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也只有在这时,他才会放下对自己满身的戒备了吧。
祁殷行在君初槿的额头上吻了下,晚安。
晨光在寝宫内的地板上投射下一大片的光影,细小的灰尘在光中飘浮。
此时,白色的纱帐内竟意外的和谐,两道浅淡的呼吸声几乎同步。
房门吱嘎一声响起,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宫女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连一向警惕的祁殷行竟然都没有醒过来,更别提没有 修为的君初槿了。
嗒嗒的脚步声愈来愈近,直到快进入内室,两人才悠悠转醒, 君初槿紧张的心脏狂跳,指尖揪住祁殷行的衣服,用力到发白。
以往他都会提前醒来,这次也不知为何就睡得这么沉,万一,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不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啊。
君初横鬓角冒出细密的汗珠,祁殷行吻了下他冰凉的手指,俯身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君初槿指尖松了下,但还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嗒嗒嗒,每一步响声仿佛都踏在他心上,再剩两步就要进来了。
祁殷行迅速披了件外衣,系好衣带下床,然后把君初槿给拉起来,让他坐在床沿,自己则拿起地上的鞋子为君槿穿。
看似很多的动作,其实他只用了两息的时间,等为首的官女掀开珠帘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风严愣了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殿下以往从不会让人贴身侍候,穿衣洗漱包括束发这些都是自己亲自来的。
风严让身后的宫女把东西放下后去外面候着。
她有些疑惑地问道:“殿下,这位是……?”
月明宫的侍卫她都了然于心,却并未见过此人。
君初槿胳膊僵硬地撑在床上,还未想好措词,祁殷行便已经替他答了。
“我是殿下昨日新收的贴身侍卫。”
祁殷行冷淡的声音传来,并且礼貌地向风严点了点头。
风严看着他有些凌乱的衣服以及并未束起的长发,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上的珠串。
然后爽快地答道:“既然如此,那殿下以后的贴身之事就交给你了,请务必办好。”
随即便向君初槿行过礼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君初槿底松了口气,才细细想过方才祁殷行说的话。
有些错愕道:“你不打算回去了?”
祁殷行替他穿好鞋,握住他细瘦的脚踝,抬头看他:“我为什么要回去?”
原本他是打算做点什么再回去的,但昨晚他改变主意了,魔界那般无趣还是继续扔给逢应吧。
君初槿抽出自己的脚,抿了抿唇。
也罢,这样也省得被人怀疑,宫里人多眼杂,方才的事定然已经被传出去了,若是再让祁殷行消失,反而更显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倒不如光明正大点。
不过,估计以后他的头上又得多上一个断袖的头衔了。
今日不休沐,所以君初槿还得去上朝,他让风严为初殷行备了件侍卫服,又找了个面具给他,天界不乏有参与过万年前那场大战的神仙,肯定见过祁殷行这张脸。
“你就等在这里吧,”君初横说完后便踏入了天和殿。
祁殷行抱着把随便挑的剑靠在墙壁上,慵懒放肆的动作瞬间引起了其他候在此等候自家主子的侍女侍卫们的注意。
男子一身黑色劲装,长身五立,靴子包垫裹住紧实的小腿,又长又直,墨发用玉冠束在脑后,有一半垂落在肩头,整一个翩翩少年郎。
但他的脸上却戴着一张简朴的银色半脸面具,只留一双锐利的黑眸和刀削的下颚。
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看得那些小宫娥的心,怦怦直跳,也不知道是哪位神官的侍卫,竟生得这般俊俏,肩宽腰窄又冷酷的大帅哥就问谁不喜欢啊!
华双拢了下自己的头发,带着一脸温柔的笑意走向那殷行。
“不知这位公子是哪位神官的侍卫,可否交个朋友?”
祁殷行今早被打扰,没有睡好,正烦躁着想着浅眯一会儿,但总有蚊子不长眼在他耳边嗡嗡叫。
他本不予理会,岂料那虫还叫的没完没了了。
“公子,我叫华双是三殿下的婢女,能……”
华双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祁殷行不耐烦的睁开眼,睨了她一眼,“有没有人说过你话很多?”
华双被噎了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自从她成为三殿下的贴身婢女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了。
本以为以自己的地位定能勾搭上这个侍卫,她已经看过了这里的婢女就属她的身份最高,而且她自认为自己想长得也不差,可没想到祁殷行竟是这般态度!
周围人看华双吃瘪,幸灾乐祸了起来,天界的宫女侍卫谁不知道这华双一天天仗着是三殿下的人,不把其他人给放在眼里。
对她比她地位低的宫女侍卫动辄就辱骂、掌嘴,成天要五喝四狐假虎威的,呸,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三殿下的贴身侍女,换得比换衣裳还快,华双不就是待的时间长一点嘛,总有一天殿下会腻的,看三殿下现在对她的态度,离换人也不远了。
华双听到周围人对她的谈论,刻意装出来的温婉样子也维持不住了,厉声喝道:“都给我闭嘴!”
随后一脸阴沉地瞪向祁般行,“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动跟你说话都算是给你脸了,还真当自己是块金子了,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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