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眠顾远河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全文桃花山上长生仙》,由网络作家“少吃亿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桃花山上长生仙》,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陶眠顾远河,也是实力派作者“少吃亿点”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桃花山下有一座桃花观,桃花观里有个桃花仙人。桃花仙原本不叫桃花仙,原本他也是个凡人。一朝穿越,他获得长生系统,从此就在此处享永世年华。想让他出山修仙?他不在意,他已经长生。想让他出去争势力?他没兴趣,都已经是长生仙了,只要活得久,想要的都会有。徒弟有难?他:“大胆!让我来!”——徒弟别怕,还有为师为你送终!...
《文章全文桃花山上长生仙》精彩片段
雅间的薛瀚本来坐得四平八稳,直到对面的沈泊舟不管不顾地跳下去。
他一掌将茶杯捏碎,低骂一句疯狗。
薛掌柜没有心情品他的名茶,拂袖离开雅间。此时陶眠和沈泊舟以及他的随从已经翻上了圆台,沈泊舟的脸上挂了一道血痕,是谁的手笔显而易见。
陶眠瞥了一眼残香,打算再次步入黑暗,争取最后的时间。
这时沈泊舟抢在他之前坠落,脸朝着他的方向,同时手中甩出了一道风刃。
本该下坠的陶眠紧急调整姿势,高高昂起脖颈,让那道风刃飞过。
但他的面具不可避免地被割碎了一角,露出他的右眼。
那是一片平静无波的湖,沉淀光阴,清澈却庄重,带着一丝缥缈神性。
不断下落的沈泊舟在仙人眼中看到了这片湖。
他突然咧开嘴角,笑容越来越大,尽显癫狂的本色。他的身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半空中扭转了方向,他重新踏上圆台,以手为刃,要把那面具碾碎。
一把折扇点在他的手腕,看似轻若浮毛,实则重如千钧。
薛瀚的笑已经沾了不少霜雪冷意。
“二公子,到此为止吧。”
在如此激烈的背景音下,唱楼官还能当作无事发生,踱步来到香炉前面。
燃到底儿的残香最后冒出一缕青烟。
唱楼官扬声歌道:“香尽——”
横公鱼脂最后以历史最高价被薛掌柜拿下。
在返程的马车上,从千灯楼带回的宝蓝缎面锦盒于二人面前敞开,中间是莹润的万金鱼脂。
陶眠端详了一会儿。
“这么小块不起眼的东西,差点搭进去本仙人的一个铺子。”
薛瀚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煮茶。
“知足吧,你人没有被搭进去,只能说是万幸。沈泊舟不会善罢甘休。”
“为何?就因为我抢了他要的东西?”
“他对鱼脂没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你的身份,”薛瀚顿了顿,“在撞灯时,他有无对你讲了什么怪话?”
陶眠认真回想,思来想去,算得上不对劲的,也就是他拆穿自己仙人身份的那几句交谈。
“他认出我是人仙。”
“哦?”
薛瀚的剑眉轻抬,似是纳罕。
被返魂狠狠折磨了三日的小陶仙人,按理来说不会被任何魔怪察觉出属于仙的气息,这方面薛瀚有自信,他用的香是最正宗的。
除非沈泊舟借由别的法子发现了他的伪装。
“难道是因为你这个人长得就仙模仙样?”
“……什么叫仙模仙样,”陶眠心中同样疑惑,但他暂时按捺住了,“不论如何这次算糊弄过去,但愿以后不再见到他。”
“你这样讲,说不定明天就重逢。”
“可别,”陶眠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抗拒,但与此同时他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说起来,薛瀚,你竟然会武?”
薛瀚挡住沈泊舟的那一记,陶眠真切地看在眼中。他不是什么懵懂新手,那一扇的威压,他一眼便能估量出来。薛瀚在外面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商人形象,在陶眠的记忆中,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修炼过哪门功法的痕迹。
话题绕回自己身上,薛掌柜的身子松懈,斜倚着软垫。
“出门在外么,总有砸钱也解决不了的事情。”
他的手指一下下顺着扇子的流苏,微笑。
“……”
“你看起来很惊讶。”
“我没有,我的脸就长这样。”
“是不是没想过从未被收入到你门下的我,居然还会三拳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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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笛浅笑,她似乎想咳嗽一声,又以手捂住嘴巴,按捺。
“师父,我还有……未竟之事。”
“还想要做什么呢,”陶眠叹息,“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来的路上仙人是恼怒的。陆远笛亲手立起来的太子,虽然与他关系不近,却也不会坑害他。让他读书,让他习武,教他为君之道。等他长大成人了,却要反手给皇帝的心上扎一刀。
但他见到太子的第一面,却意识到,也许事情并不简单。
陆远笛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你和太子合演一出戏?远笛,就算你想让太子上位,也不至于此,总归是有许多办法。”
陶眠的话音一落,却见二弟子摇头。
“是戏,也不是戏……”
陆远笛一句完整的话未曾说完,突然捂住嘴,身子躬起来。
“远笛!”
陶眠立刻从座椅上起身,扶住她的后背,弯腰去看徒弟的脸。
陆远笛眼周泛红,眼底发青,手指的缝隙间涌出几道鲜血,已是中毒之兆。
“我立的这个太子……咳咳,够狠绝,”她扯着嘴角笑,“我没看错人。”
“先不要说话,师父找药给你。”
陶眠掏出怀中的芥子袋,手都在微微地抖。
另一只染血的手按住了他。
“师父,”陆远笛的眼睛上望,轻轻晃头,“没用的,这毒已经下在饭里许多日子。积攒至此,任何灵丹妙药,都无力回天了。”
陶眠感觉到徒弟手上的血不可避免地蹭到了他的手背掌心,那里几乎要烧灼起来,他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
“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
陆远笛放开了陶眠的手,靠在椅背上,喘气声愈发急促。
她说太子啊,深藏不露。
皇宫内觊觎这位子的可不止一人,她过继来的太子,没有那么深厚的根基,一不小心就会夭折。
她就担心这少年能否扛得起来,心里想,不如给个考验吧。过得来就过,过不来,那她就换人。
凡人的寿命终究有个期限,陆远笛清楚地知道这点。留在桃花山,或许能换来长生,但她早已不是那山里的人了。
即便如此,长生依旧是个好的借口。
她就以此编造了一个谎言。
太子暗地里搞的动作,她看得分明,但没有阻拦。
甚至有几次太子差点露出马脚,还是她顺手收拾的烂摊子。
陆远笛已经不年轻了。她累了,乏了。
她需要一个继承人来接她的班。
那几波势力的领头人,她端详个遍,还是觉得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太子好。
她在为太子铺路。
至于太子有没有领会她的意图,她不关心,她要的只是结果。
去除了其他的障碍后,在位的皇帝,自然就是最后一个障碍。
太子开始对付她。
这场博弈旷日持久,陆远笛自然不会让太子顺风顺水地坐上龙椅。
在经历了数不胜数的明枪暗箭后,她成功地败了。
进入这幽僻的深宫,陆远笛终于能做回她自己。白天睡到自然醒,夜里则掰着手指头数,太子给她下的毒药,几日才能毒发身亡。
她没有告诉陶眠,她想她的死迟早会公之于众。
如果陶眠提前得知,要伤心一次。在大丧之时,又要伤心一次。
陆远笛想她何其矛盾,既希望陶眠忘不了她,又希望陶眠忘了她。
但是陶眠来了。
她看着窗外沉下去的太阳,晚霞和她嘴唇的鲜血一样红艳。
她说师父,我想回山里看看了。
元安二十六年,宫中走水,帝崩于长华宫。太子陆远继位,年号建兴。
“二掌柜就在此间,先前留话儿了,大掌柜直接进去便好。”
陶眠迟疑起来,一动不动。
“劳烦管事的,能不能带我进去?”
管事后撤半步,干笑两声,似乎也很不愿意直面二掌柜。
“大、大掌柜的,二掌柜有话在先,咱也不能乱来。”
陶眠退一大步。
“这话说的,有大掌柜在,你怕什么?我给你撑腰。”
管事连退三步。
“大掌柜说笑了,小的哪里会怕?只是庄内繁忙,离不开人手……”
两人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谦让拉扯,谁也不肯进,谁也不让走。
直到门内传来清越沉静的男声。
“李管事,你去忙。陶眠,你进来。”
李管事恨不得再长出两条腿,说了声“小的告退”之后,飞速逃走。
独留小陶仙人孤零零地立着。
“怎的,还要我亲自去请?”
里面的人又言。
陶眠给自己撑势,他嘴上说着“你现在半点没小时候听话了竟敢直呼恩人大名”,脚下却麻利地走进屋子里。
他不是怕,他只是会审时度势。
屋内檀香袅袅,宽大厚重的条案后,一位紫衣华服的青年一手执账本,另一手拨弄着紫檀算盘。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他头也没抬。
敌不动,我不动。
陶眠也一声不吭,看他要这回又闹什么幺蛾子。
青年没有放陶眠尴尬许久,翻过一页账本后便开了口。
“舍得离开你那小破山了?”
“什么叫破山!薛瀚,你注意言辞。”
陶眠底气不怎么足地警告那位叫薛瀚的青年,后者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小陶仙人可太熟悉这笑了,顿感不妙。
“你……欸??”
三道金色的绳索不知从何处出现,贴着陶眠的衣服,如同攀附的蛇,将他紧紧地捆住。陶眠又惊又慌,使出浑身力气挣扎。
“别乱动,越动勒得越紧。”
薛瀚慢悠悠地提醒他。
“捆仙索!好啊薛瀚,你现在玩得是真变态啊!竟然对救命恩人用上这等厉害的法器了!快把我放开!”
陶眠像被甩上岸的呆鱼,坐在柔软华贵的地毯上,不停地扑棱弹动。
薛瀚的心情好起来,反而收敛笑意,缓缓踱步到陶眠身前,弯腰。
他的手指勾住绳索,试了试松紧,满意极了。
陶眠怒目而视。
紫衣青年装作看不见,亲自搬来把椅子,两腿交叠,抖了抖衣摆,从容地坐在昔日的恩人面前。
“你那小徒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看你也不急。不如在我府上做客?我亲自招待。”
“哧,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陶眠把脸一撇,“本仙人忙着呢,没工夫吃喝。”
“诶呀,你看我现在岁数大了,记性也不好。救你徒弟那法子别人跟我说一遍,是半点都记不得呀。”薛瀚故作糊涂地用纸扇轻敲两下自己的头。
陶眠:……
“我吃,吃还不行吗!”
“别一脸的屈辱,”薛瀚的好心情都快刻在脑门上了,“又不会亏着你。”
听他的语气有一丝松动,陶眠的眼珠一转,心思又活跃起来。
“既然都答应了,那你把我解开。”
“这个么……”
薛瀚拖长了声音,看陶眠眼中重燃希望的光。
他手中的洒金纸扇哗啦打开,掩住嘴角狡猾算计的笑。
“不行。”
“……”
陶眠怒了。
“你变了,大变特变。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薛瀚把玩着折扇坠着的穗子,阴恻恻地回。
“那应该拜谁所赐呢?”
“……”
陶眠重新闭紧嘴巴。
好吧,有他的一部分错。
薛瀚和陶眠之间的人情官司可以追溯到多年以前,大约是顾园七八岁那么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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