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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当我霸总

陆北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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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恰巧是班上话最多的学生。于是,我光荣接下了陆北同学同桌的任务。老师希望我话多的性子可以带一带陆北同学。记得我第一天和他当同桌的那天,我抱着一大堆书走向他的位子。他总是坐在靠窗的地方,而我喜欢坐最后一排,因为宽敞还热闹。我们明明是最不可能成为同桌的人,但没关系,他长得这般好看,我愿意迁就他。

主角:骆糖糖陆北   更新:2022-11-14 2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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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糖糖陆北的其他类型小说《同桌当我霸总》,由网络作家“陆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我恰巧是班上话最多的学生。于是,我光荣接下了陆北同学同桌的任务。老师希望我话多的性子可以带一带陆北同学。记得我第一天和他当同桌的那天,我抱着一大堆书走向他的位子。他总是坐在靠窗的地方,而我喜欢坐最后一排,因为宽敞还热闹。我们明明是最不可能成为同桌的人,但没关系,他长得这般好看,我愿意迁就他。

《同桌当我霸总》精彩片段

我的高中同桌是个大帅哥。

但他有社交障碍,所以同桌两年,他不曾和我讲过一句话。

高三下期,为了不打扰他,我自行向老师提出换座位,便与他再没了联系。

再重逢,是在盛华顶楼的办公室里。

推开门,他变成了我的顶头上司,强硬霸道。


--24、25 的年龄,是我们变成真正的大人的过渡期,即使我们讨厌朝九晚五的工作,但为了生活,我们又不得不低头。

普通大学毕业的我找工作处处碰壁,就在我想摆烂的时候,我亲爱的高中班主任突然打电话向我推荐了盛华集团。

我笑得勉强:「宋女士,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本身的实力?那么大的公司能要我?人事部经理怕是眼瞎。」

宋女士在电话那头笑得神秘:「你可是我教出来的学生,相信自己好不好?去投简历,你绝对能过。」

凭着宋女士的这波盲目自信,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投了简历,没想到还真走了狗屎运,被录取了。

我进入了一家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大公司,成为了盛华总裁的助理。

我爸妈知道后,大呼菩萨显灵。

报到那天,天气特别好,我穿着一身规规矩矩的职业装,叩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然后推开。

这是盛华集团的顶楼,总裁的专用办公室。

我深吸一口气:「总裁您好,我是今天新入职的员工骆糖糖,您的助理。」

那张很大的办公桌前,坐着盛华的董事长,阳光正好打在他握笔的手上,是一个特别年轻的男人。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手,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正在办公的他,听到动静抬头,目光淡淡地扫向我。

一声「嗯」算是回应。

声音低而缓,没什么情绪,却让我愣在原地。

陆北?我的高中同桌?

盛华的总裁竟是我的高中同桌?

几年不见,那个永远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的陆北,已经收敛了眼里的戾气变成了能叱咤商圈的人物。

十六七岁的我们,总是在不断忐忑中见证青春独有的热烈。

我的高中时代,特别普通,但因为陆北,我好像也有了可以吹嘘的资本。

他是我的同桌,我们坐了两年。

他是我高中时代见过的最好看的男生,他很白,也高,睫毛特别长,就是性格太冷了,总是一个人坐在位子上。

但他在学校的名号很响,因为他打架特别厉害。

刚进校的时候,陆北因为长相和家世一下坐上了校草的位置。

好多人来巴结他,但陆北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是坐在位子上做自己的事。

高年级有人看不惯他生人勿近的态度,便想要教训他,结果几人围住他,却都被陆北打趴下。

而那一天,我刚好路过那个昏暗的巷子。

我看见陆北在一群倒下的人的面前弯腰将自己的书捡起来,轻轻拍了拍。

那一刻,我只注意到了他棱骨分明的手,好好看。

陆北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回头往巷子口看了一眼。

少年双手拿着书,神情淡漠,眉骨硬朗,漆黑的眼里含着戾气,头发微湿,应当是刚刚淋了点小雨,看得出来,情绪很不好。

我的心突然没来由地加快了一下,我说不清那种感觉,我只知道,那一天,嘴角有伤的陆北,一下记在了我心里。

宋女士和我们说,陆北同学有轻微的自闭症和社交障碍,无法与大家正常的交流,我们都要对他耐心一点。

而我恰巧是班上话最多的学生。

于是,我光荣接下了陆北同学同桌的任务。

老师希望我话多的性子可以带一带陆北同学。

记得我第一天和他当同桌的那天,我抱着一大堆书走向他的位子。

他总是坐在靠窗的地方,而我喜欢坐最后一排,因为宽敞还热闹。

我们明明是最不可能成为同桌的人,但没关系,他长得这般好看,我愿意迁就他。

我抱着一大堆走向他,正在低头做题的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忙一只手抱书,空出一只手和他笑着打招呼。

他只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便又低头刷自己的题。

那时,我尴尬地收回手,笑了笑。

走到位子上放下自己的书,他坐里边,我坐外边。

我话太多了,座位前后的人都给我混熟了。

但陆北硬是一句话都未曾和我讲过,他总是有很多题做不完。

我觉得,他连正眼都不想看我一眼。

我也不管这些,他不理我,我也不在乎,就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地讲。

有时候是自己给自己讲话,有时候是给陆北同学分享我今天见到的趣事。

「陆北同学,小胖他进错厕所被打了。」

「陆北同学,今天天气好好。」

「陆北同学,你饿不饿啊?」

「陆北同学,你看,天上有一只鸟,你说它是什么品种啊?」

「陆北同学……」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陆北同学放下笔,垂眸看我,脸上带着几分冰冷。

我受宠若惊地和他对视。

他眉头好像皱了一下,突然,他扯过一张纸,低头写了什么,递给我。

我忙不迭地双手接下,打开。

只有三个字:

「你好吵。」

大进步啊!

我一脸欣喜地对他竖起拇指:「陆北同学,你的字真好看。」

他愣了几秒,眼里闪过几分不自在,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他继续低头刷自己的题集,只是耳尖泛了一点点红。

我以为我这样的性子,必定能影响陆北同学,但我太高估自己了,他连正眼都不想看我。



高三下期,冲刺高考的最后时期,或许是想给自己青春一个交代,大家默契地收起了玩心。

我看了看刷题的陆北,他很聪明的,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自闭症,只是旁边没有能让他感兴趣的事罢了,所以他才一直对周围的事物都不大在意。

他只不过是有一个他自己的世界,而他感兴趣的事他也可以做得很好的。

他总是考年级第一,而那些他刷过的题,我曾翻了翻,原来他早就在做不属于高中的题。

陆北正在为未来做着规划,而我不应该再继续打扰他了。

于是,我悄悄地向老师提出了换位子的想法。

我离开得挺突然的,在陆北还在刷题的时候,我把桌子擦了个遍。

陆北听到我挪凳子的声响,抬头看我抱着书,愣了两秒,漆黑的眸子看向我。

我心虚地刚想解释,陆北便低下头继续干自己的事。

我叹了口气,也对,有没有我,他根本就不在意。

走了几步,我没忍住又退回来敲了敲他的桌子,他停笔看我。

我又挂上了往常那般的笑:「陆北同学,我知道你很厉害,所以,你要好好考,让我这个同桌也沾沾光,我不打扰你了,高考加油。」

说完,我抱着书转身走了,没再回头,便也没注意到

陆北这次没有再继续做题,而是眼神越过众人,盯着我离开的背影。


我和陆北就这样坐在了教室最远的两头。

换座位后,我也努力赶上了冲刺高考的末班车,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习,接下去的时间里,我和陆北再也没有了相处的机会。

高考结束的那天,所有小孩将那些记着密密麻麻笔记的教科书抛向上空连带着这最后属于他们的高中时光。

我坐在位子上与旁边的人讲话,讲了好多「以后一定要多聚聚」的誓言。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叩响了我的桌子,我抬头,是拿着纸和笔陆北。

陆北漆黑的眼睛看着我,眼神是我没见过的专注。

「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

周围一下全安静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在班上开口讲话。

清冷又干净的声音一下传入耳朵里,我愣了一下。

原来,他的声音这般好听。

陆北背着光站在我的桌子前,那双漆黑的眼里有了明显的紧张。

他在紧张吗?这是他第一次情绪外露,我抬头愣了好一会儿。

反应过来,忙受宠若惊地接过,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背,我一下就慌了,陆北是很讨厌别人碰到他的。

在我和他还在做同桌的时候,有一个外班的男生故意路过撞了他,还说了一些什么话,结果被陆北打得很惨。

我赶过去的时候,周围围着都是人,没一个敢去拉。

陆北站在最中间,异常显眼,目光淡淡地看着趴自己脚下的人,一只手拿着我的水杯,一只手抓着那个人的衣领,眼里是全然的冷漠。

我心忍不住一颤,这是我第二次见他打架。

「陆北同学。」我没忍住开口喊了他一声。

陆北的身形猛地顿了一下,松开那人的衣领,抬头看我。

我站在人群外面,但我就是知道,他看到了我。

他不自在地把手里的杯子往身后藏,迈步向我走来,似乎很懊恼的样子。

路过我旁边的时候,停下了,犹豫了一会儿,突然,他将手上的杯子给我,一句话没说,便走了。

我抱着陆北给的杯子,水是满的也是温的,所以,刚刚陆北是去给我打水了?

我抱着杯子看着陆北的背影发呆,那一刻,我说不出心里的感受,或许陆北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

而这一次,我的手指不小心碰上了陆北的手背。

怕他讨厌,我刚想道歉,便看见陆北迎着众人的目光,不自在地站在我的桌前,抬手抓了下自己的头发。

他不适应这样的氛围却并没有催我。

我强控制住自己想上扬的嘴角,这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陆北吗?或许,他要比我想象的可爱得多。

我抬笔,认真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可,青春总是充满遗憾的。

电话号码我写了一半,便被人叫走了,是很着急的事。

我跟着那人跑到教室门口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

陆北很认真地站着我的座位旁,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我到现在都在想,如果那天,陆北开口和我说:「骆糖糖,我在等你。」

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但他是陆北,怎么会开口挽留呢?

我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被人拉着走了。

而那剩下的一半电话号码,我也再没机会写完。

我以为,我与陆北的故事就应该停在这里的。

所以,我真的没想过,盛华的总裁会是陆北。

他还这么年轻就坐上了盛华最高的位子,这几年,他应该过得很辛苦吧?

他目光淡淡地看着我,我的呼吸不受控制地一紧,他真的变化好大。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说一句话都难的陆北了,他现在是冷漠内敛的陆总,是说一不二的陆总。

是不怒自威,一开口,就能让全屋子的人屏息的陆总。

我紧张地向他问好:「陆,陆总好。」

「嗯。」

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而我只顾着紧张,却没看到他抬头看见我时,那有点红的耳尖和他握紧了笔的手,这与他陆总的身份一点也不符合。

作为刚来盛华的新人,我当然是认认真真做事,本本分分做人。

我听了好多关于陆北的传闻。

「陆总这人可怕得很,你最好不要惹他生气,不然,你马上就得收拾东西走人。」

「你还不知道吧,陆总的名号在圈子里可响了,冷面阎王,特别不近人情,谁的面子都不给,只要他看上的生意,他就一定会拿下。」

「听说你还是陆总的助理?也是奇了怪了,陆总一向最讨厌人靠近,怎么这次还招了个助理?不管怎样,你要小心了。陆总很严格的,他最看重能力了。」

「好,好。」我愣愣地点头,完了,这下我更害怕了,因为我一无是处,没啥能力!

这人事经理到底是瞎了多大眼啊?把我给招进来了。

于是,除了公事,我尽量不出现在他的面前,怕惹他生气。

他已经不是我以前的那个同桌了,我也不是以前那个看不懂形势的骆糖糖,我们都变了。

身份、地位已经差了好大截。

公司真的是个说八卦的好地方,陆北与常人性格不同的原因,高中都不知道的我,现在知道了,从众人的一言一语中渐渐拼凑出来的。

陆北的妈妈是一个很有性格的女人,她是个乐队主唱,和陆北的爸爸,也就是现在盛华的董事长陆明,青梅竹马。

陆北妈妈爱人的时候爱得热烈,离开的时候也走得洒脱。

但她与陆明十几年的感情终归是没有抵过一时的新鲜感。

陆明在陆北妈妈怀陆北的时候便与一个很年轻的女孩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至陆北有记忆以来,他的妈妈和爸爸就总是围绕着一个女人在争吵。

终于,在陆北 6 岁的时候,她的妈妈和陆明离了婚,除了一把吉他,她什么也没带走。

她离开得潇洒,而陆明与那个年轻的女孩重新组建了家庭,生了一个女儿。



当陆明终于重视陆北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很严重的社交障碍,抵触所有人的靠近。

不管这几年陆明怎样努力想要修护他与陆北的关系,陆北都不正眼瞧他。

陆北就像一个孤岛一样,拒绝所有人的停靠。

我躲着陆北已经快一个月了,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相安无事。

直到,我碰到在黑夜里抽烟的他。

那天其实是个意外,我到了家门口才发现钥匙落公司了。

当我再辗转赶回公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没想到这么晚了,陆北还没回家。

公司的灯被关得很暗,他靠在走廊抽烟,手上把玩着打火机。

金属的外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我想透过烟雾看清楚陆北的表情,但光线太暗,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我没见过这样的陆北,此时的他给人一种特别冰冷的感觉。

我咽了下口水,这么大个人站那里,我不能当看不见,于是我小心地与他打了个招呼。

「陆,陆总好。」

他听到声音,朝我这里看了一眼,没搭理我,只自顾自地掐灭了烟。

我要拿钥匙,必须要经过他,于是,我只得咬着牙往他那里走。

路过他旁边的时候,陆北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你一直在躲我。」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说不出的晦暗。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注意力全在他拉着我的手上。

陆北拉着我的手紧了几分:「骆糖糖,为什么怕我?」

很沙哑的声音,我竟听出了里面含着的点点委屈。

我没反应过来,更不敢相信这是陆北说出的话,也琢磨不出他的意思。

我要怎么和他解释呢?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可大家都怕他,就像高中时代大家没来由地孤立他是一样的。

于是,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陆北放开了我,带着点自嘲:「也对,我这样的人,你怕才是对的。」

说完,便放开我的手,往外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很大一口气。

拿到钥匙的我,走到楼下打车,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我的旁边。

我疑惑地后退一步。

车窗摇下,露出那张英俊的脸。

陆北竟然还没走。

「陆总。」

他点了一下头,懒散地靠在椅背,手指轻点着方向盘,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好像刚刚在走廊上抽烟的不是他。

「上车,送你。」

我连忙摆手:「啊,不用了,不麻烦陆总送我,我自己可以打车的。」

陆北目视着前方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语气淡淡的:「不麻烦,顺路。」

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于是,我说了谢谢便往后面走,拉了几次,车门都没打开。

我愣了一下,试探性地拉了一下副驾驶的车门。

开了。

一路上,我和陆北谁也没有讲话。

车停在我家楼下,我打开车门,脚刚迈下去,陆北突然叫住了我。

「骆糖糖。」

我回头:「嗯?」

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很轻:「别躲着我。」

我的心微微一颤,他的语气很小心,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执拗。

我认真点了点头:「好。」

上楼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于是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他拉住我手腕的画面还有他对我说的话。

以至于第二天,我是顶着黑眼圈去上班的。

坐地铁的时候,人挤人,我顺着人潮,站着发呆,想着要怎样面对陆北才正常。

这该死的人情世故真的是太难了。

我想得过于专注,手上拿着面包,一边啃一边想,一个不小心,被人绊倒,摔在了地铁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就立马扶起我,让我来不及悲伤,我撑着他们的手吃了口手上的面包,还好面包没掉。

「没事,没事,我一点事没有,大家不用担心。」

那时候,我全身心都在庆幸「还好我面包没掉」这件事上,全然没注意到我的脚扭了。

等到了公司,我的脚才开始痛,天,今天是真倒霉。

当我去给陆北送文件的时候,我也说不出是什么心理,就是下意识不想让他知道。

或许就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这狼狈的一面。

所以,推开办公室门之前,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痛,努力做到走路看不出异样。

我敲了一下门,便走了进去:「陆总,这是今天的文件。」

陆北抬头看了我一眼,他明明就看了我一眼!

停下笔:「你脚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这都看出来了?

这该死的洞察力,可办公室除了我和他,还有好多高层在向他汇报工作,倒也不用非要这个时候问出来。

「没啥事,今天坐地铁的时候脚扭了,不过一点也……」

我还没说完,陆北就突然起身,径直向我走来。

一张俊脸向我逼近,我愣愣地喊了声:「陆总?」

话音刚落,陆北环住我的腰单手将我抱起,顿时,办公室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陆北冷着张俊脸:「坐个地铁都能将脚扭到,骆糖糖,你说你能干得了什么?」

我看着大家望过来的眼神,红着一张脸小声反驳:「我当时只注意去吃面包了。」

本以为这么滑稽的理由,陆北一定不会理我。

没成想,陆北脚步一顿:「没时间吃早饭?」

我一脸蒙地点点头。

他一边动作小心地将我放在沙发上,一边靠近我说:「我的原因。」

我还没懂他啥意思,他就转身对着其中一个高层吩咐:「上班的时间非常不合理,员工没有吃饭的时间,我不希望再看到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很影响上班效率,食堂从明天起提供早饭,让员工来公司吃。」

其他高层一个不敢开腔,那个被吩咐的高层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他可能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摔了一跤,他多了这么多事。

整个屋子的人敛声屏气,安静得不可思议。

我也不敢吱声。

陆北冷冷的声音传来:「有问题?」

陆北表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明明就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我都感觉到了害怕。

高层刘经理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没有任何问题,我立马就去落实。」

陆北没再回他,而是转身蹲在我的面前,伸手握住了我受伤的脚,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一缩。



办公室里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动作却很轻地给我揉着脚:「疼不疼?」

低沉又清冷的声音,此时竟含着点不明的情绪。

我愣愣地看着他,这,还是陆北吗?

盛华总裁陆北竟然在给一个小助理揉脚?

这个自持倨傲的男人,a 市少数有话语权的男人竟甘愿蹲下身给一个小助理揉脚?

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完了,我要红了。

我干笑一声,立马单脚跳下沙发:「使不得,陆总,千万使不得。」

陆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了眼我略肿的脚,想伸手来扶我。

我没忍住后退了一步:「不合规矩啊,陆总,我一点事没有,真的。」

陆北许是看出了我的尴尬,他止住了脚步,向我伸出的手也慢慢放下,眼神变暗了几分:「没事就好。」

说完又坐回了他的位子,示意高层们继续汇报,不再看我。

长舒一口气,大场面,吓死我了。

趁着他们汇报工作,我默默退了出去,便也没注意到,原本在听汇报的陆北,视线越过众人,望向了门口,眼神特别专注。

而这一切都被众高层看在了眼里。

回到工作位的我,当天中午,午饭竟由刘经理亲自送到了面前,可以说是异常丰盛。

我诚惶诚恐地吃完。

没想到下午还有一票更大的。

刘经理亲自将一把车钥匙送到我手里。

我一脸诧异:「刘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刘经理笑得一脸和蔼:「这是陆总体贴下属,看你坐地铁太麻烦了,给你从公司提了一辆车。」

我忙把钥匙推回去:「使不得,使不得。」

刘经理又把钥匙给我推了回来:「你是陆总的助理,做地铁会影响到公司的效率的。拿着吧,当公司福利。」

我原来这么重要了?

公司的福利已经这么好了?

我拿得的不安心,用得也不放心。

主要是这车太贵了,碰坏了,10 个我也赔不起啊。

于是,我在陆北办公室门口犹豫很久,还是冒死推开了门。

「陆总。」

我瘸着一只脚,将车钥匙小心地放桌上。

陆北黑色眸子随着我手的动作移动,视线最终落到了我的脸上:「什么意思?」

好严肃,我撇着嘴,硬着头皮说:「这个车,我真不能要,而且这么高级的车我也根本不敢下手。」

陆北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我,不怎么在意:「换个便宜的。」

我连忙摆手:「陆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

情急之下,我竟然将我那只受伤的脚抬了起来,陆北几乎是下意识地起身扶我:「慢点。」

「你看,我这脚压根就开不了车嘛!」

他伸手碰了下我肿起的脚,似乎真的在思考:「是我没考虑周全,你开不了车,我接送你上下班。」

我眼睛睁得更大,事情好像变得更加的不可预料了。

「我……」

陆北直接打断我,语气不容拒绝:「骆糖糖,我是老板,你是员工,你没有权利质疑我。」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放开了我,自嘲一笑:「你如果不想我送你,我也可以给你派其他人,只有一点,别坐地铁。」

周围气息一下变冷,我双手扯住了他的衣摆,嘴比脑袋快:「那受伤这段时间就麻烦陆总了,我要蹭你的车了。」

陆北的眼睛好像一下变亮,唇角难以察觉地上扬了几分:「不麻烦,顺路而已。」

于是,我有了专属的司机,盛华集团的总裁,说出去,应当也没人会相信。

我这该死的魅力,陆北总不可能是喜欢我吧?

我赶紧摇摇头,把这荒谬的想法逼出脑袋,我也太敢想了吧。陆北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这个位置,多的是女人追捧。

但我这人向来没什么出息,特别容易沦陷。

可是很奇怪,我与陆北之间像是隔着一层什么,说不清,道不明。

说暧昧又不像,更像是在互相赌着气,可我与陆北能赌什么气呢?

我以为,进入社会的成年人,大家经受了社会的洗礼,便不会再有年少时那不懂事的恶意。

但我没想到,二十几岁,照样幼稚。只不过是从年少的直白的讨厌换了个虚伪的外包装,借着开玩笑的由头,肆意地表达着他们的恶意。

陆北给了我太多特权,而我却只是个新入职的小助理,享受了老员工都未能享受的待遇。

有人开始不服,他们不敢去找高层理论,只敢在私下说我。

他们将我的学历翻出来说事,开始搞起小团体。你看,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的成年人其实远比小孩要幼稚得多。

「骆糖糖才刚刚进公司多久,又是配车,又是食堂开早饭,这刘经理的权力可真够大的。」

他们全都以为这是刘经理的私心,却不知道,我压根儿就没要那车,一直都是他们亲爱的陆总在接我上下班。

他们以为,刘经理是我最大的后门。

食堂开早饭,他们明明也方便了许多,早上上班的时间不会那么紧,但他们却只看到了我得到了多少好处。

「骆糖糖,也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我看能进咱公司,也肯定是跟刘经理脱不了关系。」

声音都已经传到我耳边了,再忍就不礼貌了。

我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家都看着我。

我慢慢拿起手机,将闺蜜的声音放了出来:「哪个傻逼在说你,老子帮你骂回来!」

我慢条斯理地发语音:「与一群拎不清的傻子计较什么?风水轮流转。」

一边说一边走了出去,独留他们一群人发愣,没办法,以后毕竟是同事,我不能真和他们翻脸。

我以为他们只是小打小闹,没想到他们竟然借着我去仓库拿东西的由头,将我锁在了仓库里。

很密闭的一个空间,仓库的电也被他们断掉了,一片黑暗。

他们将我的手机抢走关机,断了我一切后路,而他们只是轻飘飘地说,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而已。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陆北每天都会在公司楼下等我,接我上下班。

那一天,他在公司楼下等了我好久好久。

就像高中毕业那般,为了要我电话号码,他一个人在教室里等到所有人走完,我也没有再回来。



没有打通,陆北起身回了公司找我。

这时候,公司里的人早就走完了,陆北在我的桌子上发现了我的包,便立马察觉出不对,直接一个电话,盛华所有员工连夜赶回了公司。

陆北一张脸阴沉得厉害,大家都以为发生了大事,一句话不敢说,全场安静得要命。

「骆糖糖去哪里了?」

陆北的声音冰冷得厉害,眉眼里全是控制不住的怒气。

「不说,那就查,调监控,被我查到的人,别说盛华了,我看整个 a 市谁敢录用你?」

大家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陆北,他们眼中的陆总,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自持冷静的人,可这一次,他放在身侧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那几个关我的人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其中一个人立马站出来,慌乱解释:「陆总,陆总,是她们,是她们嫉妒骆小姐……」

还没说完,立马就有人跳出来打断:「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看不惯骆小姐被刘经理……」

站在一旁的刘经理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瞬间就激动起来,走过去踹了那人一脚,又马上跑过来解释:「陆总,您一定要信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自始至终我都完全不知情。」

陆北的脸越发阴沉,走过去拽起最开始跳出来那人的领子,满眼都是戾气:「我连靠近一点都怕唐突了的女孩,你说碰就碰?我再问一遍,人在哪?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给你。」

那人吓得直发抖:「在,在仓库里。」

当陆北带着一群人来找我的时候,我缩在仓库里的一个小角落里。

感觉被关了好久好久,原来一个人在黑暗里,是这般难熬。

我差点就要快喘不过气来。

仓库的门被一点点打开,光从外面透了进来。

我微微抬头,看见了身后站在一群人的陆北。

他看见缩在角落里的我,第一次在盛华的员工面前慌得乱了步子。

在他快走近的时候,我被亮光刺了下眼,抬手挡了挡。

也是这个动作,让本想靠近我的陆北停住了脚步,手足无措地站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

他小心开口:「骆糖糖,是陆北,不要害怕。」

他是在以为我那个动作是在怕他吗?

我看着他,所有委屈突然全部涌了出来,大家都欺负我。

我向他伸出手,哽咽着开口:「我知道。」

陆北听见我的哭腔再也忍不住,半蹲在我面前:「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想抱我,又犹豫着不敢。

我没忍住红了眼睛。

突然,我猛地扑进他怀里,将他抱得很紧很紧。

陆北的身体一瞬间僵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将脸埋入他的胸膛:「来了就好,我一直在等你。」

听了我的话,陆北小心而又郑重地圈住我的腰,抬手一下一下地抚着我的头发:「没事了,不要怕。」

陆北的语气特别温柔,与他刚刚发火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就这么当着一众人的面,半跪在地上任我抱着。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盛华的所有人才知道,原来,我最大的靠山不是刘经理,而是陆北。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离开仓库的,可能是被陆北抱着离开的吧。

模糊中,我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到了床上。

有人牵起了我的手,小声对我说:「骆糖糖你可以不用害怕我,因为我会永远向你低头。」

他还说:「你若还害怕我,那我便真的没有退路了。」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这语气,乞求中又带着虔诚。

我没有醒来,这一觉,我睡得很好。

阳光透过浅色的窗帘照进来,我慢慢睁开了眼。

我一动,靠在我床边的陆北立马就醒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一看就是昨晚光顾着守我,没有好好休息。

他揉了把自己的头发,沙哑着声音问我:「想吃什么?」

我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没有回他的话,而是没头没脑地问了句:「陆北,你喜欢我吗?」

陆北愣了一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签上亿的单子都不会紧张,却会因为我的一个问题,紧张到手足无措。

他的手不自觉握成拳,紧了又紧。

「喜欢。」他说话的声线不受控制地在抖。

我将他握成拳的手轻轻松开,对着他笑了一下,起身将吻落在了陆北的下巴上。

「骆糖糖也喜欢陆北,从高中便开始。」

是的,我喜欢陆北,不管我怎样逃避,不管时间过了多久,我也还是喜欢他,在昨天黑暗的仓库里,我脑袋里想的,全是陆北。

我暗恋他,从高中开始,从那个昏暗的小巷便已经开始。

陆北不敢相信的用手碰了碰自己的下巴,眼睛里压抑了太多情绪:「你能再说一次吗?」

「我喜欢陆北,我喜欢……」

还没说完,陆北就扣住后脑勺,将我剩下的话堵在了嘴里:「骆糖糖,不准反悔。」

这是我第一次亲亲,还怪不好意思的。

他是高兴了,我捂在被子里不敢看他。

他拉了拉被子,很轻地笑了一下,语气里含着明显的笑意:「别闷坏了。」

我看着被子,反应过来:「这是我家,你咋有我家钥匙的?」

他不自在地别过脸,不敢看我:「我是这栋房子的房东。」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房租这么便宜,我当时还以为自己走狗屎运了,遇到个傻子。

其实,我搞不明白,陆北对我这般深的感情从何而来,因为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是讨厌我的。

直到,陆北的爸爸陆明主动找上我,我才知道那个关于我是主人公,却又只属于陆北一个人的故事。

得亏陆明长了张嘴,不然这个故事将永远不为人知。

陆明将我叫到了以前陆北住的地方,我与他站在陆北的房间门口。

陆明局促地看着我,这个盛华的董事长此时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但他与陆北的关系已经不和很久了。

「我知道突然叫你来很唐突,但陆北那孩子的性子,我觉得他永远都不会对你说。你知道的,我与陆北关系不好,但作为一个父亲,他的很多事,我其实都看在眼里。你还记得,在你们高中毕业时,陆北向你要过电话号码吗?」

我点点头:「记得,当时因为一些原因,我电话号码只写了一半。」

陆明点点头:「是的,你留了一半电话号码,而那剩下的一半,陆北他试了无数遍。你知道的,他这孩子,本就与常人不同,性子犟得很,他只认你口中说出的话,也不肯开口向别人打听。他猜了三年,也折磨了自己三年。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回到高中,找你们原来的班主任要了你的电话。」

我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您的意思是,我没写完的电话号码,他猜了三年?」

「是的。」

我的心开始发痛,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可是,我早就换号码了。」

陆明看着我继续说:「所以那天,他要到你新的电话号码时,他很崩溃,他反复试了三年的东西,根本没用。即使他试对了那剩下的一半号码,电话那头也不会有人接听。那天,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敢哭,那也是我第一次听见那孩子哭。」

我听得越多,心里便越发地难受:「对不起,我不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陆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用这般自责,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陆北他本就与常人不同,他可能要在心里练习无数次才能开口对你说一句你好。而那 3 年,他尝试着拨通了无数个电话,与无数个陌生人进行了对话。他好不容易才到你身边,我希望你能好好爱他。」

此时的我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只能一直点头。

好痛啊,光是想想就好痛啊,而那段岁月里,陆北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熬过来的呢?

陆明为我打开了门:「这是陆北的房间,你去看看吧,许多事,我不是亲身经历,难以将它完整地讲给你听,你该去看看他一个人的世界。」



陆明走了,将空间留给了我。

我小心走进陆北以前的房间。

在他的书桌上,我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便利贴,上面是一个个被划掉的电话号码。

它们只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前半部分的号码都是一样的。

我还发现了三本日历,上面标明了很多日期,我越看越熟悉。

眼眶终于忍不住红了。

原来,他要到我新号码的后三年,并不是没有联系我,而是换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陪伴我。

我都还记得的,三年前的某天,我接到了个陌生的来电,电话那边什么都没说,只有沙沙的寂静。

而那天呢,我的心情刚好又特别不好,管他是不是打错,一股脑地将自己的烦恼全都说给了他听。

没想到,那天过后,这个陌生的号码竟还会时不时打来。

我便也乐得与他分享。

电话那头很少说话,通常都是我在说,我与他也做了三年的电话网友。

直到,我告诉他,我暗恋着一个人,那个人是我的高中同桌。

这个陌生的电话便再也没有打来。

原来,在我那无数个伤心难熬的夜里,电话的另一头,那个耐心地陪着我,笨拙安慰我的陌生人,一直都是陆北。

「糖糖。」

我抬头,陆北出现在房间门口,抵着门微微喘着气,一看就是着急跑来的。

我红着眼看他,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陆明来找你了,他是不是难为你了?」

我摇了摇头,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那个已经许久没拨的电话。

当手机铃声从陆北的衣服里传来的时候,我终于捂着嘴,痛哭出声。

陆北走过来一下又一下拍着我的背,小心哄我。

而我又何德何能,能被如此珍重地爱着。

,18 岁的陆北,拿着纸笔走向人群中的我,原来啊,早在那时,他便已经对我献上了他最大的真诚。

陆北,同桌两年,甚是有幸。

我有一个喜欢很久的女生,从我学生时代便开始。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骆糖糖。

「骆糖糖」三个字,是我在心里重复了无数次,也想开口叫出的名字。

但是很遗憾,在她努力想让我开口的岁月里,我仍未曾叫出过她的名字。

但我很想告诉她,骆糖糖对陆北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的青春太过平淡,她,真的是个意外。

他们说,我有社交障碍和语言障碍。起初,我并不这样觉得,我认为,是这个世界太过无聊,我感兴趣的东西太少,所以我才会这般对所有的事物都不在意。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病。

但是后来,当我发现,我连对她叫出她的名字都是这般艰难,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与常人不一样。

小时候,那些人都叫我小怪物,我不曾在意,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说得都没有错。

我也开始担心,她会不会也这样觉得?

于是,我有了除去试题以外,另一个让我难解的题,一道关于骆糖糖的题。

从我接触这个世界开始,我的周围就全是争吵声,它们伴随着我长大。

等我稍长大一点,争吵声停了,我的身边又围绕着同龄人的嘲笑声和医生的开导声。

但是后来,我身边的声音渐渐地都停了,没人愿意和我说话,我也乐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以为,我的人生会一直这般安静。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身边又开始多了另一种声音,那是我往后会思念无数次的声音。

那是骆糖糖的声音。

我都不知道她是从世界的几分几秒开始来到我身边的,因为之前我不曾在意,所以我连身边多了一个人我都不曾记得。

以至于后来,我曾无数次懊恼,我怎么能把她来到我身边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呢?

我应该记住的,这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重要。

最开始注意到骆糖糖的时候,是她真的话好多,我不懂为什么,一个人怎么会有说不完的话?

她总是在我的左边叽叽喳喳的,起初我觉得好吵,让我的世界好不安静。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皱眉,她会和我讲好多话,即使我并不会搭理她。

但她好执着,每天都坐在我旁边讲。

讲一些,我之前从不在意的一些琐事,但对于她来说,好像每一件都是大事。

当时的我,一边刷着题,一边想,到底有什么办法,才能让我旁边的骆糖糖安静一会儿呢?

可她连上课都要悄悄咪咪地和我讲话。

我没见过像她这般执着的人,连生我的人都未曾这般对我有耐心。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对她说的话上了心,我甚至能感受到骆糖糖讲话时的每一次情绪。

她的开心、她的伤心、她的兴奋,每一样对我来说都太过新奇。

因为这是那时的我不曾有过的情绪。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坐姿开始往左移,向她靠近。

她很大大咧咧,我便开始注意到她每次起身会不会撞上桌角,撞上了她又得伤心好一会儿。

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盯着她的保温杯,是不是快要见底?然后趁她下课不在,去给她接上温水。

那时的我想,是她会说好多话,不喝水不行的,如若杯子没水了,又得可怜兮兮要我将我杯子里的水倒点给她。

骆糖糖她有一双很亮的眼睛,明静清澈。说话时,眼睛特别明朗。

我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词汇才能形容她眼睛的美丽。

就像我度过夜晚后,所见到的太阳那般。

夜晚是我最难熬的日子,我的五官感觉会不断放大,我很难入睡。

但我比常人幸运的是,我能见到刚升起的太阳。

但骆糖糖的眼眸,在我心里,要比初升的太阳还要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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