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乔予薄寒时,也是实力作者“陆尽野”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疯了……...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乔予连忙起身,问薄峰:“薄叔,你晚上想吃什么菜?”
“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薄寒时刚进屋,将袖扣解下来,丢在桌上。
钻石袖扣砸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薄峰没被人伺候过,乔予去做饭,他很不自在,“大小姐,我来帮你吧。”
他刚起身,打算去厨房给乔予打下手,就被薄寒时制止。
“爸,你坐下。”
男人声音里,带着一贯的强势,冷厉,不容置喙。
薄峰站在那儿,看看薄寒时,又看看厨房的乔予。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知道该帮哪头。
直到乔予说:“薄叔,你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好,坐那儿休息吧。”
“欸,好。”
薄峰这才坐下。
薄寒时回来后,别墅里,三个人凑不出一句话。
气氛稍显拘谨。
倒是躺在沙发上的土豆,无聊的“喵”了一声。
薄峰像是找到了什么话题一般,看向那只橘猫,问薄寒时:“我记得这猫是你和大小姐一起收养的?那会儿才一丁点大,没想到现在长得这么胖……”
薄峰话音未落,薄寒时已经起身,像是通知一般:“明天一早,我要去趟海市。”
“是出差吗?”
“嗯。”男人应了声。
薄峰脑子飞快转了一圈,说:“我记得,海市的海特别蓝,夏海最好看了。不如你带大小姐一起去吧。”
“爸,我去海市,是去办事,不是去旅游的。”
“哎呀,你现在天天工作,也不休息休息,出差办事,也不可能连看海的时间也抽不出来吧。工作固然重要,但也要劳逸结合。你以前不是跟我说,大小姐喜欢去海边玩,你以后打算带她去看夏海吗?”
在开放式厨房做饭的乔予,一听这话,切菜的动作,顿住了。
以前,他们的确约定好,要去看海,看夏海,看冬海,看橘子海……可是,现在不是以前了。
“你记错了,我从没说过。”
薄寒时丢下这句话,沉着俊脸就上了二楼书房。
乔予抬眸,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怔。
薄峰安慰乔予:“大小姐,寒时一向执拗,他就是嘴硬,你别跟他计较。”
乔予无奈淡笑,“薄叔,你别那么费劲的撮合我们了,他有未婚妻了,他现在……也不喜欢我了。”
“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他骗你的吧!”
乔予不想去深究真假。
不管宋依依是不是他未婚妻,她和他之间,都没可能了。
薄峰是个心明眼亮的人,“大小姐,你和寒时都是高等学历,都很聪明,怎么在感情上,就是犯糊涂?他要是真有未婚妻了,怎么还会叫你来家里?他要是真讨厌你,都懒得看你一眼,何必把你叫来家里,给自己添堵?”
乔予沉默了。
薄峰走到厨房,将旁边切好的果盘塞在她手里,“我年纪大了,血糖高,这些水果我没法吃。你给寒时端上去,他喜欢吃蜜瓜。”
乔予犹豫。
薄峰催促她,“快去,他嘴硬,哄哄就好了。”
……
乔予端着蜜瓜上了二楼,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
她推门进去,“我切了点水果,薄叔说他血糖高不能吃,所以端来给你……”
“我爸低血糖,没有高血糖病史。”
“……”
乔予愣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薄叔说,你爱吃蜜瓜,所以……”
“我不爱吃甜的,你是第一天认识我?”
薄寒时语气冷冷的,当场揭穿,丝毫不给面子。
乔予站在那儿,如坐针毡。
她硬着头皮说:“那我还是端下去给薄叔吃吧。”
她转身想离开。
“回来。”
薄寒时叫住她,“我爸不爱吃蜜瓜。”
最终,乔予把那盘蜜瓜,端进了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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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果真是一生要强,永不服输。
南初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到薄寒时面前,很优雅的伸出手,“薄总,赏个脸呗?”
整个会场的焦点,瞬间聚集到薄寒时和南初身上。
薄寒时是个体面人,自然不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甩脸子不干。
而且只是一支舞,他没那么玩不起。
“陆太太跟我跳舞,不怕陆律师黑脸?”
“只是一支舞而已,比起跟宋依依跳,我相信薄总更愿意跟我跳。”
男人薄唇微勾,握住南初的手,很绅士大方的陪她跳起了开场舞。
就在众人羡慕南初幸运的时候,
陆之律已经走到乔予面前,发出邀请:“乔小姐,赏个脸呗?”
“……”
乔予本不想答应,可手已经被陆之律拽住,下一秒,直接带入舞步。
乔予嘴角微抽。
她弯唇,皮笑肉不笑:“陆律师这是邀请?”
“强买强卖又怎么样,怎么,你还想告我?”
“我告不赢陆律师。”
也没那么无聊,因为一支舞告他。
陆之律嘴很毒,“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
乔予看了一眼那边的薄寒时和南初,似是看穿什么,勾唇道:“南初和别人跳舞,陆律师是吃醋了?”
“你闺蜜和你前男友跳舞,你不觉得这画风诡异?”
“我和前男友的好兄弟以及闺蜜的老公跳舞,这画风也够诡异吧。”
“……”
五十步笑百步,谁也笑话不了谁。
陆之律一向不喜欢乔予,从大学时就不喜欢,“你费尽心思进SY,不会还想跟寒时破镜重圆吧?”
“陆律师都说是破镜了,既然是破镜,就算是重圆也还是会有裂痕,不可能恢复如初的。”
“你清楚就好。六年前,寒时在狱中差点被刺中心脏,我动用家里的关系,才能送他去医院,那时候,他浑身是血,意识不清,自己都快死了,却还喊着你的名字。乔予,这个男人在一心一意谋划你们的未来蓝图时,你却狠心的把他卖了,你应该明白,你是最没资格待在薄寒时身边和他谈感情的人。”
乔予睫毛狠狠一颤,连心跳,都停滞了一下。
那时,她已经背叛他,将他亲手送进狱中,可他在危难关头,竟然还念着她……
眼眶湿热难受。
就在乔予怔神之际,胳膊忽然被一个力道猛地拉向另一边。
南初在华尔兹回旋之际,裙裾飞扬的旋身,又朝她眨了下眼,似是暗示什么。
在乔予还一脸懵的时候,她和南初已经对调,换了舞伴。
她脚步凌乱,跌撞进一个熟悉的胸膛。
一抬头,四目相对。
那双澄澈慌张的水眸,撞进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后者从容沉着。
那只大手,搂着她的腰,握住她的手,继续这支舞。
乔予眼睛红了,在陆之律告诉她那件事时红的。
男人冷冷道:“和我跳舞,这么委屈?”
乔予就那样抬头看着他,摇头,“是在和陆律师跳的时候,想哭。”
薄寒时嘴角,弧度很小的勾了勾。
这不是乔予第一次和薄寒时跳华尔兹。
在大学时,有一次,她被南初拉去了联谊晚会,被薄寒时知道后,男人立刻赶到了现场。
当时,薄寒时赶到时,正好有一位男同学邀请乔予跳舞。
乔予正要拒绝,薄寒时就已经强势介入。
他站在乔予身边,丝毫不给对方面子,他冷着脸说:“乔予不会跟你跳舞。”
当时那男同学搞不清楚状况,问他是谁,有什么资格替乔予做决定。
薄寒时霸道的说:“我是她男朋友,至于我有没有资格替她做这个决定,你可以问乔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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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初怒其不争,【予予,你还看不出来?宋依依根本不是薄寒时的未婚妻,她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而已!薄寒时何时承认过她?】
乔予不这么想。
薄寒时那人,她了解,若是真的不喜欢宋依依,早就澄清了,更不会容忍宋依依周旋在他身边。
就像当初,他容忍她缠着他一样。
是一种默许行为。
那晚,她亲眼看见,哪怕胃疼犯了的薄寒时,却还极有耐心的安慰电话那头的宋依依,让她别害怕,和她说晚安,语气温柔至极。
宋依依对薄寒时而言,已然是一种特别的存在。
……
晚上六点零六分,周年庆典在6号楼正式开始了。
6号楼,是用来开年会和各种庆典晚宴的专用场地,场地偌大开阔,一周前,策划部的人就在着手布置了。
整个庆典晚宴,衣香鬓影,高级又优雅。
庆典一开场,是由陆之律致辞:“今天,是SY集团的六周年庆典晚会,今晚本该由咱们薄总上台致辞,但你们也知道,咱们薄总话少,闷騒,属于实干派。所以就由我,代致辞开场。不过,薄总说了,今晚的红包,让你们拿到手软。”
陆之律说话情商一向很高,幽默风趣。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笑声,在热烈的掌声中,晚会气氛被瞬间点燃。
台下,乔予和南初站在一起。
乔予用肩膀挤挤南初,“陆律师这么风趣,你怎么就看不见?”
南初翻个大白眼,“他回了家,可就是另外一副嘴脸了,有些人看着热情,骨子里是冷的。可有些人,看着冰冷,内里是热的,比如咱们薄总?”
乔予:“你是懂互相伤害的。”
台上,陆之律继续发言——
“虽然今晚,咱们薄总没上台致辞,但今晚的晚会,必须由薄总开场!我们安排了一个小惊喜,待会儿全场熄灯,闪光灯打在哪位女士身上,谁就能和薄总跳第一支开场舞!”
“芜湖~”
“啪啪啪!”
一阵激动的尖叫声和掌声,淹没整个会场!
台下,站在角落里的薄寒时,脸色冷峻清寒,他质问身旁的徐正:“谁出的馊主意?”
徐正直冒冷汗,“这……大概是陆总和策划部的主意?”
薄寒时锋利的目光落在徐正身上。
徐正连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反正不是我!真不是我!”
“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徐正小声哔哔:“您不是说,庆典活动直接让陆总和江总安排吗?他们就……”
就随便让您跳个开场舞呗!
男人周身的空气,冷了好几度!
这边,游戏开始了。
“咔嚓!”
灯光一灭,整个会场,彻底黑了。
一束冷白色的圆形镁光灯打过来,在台下迅速跳跃着。
南初的目光一直盯着那束灯光跳跃,就在那束灯光要打在宋依依附近时,南初想也没想的就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宋依依。
“砰!”
最终,那束闪光灯,笼罩在南初身上……以及,被推倒在地的宋依依身上。
可台下人太多,台上压根看不见摔倒在地的人。
宋依依咒骂道:“南初!你在搞什么!”
宋依依正要爬起来,南初一只手,立刻将她的头摁下去。
然后,只见南初咧着嘴唇标准式的假笑,还回头对乔予眨眼,比了个wink。
乔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对南初这番操作表示惊呆了。
她居然把宋依依从那束光下面,挤走了……
等宋依依挣扎着要站起来,她竟然一只手把宋依依的脑袋给摁下去,像是把雨后刚准备冒头的春笋拍死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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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骗子!妈妈是大骗子!”
“对不起,相思。”
乔予心一横,用力拨开了相思的手。
她快步走出别墅。
“妈妈!”
相思想追上去,却被薄寒时拉住小胳膊。
“放开我!放开我!大坏蛋!”
她张开小虎牙,就去咬薄寒时的手。
咬的很用力。
可男人,却不为所动。
乔予之前就打好了车,车子到了,停在别墅门口。
她想回头去看一眼相思,可眼泪滚下,她心狠的,拉开车门坐上去。
“师傅,走吧!”
出租车渐渐开出御景园。
乔予坐在后座,捂着嘴,低声痛哭。
而御景园里,相思追了出来。
她一边哭,一边跑。
跑的太快,摔了一脚,跌倒在地。
“妈妈……呜呜呜呜……大骗子!”
薄寒时蹲下来,看着她说:“以后她会来看你。”
相思扁着小嘴,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你为什么要赶走妈妈?大坏蛋呜呜呜……我不喜欢你了……你不是我爸爸呜呜呜……”
薄寒时没有动怒,他把相思一把抱起来,朝御景园里走。
到了屋子门口,薄寒时把她放下来,改为牵着她。
大手拉小手。
他低头对相思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你会喜欢上这里。”
“……”
小家伙哭唧唧的翘着小嘴,仰着哭花的小脸,狠狠瞪他。
“呜呜呜……我不喜欢这里!这里没有妈妈!你不是答应我,要跟妈妈在一起吗?你不仅是大坏蛋,还是大骗子!”
薄寒时眉心微动,终是哑声道:“除了这件事我没法答应你以外,其他事,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那你带我去找妈妈!我要回家!”
“这里就是你的家。”
相思哭着白他一眼:“又骗我!”
“抱歉,相思。”
小家伙努着小嘴,哭成了泪人,“……我不想理你。”
“那你哭吧,哭够了,不难过了,再理我。”
“……”
相思从行李箱里,把那只派大星布偶拿出来,抱在怀里,坐在别墅门口,像个小受气包。
薄寒时陪着她,坐在门口。
一大一小,谁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相思把那只派大星布偶扔出去。
妈妈不要她了,她也不要派大星了!
薄寒时看着那只布偶,起身,将那只粉色的派大星捡起。
他捡回来,递给小家伙。
“我不要了……”
“你妈妈说,你晚上得抱着这个才能睡得着。”
“……”
小家伙苦着小脸,傲娇的从他手里拽过派大星。
相思抱着派大星哭了好一会儿,哭累了才停下来。
她问薄寒时:“你为什么又活了?”
“什么?”
她皱着小眉头,好奇的问:“妈妈说你早就不在了,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活了?不是只有鬼才可以这样吗?”
一时间,他哭笑不得。
“如果我是鬼,那你怎么能看得见我?”
小家伙撅撅小嘴:“也是哦,那你以前,都跑去哪里了?怎么也不来看看我?”
“你想知道我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吗?”
薄寒时看着她,黑眸里,满是耐心和温柔。
相思哭的眼睛痒,用力眨了眨大眼,把眼泪挤出来,勉为其难的说:“那你说吧,我听听。”
薄寒时淡笑了下,抬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他没有把相思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来看,他也不认为,相思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
相反,只要拿出真诚,孩子会理解,也会明白。
“我和你妈妈,以前也相爱过。当时……我很爱你妈妈……可后来……”
薄寒时说了很久,相思也渐渐听了进去。
她听懂了。
就像是,如果她和大胖一起偷吃零食,但大胖却跑到老师面前告状,说她偷吃零食,那她也会很伤心,觉得大胖背叛了他们的友谊。
叶黎城抓住了天台的围栏,掌心痛到烧灼。
钟逾朝她伸出手。
叶黎城似是愣住了,没有在第一时间抓住他的手。
男人皱眉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手给我!”
叶黎城费力的将另一只胳膊举高。
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掌,牢牢攥住了她的手。
天台上的其他同事也去帮忙,很快,将叶黎城拉了上来。
一场惊心动魄后,叶黎城脸色苍白的跌坐在那儿,她出了一身冷汗,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才,紧张到快要窒息。
陈强……是摔下去了吗?
叶黎城瞳孔放大,她下意识想回头去看。
钟逾已经淡淡开口:“警方在15楼的露台上搭建了安全气囊,他摔不死的,顶多落个残疾。”
“……”
叶黎城松了口气,没闹出人命已经算是万幸。
很快,徐正将天台上看戏的人都疏散了。
偌大的天台上,只剩下钟逾和惊魂未定的叶黎城。
叶黎城摔坐在地上,她想站起来,结果,两条腿软的像是水一般,根本支撑不起任何重量。
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再次扶住了她。
等她站稳,那只大手,又很快收走。
男人恢复一贯的冷漠。
和方才救她时,眼底不经意流露出急切的那个钟逾,判若两人。
叶黎城调整好紊乱的呼吸,“刚才谢谢薄总救我。”
“不用感激我,我救你,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
男人单手抄兜,目光高傲,“死是最简单的事情,甚至是一种解脱,所以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掉。你要是真死了,谁来赎罪?”
话落,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天台。
叶黎城伫立在原地,就那样看着他的背影,从她的视线里一点点走远,直至消失。
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南初。
一接通,南初便担忧道:“谢天谢地!你还有命接电话!我听陆之律说,你被陈强挟持到天台上,那个神经病要拉着你一起跳楼!现在没事了吧!”
“我已经没事了。”
南初懊恼道:“早知道我就不跟陆之律告状了,我原本是想帮你出口恶气,谁知道那个陈强是个疯子!”
叶黎城微怔,“你的意思是,是你拜托陆之律裁掉陈强和赵飞的?”
“是,也不全是!你不是跟我吐槽赵飞那个烂人抢你业绩吗?我就把你跟我的聊天截图发给了陆之律,陆之律他不知道你去SY上班了,就跑去问钟逾,结果钟逾也知道这件事了,就……都怪我多嘴!害你遇到这么一遭!”
所以,钟逾是因为知道赵飞联合陈强抢了她的业绩,所以才借此机会,裁掉他们?
当然,叶黎城不敢自作多情,“陈强和赵飞,损害了集团利益,集团是否裁掉他们,只是早晚的事情,陈强挟持我,大概率早晚都要发生。所以这件事,你不用自责了,你也是想帮我出口气。”
安慰好南初后,叶黎城在天台上吹风,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情绪平复。
……
陈强和赵飞离开销售部后,销售部的风气好了不少。
接下来一周里,叶黎城几乎泡在环宇的售楼处,可她最近似乎运气有点背,抓住的客户,总是到了签合同的时候犹豫,一单没成。
这销售,看来是真的不好干。
叶黎城周一调休,南初翘了个班,跟她出来逛街。
南初安慰她:“你才刚进销售部一个星期,第一个星期没业绩很正常的,别灰心,你以后,肯定经常能开单。我说你行,你就行!”
叶黎城无奈笑笑,“不说这些有压力的了,你不是要买包吗?去专柜看看。”
“相思,妈妈回来了,给你带了巧克力蛋糕,吃不吃呀?”
卧室里的小相思,刚想用平板给钟逾发微信,就听到妈妈的声音。
她放下平板跑出去,“吃!我来了!”
叶黎城洗了手,拆开小蛋糕,递给相思一个小叉子。
相思大眼亮晶晶的:“哇,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竟然有小蛋糕!”
相思喜欢吃蛋糕,冷饮,但是孩子肠胃虚弱,叶黎城平日里就不怎么给她吃垃圾食品。
但可能,相思很快就会被钟逾接走。
她想让相思记住,妈妈是很宠她的,也是很爱她的。
“不是什么日子,妈妈就是觉得之前为了挣钱,总是没时间陪相思,所以买个小蛋糕,补偿一下我的小可爱。”
相思咧着小嘴挖了一勺,送进嘴里。
叶黎城温柔的看着她,“好吃吗?”
“嗯嗯!好吃到冒泡!”
说着,小奶包又挖了一勺,递到叶黎城嘴边。
叶黎城张口吃下。
这些年,叶黎城总是把相思一个人丢在家里。
之前在卫视台工作的时候,收入还可以,那时候相思也还小,她必须要工作挣钱,可相思也不能没人带。
当时她就找了个保姆带相思,第一个保姆趁着叶黎城不在家,掐相思,掐的相思身上好几处青紫淤痕。
叶黎城知道后,问保姆为什么。
保姆说,这孩子太皮,欠管教。
叶黎城什么也没说,直接给了保姆一耳光,揪着保姆的头发往墙上撞。
当时那保姆吓坏了,她似乎没想到,看起来柔弱温柔的叶黎城,下手会这么狠。
叶黎城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失控。
都说为母则刚,叶黎城也不例外。
相思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的红线。
第一个保姆被她赶走后,她又找了第二个保姆,在家里装了监控。
相思那时太小,很黏她,抱着她的大腿哭着说:“妈妈,你别去上班了,陪陪相思。”
叶黎城也想陪她。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不出去工作,连相思的奶粉都买不起,更别说,疗养院里还有个母亲等着她养。
这六年来,叶黎城自认,亏欠相思。
她怕到时候离别太痛苦,想了想,还是柔声对孩子说:“相思,如果以后妈妈不在你身边,你要记得,妈妈很爱你,真的很爱你。”
相思撅着小嘴看着她,“我知道妈妈很爱我,但我不想妈妈离开我,妈妈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叶黎城看着她,一时无言。
看着她可爱无邪的小脸,真的很想承诺她,一直陪着她。
可是……命运似乎总是捉弄人。
好像活得越是努力,就越是折磨谁。
她的人生已经烂透了,但是相思,不能和她烂在一起。
晚上,她给徐正打了个电话。
接到叶黎城的电话,徐正有些意外。
叶黎城几乎从不主动打电话联系他的。
“乔小姐,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此时,相思已经睡着了。
叶黎城站在阳台的窗户边,“徐特助,麻烦你帮我问问薄总,我跟他提的事,他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
叶黎城也没隐瞒,很坦然的说了:“陪我去看晴海,我就告诉他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他会感兴趣的。”
“好,我去问问,问到了,我打电话给你。”
“谢谢了。”
十八岁的叶黎城,和钟逾一起过生日那晚,吹了蜡烛,吃了蛋糕,也许了三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是能和钟逾一起去看晴海,看海边日出。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母亲能醒过来。
第三个愿望,是希望……能和钟逾修成正果。
年少许下的愿望,总得争取实现一下吧。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乔予,你知道你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病?我这不是受的外伤吗?”
医生面色很凝重,他翻着几张片子说:“今早你的全身检查报告出来了,从你的肺CT上来看,不排除有肺癌的可能性。”
乔予大脑一瞬空白,“肺癌?”
“你平时有没有经常发烧感冒?或者是有一些不规则的胸痛?”
乔予细细回想,脸色一瞬煞白。
医生说的这些症状,她都有,但当时她只以为是疲劳过度导致的。
昨晚的胸痛,是因为肺癌吗?
医生打量了她一眼,安慰道:“你还年轻,要积极做治疗,今天下午,我会安排呼吸科和胸外科给你联合会诊,确定一下病情。”
乔予靠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滞了好一会儿。
她似乎正在努力消化这个噩耗。
可显然,难以消化。
“你好好休息,别多想。”
直到医生快要走的时候,她忽然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怔了怔,“现在还不好说,你心理负担也不用太重,等下午联合会诊后再说吧,也许不严重呢?”
医生走了。
她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南初。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接起电话:“喂?”
“予予,你怎么样了?你怎么那么傻啊!薄寒时那么对你,你干嘛替他挡刀子!他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南初在电话那边,干着急。
乔予很平和的安慰她:“我这不是还好好的接着你电话吗?我没事,除了有点疼之外,其他都好。”
“你还知道疼啊?你怎么敢冲上去的?我真服了你!”
“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现在想想,后悔了哈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冲上去。”
她的语气,显得很轻快,听起来,像是心情不错。
可南初了解她,心疼的吐槽道:“你嘴上那么说,身体不知道多诚实,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照样冲到薄寒时前面去!我还不知道你?薄寒时呢,他有没有守着你,照顾你?”
“他回帝都了。”
南初心态炸了,“什么!你可是替他挡了一刀欸!往大了说,你现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能丢下你自己跑了?”
“他给我找了护工。一样的,而且,护工比他会照顾人,不是吗?”
“我真是……气死了!你是欠他,但现在也差不多还清了!予予,你在他面前不要总是那么卑微好吗?你要是不爱他,他又算老几?”
乔予不想谈这个话题了。
她问:“相思呢?我这几天不在帝都,她乖不乖啊?”
“相思乖啊,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住在自己的小公寓,她一放学我就去接她,我俩过的不知道多潇洒。”
“真是麻烦你了,害得你没法回澜庭别墅。”
“你说什么呢?什么麻烦呀,咱两什么关系?再说,就算不是因为相思,我也经常离家出走住自己的房子啊,我跟陆之律……你又不是不清楚,各玩各的,我才不想回澜庭别墅,那里也能算是我家?”
乔予叹息,“初初,你以后,别那么任性,要跟陆律师好好的。”
“你怎么了?好好的说这些,跟交代遗言似的……不对,你不会受伤很严重吧?我现在带相思来海市找你!”
“别,我还有力气跟你打电话,能有什么事。你别折腾了,我过几天就能好透了,出院了。”
“刀子都插进你胸口了,这可是重大外伤!你别因为放不下相思,就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你要多住一阵子院,好好养一养,知道吗?”
乔予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相思在你旁边吗?我想和她说说话。”
男人走在前面,步伐忽然停顿。
乔予差点撞上他。
他转身看着她,口吻强势,“我说了送你回去,就会做到。我不是你,说一套,做一套。”
“我只是……怕麻烦你。”
乔予垂着视线,有些落寞。
一个人做错了一件事,那么接下来,她做任何事都是错上加错。
这就是报应。
从前的乔予,在薄寒时面前,哪用得着这么卑微?
她可以任性的朝他撒娇,耍赖,只要不是背叛,薄寒时对她,就像是没有底线。
是她亲手抹杀了他对她的宠溺。
到了车里,乔予报了住址。
车子开了一路,气氛缄默至极。
快到小区门口时,乔予突然问:“如果我死了,你还会恨我吗?”
薄寒时怔了下,随即嘲弄道,“人都死了,我恨不恨你,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死人是不会知道活人怎么想的。”
乔予扯唇:“好像说的也有道理。”
她只是贪心的希望,死而无憾罢了。
不过转念一想,死而有憾又能怎么样呢?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但乔予就是忍不住的想贪心一下,反正没多久好活了,她只想肆无忌惮一次。
“薄寒时,我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算是我的秘密吧。我可以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必须陪我做一件事。”
乔予难得大胆,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看着他。
她的口气,甚至带了几分强势的威胁。
“乔予,你是在跟我谈判吗?”
“薄总觉得是,那就是。”
薄寒时轻笑,不屑一顾:“可惜,你的秘密,我没兴趣。”
“也关于你。”
“下车。”
薄寒时压根不搭理她。
车子已经到了小区门口。
乔予咬了咬唇,最后一搏:“我只有一个心愿,陪我去看一次晴海,看完晴海,我会把那个秘密告诉你,并且,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
乔予解开了安全带,蓦然倾身过来,红唇贴在了他薄唇上。
一个主动的吻,清浅却撩人。
薄寒时怔住了。
她红唇轻启:“你考虑一下。”
话落,乔予打开车门就逃之夭夭。
外面下着雨,她甚至来不及撑伞,顶着风雨就冲进了小区里。
她怕再慢一步,薄寒时会抓住她,活剐了她。
她小跑进楼道里。
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缓了好久。
她刚才真是不要命,竟敢在薄寒时头上动土。
呼……不过,这种不知死活,偶尔发疯的感觉,还真是爽快。
人之将死,做事也疯。
她压抑了太久,不想再压抑了。
剩下的日子里,她只想疯狂一把,体验一把当赌徒的爽感。
至于薄寒时,管他答不答应,万一呢?
……
黑色迈巴赫在雨夜里飞驰。
到了御景园里,薄寒时没撑伞,大步进了屋。
一身风雨。
薄峰已经回了乡下,御景园里,又是一片孤寂。
门一打开,土豆小跑到他脚边:“喵~”
薄寒时抬手摁亮一盏小夜灯,抱起橘猫往沙发边走。
沙发上,一条女士內裤横陈。
明显是土豆叼来的
男人长指挑起,眉心皱了皱,冷声质问土豆:“你是狗?这也咬?”
土豆无辜的瞪着大眼:“喵~”
土豆:我一天没吃猫粮,嘴巴寂寞!
他刚想把这条女士內裤扔进垃圾桶,定睛一看,这应该是乔予之前在这边过夜留下的,毕竟,他没带过其他女人回来,所以只会是她的。
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将那蕾丝內裤捏成一团,又丢回沙发上,没扔。
土豆又跳进他怀里躺着。
男人大手撸了撸猫,脑海里,鬼使神差的浮现今晚乔予在车里吻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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