冲着他一笑,推开他的手:「我能干什么,你不要想太多了。」

许是听到这话,他才渐渐宽了心来,将我松开。

回到房间,我特意刷了一下朋友圈。

看见我和沈序淮共同朋友在朋友圈发令人唏嘘的文字。

才染上笑颜。

除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我也不知应该送给他什么话才好。

这一天,我整个人都愉快地不得了。

付聿珩瞧着我,似乎是觉得我不对劲。

可他不知道我是哪里不对劲。

念念看着他,喊了一声:「爸。」

我怔了一瞬,低声纠正她:「这不是爸爸,是舅舅。」

她看看我,又看看付聿珩,朝着他张开手:「爸,抱。」

看着付聿珩,我沉下脸。

念念见我挂了脸,噤声片刻,倏地哭出声。

可是不知为何,后来的日子,她一直喊付聿珩爸爸。

不论我怎么纠正她,效果都不明显。

那日,我们仨去逛超市,撞见了沈序淮。

他看向我,又看向小车里的念念,问我:「这孩子什么时候出生的?」

我含着笑,看着他:「你不是有孩子吗?」

他垂眸不语,那脸上的窘样,令我快活了许多。

是啊,有孩子,可惜那孩子并不是他的。

江柚宁带着孩子跟人跑了。

卷走了沈序淮大部分资产。

而如今他公司最大控股人,是我。

他算是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抱着孩子在外面散步。

还没来得及开心。

就见沈序淮缓缓走到我面前,他低垂着头,下巴上满是胡须。

「眠眠——」

他讲话有气无力,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我抬头看他,嗯了声:「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能去你家坐坐?」

我没拒绝,也没有让他上去。

就与他面对面站着,不言语。



付聿珩从楼上下来,从我怀里接过孩子。

我正想与付聿珩一起上楼,就见沈序淮抓住我的腕子:「是我的孩子吗?」

瞧他如此,我嗤笑了一声:「沈序淮,你配吗?」

付聿珩看见沈序淮,眸子里全是厌恶,他抓着我,冲我摇摇头。

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和沈序淮有过多的纠缠。

可我只当作是没有看见。

沈序淮倏地将我拥住:「眠眠,我好想你,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许是,他还是认为我与十多年前一样好骗,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只可惜,我早就不是年轻时候的我了。

因为我知道,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我,也不是孩子。

而是我手里的股份,和钱。

他父母如今已经不认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听说他求爷爷告奶奶,打遍所有人的电话。

只是可惜,之前的朋友们,对他全都敬而远之。

人家都觉得,抛妻弃子的人,说不定哪天出了什么事儿,他会把人家卖掉。

这如今是又想起我来了。

我推开他,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弯了弯眉眼。

低声说道:「沈序淮,你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还会考虑考虑。」

他一阵沉默,也不讲话。

付聿珩啧了一声,抓住我的腕子,一直往前走。

连头都没有回。

他如此狼狈的模样,和他结婚那天,形成鲜明对比。

付聿珩将孩子放回小车里,推到卧室,不管她如何叫嚷,还是将门关上。

我倚靠在墙上,还带着那幅淡笑。

他铁青着一张脸,问我:「叶枕眠,你是想做什么?」

我看着他,带着疑惑嗯了一声,反问道:「什么叫我想干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跟我说:「我看见你的遗书了。」

遗书,是我和沈序淮离婚的时候写好的。

我本想着和沈序淮一起死,他即便是不爱我,也要和我一起下地狱。

在孩子没出生之前,这个想法最加浓烈。

可是孩子出生后,我犹豫了。

一直也没有付诸于行动。

我沉下脸来,没开口。

付聿珩抓住我的腕子,将我拉入怀中:「叶枕眠,不许这样做。」

我靠在他的怀中,没有言语。

隔了好半晌,我才说道:「我不会这样做,我会让沈序淮生不如死。」

是了,我如今已经不想让沈序淮如此就轻易地死掉了。

那样,太轻松了。

我也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沈序淮仅剩的股份,已经被稀释得差不多,我趁机让人将他赶出来。

这天,就像我看见他出轨的那天一样,下着雨。

我将他办公室和休息室的东西全部清出去。

通知他赶到的时候,雨下得有些大了。

我站在大厦里,看着门外的沈序淮。

他本想进来,我喊保安将他拦住。

许是那些人觉得他是曾经的掌门人,受制于他惯了,也不敢拦。

我环胸看着他,轻声说道:「沈序淮,那天我就是这样的模样,狼狈不堪。」

他看着我,不言不语。

与他对视良久,我才弯了弯唇:「我受过的,你都得尝一遍。」

念念将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一直看着沈序淮发愣。

许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如此恶毒过,所以有些害怕。

她如今两岁。

眉眼间和沈序淮长得有八分相似,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是沈序淮的孩子。

沈序淮倏地冲上来,抓住我。

说着就要往下跪:「眠眠,我跪下求你,求你不要赶我走,就看在我是念念爸爸的份上。」

我仔细咂摸他的话。

低头看着他,低低笑出声。

为了钱财,他可以连尊严都不要。

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沈序淮了。

付聿珩抓住我的腕子,我看向他,又看向他攥着我的手。



只一眼,他就懂了我的意思。

他松开我的手,抱过孩子,往后退了几步。

将空间留给我与沈序淮。

我缓缓蹲下来,与他对视,低声问道:「沈序淮,你的孩子不是江柚宁给你生的吗?」

他一噎,没讲话。

我看着他,哦了一声,继而说道:「我都忘记了,你们的事情,都在圈子里传成了佳话,丢弃糟糠之妻,为别人养孩子。」

我话出口,他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

像是一只落败的公鸡。

江柚宁固然是有错的。

可是,沈序淮错得更加离谱。

他明知道自己有老婆,却还是将自己妻子抛弃。

失去了道德底线。

而今,他深爱的那个人,卷着他的钱财跑了,生的还不是他的孩子。

他又记起那个陪着他开始的前妻。

真真是好笑极了。

念念在后面喊了一声爸爸。

沈序淮看过去,我随着他看,只见念念抱着付聿珩的脖子,说道:「妈妈,凶。」

「你看沈序淮,她为什么不认你?你自己干了什么事情,自己忘了吗?」

我啧了声,问道:「你以为这是一场梦吗?」

楼上聚满了人,似是在看这一场戏。

就像那天,所有人都在看我一样。

如今轮到他了。

我转身要离去。

他拽住我的衣角,我一把就扯了过来。

如今这样的生活,是他想要的,那我怎么能不成全他呢?

我抱着念念上楼,将她放在小车里,疲惫地倚靠在沙发背上。

这个办公室里,有太多太多的回忆了。

刚开始搬了办公楼,将一切归置好。

沈序淮拥着我,将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低声说道:「以后,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好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上层圈子里的人,并不待见他。

是我陪着他闯过一关又一关,走过一段又一段艰难的路。

而这个办公室,见证了我们曾经的一切。

念念懂事,见我不高兴也不讲话,就静静地看着我与付聿珩。

休息片刻,又开了高层会议。

这里面有一些人,是沈序淮的人。

付聿珩帮我快刀斩乱麻地开了。

他拽着我的腕子,缓缓离开会议室。

我听见那些人都在背后说,公司要易主了,要姓叶了。

由于我很多年都没有工作经历,本想着找一个职业经理人。

好乐得清静自在。

看到抱孩子的付聿珩,我起了让他去的心思。

付聿珩含笑看着我,问我:「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思来想去,我想我应当拿出诚意来。

思索半天,才低声说道:「百分之五的股份。」

只见他摇摇头,低声一笑:「叶枕眠,你不知道我要什么吗?」

我接过他手中的孩子,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说道:「阿珩,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这两年,付聿珩从南城调回北城。

一直都在帮我照顾念念。

而我一直都在利用他。

利用他对行业内的消息,进行股权收购,对沈序淮进行打击。

他好似是甘心让我利用。

对于他喜欢我这件事,我俩都心知肚明。

可是该给的好处我也给了。

我给了他百分之二的股份,他也收了。

之后我便一直装傻,装不知道。

可最终是躲不过去了。

我磨了付聿珩好几天,他终于同意了。

刚开始任职的时候,都忙的见不到他的人。

门一响,念念就冲到门口,喊爸爸。

我纠正了她无数次,这是舅舅不是爸爸。

付聿珩将她抱起来,蹭蹭她的脸颊:「是爸爸,不是舅舅。」

念念便仰着鼻孔看我。

她很黏付聿珩,也很爱跟在他身后。

一年一年地过,一直都没有见过沈序淮。

他的消息,我有听说。

他妈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做错了,落得如今下场是活该,可还是求我放他一条生路。

即便我放过他,付聿珩也没有放过。

他对沈序淮进行一系列的打压,导致北城业内无人敢用他。



在念念五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定了包间。

给我们上菜的正是沈序淮。

付聿珩看了我一眼,见我神情变化不大,照常点菜。

沈序淮也装作不曾看见我。

他如今变得苍老了许多,不像以前的意气风发。

念念站在椅子够桌面上的茶壶。

我与付聿珩都瞧见了,没管。

她拖过来,非常有孝心地给我沏茶,她洒出一点点,稍稍有些烫到她。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见沈序淮抓住她的手,满脸都是焦急。

他问她:「念念,没事吧?」

念念把手抽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叔叔我没事。」

紧接着她又爬下椅子,扑倒付聿珩的怀里:「爸爸吹吹。」

听到这两句,我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一句活该,都很难诉说我对他的怨恨。

付聿珩点了餐,暂且让他先出去。

我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见沈序淮躲在角落低声抽泣。

许是在后悔。

可这个世界上后悔是最最无用的事情。

因果好轮回,苍天谁也不会饶过谁。

我和付聿珩的关系很稳定。

念念长大后,很多决定都是直接问付聿珩。

付聿珩也给出很好的建议。

我能看出来,念念在撮合我俩。

她时不时地会语出惊人。

说,她同学说父母都是一块睡的,为什么我和付聿珩不在一块睡呢?

我再次纠正她。

她看着我,噘嘴:「可是妈妈,我从小爸爸就是让我喊他爸爸的。」

听到这话,付聿珩只笑不言。

去游乐场的时候,念念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付聿珩。

我不想耽误付聿珩,所以给他安排了许多次相亲。

他都没去。

因这,我还和他吵过,可他只是无尽的沉默。

让我不知道我如此闹得意义在哪。

既如此,我也不再操心他的事情。

我的生活也过得很自在。

自从念念读了小学之后,我便去公司上班。

大部分都是付聿珩的工作,我的工作很是清闲。

日子就这样过着。

付聿珩从来没提过要和我在一起。

我想着,他即便不结婚生子,念念也会给他养老送终的。

可没想到,念念直接问我:「妈妈,爸爸问你什么时候和他结婚啊?」

付聿珩眉头一蹙,戳了戳她

她带着疑惑嗯了声,回头看他:「爸爸,你不想和妈妈结婚吗?」

对于小孩子的问话,我只当是童言无忌。

没往心里去。

在念念满十周岁那天,我们去拍全家福。

她非要拽着付聿珩一起去。

拿到照片的时候,我怔愣了一瞬,不过片刻就回了神。

真的太像是一家三口。

付聿珩说,日子还长,慢慢过便好。

他说他会守着我过一辈子的,因为年少时的喜欢会持续到老。

是啊,日子慢慢过,未来还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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